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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东皇突有所悟:“呃!是了是了,抱歉抱歉!”转喝女儿:“爹是如何教你,一切要以你晓仪阿姨为榜样,温柔贤淑,举止端庄,你看你,一副小太妹模样,还不快给我乖乖站在后排,不准胡言乱语!”
玉采仪一楞:“爹不是同意女儿前来要丈夫?”
玉东皇道:“你要的太凶,退一边去,待爹办完正事再说,快把爹把你训练成你晓仪阿姨那淑女模样站出来!”玉采仪急叫爹,仍无法得允,只好站在一旁,嗔眼瞪目,甚不甘心。
秦晓仪却为对方三番两次提及自己而感到恶心,尤其“晓仪妹”听来更恶,恨不得世上如此鄙赖汉全部死光,然偏偏对方却存在,且如此难缠。
玉东皇见得女儿摆出淑女模样,这才满意一笑,转向张天师,笑道:“放心,我女必定和晓仪妹一样气质优雅,举止端庄,方才所言只是另一个女人,并非她,希望能分得清楚,以免误会。”秦晓仪又自捏着双手,暗叫恶心恶心。
张天师自知妻子闻之必心里难熬,遂道:“小女不在,尔等之事不必再提;你已有备而来,天师派亦已备战,若无法和平相解,请赐招吧!”
此语一出,天师派弟子心神凛紧,一触即发。
玉东皇见状哈哈大笑:“爽快,你忍我多年了吧?今天作个了断也好!”猝地扑前抢攻。张天师脸色顿变,来不及应对,左右两侧张继老、张朝英早防此招,见状抢攻过来,一人“无极神掌”,一人“玉清剑法”,剑掌混合,霸劲反打,三方空中交错,连劈十掌六剑,叭叭暴响,猝又分开。
玉东皇飞落地面,笑道:“别急,只是试探一下,好戏仍在后头,先试试我的‘妙女阵’!”伸手一挥,二十四女掠阵向前,玉东皇父子女掠身向后。
情势一触即发。
张天师喝道:“龙虎阵伺候!”
霎见九九八十一龙虎兄弟枪剑在手,围攻过来。
若论人数,确已相差悬殊,二十四邪女竟无惧色,顿持蛇鞭化开,穿梭无数剑棍之中,那蛇鞭掠处,直若万道怒蛇乱舞,每每棍剑刺来,蛇鞭皆能及时挡拨。
只见龙虎兄弟一招“千龙万虎捣山川”,邪女即以“群蛇乱舞卷天地”应对,蛇鞭条条毒辣乱抽,封得棍剑无法施展,幸龙虎剑阵训练有素,仍能以精湛技巧应对。双方激斗不断,眨眼十数招已过,战个五五波。
玉东皇眼看久战不下,急喝道:“快用奇招,又非真的演戏跳舞!”
话声方落,忽见二十四邪女果然奇招顿出,蛇鞭交予左手,右手则往腰带抽去,那腰带一落,衣襟立即敞开,虽未达袒胸露乳地步,却也红兜乍现,酥胸耸挺,耍得龙兄虎弟意**顿乱。邪女顿将腰带抛卷棍剑,那利剑虽可切带断布,然棍棒无此功能,登时被卷着,或三两支或四五支,纠纠缠缠变得一绾结。
两军对阵,先机何等重要,龙虎兄弟先是受摄美色,如今棍棒又卷,待张继老发现不对,立即喝吼:“弃长选短!”原欲龙兄将棍棒劈成两断,以短棍对阵,然邪女怎可失去机会,怒鞭一抽一搅,或抽手腕、脚脉,龙虎兄弟却因兵刃受卷,身形已偏,位置更走样,刹那间无法太多反应,勉强躲得十数人,却仍有三人受卷,倒摔地面。
既言阵势,分工合作,相辅相成最为重要,若环节一坏,不管是巨是小,必将损及威力发挥,龙虎阵尤其精密,突然倒下三人,几成连锁反应,无数棍棒同时受鞭卷及,支支脱手飞出,七八名更受鞭伤,闷疼不已。纵使那些持剑虎兄弟仍能再战,却是捉襟见肘。狼狈不堪。
玉东皇见状击掌若小孩般欣喜大叫:“妙极了!三年努力,果然见效!”
玉天君静默不语,玉采仪更为激动:“太棒了,蛇鞭天下无敌,打死他们!”
张天师暗叹,玉东皇早存有心机,几年前惨败此阵后,苦思破解之法,而此长鞭长带之妖女阵正是龙虎阵克星,亏他龙想出以鞭剁棍之法,看来想赢已不容易。
张继老亦知下场,转瞧师兄,道:“得换招了。”
张天师领首,终喝道:“退下,天师阵伺候!”龙虎兄弟收招,且得收拾棍棒而退,张天师道:“闪身即可。”龙虎兄弟方自弃棍而退,现场留得大量腰带卷长棍,天师派弟子脸色难看。
玉东皇更形得意:“算你们识相,否则再斗下去,连衣衫都得被卷光!有何法宝,再使出来!”
天师阵已掠来,每七人一组,七七四十九人各成七组,个个手持法器不同,天师符、降妖剑、摄魂铃、霹雳枣木笔、如意金刚钵耍耍晃晃,一股灵界斗法、道家神秘气息涌现,顿让玉东皇备感压力,他素知天师派镇山法宝即是天师阵,灵界东西他已吃过不少苦头,然此次大胆前来,多少耍点阴,总得碰碰再说,遂喝向邪女:“装模作样手法,无啥用处,给他们痛击,方知玉皇仙岛厉害!”
二十四邪女未曾对敌,自是初生之犊不怕虎,霎又往天师阵缠去。
张天师立即喝道:“天尊赐法,金光万斗,众仙齐临,降妖除魔!”手中持有霹雳枣木笔,沾上如意珍珠朱砂,直往空中写画,喃喃持咒**来!
“混沌浩荡,一罡切分,金光正罡,号为玉清,元始定象,自然至尊,青白交射,始立上清,七宝宫内,玉宸道君,三罡化结,动耀太清,祥云瑞殿,五灵老君,中央黄罡,玉帝化生,六波天生,梵罡天君,丹霞碧落,雷祖有神,三境内外,万圣千真,速速显灵……”
张天师每**一句,天师阵即覆诵一句,持笔者凌空画笔,有符者烧符引称,霎见天空符火跳窜,形成奇特景观。
玉东皇父子女瞧得惊心动魄,深怕被若宋两利般摄心,立即**起清心醒神咒以相抗。
张天师作法未完,继续持咒:“三十二帝,四府万灵,五方五老,日月泰生,辉光交耀,分立乾坤,灵气下凝,妙用八海,水帝溪真,三才四象,阴阳合形,清罡上腾,北酆九叠,雷霆隐名,诸天隐韵,五帝监生,十福太乙,罡运乾坤,中山青帝,万象森罗,灵君赫赫,四目之精,唎哼哒唎,元真合英,释帝阴咏,玄冥子钦,大有玉宗,雷霆轰轰,啵啰释啰,金光灿亮,降妖斩魔!”
赫见张天师将霹雳枣木笔沾满红朱砂往空中甩去,散化开来,连结灵符火光,形成一道五彩金光般似云似星光点,瞧来光彩夺目。群蛇见状却自害怕,竟然往后退缩。玉采仪原未发觉,但随身篮中毒蛇却是慌张,她方知不妙,赶忙拿起笛子猛吹,以能摄住群蛇。
玉东皇亦觉让张天师耍阵成形,威力或甚难挡,何不乘此似成未成之际加以抢攻,登时喝道:“杀!管他什么妖魔怪阵!”
二十四邪女闻言顿时攻招,蛇鞭猛往天师阵弟兄抽去,另有数人又自解下外衫,只留肚兜在身,东掠西钻,企图影响对方定力、情绪。
岂知天师阵弟兄早已入定,只顾耍着灵符、利剑、金钵、木笔,尤其摄魂铃每一抖颤,摄声传出,对兄弟自是醒神,对邪女却若摄魂,捣得邪女神情恍惚,一时攻势顿挫。
玉东皇见状知邪女挡之不住,赶忙喝道:“想耍妖法么?”猛地掠身,冲入天师阵中。
有其绝顶身手参战,天师阵顿感压力,运行已不若方才顺畅。
张天师见得“大罗金光阵”无法制住玉东皇,猝地改换另一道门,喝道:“钟馗收妖!”
赫见抓剑者列若八卦形,将玉东皇困于中央,个个状若钟馗抖晃,任那玉东皇攻招打来,必能左闪右避,以化劲道。且见降妖剑突地全数飞出。十数把猛劲攻于玉东皇全身,任他如何将剑打飞或躲过剑击,天师弟子总能再抢抓于手,随又快速反击。
如此瞧来宛若千万飞箭射来射去,玉东皇却在万箭中挣扎求生存,若非其功力深厚,身手敏捷,换上他人,早见血落败。而那持铃持符者仍未停手,配合钟旭阵法,不断变幻身形,符箓打得满天飞掠,每一闪符,即若浮现一尊厉鬼欲扑杀二十四女,吓得邪女惊心动魄,攻势为之受阻。
玉东皇久攻不下,气得哇哇大叫:“天君、采仪全部进来!”
话声未落,玉天君、玉采仪登时加入战圈。三强合战,威力更强三倍。天师阵钟馗降妖伏魔法又稍嫌转弱。
张天师见得天空乌云渐渐飞来,知道阵势威力将可全数发挥,终喝道:“移天入狱,万鬼杀阵!”
此语一出,不只张天师凌空直打灵符,就连张继老、张朝英亦掠向三丈处,符箓火送空中,说也奇特,灵力果然暴涨,明明大白天,却见乌云凌空飞来不说,且受灵符引带,直往天师府下压,如此一来,霎若阴夜光临,几乎漆黑一片。
那乌云罩处,宛若进入幽冥鬼域,森森惨惨,阴风陡啸。天师阵突发效用,每每见得钟馗东飘西掠之外,更有无数恶鬼窜浮其间,或青面獠牙,或骷髅见血,煞是可怖。
任那玉东皇等人欲发掌制人或制鬼,对方必定闪身不见,随又从背后、左右攻招,吓得对方穷于应附,只听得玉东皇喊着背背相贴以对,二十四女立即照办,然孤魂厉鬼仍从头顶、地面窜出,几乎防不胜防。
玉东皇连攻五十余招,皆在无形中消失,当真见鬼见邪,实是猜不透自己掌劲伤不了人?原是天师弟兄手中多少有金刚钵,只要对方掌劲打来,以钵挡驾即可,抑或找得机会闪躲,纵使有受伤亦以移形换位方式换将下来,如此将能制造无声无息,深陷万层地狱之幽冥恐怖感,只要心绪一乱,必定受制此阵,时间一久则将战败而被收拾。
玉东皇不明就里,越是掌落无痕,越觉森怖,实摸不透灵界东西竟然如此可怖,已觉无法再战,且杀出重围再说,至于二十四女唉呃骇叫中倒了不少,他可管之不着。
玉东皇突地喝道:“君儿、仪儿用毒针射去!”
玉天君不敢用,玉采仪则大喜,叫声:“正合我意!”立即抓出大把毒针往钟馗、妖魔等虚虚实实幻象打去,并喝道:“乱耍妖法莫怪我们了!”
千百毒针射去,寒光乍闪,顿时消逝钟馗、鬼魅身形之间,原以为将射倒对方,岂知钟馗突地咆哮大笑:“几针如何杀得我神体,斩你魂魄!”只见钟馗猝往前扑,伏魔剑怒斩不断,玉采仪唉呀尖叫,竟然吓昏倒地。玉天君怔骇,赶忙扶去。
数名钟馗利剑又往玉东皇砍去,吓得他没命乱掌开打,厉道:“张继先你耍何鬼名堂,我不玩了,有胆你我凭实力较量!”
张天师冷道:“既是道家天师派,又何能舍去降妖伏魔阵法,肉身只不过是天界、人界、鬼界一环,待我将你打入鬼界,从此莫再危害人界!”喝令天师阵更形快速攻击。打得玉东皇如坠万丈深狱,几乎难以翻身。
情急中,忽见狂虐笑声传至:“玉东皇你想斗倒张天师?我可助你娶得秦晓仪。”
玉东皇诧道:“你是谁?”
那人道:“阴罗是也!”
玉东皇更诧:“阴阳老怪?!”
此语一出,连同张天师、张继老、张朝英及秦晓仪脸色顿变,若有此魔界妖人助他,天师阵恐也挡不了。
阴阳老怪原只是和玉东皇沟通,谁知对方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