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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祝彪也没给齐忠发飙的机会,齐忠一到祝家庄,祝彪便给了他五千贯,并告诉他,只要耐心等待,淡水养珠成功之后,每年五万贯是少不了的!
这可是每年五万贯啊!千分之一的国库收入啊!
他齐忠不过是梁师成下面一个跑腿的,人家隐相吃肉,他最多喝口汤;人家每年收入几十万贯,他一年能有一两万贯收入,便是顶天了。
如果像祝彪所说,一年五万贯,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啊!别说只是一个光看不说的监军,便是让齐忠每日给祝彪端茶倒水,敲肩捶背,他也乐意啊!
没等齐忠从美梦中醒来,祝彪又带他来到老虎笼子前,此时正到了这头大虫欲要进食之时,腹中又饥又饿,眼见有人过来,眼睛瞪得通红,便冲到笼子边上,冲着齐忠一声咆哮,声震于野。
齐忠猛然一惊,顿时一声大叫:“唉呀妈呀!”两腿一软,便软倒在地。
一时间脸色苍白,嘴巴说话都不利索了,更让他惊讶的是,祝彪上前,抬起一脚,便踹到大虫身上。
那大虫一声嘶吼,巨大的身体腾空而起,狠狠地撞到笼子另一边,摔倒在地,方才不敢咆哮。
齐忠见了,一脸不可思议,一张嘴巴张得老大,仿佛可以吞下一个西瓜,那下巴几乎都要掉在地上。
半响方道:“祝大官人好神的气力啊!”
心中的骇然,却是没有一个完整的话能够形容的出来,要知道,便是汴京城里,要寻摸一脚踹飞老虎的人,怕是一只手也数不过来,那传说中的御前带刀侍卫,齐忠也不是没见过,他们哪里有这等神威?
自己还是乖乖听话,乖乖拿银子,莫要惹恼了这个武夫,真个发作起来,把他扔到这虎笼里,怕是瞬间没命。
是以祝彪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便震慑了这个齐忠。
因此齐忠便心甘情愿,与祝彪一起配合,上演了这通好戏,在关键时候出场,彻底震慑了林晚荣一行人。
祝彪送走林晚荣等人之后,便请齐忠回到庄内,吃过酒饭,两人回到祝彪便道:“今日多谢齐公公最后一击,让这帮西城所的贪官污吏没有得逞。”
齐忠忙道:“哪里哪里,还是祝大官人运筹帷幄,咱家不过因缘际会罢了。”
第五五零章 乡老密议
祝彪笑道:“还请齐公公莫辞辛苦,今日休息一下,明日和大家伙一起去阳谷县城,将西城所横征暴敛所得,一并收回。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公公的好处。”
齐忠闻言大喜,想不到狐假虎威一番,捞好处捞的这么快,昨日赚了五千贯,明日又能拿不少,他一个太监,还能追求什么?
当西城所的差役,以及殿前司的五百步兵狼狈不堪返回阳谷县城的时候,整个县城便炸开了锅。
县令虽然被架空权力,政令不出县衙,可是毕竟是一县之尊,手下亲随幕僚不少,收到消息也是绝对不晚,所以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彻底震惊了。
“什么?西城所、殿前司凑起五百步兵,准备荡平祝家庄,结果灰溜溜的回来了,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不可置信,不可置信!”
县尊惊讶的已经是语无伦次,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幕僚立在一侧,道:“东主,这个消息千真万确,绝对错不了,城门口很多人亲眼见到,他们早晨出发,不到午饭便回来了,一个个没精打采,垂头丧气。”
县令大怒:“莫非他们这五百兵丁是银样枪头?我就知道这些粗鄙武夫,亏他们还是天子亲军,干不了什么大事!可恶!本官要上书弹劾他们这些无能之辈!”
他嘴上叫的震天响,却是一动不动。幕僚也是垂下眼帘,没有为他磨墨的打算,却是翻动了一下白眼,心道:“祝家庄的人,一样是粗鄙武夫,可是却能压制的你动弹不得。”
他心里虽然这般想,脸上却是恭敬得很。
那县令咆哮一会儿,最后恨恨的道:“所幸还有一年,期满之后离任便是,不再受那武夫腌气!”
……
“你听说了吗?西城所的那帮公差,联合汴梁来的一伙军队,气势汹汹的杀往祝家庄,结果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什么?真的假的?怎么可能?”
“当然是真的,就在半个时辰前,我在城门口还看见那帮公差回城,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难道是祝家三子发作,把他们都打回来了?”
“不会吧,那可是朝廷天军,怎么会害怕一个乡下人?”
“难不成他们良心发现,不想糟蹋祝家庄?”
“你想多了,这帮贪官污吏,横征暴敛,已经毁了十七八个庄子了他们会良心发现?一定是被祝大官人震撼住了,不敢造次!”
“对,这群禽兽,老天爷咋不下个雷劈死他们呢!要不是有祝大官人,我们阳谷县就要被他们祸害死了!”
“不用劈啦,祝家庄的好汉已经把他们收拾了,你们没见到,这群人回来的时候,那个灰溜溜的模样!”
“老天真是有眼……”
“那是!祝家三郎打的大虫,杀得江洋大盗,想来西城所的公差,也不敢逼迫。”
“苍天有眼啊,总算有人能治的了他们了。”
“最新消息,祝家三郎先是用护卫队把那五百步兵给震慑了,接着西城所的公人不服,派出了两个高手,据说是天子都青睐的,结果一个赤手空拳,被祝三郎一拳打飞;另一个用武器,结果人和武器都被祝三郎打飞了。”
“你怎么知道?”
“我二姨家的亲姐夫的小舅子,便是祝三郎护卫队的,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先别高兴得太早,人家祝家庄不怕他们,可不代表别人不怕他们啊?”
“是啊,他们奈何不了祝家庄,还奈何不得别人吗?”
“你们看着吧,明天这帮杀千刀的,就得去祸害别的地方了……呜呜呜呜……”
“老李,你咋哭了?”
“老天不长眼啊,有这种胥吏祸害我们老百姓,这可咋活啊?”
如果说中午的时候,人们消息不全,依旧胆战心惊,生怕这些人虽然不敢去欺负祝家庄,却去祸害其他的村镇,所以有人害怕,有人心惊。
但是到了下午,更精准的消息传来,沸腾的声音一下子大了。
“听说了没?祝家庄是真真切切吓住了西城所的差役。”
“你高兴个什么劲?西城所不敢硬碰祝家庄,可不一定放过其他地方啊!”
“哈哈,你不知道吧,知道西城所的人为什么退缩了吗?那是因为祝家三郎道京城敲了登闻鼓,天子派人把他们狠狠地斥责了一顿,让他们退出阳谷县。”
“退出阳谷县,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天子还派了一个大宦官,下了一道旨意,要不然这群当官的会怕祝家一介草民?”
“是吗?太好了,天子圣明啊!”
“皇帝圣明啊!”
“皇帝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等等,宦官是啥官?比这帮西城所的人官还大?”
“宦官你都不知道,宦官就是太监。皇帝的心腹,见官大一级,宰相见了也得跪下磕头。”
“太监又是啥?”
“说你没见识,你还不信!太监都不知道,太监就是小黄门,伺候皇帝的奴才。”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我知道,曹操不就是宦官的后代嘛。”
“说起这个曹操,人家可不了得,睡梦中都杀人……”
“我知道我知道,曹操字孟德,大家都喊他曹阿瞒,十分奸诈,就是他杀了关二爷……”
“大奸臣啊,把汉天子都架空了……”
古往今来的人们都一样,摆起龙门阵来,一样的歪楼跑题。
不过这个消息足够振奋阳谷县城人们的心神了,毕竟这群祸害百姓的畜生实在是太可恨,横征暴敛,**掳掠,无恶不作,将好好的一个县祸害的如同人间地狱,听说这些人在汝州也是这样搞得,当真是天怒人怨,却是无人敢管。
天可怜见,阳谷县出了一个好汉祝彪,上京城告御状,惊动了皇帝,皇帝下旨斥责,让他们立刻退出阳谷县,不得延误。
这个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全县,虽然很多人将信将疑,但更多的人喜极而泣,奔走相告,都说祝彪是再生父母。
大家都盼着这帮刮地三尺的贪官污吏赶快走人,自己好重建家园,至于从这帮胥吏手里拿回自己的钱财,大家是想都不敢想。
第二日,祝彪率领二百护卫队,加上太监齐忠,一起来到县城,与西城所林晚荣等人,交割差事。
有太监齐忠,再加上祝彪武力在身,林晚荣他们哪里敢炸翅?乖乖的将一应物品,以及近日来剥削暴敛所得,约莫三十万贯,交割给祝彪。
祝彪倒也没有斩尽杀绝,而是给林晚荣等人留了五万贯,他们自然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然后灰溜溜的离开阳谷县。
至于这五万贯,会有多少被刘志周拿走,那就不归祝彪操心了。
这个消息传来,当天夜里,县城内一家小院,之前被这帮官匪洗劫的几个村镇里正,比如陈家村的陈太公,洪台村的刘太公等人聚集在一起。
“事情便是这样,诸位,自从西城所到了我们阳谷,老夫虽然受诸位所托,为此事来回奔走,虽然一事无成,但幸好苍天有眼,事情有所转机。”陈太公将自己掌握的消息说了出来,然后睁着一双略微浑浊的眼睛,看向在座的几位。
洪台村的刘太公虽然被称作太公,但其实不过四十五岁,年龄最小,此时握紧拳头道:“税吏如虎,所幸那祝彪不愧是打虎好汉,赶走了这帮人;但这些钱财是我们这些村子辛苦积攒的,一定要从祝彪手里拿回来。”
东河村的朱太公捋捋胡须,犹豫片刻,道:“这个祝彪今年不过十八,我们都是老人,和他一向没有交清,怎么要回来?”
飞鸿村的史太公探口气,道:“这厮一向耍弄枪棒,一介粗鄙武夫,不知道是否深明大义。”
陈太公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我和他父亲朝奉公有交情,想来这个面子他会给,不过老夫一人,怕是力薄。”
第五五一章 没节操的老头
刘太公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邀请他做个东,苦苦哀求一番,他一个十七八岁的粗鄙武夫,我们便夸他几句好汉行为,说不定便能感化他。”
又有北岭村的杨太公道:“有道理,只要对他晓以大义,想他一介武夫,定然会感激涕零。那些财产,毕竟是我等含辛茹苦所得,他若不交出来,我等便找他父亲说理。”
陈太公冷哼一声,道:“我等都是县内里正乡老,请他一个武夫吃酒,他该感激涕零就是。想来这事不难。”
“陈老所言,句句在理。”
第二日,祝彪便被诸多乡老里正请到了狮子楼。
酒宴之上,祝彪高居主位,来自陈家庄的陈太公面带哭腔道:“祝家贤侄,小老儿和朝奉兄也是多年相识,所以托个大,称你一声贤侄。
那西城所的狗官,强行霸道,把我陈家上下,收敛一空。幸的祝三郎上报朝廷,告了御状,才让这帮吃人猛虎离开阳谷,小老儿复兴家业有望,小老儿对祝三郎感激不尽。”
洪台村的刘太公也泪流满面,喊道:“多亏祝三郎仗义执言,帮我们夺回财产,我阳谷县有祝三郎这等好汉,真是阳谷县之幸啊!”
飞鸿村的史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