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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叶柯只能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收回长戟,对着半空的菩萨拱手施礼:“不知菩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许仙失礼了。”
“只是不知,我们人间一些个人恩怨,怎能劳动菩萨大驾,许仙愧不敢当。”
他说的话不卑不亢,一派的理所应当,倒是将法海和白素贞唬了一跳。
眼前这人是谁?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啊,使一个本来可以成佛,却因发下宏愿,不渡众生,誓不成佛。
虽然观音不是佛,只是一个菩萨,但是他在佛界的威望极高,可以说是世尊如来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的心腹属下。
天下间的事情,根本无需佛祖出面,有观音出来主持,便可以将事情处理的妥妥帖帖。
而在民间,她的威望更高,什么千手观音,什么送子观音,不管人们求什么,都会求一下观音菩萨。
所以有“大慈大悲”之说。
这么德高望重的佛门大能,便是皇帝见了,也不敢这么轻浮,只会隆重施礼,深恐礼节做的不周到,惹怒了这位大士。
可是叶柯,却是这般对待,当真是无知无畏啊!
白素贞连忙重新拜见:“我家官人自大惯了,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还请菩萨大慈大悲,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观音菩萨自然不会和一个凡人一般见识,她微微一笑,说道:“无妨,无妨!”
“许仙,你与法海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定要斩杀于他,是何道理?”
叶柯点点头,并没有再次强横。
观音实力高过他实在是太多,使得他完全没有底气和人家硬怼,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的那点心思不过烈日下的水滴而已,转眼便会挥发。
明知道对方实力强大,还要哇呀呀的硬冲硬上,那不是唐吉坷德,那是傻子!
他心中吸了一口气,说道:“菩萨容禀,我与法海,并无恩仇,然而今日我欲杀他,其罪却在法海身上。”
“第一,两年前在吴山,法海一心现将我度入空门,这简直是对我的最大侮辱。要知道,许某虽然敬重我佛,可是却有家人维护,有恋人照顾,断无可能遁入空门,忘却责任的道理。这是理念的冲突!”
“而且依我看来,法海要渡我入空门,也不过是想借助我的因果,促使他的佛法修持更进一步,达到罗汉果位而已,纯是一心为己,而非为了弘扬我佛!许某引以为耻!”
“第二,菩萨是最为了解的,这个法海与我家娘子有历史恩怨,这个法海为了区区个人恩怨,不惜犯下嗔怒,一心一意想把我家娘子镇压,身为男人,身为夫君,许仙自然不可能坐视娘子蒙难而无动于衷,所以为了家人,许仙自然要和法海斗争到底!”
他回头看向法海,冷冷笑道:“再说了,法海已经犯下大罪,却还以佛门高僧自居,可笑可叹,早已经违背了我佛的宏愿,纵然我不杀他,他也成了佛门叛徒……”
“一派胡言!”听说叶柯在观音菩萨面前陷害栽赃于他,法海怎么安静的住,他断喝一声,打断了叶柯的话语。
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对观音恭敬合十,说道:“还请菩萨恕罪。”
观音一脸微笑,说道:“无妨,无妨!”
听了观音的话,法海心中大定,便对叶柯说道:“许仙,你莫要巧舌如簧,欺骗菩萨!须知菩萨大慈大悲,无处不在!”
“老衲行事,从无擅越之事,无论是在佛门,还是在人世间,都循规蹈矩,从无越雷池半步,一心向佛,专心修持,何来背叛佛门之说?”
叶柯瞥了他一眼,笑道:“说的轻巧,你这种话,也只能骗你自己,天下人谁会信?”
“也罢,我料你也不会心服口服,那么今日在菩萨面前,我且问你,佛祖赐你金钵,所为何事?”
法海轻哼一声,面色露出一丝痛苦,喝道:“自然是为了降妖除魔!”
叶柯道:“说得好,自从得了金钵,江南一带,霍乱众生的妖怪,你降服过什么了?”
“阿弥陀佛!”法海闻言一滞,随即说道:“佛门降妖,不需要向你报备!但是菩萨无所不知,自然知道贫僧一生,向福德妖怪不知凡几。”
他却是没有道理把那些妖怪一一说出来。
因为实在是时间久远,说出来,叶柯也可以胡搅蛮缠。
再说了,有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在这里,还怕你一个凡间小子糊弄过去?
第二九四章 玉京尊神
“法海,你可知道镇江府城外的江水之下,有一个千年老鳄,专化人形,吃落单行人,你为何视而不见?”
“郭北县有一个兰若寺,哪里有一个树妖专吸食过往行人精元,让人含恨而亡,你为何听而不闻?”
“那树妖被一个黑山老妖的千年大妖掌控,作恶多端,害人更是无数,却也从未见你使出佛门手段!”
“法海,你纵然舌灿莲花,也改变不了你冷血心肠,污染佛门的卑劣行径!”
“而我家娘子虽是出身不同,但却是玄门正宗修持,心地善良,专结好人,在钱塘县一年到时间,留下很好的名声,无论是妇人,还是闺阁少女,每一个说我娘子的不好的!”
“而你,却因为修佛不得寸进,弱了佛法神通,以至于不能进位罗汉果位,而对我家娘子起了猜忌之心,总认为是她阻碍了你的前程,你的心思,何其谬也。”
叶柯声音不疾不徐,淡淡的说着这话,将法海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佛门高僧最大的本领就是舌灿莲花,就是脸皮厚。
可是在观音菩萨面前,他如何能够如此这般?
此时的他确实无力反驳。
别的也就罢了,镇江府外的长江水中,有一条修炼几百年的鳄妖,他是知道的,可是却完全没有降服他的打算。
只因为这条鳄妖很懂事,既不吃僧侣,也不吃道人,还不吃权贵子弟,专吃落单行人,将目光全放在底层百姓身上,所以成了镇江府上层人士中的一个谈资,还编制了种种可笑的段子,自然不会得到法海的重视。
但是如今列出来,法海却无话可讲。
这种事情,越说越错,说多错多。
于是法海冷哼一声,转移话题:“贫僧降妖除魔,从来不忘初心,而那白娘子……”他瞥了一眼白素贞,语言中已经露出了切齿的恨意:“偷吃佛祖赐我的六粒金丹,阻我修行,可以说罪不容赦。”
事关自己与法海的恩怨,白娘子自然也没有一味让官人顶雷的道理,冷冷说道:“一千七百年前,那时候我还弱小不堪,你在青城山采药,差点要将我吃掉,还好有我家官人救我,后来我偷吃你的金丹,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叶柯冷笑道:“九世之仇犹可报乎?虽百世也可!生死之仇,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也要报仇的!”
“法海,你没了金丹,不过晚了几年修行,可是我家娘子若是被你吃掉,那就是一条生命!”
“你居然有脸为这个仇恨所耽误,还振振有词的辩解,足以可见你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
“善哉,善哉!”
听了半天对话的观音菩萨突然说话,止住了叶柯的攻击。
“许仙,你是紫薇转世,与白素贞有婚姻之缘,为她出头理所应当。然而法海行事谨遵佛法,降妖除魔也是一心卫道。”
“也罢,今日之事,双方各退一步。法海自回金山寺修行,许仙,你与白娘子继续婚约,可否?”
听着观音菩萨明显的拉偏架,众人却不敢违逆。
即使是叶柯,知道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也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无法拿下法海了。
斩草不除根的危害,叶楚自然知道,但是叶柯也明白,若是今日执意要拿下法海,恐怕自己就要被斩草除根了。
两害相较取其轻,叶柯立刻说道:“既然菩萨有旨,许仙自然尊崇,并无不敢半点疑虑。”
法海心中大定,再次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菩萨法旨,弟子定当谨从。”
观音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法海,你自回金山寺,刻苦修持,早日进位罗汉果位!”
法海恭敬道:“弟子明白。”
说罢,再也不看叶柯,更是不瞧白素贞,身子一震,光泽两条臂膀,拿着锡杖,踏水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许仙!”观音菩萨再次说道。
“弟子在!”叶柯心中一凛,躬身答道。
“佛门广大,普度有缘!你虽不在佛门,但若是心向往之,定可修为大进,得窥天道。”
观音菩萨要渡化我?
叶柯心中迅速闪过这个疑虑。
随即,后背出了些许汗津。
这句话,和封神时代,西方准提道人的那句“道友与我西方教有缘”何其相似?
通常情况下,准提说完这句话之后,对面的无论是仙人还是妖人,都会迅速被他降服,乖乖地落入他的手中,随他去了西方教圣地,做了一个门下弟子,或者坐骑。
没办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无论是仙人还是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做他的俘虏。
可是观音这句话,虽然有很大的迷惑性,并没有一定要求他加入佛门,可是叶柯有拒绝的实力吗?
叶柯沉吟片刻,却也不敢耽误太久时间,笑道:“多谢菩萨青睐,弟子不忘道心,自当勇猛精进。”
观音菩萨摇了摇头,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玄元应化,武曲分真!”
突然之间,半空之中传来一声霹雳般的清喝,一个极其威武的灵神出现在半空当中。
只见他身长百尺,头发披散,金锁甲胄,脚下踏着五色灵龟,按剑而立,眼如电光,身边侍立着龟蛇二将。
转瞬之间,他身体一晃,百尺身躯变得如常人一样大小,他笑着对观音菩萨道:“贫道太玄,见过菩萨。”
观音菩萨看见他,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迅速恢复了正常,对来人微微合十:“贫僧慈航,拜见大帝。”
那人哈哈大笑:“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所谓万家生佛,共祭神佛,便是说观音大士你,太客气了。”
观世音玉容不变,淡淡说道:“真武大帝降妖除魔,控水而知,阴阳万物,掌戈司命,亦为天下万民所敬仰,贫僧钦佩不已。只是不知大帝突然莅临,贫僧心生好奇,故而擅越相询。”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方四圣之一的真武大帝。
真武大帝托生于大罗境上无欲天宫之净乐国净乐宫,乃国王之子,取名太玄,几十年内修成玉京尊神,坐镇武当山,又称玄天上帝、佑圣真君玄天上帝。民间称荡魔天尊、报恩祖师、披发祖师。
大楚朝以武立国,自开国便尊崇真武大帝,因此信众十分众多。
真武大帝哈哈大笑:“菩萨容禀,许仙是我心传弟子,得我道统,习我神功,是我嫡传弟子,听闻他在西湖之上胡闹,我便赶来训斥他一顿,不想与菩萨正好相遇,真是巧合!”
“巧合?”菩萨心中想到:“只怕是故作巧合,专门在此等我吧!”
第二九五章 一战震天下
终于曲终人散。
观音菩萨走了。
真武大帝也走了。
西湖一战也结束了。大家也没了欢庆的气氛,一个个心思重重的都走了。
当然,即使一群人迫不及待的想走,也是将这场寿宴进行到底的。
大家走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