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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宋缺必胜,宋玉致心中微微震惊了一下。
在她心中,自小父亲便是一座大山,巍峨高大,天下无敌。若非遇到叶柯这种绝世枭雄,她心里绝不会认为父亲会败。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以父亲的能力,面对叶柯的亲传弟子,居然是“足可以全身而退”!
那眼前的皇帝陛下,当世第一宗师高手,他的武功能够达到什么级别?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几个月来,皇帝每晚公务做完,便会和她一起巫山云雨,常常整夜不睡觉,若是她不堪征伐了,也会有别的妃子侍驾。
整夜不睡觉,第二天正常处理公务,从未失误,这等神功,怕是全天下的顶尖高手加起来也不如吧?
再转念一想,前隋皇帝杨广的皇后萧氏,此次也随驾出征,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也娇艳如花,一脸的春色,肤如凝脂,有返老还童之迹,便可以看出叶柯的威力。
想到这里,宋玉致不知为何,竟然有点酥软了,双目如水,看向叶柯。
但此时叶柯却闭上了眼睛,重新感知楼阁内的比武。
此时的宋缺便似进入了一个无形的巨网,而李淳风就像一只蜘蛛一样占据网络的中心,宋缺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不能瞒过李淳风的感知,若想脱离这巨网主人的掌控,首先要把这巨网打破。
而这巨网的脉络,便是宋缺与李淳风之间的这种奇怪的韵律与节奏。
宋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他缓缓抬起手中天刀,猛然挥舞了一下,随即停在半空,停了片刻之后,天刀画了一个圆弧,半举在空中,猛然落下两寸,随后便是三寸。
节奏依旧没有被打破。
李淳风的双手摇摆动作丝毫没有忙乱的迹象,虽然宋缺的天刀变化精微而玄妙,但李淳风双手的动作竟然没有落后宋缺半点,宋缺的手中天刀动作一寸,李淳风的双手便摇摆一寸,丝毫没有偏差。
宋缺面色凝重,手中天刀自左向右,急速划过,却在手臂将直未直还有寸许的时候,突然顿住。
由急速挥刀而变得猛然静止,一动一静,寻常人根本无法预料,但李淳风双手的动作竟然毫无迟滞的随之而动。
宋缺划刀的时候,李淳风也是一个揽雀尾的动作,急速从左到右划过,宋缺停顿的时候,李淳风也是停顿住。
从宋缺手握刀柄之时,两人这场争斗便已然开始,宋缺吃亏就吃亏在刚才当着皇帝的面子高喊挑战李淳风,心情稍稍有些激荡,同时他也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这种奇特的较量,一时大意,失了先机。
宋缺抽刀在手,突然后退一步,一刀劈向旁边的一个石桌。
“刺”一声。
那个石桌犹如刀削豆腐一般,一分为二,断口光滑如镜。而地上铺着的地毯也从中裂开,拉出一道数米的口子。
而楼阁的墙壁木板一声爆响,一道竖立的刀缝出现在上面。
以宋缺之能,别说一块木板,便是一棵巨树也能被他一刀劈断。
但是他在如此短的空间内,劈断石桌,却只划断地摊,却有劈裂木板。这分明显露出三种刀气。
且被他掌控的精微如斯!
但是李淳风对一切都视而不见,他眼里只有双手的动作,他所关注的只有宋缺的动作,他此时对于外界发生的所有动静全都屏蔽在心灵之外,便是这座楼阁倒塌,也不会令他有丝毫分心。
他此时与宋缺的较量不是破坏力,也不是功力深浅,他们较量的乃是一种超出了寻常之人感知的一种韵律,一种节奏,一种奇异的玄之又玄的感应。
宋缺在努力破坏这种节奏,而李淳风却在保持这种韵律。
只是心神与定力的较量,其中玄妙之处,非到了他们这种境界之人不能体会。
突然间宋缺横身急进,拖刀疾扫,两丈的空间瞬息间到达。
宋缺的天刀每一部分均变成制敌化敌的工具,以刀柄、刀身、柄们,至乎任何令人想也没想过的方式,对李淳风展开密如骤雨、无隙不入、水银泻地般的近身攻击。
但是李淳风身子既阻碍方寸之间腾挪转动,双手变化无常,每一招每一式却又和宋缺的刀势契合。
无论宋缺的招式有多快,有多凌厉,李淳风总能保持住这种奇特的韵律当中。
宋缺奇招迭出。快上加快,其间没有半丝迟滞,可以说是随心所欲的进攻;其紧凑激厉处又隐含逍遥飘逸的意味,精采至难以任何语言笔墨可作形容。
但是他无论怎么进攻,休想让李淳风离开双脚方寸之间,而李淳风的双手交战的动作,完全契合宋缺的刀势,仿佛是武功相若的两人熟练的拆招一样。
到这个时候,若是平常之人遇到这种情况,只怕不是已经双膝跪倒求饶,便是大叫有鬼拔腿逃走了!
但宋缺依旧不为所动。
他后退两丈,重新回到原点。
李淳风也恢复了他刚才的动作。
韵律配合的极为恰当。
显然,宋缺依旧没有挣脱那种巨网。
不过他无论是心情还是面容,都没有半分波动。
自艺成以来,他遇到过各种千奇百怪的对手,它们各有各的绝招。
宋缺也不可能每次交手,都从一开始就大战上风。
颓势和下风,他遇到的多了!
他突然再次后跃几步,贴在墙壁之上。
一瞬之间,威武绝伦的天刀宋缺,突然间与整个楼阁凝为一体,似乎他就是一堵墙,他就是一根柱,他就是整个楼阁,融入了整个环境之中,没有丝毫的不和谐之处。
与此同时,李淳风也在宋缺的“感知”当中不见了,他明明就站在宋缺的眼前,宋缺也看得见他,但是却又成了楼阁中的一缕风,石桌旁的一个石凳。
不管是动作,便是周身的气势,宋缺依旧没有脱离那张巨网。
宋缺又缓缓的举起了刀,周身气势大盛。
李淳风重新摆起了起手式。
便在此时,楼格外的叶柯,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拍了一下手掌。
“啪”
只是一声轻响。
周围人的并没有什么感应。
但是楼阁之中的两人,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同时身子一震。
刹那间,宋缺从楼阁中“剥离”出来,李淳风也没有隐匿里面。
与此同时,宋缺意识中的那股巨网,消失的无影无踪。
楼阁内顿时一片安静。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第一八九章 江山一统
他俩费劲千辛万苦,一个编制网络,一个破除网络,虽然宋缺处在下风,但并非没有克制的手段。
但是皇帝叶柯远在楼阁之外,只是凭借双掌轻轻一拍,竟然就破了两人的“隐匿”之功!
宋缺长叹一口气,将天刀插回刀鞘之中。
他叹气之后,看向李淳风,“道友韵律天成,契合天机,已经令宋某钦佩万分,哪知道皇帝更是了得!只是一个巴掌拍击,便震乱了我的心神,陛下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师,神功盖世,不得不佩服!”
他虽然到目前为止,竭尽全力也没有挣脱李淳风为他编制的巨网,但并未对李淳风有什么钦佩之心,只是对皇帝叶柯大加夸赞,因为他道目前为止,尤有余力,未必不能破除!但叶柯轻轻一拍,便打乱了两个人的节奏,用的正是他名动天下的太玄神功,纵然他再骄傲无匹,也不得不承认叶柯的实力。
他叹道:“大道至简至易,数起于一而终于九,一生浸淫武功和兵法,在皇帝面前不堪一击,在此境界,难怪皇帝不愿意和我比我,宋某果然不够资格!”
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走出楼阁。
他走到叶柯座前,弯腰施礼,道:“宋缺拜见皇帝陛下!”
宋缺不愧是当世宗师,输了就输了,直接弃刀投降,岭南归顺大夏!
宋阀也跟川蜀解家一个待遇,嫡支和重要成员全部迁移北方。
不过考虑到宋玉致是皇后,宋家又是海内第一流的世家,叶柯虽然不给他们再当土皇帝的机会,但也不愿意让他们久居长安,以免造成后戚做大。
所以,宋阀被分出两支,一支居住乐寿,一支居住长安。
南海派高层自从追随瓦岗被叶柯杀光,底层人全无反抗之心,不等夏军抵达海边,便派人来投降,海上诸多岛屿,也都归了夏国统治。
如此,天下一统矣!
大军回到长安之后,李淳风便向叶柯请辞,自言一心向道,如今世间尘劫已过,该归隐修道了。
于是叶柯便提拔王伏宝为锦衣卫指挥使,封绛侯。
王伏宝坐镇幽州期间,灭三帮一派,大破大明尊教,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因此就位锦衣卫指挥使之后,很快便上手了。
大夏洪武三年,叶柯召见王伏宝,问道:“僧人可曾交税?”
王伏宝答道:“陛下,僧人不交税。”
“为何?”
叶柯问道
“僧人不入民籍。”
王伏宝回答。
?“既然不入民籍那他们又有何资格拥有田产?既然不交税那也就别要产业。
”传旨,出家人四大皆空,自今日起,全国所有寺庙之土地商铺林产等一并收归官产,以庙中僧侣计,每人赐衣食田三十亩,以免其为外物所扰,以明其专心礼佛之志。”
“另外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近来僧侣多以借贷生利,至有借贷者家破人亡之事,实有违佛祖之志,今特旨所有借寺庙贷者,借据一并作废不用再还了,若有以此告官者以抗旨论。”
自佛门向叶柯低头之后,短短三年,他们又死灰复燃起来。
因为佛门如今所占之地,实在太大,佛库里的金钱也实在太多,以杨易一贯的行事手段,绝不会允许佛门占据如此多的资源,灭佛之事定会重演。
其实此时的佛门势大,与隋朝杨坚有着极大的关联。
盖因在隋朝时,隋文帝从降临人世,便与佛教结下了不解之缘。
他出生在佛教寺庙里,从小父母就把他寄托给僧尼抚养,主要由一个叫智仙的尼姑照看他,一直在寺庙里生活了一十三年。
以后做了皇帝,他也时常对臣下讲起自己幼年时代的这段佛门生活,毫不避讳。暗文帝还令史官为抚育自己的尼姑作传,对自己生活过的尼寺大加修缮。
据载,仁寿元年,文帝令天下各州,凡吉利塔内均作神尼智仙像,就是因为他少时得智仙育养的缘故。
杨坚常对群臣感慨:我兴由佛法。
在当时本来由于北周武帝的禁佛政策,隋朝初期的佛教式微,尤其是在中原,已经面临生死存亡的问题,眼看就要灭绝,连传承都难以继续下去,但经过杨坚这么一搞,佛教起死回生,反而加倍的繁盛起来。
上有所爱,下必效之。
由于杨坚对佛门这么偏爱,导致天下官员在各地纷纷建立寺庙,以讨皇上欢心,此后佛门再兴,寺院遍布大江南北,迎来了又一次新生。
因为有皇帝的支持,搞得佛门有点肆无忌惮,兼并土地,广招信徒,江北江南,人数与日俱增。
后来即便是杨广,也曾受过佛门大戒,但他虽然受戒,却不怎么信奉,后来甚至搞出将女尼配给军士的举动,这非但不是信众,甚至已经成了灭佛的先锋了。
如今叶柯一声令下,王伏宝便带领锦衣卫,又有官府配合,开始梳理全国佛寺,域内佛寺僧众有一多半都被赶出庙宇,或勒令还俗,或充军打仗,反抗之人尽数被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