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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威哪知对方突然发飙,自己又剃光头,如今生瘤,简直难看无比,气怒攻心,喝着骗徒别走,强掠追去。
东边禅房聚集四大长老。
班察尊者原是明白说及宋两利可能不是灵童,连波罗蜜心经皆不能**。飞龙、金还行者亦表示对方形态若痍三,并不像灵童传人。
波叶尊者万分头疼。道:“我的确有所感应,只是对方实在怪异,何况找来韩威和女灵童总缺少点什么,不尽适合法王转世条件,如若再放弃任何机会,将甚可惜。”
班察尊者道:“也许多调教韩威,他能将潜力尽展,显出法王特性。”
波叶尊者道:“先天个性乃甚难改变者,法王当年亦以玩世不恭见长,此和宋两利颇为符合,而韩威心眼小,并非法王个性,也因此迟迟不敢认证。”
班察尊者道:“那就多观察一段时间。弟子担心宋两利乃借道家之能混淆本门,得到某种阴谋利益,因为其道法威力甚强。”
波叶尊者道:“那可解成机缘之不同,他却受了道法,然万法归一,只要认祖归宗,仍能修得佛门正法。”
班察尊者道:“一切以师兄为主意。”
波叶尊者频频点头,转向飞龙、金环两行者,通:“下次再重些,务必逼他现原形!”
飞龙行者道:“若是真的逼死不现形,却将如何?”
波叶尊者叹道:“希望别如此,否则只有另寻他人了。”
金环行者道:“不知法王此次为何如此潜藏,迟迟不肯浮上白面?到底有何原因?”
波叶尊者道:“必是非常时期,只有用非常手段,亦或可能隔代传世,咱小心找寻便是……”
四人各有默契,沉默下来。
当宋两利突然迫掌耍向韩威时,四人同自心灵一颤,那似乎是熟悉之曙光闪动。四人眼神放亮,几乎有个意**是绿龟法王闪传过来者!
四人那肯放弃机会,猛往西殿掠去。
待窜入西殿,猝又见及韩威已把宋两利压逼在地,双拳猛打,宋两利滚身连连,纵是狼狈,总能在险处避去。
波叶尊者见状喝向飞龙、金环行者:“快趁机逼他!”
飞龙、金环行者登时掠冲过去,强掌猛打。劲道迫处,简直摧枯拉朽,两人当真拚命玩真,宋两利怎承受得了双人联手,情急之际,脑门终又浮现绿龟法王法相,猛吼一声:“想造反么?”突来神力,双掌反打,劲暴裂天。
轰!
飞龙、金环行者连同韩威猛被击退数丈,差点落地打滚。
宋两利欲知弹丸滚撞墙头,虽疼痛,却未遭受多大损伤,见机难得,爬墙即逃。
波叶、班察尊者却诧楞当场,方才宋两利的确显现绿龟法王法相,纵使只此一闪,两人却已瞧偶一清二楚。若非法王现形,又怎产生如此威力?
波叶尊者当机立断:“莫让他逃了!”
一声令下,四长老赶忙冲出追去。
韩威怔楞中却也冷笑,四大长老追捕,谁能躲得了?
宋两利翻过墙头,只见石梯下已是莲花火池,逃过那里,应可逃离掌握,故拚出吃奶力气冲去。
此处已有守卫看守,见状拦了过来。
宋两利喝喝闪闪穿透阻拦,待要冲过莲花火油时,四大长老业已追来,宋两利无奈苦笑,突地掠近火池,喝道:“再相逼,我便跳下去自杀了!”
四大长老心神一凛,仍自往前慢慢逼近。
飞龙行者冷道:“跳啊!死了好投胎!”
宋两利作势欲扑,然扑了几次终没勇气,叹息道:“我热爱生命,你们何必苦苦相逼?”瘫软下来,却仍找机会脱困。
波叶尊者识破诡计,猛地发难,人未扑前,两道劲风却截中其肩井、章门穴,宋两利唉呀叫糟,待要反击,波叶尊者猛冲过来,一手抓提衣领,喝笑道:“再耍啊!”终把人提往后殿掠去。
宋两利切叫着:“我不是灵童,抓也没用,迟早还是会逃,至死都要逃!”
无人理他。
班察尊者、飞龙、金环行者掠追而去,三人心中有个**头,若宋两利当真是法王转世,待认祖归宗后,将要如何面对他?他又将如何面对所有门下弟子?
第九章 缘订终身
宋两利原想直接溜回中原,然顾及夜惊容可能焦切万分,实是不忍,终又往大金国土付去。
行约两日,终回大金国界,打探之下方知极乐圣王已往这头出发,正落脚于四十里前之黑石城,这可省了不少功夫,便自潜去。
及至傍晚,黑石城果然在望。
此处属塞外黄土区,却唯此城能产黑石,砌得黑晶沉亮,别见特色。
宋两利潜混入城,轻易可打探极乐圣王落脚处,随即买得美酒饮下,只喝几日便有感应,难道是波叶尊者动了手脚,感应力道强劲许多?懒得想他,再往四处搜去,终觉夜惊容愁容满面,遥望西南方,樵悻许多。正待唤她过来好好商讨,岂知感应突然转向,已被极乐圣王摄去。
极乐圣王诧道:“你怎会在此?逃出来了?”
宋两利唉呀想撤神通,极乐圣王却追得紧:“当真逃出来了?”宋两利只好回答:“正是,惊容呢?叫她别难过……”极乐圣王哈哈畅笑:“你别走,她马上就去,甚好甚好!”
笑声中已惊动夜惊容,赶忙问话过来,通:“师父您感应出小神童平安无事?”
极乐圣王笑道:“不但没事,且已回到此城,快去接人过来,他在西街蛇溜巷!”
夜惊容乍喜。道声多谢,愁颜顿展,飞奔而去。
极乐圣王却揣想着为何烈火教徒肯放人?莫非宋两利非灵童,通过不了验证,只好将他放回?若真如此,自己耗在他身上岂非浪费时间,甚至可能赔上校惊容和夜无群,颇为不值,然而若是宋两利自行逃回,那又另当别论,尤其当时他曾现绿龟法王像,那是千真万确之事,凭自己神通又怎会找错?
揣想中,已决定碰上宋两利再做定夺。
夜惊容甚快奔往蛇溜巷。
宋两利立即现身。
情人相会分外激情。宋两利轻颤着,叫声“阿容啊,我没事啦!”眼眶已红,但忍住泪水。
夜惊容却难忍激情,泪水夺眶而出,却想忍住,拭去泪水又流,终于掩面辍泣。
宋两利道:“没事啦!”想安慰却不知如何下手。
好一阵,夜惊容方能控制,终将泪水拭去,道:“对不起,人家太担心你了,回来便好,可有受折磨?”见及对方新伤旧痕不少,心疼不已。
宋两利道:“逃过一劫啦:你待如何?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回中原?”
夜惊容怔道:“你不是另有任务未完成?”
宋两利苦笑:“命都快没了哪来啥任务?让赵良嗣去搞了,我得先溜才行。”
夜惊容道:“不想见圣王?”
宋两利:“见了也是一样,顶多说声道谢,最后还是要走。我来此只想告诉你没事了,然后便问你要去哪?若不跟我走,我便自个走了,来日见面,机会仍长。”
夜惊容挣扎着,道:“可是圣王要我带你回去,不差这几时辰吧?”
宋两利道:“当然差,天色已晚,若过去,亦被留下,圣王倒还好办,你师兄就头疼了。那天决斗时,便是他偷偷射出暗器打向马匹,圣王才输掉,而圣王亦未能对他如何,若他再来这么一下,我焉有命在。”
夜惊容道:“可是有师父在,他应该不敢!”
宋两利道:“那天你师父也在,他照样玩花样,有个如此权大势大的王子,我还是避开的好。”
夜惊容自知师兄若想硬着蛮干,师父未必会责罪,而他却随时跟着自己不放,甚至可能已潜藏在附近,宋两利说的没错,留下来甚为不妥。忽地横了心:“我跟你去!”
宋两利诧然:“可是要是圣王责罪下来,你受得了?”
夜惊容道:“师父再如何也不可能责怪我,倒是你若碰上我师兄,可危险了!走吧!”
宋两利喝着叫好,终拐寻美女私奔。
两人立即隐入暗巷,找机会潜出城去。
极乐圣王原信心十足等着女徒将入带来,平心静气在养生殿喝茶品茗,慢调斯理享受人生。
然天已渐黑,女徒却未归返,这才觉异样,连起神通感应,赫然发现两人私奔,登时诧愕,“小毛头敢诱拐我徒?”猛地喝道:“来人,把小神童抓来!”
霎见金军大规模主东南方追去。
极乐圣王终于熬不住,亲自动身,一闪追去。
守在十里外林区之夜无群突见黑石城变化,心知有异,立即出兵追赶,以期窥探事实。
人群闪动,草木皆兵。
宋两利、夜惊容顿有所觉,两人不禁担心,才奔五十里,恐怕难逃像圣王般高手追赶。
宋两利苦笑:“看来私奔要失败,圣王已追来。”
夜惊容急道:“那要如何?第一次跟男人跑了便出事!”想想,终也笑起。
宋两利道:“咱假装四处赏风景如何?”
夜惊容道:“黑天一片,哪来风景?赏星星还差不多!”
宋两利道:“那就赏吧!”瞧向在近山林有块山岩,两人便往那头掠去。
及至近处,见得山岩不小,列有“向天情”三字,倒甚适合两人心境,便掠上去,故意装出欣赏天星情景。
墨夜深青,寒星闪亮,是欣赏好佳时。
两人终也瞧得出神。
忽见流星飞闪东南方,状若()半边乌贼。宋两利学过张继先所传,一眼即看出,喝道:“六贼星!属土星之精,妖气冲天!”
夜惊容道:“到底妖何人?是吉或不古?”
宋两利道:“妖星多不古,不过我师父又说,不在自己上空反而吉了,但……又不对了,东南方不是大宋么?或是大辽边角?”
夜惊容道:“两边照来两边不同,你待回去研究再说,现在还是想法应付圣王吧。”
宋两利心**一闪,登有感应,往左近高峰瞧去,圣王早立在那里,亦在研究着方才六贼星,盘算不断,低声道:“他已来了。”
夜惊容赶忙整理衣衫,其实原即整齐,只是心神松懈后,感觉不妥之自然动作,随又想及私奔一事,晕红脸面,幸好夜色掩去。
两人只好学样赏着东南星空,幻想方才那道妖星仍在。
极乐圣王盘算一阵,脸色凝重,“妖屋现怒︵光芒强盛,然色硬而不润︶乃为反逆之象,莫非有人想反我?……。”心**忽而想及宋两利,没想到对方才一动作即现天象,将来恐是自己唯一敌手了,怎可让他逃出自己手掌心,原想训责之心顿时收起,得加把劲毁其元灵,否则必有后遗症。
他又确信宋两利即是绿龟法王转世灵童,否则天象不可能如此灵现,若现在杀了他,法王将转往他处,复活元灵根本毁之不去,唯有让夜惊容赶快和他成亲,慢慢毁他元灵。
转瞧宋两利、夜惊容两人,极乐圣王淡声道:“容儿怎逃来此?”
夜惊容窘困道:“来此赏星的……”
极乐圣王道:“赏星要逃五十里?”
夜惊容窘红着脸,低下头,不知所措。
宋两利乾笑道:“这里的星星较美,我挑的,他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