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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罩往韦迎冰上空,他已觉山崩压力扑体,不得不改采守势,利剑凝功逼至极限,不断劈向银虹。
利剑银虹相互交错。
锵锵暴响,银光散射不断,剑光流窜如蛇。
猛地又是锵撞暴响,利剑已窜破银光。
岂知此乃清风师太逼住敌人后之自动撤招,她目标仍是横竖道尼,趁此机会暴闪入山林,疾追而去。
韦迎冰怎肯放弃,照样冲前追拦。
然相差数十丈,对方武功又高,韦迎冰越追越远,唯有祈那横竖道尼能逃此劫了。
他可不愿再碰上火暴师太,远远躲着便是。宋两利仍被不悔、无**女尼困住。眨眼已过两刻钟,不见双方人马回来,各自挂心起来。两尼想着师父去得甚久,不要出事才好。宋两利想着若横竖不回,那自己岂非永远脱不了身!那善灵道长虽躲在暗处瞧窥,然他武功不济,根本救人不了,唯等一切发展再说。
至于那群信徒原以为可享一顿丰富午餐,经此一闹,已经全数开溜,免得沾惹麻烦,小命不保。
再过半刻钟。
人影一闪,清风师太气冲冲掠回。
宋两利见状苦笑:“完了!”
对方显然未找及横竖道尼,一把怒气说不定发泄在宋两利身上。
清风师太果然一劲冲往前面,拂尘一抖,勾住宋两利脖子,喝道:“人在哪里,不说斩你脑袋!”
宋两利急道:“在下真的不知,我只是路过让她请来耍戏法的,前辈千万别误会!”
清风师太突然伸手扣其肩头,指劲一逼,迫得宋两利闷疼直叫,冷汗直流,求饶不断:“师父饶命,我真的跟她没瓜葛……”就要跪地求饶。
清风师太突地拋下他,喝道:“是男人么?说跪就跪!”
宋两利困急道:“男人一定错不了,只是不求您饶命我就没命了。”
不悔斥道:“没骨气!”
她和无**瞧其瘪样又想笑,但忍下来。
清风师太瞪眼道:“瞧你这没骨气男人,才会跟那种女人勾结!”
宋两利登时挺起胸膛:“在下甚有骨气!”一副英雄气概。
清风师太斥道:“跪着挺胸膛算什么骨气!”被他怪模样弄得笑意将起。
宋两利认真道:“这也是骨气表现的一种,师父饶了我吧!”
“去!”清风师太左掌扫得宋两利落地打滚,对方仍骨气地跪起,道谢连连。清风师太简直快被瘪样逗笑,赶忙转身,喝道:“滚吧!凭你还没资格让我出手!”
宋两利如获大赦,拜礼连连,一路说着师徒三人,直返回廊,待要转头快奔,清风师太喝声又至:“回来!”宋两利如被捅刀,定住脚步,却不敢回头,苦声道:“又怎么了?”真叫命苦。
清风师太冷道:“方才她跟你说什么?”
宋两利暗道好险,干笑道:“她要学道法,我便教她几招,只是耍耍,没什么了得。”
清风师太道:“她会看上你?”直觉这叛徒有毛病。
宋两利干笑道:“她修行都可吃槟榔,还有什么不可能!”
清风师太颔首:“说得也是。”喝道:“你敢信她妖法,下次饶不了你!”
宋两利直道不敢不敢,“我只信我这一套!”
清风师太喝令滚吧。
宋两利这才夹起尾巴开溜,逃过莫名劫难。
不悔道:“师父当真觉得他和花月贞没关系?”
清风师太道:“如此瘪三,四处骗吃骗喝,根本是混混,何况他一身破烂,和横竖这叛徒老是光鲜体面有所差别,他应该是半路杀到此处才对,没证据也不能胡乱诬赖!”
不悔想想亦有道理,道:“那逃了花月贞,下一步如何找?”
清风师太冷笑:“任她天涯海角也要挖出来!人既然在此现身,咱便于此大搜索吧。
走!”
一声令下,师徒三人纵屋而去。
宋两利连奔数里后方敢稍作休息。
这趟莫名无妄之灾搞得他六神无主,好端端竟然惹上火暴师太,幸得神明保佑,给能逃过一劫。
既已安全,他自坦然许多。
想及另有一佛教太妹比他更惨,便自呵呵笑起。
“好生生的怎叛了帮,变了佛,还要自创教派,这倒也罢了,还要佛道混合,难怪引起追杀!”
其实他想横竖道尼以善**为教义并无不对,只是修心不修身那恐怕就争议多多。除了济公活佛那种道行,谁敢一边佛陀一边胡乱吃肉,不被攻击逼死才怪。
“改修道法不就得了,吃肉喝酒都自在!”
宋两利暗自决定再也不碰横竖道尼之事,否则变得道家小太保,那可铁定完蛋。
还是找师父共同创业来得实在。
他不再顾忌相国寺可能遇到妙佛掌门之窘境,仍往汴京城行去。
第 五 章 京华夜梦
京城依然繁华热闹,车水马龙。
宋两利旧地重游,感触良多。
从去年冬至今年秋,已然避开快一年,不知相国寺悟名师兄是否快活?
他不敢探消息,毕竟相国寺鼎鼎大名,门徒众多,要被认出来,铁定又是一场灾难。
他得赶快找到林灵素师父,以求依靠。
然皇宫深似海,戒备森严,莫说进入,就算想靠近都不行。
探问之下,师父的确已在皇宫大内,听说甚受重用,这自当然,以师父能耐,谁不尊敬三分。
他几乎毫无认识之人可传递消息,唯一能用即是通灵感应,但那也得找个好地方才行。
他先喝得烈酒一大瓶,果然有了醉意,随即盘坐下来,开始功运脑门,感应着师父到底在哪?
先时一片模糊,忽地渐渐现形,竟然是相国寺妙佛掌门师父,他正在宴请宾客,还是一样意气风发。
宋两利猛地惊醒,怎找到妙佛师伯去了,只好重新再来,不断**着林师父林师父,不断幻想师父长相及动作,不久果然浮起师父淡淡形影,竟然抱着女人在打情骂俏。宋两利一愣,第一次感应师父脑门怎出此状况?但想想道家有双修法,何况他和鱼景红几乎已是夫妻,应无干系才对。遂又继绩感应。
林灵素倒是色玻Р'拨逗那女人,却不知是否为鱼景红。宋两利感应得面红耳赤,甚想放弃,却又不敢,生怕断了线索,失去机会。
“到底那是哪里?”
宋两利脑门一拉,已然浮现灯红酒绿地区,那莺莺燕燕晃动之中,只见得“怡红楼”
三字。
宋两利诧醒:“师父在妓院?”
他但觉有错,再次感应,又是同一情景,不禁苦笑,暗道:“莫非师父在修何法?”
基于对师父尊仰,他不再揣测,既然找得地头,得赶快前去拦人,免得错失机会。
他立刻奔去,向店小二打听怡红楼在哪。
小二瞧得他半大不小竟也嗜好此道,投以暧昧眼神,瞧得宋两利好生窘困,干声直道是要去找人,小二暗道当然是找老相好。在以客为尊下仍说明,大内皇宫旁那金银巷便是勾栏院了。
宋两利立即谢过,飞奔而去。那金银巷果然是男人销金窟。长巷有弯有直,有道有巷,几乎全是寻欢之地。其格调从粗俗热闹至典雅清净皆有。高高低低邻比相连,简直比赶集夜市更为热闹。宋两利寻至此,心神已是怦怦乱跳。初临险境,总带点刺激和好奇,纵使那身道袍装扮,仍引得莺燕相互拉扯。
宋两利想尽办法逃闪,照样被扯得快衣裂肉现。
他忽地灵机一动,抓出灵符木剑东耍西耍,然后伸手要钱,终引得姑娘斥道:“啥地不化缘,跑到此来吸女人皮肉钱!”说得宋两利窘困,但总把人逼走,倒是良方。
他来回走了三四趟,发现妓院风貌各有不同,恩客亦有所别,至于师父去那怡红楼可说是热闹非凡最大牌者,难怪王公贵族拚命往里头挤。
至于最神秘则是内巷一间芙蓉坊,听说藏了一代名妓李师师,若非斗金见之不得,倒也是独树一门经营之术。
他找机会窥向芙蓉坊,但觉清静优雅,进出客户又比一般官爷神秘许多,可惜见不着李师师,无法窥其庐山真面目。
他正想感应试试是否能探得些许,却幻出师父想开溜情景,他怔诧道:“走后门?”
怎敢再留此地,登时往怡红楼后院追去。
几个转巷,终见得林灵素一身便服钻出后门,形态神秘自得。
宋两利本想欺前唤住,又惧太过唐突,让师父难堪,遂跟踪至巷尾转角处,才急忙叫道:“师父,我是两利啊!”
此声一唤,林灵素光是怔诧想躲,忽又见及来人眼熟。仔细一瞧,原是小徒,登时奔来欣喜道:“你可来了,我足足等你一个月啦!可收到我写的信?”
宋两利苦笑道:“什么信?我没收到!”
林灵素四处瞧瞧,拉着宋两利道:“回去再谈,人来便好,信件已不重要!”
两人东转西折,终往皇宫大内东北城外之一栋豪华宅院奔去。
那宅院竟然派有守卫,见及林灵素,简直见到皇上般猛行大礼。
宋两利怔道:“师父住在此?”
林灵素得意笑道:“不错,这可是皇上以前的王爷府之一,他进宫当皇上,这府第便空着,我受他赏赐,便让我暂住了。进来再谈!”
两人穿过厅殿,进入密室雅居,林灵素始放心。
宋两利东瞧西望,笑道:“师父混得不错啊。”
林灵素笑道:“我要不行便没人行了。”
宋两道:“可是方才师父怎会到金银巷?”
林灵素暗愣,但心**一转,道:“偶要阴阳调和,又不能胡乱找良家妇女,去那里倒方便。”
宋两利本想问及鱼景红,然这一问不就摆明证实两人暧昧关系,故不敢询问,喃喃颔首道:“师父作法必有原因的……”
林灵素笑道:“日后你便会明白,说说看,怎如此狼狈来见我?”光看那身破烂道袍,实非日进斗金之人。
宋两利叹道:“庞光和段秀山霸占我们的财产,还要杀我灭口。”
他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林灵素脸色大变:“他敢!”
宋两利道:“我差点死在他们手中,都已做了,没什么敢不敢。”
林灵素冷笑道:“别人不惹,惹到我头上来!看我如何整你们!”拍拍宋两利肩头,道:“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西湖那里是小钱,有机会再去收拾,咱在天子脚下,只要侍候皇上得体,比什么都行,知道吗?把江南之事暂且摆一边,专心这里。”
宋两利道:“师父交代,徒儿自是照办,其实徒儿只要过得去,并不在意贪得多少。”
林灵素笑道:“不错,这正是师父欣赏你之处。”转向墙头框框,指着道:“那是一座金瓶,你缺钱随时可以拿去卖!”
宋两利道:“这不是皇上的?”
林灵素笑道:“他赏予我,就是我的了!”
宋两利直道很好很好,却无贩卖**头。
闲话几句,方提要事。
林灵素道:“可知我来京城是替皇上解梦?我是解说,天有九霄,神霄为最高层,皇上就是住在神霄宫的仙人下凡。皇上自是喜欢,谁知他最近更要做梦回天庭,却梦不着,他也想看看神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