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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虚默斥道:“难道要向天下公开不成!”语气转缓:“若有第三人知晓,你休想练得。”
刘通道:“弟子自会守秘,但宋两利恐怕亦知……”
方虚默冷哼:“死无对证,他奈我何!”忽觉对方已开溜,喝道:“快把他抓回来!”
师徒俩终快速追出。
灵神雅居前已空无一人,就连玉采仪亦被父亲带走。
刘通伤感不已:“玉姑娘你难道一点不在乎我么?”
方虚默冷道:“少自我陶醉,以你长像,玉东皇只不过吊吊你胃口罢了,小妖女更看不上眼。”
刘通道:“我不信!”
方虚默道:“不信便跟去,顺便探探小妖道消息。”
刘通终选了方向,直追而去。
方虚默摸摸胸口朱砂拓印秘本,邪笑道:“至少仍得一样,尚未全盘输去。”掠往隐密处,干脆大方练起。
玉东皇在追出洞天福地之际,忽觉宋两利逃之夭夭,不禁大怒,玉采仪泣声追来:“爹您要逮住那混蛋,他杀了好多宝贝蛇!”
玉东皇冷笑:“他逃不掉!”
玉采仪道:“他往南峰逃去。”
玉东皇道声走,立即掠去,玉采仪怎肯落后,紧跟不舍。
宋两利虽逃得快,然镣铐在身,逃来甚是不方便,纵使武功恢复不少却哪是绝顶高手敌手,只逃过一峰头,已感觉玉东皇逼近不及半里。
宋两利不禁叫苦,再次落入对方手中,玉东皇勉强可对付,那小妖女可难缠了。看来无法逃得多远,唯有再想他法,于是找向小石缝躲了进去,外头且罩上杂草,勉强撑它一阵,脑门却运起感应神通,准备骗走对方。
半刻不到,玉东皇父女终于赶至。往下瞧去,一片光秃,除了古松三数株,哪有人踪。
玉东皇问道:“你确定他往此方向逃?”
玉采仪道:“当然,爹进入书房再出来,时间不到三分钟,他走不了多远,一定躲在某洞穴,因为他仍戴着脚镣手铐。”
玉东皇但觉有理,立即喝喊:“宋两利出来吧!我只想和你切磋通灵**,并无伤你之意。”
宋两利暗斥,目前有利用价值,当然不便动手,日后可难说。
玉东皇喊过几声毫无回应,终想及通灵**,欣喜道:“我可以用此法找出对方了!”
盘坐下来,开始运功。
玉采仪将信将疑,立于一旁,仍往四处搜寻。
宋两利通灵之术渐趋成熟,自能感应对方脑门,觉他如此认真,耍弄之心已起,暗暗摄去,默喝道:“不必通灵啦,我已在客栈喝酒吃大餐,你还在喝西北风啊!”
玉东皇一楞:“哪家客栈?”
宋两利道:“怎可说,岂非被你找着!”
玉东皇喝道:“找之不着,踏遍方圆百里每家客栈,不相信你躲得了。”
宋两利知他心性怪异,可能做得出来,随又说道:“不喝了,我已逃到神秘住处,无人知晓,你死了心吧!”
玉东皇喝道:“可恶!还不快说在哪?”
宋两利岂肯说出,撤去通灵**。
玉东皇顿失踪影,气得哇哇大叫:“小子你敢耍我!”唤向女儿:“去砸它三百房!”
双双掠去。
宋两利待声音已远,方始动作,暗道好险,若被对方缠上,那还得了。原想再以通灵**探知对方去处,又怕引起怀疑,暂且不用,先溜再说,唯双腿被铐,行动甚是不便,于是找向附近山谷,找来石块敲打,耗去三刻钟,始将脚镣手铐除去。暗自窃喜:“猴老头可能走到西天了吧……”揣想对方往南,便反往西方逃去。
谁知方逃出半里忽觉前头有人挡路,宋两利怔诧感应过去,竟然是玉东皇去而复返,登时叫苦,没命转身即逃。
玉东皇哈哈虐笑,强势追来,几个起落,终又截在宋两利前头。玉采仪随后包抄,逮着可恶家伙,快感不断。
宋两利干笑:“岛主怎回来那么慢?我等得好辛苦。”
玉采仪斥笑:“等我们?我看你是走投无路吧!嘿嘿!你定料想不到我们怎会返回?告诉你,我早看穿你诡计,带着脚炼手铐能逃多远?还想喝酒吃肉?附近三十里根本无客栈,你牛皮吹穿了,活该要倒楣!”
原来玉采仪在问得父亲原因后已发现不对,立即返回潜行搜索,终能逮住宋两利,父女俩得意非常。
宋两利苦笑不已,没想到猴老头痴痴莽撞,另有狡黠女儿在身边,原该连她也摄才对,终是出了差错,道:“待要如何?”
玉采仪冷喝:“自废脑功!敢摄人心思,罪大恶极!”
宋两利莫名道:“脑功如何废?干脆砍下算了!”心想此时摄她或仍来得及,登又运起通灵**,准备摄去,玉采仪顿觉昏暗,玉东皇见状怒道:“还敢耍花样么?”强欺过来,霸龙仙掌已劈,一式“怒龙撼江”捣若狂涛骇浪,劈得宋两利唉呃闷叫,倒撞十余丈,跌坐于地,又自一声唉呀,臀部生疼。
宋两利边抚臀部边叫道:“怎可偷袭,我一点防备皆无……”
玉东皇脸色陡变,自己原想一掌下马威,打得对方不敢作怪,纵未用得十成功力,却也使上七成,寻常之人早已吐血受伤,岂知对方却只皮肉之疼?!越想越火,怒喝又起:“再吃我一掌试试!”存心扳回面子,终用上绝招“暴龙捣海”,掌劲一发,直若暴龙撞滚,周遭气旋咻咻乱窜,招未至劲先来。宋两利但觉山崩地裂,欲逃无处,本能摄起通灵**,直叫往左打去。然对方掌劲已劈出,怎能再改方向,眼看危机已至,不得不拚命自保,顿时运足全劲,心**幻起“五方法门”,劲道登时冲出四肢及头顶。“砰!”地一响,终能封得强招,身形却弹得更远,撞上十丈开外松树,疼得腰酸背痛。
玉采仪一旁瞧及宋两利四肢头顶冒气,人若小狗弹去,实猜不透:“这是什么招?!”
宋两利终也发现双脚和头顶冒气,根本对抗敌无助益,反而更易弹开,看来得作修正才行。
玉东皇二击不中,已气七窍生烟,他一生击人无数,怎老来逢怪事,竟然两掌伤不了人?对方且在捉弄般耍把戏,实是挂脸不住,怒喝:“看你能耍到何时!”不再一掌一招,而是连环发掌,打得宋两利若皮球滚来弹去。
哇哇疼叫中,宋两利顿觉体内劲流乱七八糟,不知如何应付,眼看对方强掌又来,再耍下去,必受重伤,情急中忽幻起绿龟法王法相,喝道:“万象实而虚,虚而实,以地水火风空熬炼!”宋两利受及指点,脑门一闪,想及“地”者浩瀚无边,无所不生无所不容,见其掌劲迫来,顿地呼喝:“我是大地主——”双手猛打猛拨,其并非往外打往外拨,而是左手打向右方,右手打向左方,而后双双轮流往左后右后方拨去。
其疯子般连续狂拨,竟然将霸龙掌劲拨得左右散去,整个人竟也未再退走一步,拨至后来,连玉东皇亦吃惊看着双手,怎掌劲全无了?!
宋两利亦觉不可思议,这“土拨鼠”功夫竟能化去强劲掌风么?!亦瞧着双手发愣:“当真管用么?!”
玉采仪亦诧楞不解,此人怎怪招连连,竟连父亲这等高手亦奈何不了?却不知他还有啥名堂?
玉东皇已自清醒,喝道:“你用何功夫?”
宋两利呃地迫于淫威,一时难以回答,玉东皇再逼:“不说打死你!”大步追来,宋两利脑门忽又浮现绿龟法王法相,说道:“练功者气度为先,缩头缩尾,终难登大雅之堂,去吧!你是一派之尊!”
宋两利心神一楞,自己一向不敢承认乃一派之尊,然师父既然指点,今儿大概吃不了多大亏损,终挺起胸膛喝道:“此乃土拨鼠功夫!”
玉采仪闻言想笑。
玉东皇斥道:“敢耍本皇,想讨教训!”猛又一掌攻去。他既觉对方怪异,不再硬劈,乃以试探性攻了一招。
宋两利但觉方才招式有效,又自喝道:“土拨鼠来啦!”当真以一派之尊架式,猛往掌劲冲去,终拨得不见形踪。
玉东皇仔细观察,始发现对方乃以引流方式疏散自己掌劲,宛若大禹治水,分流一多,自能化解厉招。然瞧其如此拚命,显然仍未成熟,且换个方式攻击,心神想定,猝化无数身形转绕四周:“尝我这招‘万龙朝宗’味道如何?”掌劲不再往前猛攻,而是四面八方暴打开来。
宋两利顿觉压力倍增,纵能拨得前方,顶多再拨去左、右两方掌劲,然后方、上方又如何能同时拨去?一个照面已被打得往前栽跌,哇哇叫疼。
玉采仪登时击掌叫好:“土拨鼠功夫失效了!”
玉东皇扳回一城,信心大增,哈哈虐笑:“敢跟我斗,再等三十年!”此招有效,猛又扑来,打得宋两利惨败疼叫连连,情急中,绿龟法王又现形:“怎不用‘水’攻?水有天上水、大河水、大江水、大海水,柔能克刚。”
宋两利诧道:“原来该变招了!”一时无法了解大海水、大江水,却也悟出以柔克刚,猛地身形一转,宛若姑娘起舞,双手满天乱摆,身形扭若无物:“看我这招‘水姑娘跳艳舞’如何!”
那双手摆处,宛若灵蛇钻动,刁钻无比,一时四面八方全是掌影,恰巧每次挥摆处,总能挡拨对方掌劲,耍至极致,果真若艳舞狂耍,身形掌招手势全化成一团,迫得玉东皇哇哇大叫,不知如何下手。
玉采仪诧道:“这又是什么招?!”那手势宛若灵蛇,她自幼以蛇为伍,自是喜欢,竟也跟着耍起,扭得摇曳生姿。
玉东皇几招攻之不下,只好掠退,喝道:“有门道,可惜中看不中用!”
宋两利又扳回一局,呵呵笑道:“你不能用,我能用便可!”双手摆耍,美女生姿一笑:“如何?艳舞跳得不错吧!”
玉东皇乃一派之尊,对敌经验丰富,瞧得对方以柔克刚,自也化去不少劲道,然若刚柔并用,抑或强龙压境,却非方才只正面攻击,想必效果更佳。于是重新凝掌,蓄势待发,见得宋两利耍往左方之际,一式“龙捣仙窟”猛冲过来,宋两利喝叫,双掌急抽挡至,岂知玉东皇不再一味实攻,改采虚实并用,突又抽回掌劲,凌空掠过宋头顶,翻身向下,一掌击中对方肩背,再轻易飘身落地。
宋两利唉呀怔叫,跌步连连,差点又栽倒地面,这才知晓两军对阵,状况简直千变万化,不能独靠几招撑大局,得想法再悟方式才对。盘**中,玉东皇岂肯让他喘息,如法炮制,又以虚实变换掠攻不断,打得宋两利节节败退,情急处绿龟法王幻影再现:“似风非风,似虚非虚,似空非空,万象存乎心止于**,心动意动,攻心为上!”
宋两利终有所悟:“对啊!这老头要攻招总有意**,我已练得通灵**,又怎弃之不用。”于是招式改为虚虚实实如风飘逸,也让对方难以捉摸,待对方意**乍起之际,立即迎招对敌。
如此一来,双方过招已若事先套妥,玉东皇每每突击,宋两利喝地闪躲,伸手劈挡挑拨,终能及时拦住,他终能悟出“风”字诀,原在于似虚而实,似实而虚,无所不至,无所不达。至于“空”字勉强解成“意**”其欲如何成空,却仍无法全盘悟之。
尽管如此,在双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