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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不肯回应,急道:“快看看洞口大小,能否补救?”
抢下秦晓仪、张美人惊惶奔出。秦晓仪道:“破得大洞,海水倒灌,要沉了,快走人!”张美人急于找木箱让小孩乘坐,张天师见船头已斜,暗叹命运捉弄,且想着该弃船而逃,抑或接受对方救治。
玉东皇见着秦晓仪大为欣喜:“仪妹妹、我来啦!你可让我想得好苦!起锚起锚,。快走快走!”催船疾行。
玉天君见张美人更是激动:“张姑娘别再下水,风大浪大,必会损失,海涛神力甚难挡啊!”张美人冷哼,不做回应,仍寻往木箱,想要走人。
张天师观其情势,如玉天君所说非假,此处海流怪异,却凶险万分,若贸然下海,纵能走脱,亦得游回岸上,然必有牺牲,非己所愿,暗叹一声,原以为岛上凶恶,好不容易脱逃,却不自觉中再陷入更险海域,实是人难与天斗,不得不服输,且先保元气再说,喝向玉东皇:“我等有难,你得救险,且不得伤我半人,否则有失江湖侠义!”
玉东皇哈哈得意笑道:“当然当然,你我相交数十年,哪来仇怨?必定照顾到底,仪妹妹你说对不对?”
秦晓仪冷道:“还不快救人!”终也放弃挣扎。
玉东皇精神百倍道:“得令!冲啊!”快船如箭冲来。
天师派不禁征慌,对方巨船快冲而下,岂非相撞,玉东皇却有见解:“海流怪异,暗礁又多,唯有此路而行,待我等逼近十文之近,诸位抢掠上我船便是!”众人姑且信之,齐聚船头,待对方逼近。立即动作,功夫较高者助较弱者,全数往敌船掠去。
只一耽搁,巨船再冲六丈,眼看就要撞上,玉东皇突地下令,两发炮弹轰去,炸得前船粉碎,巨船冲至,终未发生互撞。众人捏把冷汗,玉东皇最好此道,激情直叫好极好极,不忘向秦晓仪炫耀一番,“仪妹妹终如我的航行术远比梁山泊浪里白条厉害吧!”秦晓仪懒得回应。海域凶险,玉东皇不敢松懈,立即指挥航行,看似离岸几浬路,却得航得大s型,方近仙岛,那头玉采仪已在欢呼。
张天师暗道:“岸边礁石更多,去了不也撞沉?”
谁知玉东皇确有两下子,在近及百丈之际,立即丢下浮筒,筒上运有长绳,浮筒速度较快,直往岸上冲去,百丈一掠即过,巨船只推进二十丈,尚未达暗礁地。玉采仪见浮筒已近,立即抓起绳索,并令手下百余人合力拖带,便将巨船拖向右边,且速度甚快,巨船终右转八十度般避开暗礁,斜行靠向他处。
张天师终恍然,原是借人力改道,否则一次切角八十度,且在近距离,是任何船只、技术所能办到的?玉东皇果然有门道,能想通此法破暗流,实也了得。
巨船被拖行三浬后,终逃出险处,安然靠岸,张天师等人被护送下船,名为恭请作客,暗地却被押往玉皇殿接受招待。
第 八 章 天兵破阵
玉东皇仍算保持风度,待之以礼,招待酒水餐点后,始谈及正事。
张天师道:“岛主应知晓仪已嫁我为妻,应随我回去,且令夫人业已返回,别再为难任何人。”
李凤颜确实给子玉东皇莫大压力,甚且不愿现身招待客人,她倒计划逮着机会,暗中杀了秦晓仪以绝后患。玉东皇暗忖就此放人回去,岂非白费功夫,然若不放,李凤颜必定作乱,心**一转,道:“道长要离去尽管走,然要我护送,未免不甘心,你得自行闯关,若过得了,任由离去,若走不了,得承认玉皇仙岛胜过天师派,且得留在岛上三年,以示诚服!”
张天师陷入长者,对方阵势已领教过,确甚难缠。尤其毒蛇加入,更具凶险,然若不试,岂非难以脱身?
张美人冷道:“闯就闯,怕他不成,一把火烧了,看谁倒楣?”
玉东皇一凛,如若火攻。倒是不妙,道:“我放你们自由闯关,已是天大恩赐,若再用火,别怪我开杀戒!”
张天师自知理亏,毕竟以玉东皇已能对抗自己,再耍手段恐难交代,道:“老夫答应不用火攻,但得给我等三次机会,若不行,老朽留在此岛三年就是。”心想未答应运夫人、女儿一起留下,若失败,等于以己之身换众人自由,亦算划得来。
玉东皇并未料及其他,只要能斗倒张天师已是莫大快感,满口答应:“行,就此说走,三次机会请好好把握!”转向秦晓仪,温柔笑道:“仪妹妹你该听见,那是他愿意的,届时别怪我喔!”直把张天师已当阶下囚。
秦晓仪冷道:“小小阵势有何好惧,难不倒我们!”
玉东皇笑道:“别小看它,百年来无人能破,我师父天绝子所布之阵,自有其妙用之处,如试试便知,但如若有状况,喊我一声,必定助你。”
秦晓仪冷道:“不必了!”转向夫君:“我们走吧!”张天师不愿多待于此,立即拜礼而退,引领二十名弟子准备闯关。
玉东皇恭送至阵区方止步,直道好好保重,却捉虐意味甚浓。
玉天君担心张美人及女儿,道:“张姑娘你且留在此如何?待你爹闯过之后,必定送你出去。”
玉东皇喝道:“怎可把玉家媳妇送走!不行!”
张美人冷道:“谁是你家媳妇!不必任何人送,我自个闯关离开!”大步而去。
玉天君暗叹无力改善什么,玉东皇却虐笑不断:“走得了再说:张道长,日后咱是亲家啊!”却也不想想女儿若成媳妇,又怎好娶回秦晓仪,岂非乱了伦常。
张天师对疯子所言一向不理睬回应。迳自走人。秦晓仪母女暗暗庆幸仍未穿帮。
一行二十余人终再投入凶险阵区。
仙岛四周的确布有双阵,方以天然树林置下迷棕阵,再以地形、岩块等发展成反九宫阵法。其尤其厉害者,乃在于利用大自然神奇力量,融合奇阵之中。
张天师此次闯关,他已极力避开毒蛇、毒针及反九宫石阵,专找有水流地方,心想既是水流,应无法挖洞埋坑,且较易瞧清毒蛇异物,可抢得先机以对。众人终突破三里之远,心想就此下去,应可过关,谁知前头一处高约五丈小山崖挡道,众人以为攀爬上去应无危险。
谁知三人攀上相安无事,七人攀及崖面,巨崖突地崩塌,上头竟是水库及地底涌泉,猛一泄崩,竟将众人冲往山谷,弄得灰头土脸。毒蛇乘机攻来,数人受伤,张天师不得不退回玉皇殿,要求解药以治伤。
玉东皇当然爽快给予,以示胸怀宽广,手指一竖,表明失败一次,快快把握二次机会。
张天师且等数天,让手下退去毒伤,乘此机会他先行探路,发现除了北边乃鸳鸯岛怪流难以突破外,西南方亦呈悬崖峭壁,若能冲至该处,以绳索攀下,应可顺利脱困。
当下不动声色,待弟兄将伤养妥之后,再次行动,已是人天后之事了。
张天师学得经验,不敢任意攀爬巨树高岩,每至一处,必定以石块先行射击,行动虽缓,却也安全。此乃以时问换得空闲策略。二十余人并肩全力,耗去一天一夜,始闯及三里,并收集藤萝为绳,以便攀那高崖。
已近三更时分,张天师忽有奇想,或而能找此处曾经丧命之鬼魂前来问话,遂起坛作法,以引鬼魂。然此事已被蛇妖女李凤颜探知,不断以巫法阻止。张天师不得不用天罗地网护持法,要手下掠开百丈成圆,以灵符护挡巫法不让其入侵,始在此百丈方圆之内换得一妙龄少女。此女原是岛上女卫,然因玉皇仙岛原答应照顾其家中病人,却食言,此女一急便想开溜,却被射杀于此,且被打成凶灵,无法投胎。
张天师问及此去有何凶险?那女鬼表示悬崖较高应有凶险,张天师道:“是何凶险?”
那女鬼道:“绳索断裂立即摔死,抑或藏有毒蛇,随时咬人。”
张天师早有评估,道:“其他方向可有出路?”
那女鬼道:“我没去过,但听说北方只是悬崖,一向是岛主镇守,若乘机可闯闯看。”
张天师早已闯过,知不可为,又问及其他,女鬼却未去过,知道有限,张天师不再追问,拿出几道灵符化去,替她解除禁制,女儿高兴拜礼,化成轻烟投胎去了。张天师暗叹,有时鬼魂的确比人慈祥乖巧许多。
既知凶险,众人加强藤萝检查,方敢再次潜往崖面。此时已近五更,东方吐白,海天一片沉红,别具景致。
张天师为免凶险,且等天亮再进行攀爬,藤萝一放,果然可坠往数百丈底端,还算够用。
众人当机立断,全数往下攀去。然下降十余丈,这才发现崖壁洞穴多若蜂窝,里头各藏无数毒蛇,只要有人靠近,登时反咬,两名弟兄闪之不及,便被噬中,霎时昏迷,直往崖下摔去,毙命当场。其他诸人亦哇哇大叫。
张天师这才明白此崖为何不守,原是潜藏毒蛇无数,俨然另一蛇窟,身落其中,根本如吊猪肉,只能任真宰割,那女鬼虽说有蛇,原以为只是几只罢了,怎知却是整排整崖,如此可怖情景,恐连女鬼未亲自攀过亦难得知,实是百密一疏,然既已身落险境,得想法应付。
张天师喝道:“以脚底对敌,摆若秋千下降!”
群众学样,以双腿蹦跳,脚底尽量找岩石部位踏之。若不及踩中,只好端向蛇头,以抵挡攻噬,且藉以反弹之力摆荡下坠,终暂且解除危机。
待坠及离地面三十丈之际,忽见屋面猝地弹出数十道巴掌大飞轮,咻咻抽响刺耳,飞轮竟然切去所有山藤,众人倚靠顿失,唉呀切叫,全数往崖下坠去。张天师更骇,为防小孩受损,硬是将其抛高,待自身坠入滩面,忍着疼痛又接回小孩。惊吓中,婴儿哭泣不断,张美人唉唉叫疼中仍加以安慰。
此时半山崖上已出现玉东皇黠虐笑声:“如何?这“蛇网天罗飞轮阵”够你们玩吧?那飞轮可非三十丈才埋伏,而是早在崖上已埋伏,只是顾及交情不发动,否则从数百丈摔下,谁还有活命!第二关算闯关失败,服是不服?若不服,万蛇冲下,没人受得了!”
张天师见及众人全数受伤,的确无力再战,叹息一声,道:“我们输了,快快找人救治!”
玉东皇欣笑:“甚好甚好,识时务为俊杰!”抽身回洞,过不了多久,登又从崖底秘洞穿出,喝领手下女兵,一一扶着众人入洞。张天师这才明白整座高崖已被挖得无数秘道,难怪机关重重,栽得无话可说。
玉东皇乘机想扶心上人,秦晓仪立即拒绝,斥道:“专只会弄此旁门左道么?”
玉东皇道:“此乃防御之术,且为先人所留,不干我事。”秦晓仪冷哼,不想理会,迳自走去。
玉东皇亦不担心,暗忖再过一关,天师派将留岛上,届时又可找机会和仪妹游山赏景了。想来即激情万分,窃笑不断。
天师派弟子被带回厢房养伤,由于骨折居多,恐得养伤十天半月之久。玉东皇倒是大方全力配合救治。张天师武功虽高,受伤较轻,然对于仙岛怪阵已起莫名压力,看来恐无法轻易突破而去,难道当真要困留此岛?尤其毒蛇封岛,倍增凶险,再加上蛇妖女助阵,实是难以对付。
张天师暗暗轻叹,蛇妖女巫术修为不低,总能发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