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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且叫着男向女求婚,男纸人立即有动作,随又叫着姑娘敬酒,女纸人又现动作,惹得夜惊容甜笑于心,实以为那对男女纸人即是自家小俩口子,生活竟也多采多姿,下剪更快,人儿小儿,长女小女全部剪了出来。
宋两利却道,生小孩宛若母鸡下蛋,叭叭叭地即已一堆,使惊容窘道:“怕你没这本事。”突想及生产全是女人事,岂非说了自己,暗道没说,不敢多张声,却见心上人目光盯得邪,脸面更窘,还是别吭声,兀自剪个够,暗暗剪了个母老虎妻子,压压其焰气,却认定母老虎非她化身。宋两利探知她心灵变动,窃笑不已,将母老虎纸人耍得凶,两人瞧来皆开心。
正耍得起兴,忽觉有人敲门:“宋家么?快开门,有病人!”
宋两利乍愣:“病人?”
夜惊容诧道:“会是谁?”双双丢下纸人,快速冲来,大门方启,乍见一中年车夫,正指着车座土,道:“那老翁受了伤,我看他可怜载了一里,他指明要找仪心园姓宋的,是谁?”
宋两利道:“是我!”转瞧重土,诧道:“葛前辈?”赶忙前去扶持:“怎会如此?”
瞧其血淋淋全身是伤,简直不敢相信。
葛独行雨露慈祥:“总算到了,里边说话……”宋两利立即抱人入内。
夜惊容给了银子打发车夫走人,随即关上大门。
宋两利将入抱至雅轩,平躺紫檀木床,急道:“谁伤了您?”急于救治,却觉对方血气已衰,赶忙真劲灌注。
夜惊容追来,发现右腿已烂,敢情腐蚀毒水并未清理干净,登时拿出利刀灵药治疗。葛独行却道:“不烦心了……,我知道天年已至……”
夜惊容道:“不会,您将好转。”仍动刀将烂肉切下,然已腐蚀入骨,几乎全废,甚难处理,只好先涂上止血药再说,瞧向宋两利,暗示此腿可能废了,宋两利道:“尽量处理……”夜惊容只能运功追出坏死血水,希望生肌再现。
葛独行道:“不劳心了,快拿纸笔来……”
宋两利运劲不能离开,夜惊容立即移来文房四宝,葛独行想写,却发现右手骨已断,道:“我**你写……”
夜惊容道:“**吧!”葛独行将“还胎宝典”秘文一一**出,夜惊容快速记录。
“还胎宝典”原是希夷道长陈搏盗自灵宝派炼丹宝典,加以吸收演化改良而成,葛独行乃灵宝派正传弟子,早有所涉猎,再加上于鬼域洞中经数十日背诵强记,早已背得滚瓜烂熟,此时一一青出,可说一字不漏,连同秘方调配,药引先后,煎煮多久,九龙宝鼎如何使用,宝镜及三昧真火如何控制,皆**个清清楚楚。
夜惊容如此为炼药秘诀,且经验尤其珍贵,故抄得特别小心,足足耗去半个时辰方抄录完毕。
宋两利亦运足一时辰,真劲损耗过巨,额头汗水直冒,葛独行却因真劲支持,元气稍稍好转,见宝典已录完,心神为之舒坦,面带喜色一笑:“终于录下,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泪水已流。
宋两利道:“前辈别想太多,待晚辈替您治愈。”
葛独行道:“不劳你了,我已近天年,且受此重伤,活不了啦!”
宋两利道:“前辈别出此言。”
葛独行道:“现在已好多,不必再为我输真气,过来,我有话交代。”
宋两利应是,坐回他前方。“葛前辈怎会如此?”
葛独行道:“天意吧!是阴阳老怪和钱英豪所赐。”
宋两利道:“他们找到前辈想抢秘本?”
葛独行道:“不,是老朽我自个跑到鬼域将星天来治好了,事后遭暗算。”
宋两利诧道:“什么?您已治好星天来?”背脊似被桶三百刀,差点昏倒。
“星天来就是那妖人?”
葛独行道:“正是。”
宋两利道:“您骗我宝镜去治妖人?”简直欲哭无泪,作梦皆难想像。
葛独行道:“我是骗了你,但她真的是好人,且非妖!”
宋两利苦笑道:“是好人怎会把您弄成此模样?”
夜惊容曾人鬼域,如其可怖,急问:“妖人现在可以自由出洞了。”
葛独行道:“应该可以,但得百日后较有可能。”
宋两利苦笑道:“天啊!一个阴阳老怪已是天下大乱,再来个第一妖女,咱道士都别混了。”
葛独行道:“不必过于耽心,她一向善良,只要不被利用,保证没事。”
宋两利道:“她一向很甘心受利用。”
葛独行叹息:“也许她过于单纯吧……”呃地一声,脑袋陡疼,迫得他伸手敲去,宋两利急道:“你的头……”
葛独行道:“老怪银针所伤,他且喂了毒,所以老朽已无法救治。”
原来阴阳老怪乃用了毒针,难怪不必插入太深,仍有取他性命之心。
宋两利叹道:“您这何苦呢?弄得连命都没了。”
葛独行目露光采:“还算值得,我终于研究且了解还胎、换骨、换肤之法,任何牺牲皆是值得。”
宋两利道:“为了此法,您甘心助那星天来?”葛独行道:“她的确不是坏人。”
宋两利道:“就是坏人,您也会如此做?”
葛独行干笑道:“也许吧!只要修道之人,对比皆有莫名吸力,老朽并不例外。”
宋两利苦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褒责皆不是。
葛独行道:“若是坏人,老朽将试验后再杀了他!”
宋两利道:“对方功成,杀得了么?”星天来即活生生例子,然多说无益,沉默下来。
葛独行见他感伤,亦是一叹,道:“日后你会了解她的,答应我,给她一条路走。”
宋两利道:“看是她要给我一条路走了……”
葛独行叹息,道:“她的事,我将做说明……”从胸怀抓出宝镜,交还宋两利,道:“抱歉,骗了你,但一切终将值得。”
宋两利轻叹收下,尽防亦是妖人星天来,此时却前功尽弃。忽想及什么,道:“治妖人岂非仍需九龙宝鼎,他们弄到了?”
明明皇宫大内八日仍在,且有极乐圣王把守,对方怎有货?难道盗走两口?
葛独行道:“他们乃从九阴涧万丈深渊取出宝鼎。”
宋两利更诧:“怎可能,狂风暴雪,谁下得去?”
葛独行道:“鬼域地形奇特,星天来发动阵势将暴风雪挡停,若怪亲自下深崖,花了十天十夜才把宝鼎吊上崖,失而复得。”
宋两利苦笑:“看来我失算了,但妖人亦未免太恐怖,能挡停暴风雪。”
夜惊容道:“只要找到门窍,圣王亦有此能力。”
宋两利道:“所以说,天将亡吾也,妖人既出,无人能挡了。”
葛独行道:“这是老朽来此另一要事之一,只因牵涉星天来身世及道家灵宝派秘传,夜姑娘可否回避一下?”
宋两利道:“她应不会……”
夜惊容虽好奇,但知进退,笑道:“别为我为难,该避则避,我去准备餐点,葛前辈恐怕久未进食了。”置下手抄秘本拜礼而去。
葛独行道:“倒是乖媳妇,实像星天来……”
宋两利道:“千万则把她比成她!夜姑娘既善良又貌美。”
葛独行道:“星天来也是美丽出众,不比夜姑娘差。”
宋两利诧道:“怎会?她不是百年以上老妖么?”
葛独行道:“所以说,你该相信“还胎宝典”功效,她的确变成美姑娘,足足年经百岁以上。”
宋两利责难以相信真有此事,道:“莫非神仙留了仙法?”
葛独行道:“谁留皆已不重要,秘本即是眼前这张。”指向抄录本:“它名为“还胎宝典”,乃陈搏研创而得。”
宋两利道:“陈搏?太宗时“希夷真人”?”
葛独行道:“正是,星天来即是他女儿,乃猩猩所生,且为老朽师叔。”
宋两利诧骇欲晕:“当真?怎会如此?陈搏岂非奸了猩猩?”
葛独行道:“并非如此,陈搏乃以自身元精(精子)取出后再置于母猩猩胎鼎之中所炼生而成,并未真正阴阳**。”
宋两利道:“不管如何,母猩生得人女,总让人无法接受。”
葛独行道:“她并非完全人身,乃猩体人脸,星天来落得血肤见人,而被当成妖兽追杀,直到今日方能还得人身,她一生吃尽苦头。”终把有关星天来来历说个清楚,并强调她是受害者。
宋两利闻言咋咋称奇,原是无法想像,葛独行却又指证历历,且有个活生生家伙,想不信皆不成。道:“难怪前辈甘冒危险去救他。”对于其骗取宝镜一事,已然谅解。
葛独行叹道:“唯一之憾乃是无法教育她,且让他沦为阴阳老怪手中。”
宋两利道:“不是她控制阴阳老怪,怎倒了过来?”
葛独行道:“她虽百余岁,实则一生逃避于山中居多,对世事涉足不够,心性只有小孩程度,故甚是好骗,阴阳老怪曾救她一次,她倒感恩,给让老怪利用了。”
宋两利想及自己岂非让林灵索救得一次,结果付出庞大代价,和星天来处境雷同,道:“这么说,她当真善良了?”
葛独行道:“小孩岂有邪恶者,皆是环境所熏染而分朱赤墨黑,所以老朽临死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替老朽照顾星姑娘。”
宋两利诧道:“我?不不不!这简直要我去照顾极乐圣王、阴阳老怪一样,想来即可怖。”
葛独行叹道:“除了你,我无人可托了。”想及感伤处,咳嗽连连,又呕出血丝。
宋两利不忍,道:“她若真的像小孩,且生性善良,我再照顾她如何?否则二十小鬼照顾百岁大妖人,实是笑掉天下大牙。”
葛独行感激笑道:“有你一句话,老朽已放心。她本性定是善良,但若真的邪恶,也该委托你除去她……”
宋两利道:“我哪有能耐。”
葛独行方交出秘言录,道:“上面写有除她之法。”
宋两利取来阅之,皱眉道:“只写明几处穴道,还有几味药,有效么?那也得近她身子才行。何况她武功随时精进,且有通灵**,谁能靠近她?”
葛独行道:“至少值得一试。”
宋两利道:“怎么试?您说此秘本得自她,岂非全曝光,她必更提防。”
葛独行道:“老朽未试过,无从说起,但既是陈搏祖师爷所留,你姑且一试,生效便好,若是不行,只有听天由命了。”
宋两利道:“希望永远别用上。”
葛独行道:“老朽对她甚具信心。”满意一笑,又道:“最后只剩一事,鬼域冰洞中有一“长生胎鼎”似若母体鼎胎,灵宝阴阳镜即是取自该处,它变幻莫测,且似活物,照星天来所言,真正长生不老之秘即在该处,若有机会,前去研究,陈搏虽发现它,却只摸索皮毛,故无法长生不老,看看你是否有此福分。”
宋两利道:“不敢想啦!不过陈搏已弄出“还胎秘法”也该算长生不老啦,只要活到一百岁再回头炼它几回,倒是不死了。”
葛独行道:“也许可行,也许不可行,毕竟星天来只是第一例,日后仍待有心人继续研究,老朽已无机会了。”
宋两利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