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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英豪暗楞:“说得也对,对方若是星天来,自己万万不是敌手,何苦一一逼她现形?
幸好未得逞,否则退路皆无!”心**一转冷冷道:“算你聪明,我只是在吓吓她,仙域仙姑何等尊严,且武功高强,她想冒充,那是不可能之事!”星天来闻言暗道好险,未被识破。
宋两利道:“师姊何需冒充他人;你无故侵犯就是不对,亏你还是前相国寺住持。对姑娘出手如此之重!”
钱英豪道:“是她惹了事又不认帐,到妓院签下卖身契,还毁人东西,打伤恩客。罪行不轻。”
宋两利诧道:“你怎会去那地方?”
星天来道:“有个陈七的说那里热闹,且只要卖笑就可赚钱,我便去了,结果笑也不好卖,客人想非礼我,便一掌逼退他们,后来也退了金子,根本未拿半分。”
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知道被坑,然却苦笑:“你难道分不清卖笑就是卖身之意?”
星天来窘道:“现在有点懂了。”
老鸨子突然跳出墙头前,冷黠道:“懂了就好,还不回去上班,你签的可是卖身契,且有壹百个月之久,不去便告官!”张开卖身契,写着壹百月,清清楚楚。
星天来道:“她乱写的,原只有壹月,她在中间加了百字,卖笑外也多加卖身字迹。”
宋两利知她不会说谎,冷道:“老鸨,这就是你不对了,乱加字迹,陷害善良,原想让她笑一个月也就了事,但你太可恶,要受惩罚!”猛地逼功,以烈火神掌化指劲射去,直中卖身契,烘地一声化火焚烧。老鸨子急骇抢救,宋两利摄力一送,喝道:“烧全身衣衫啦!”老鸨子受摄,滚落地面,衣衫沾契书,火化燃烧,吓得她以为中邪,边滚边逃而去。
星天来大呼过瘾,报得小小怨气。
钱英豪冷道:“契约虽毁,死无对证,但伤人一事仍难善了!”
宋两利道:“她又伤了谁?要禁军出面?童贯么?”
钱英豪道:“高太尉表兄高宜铜。”
宋两利喝喝冷笑:“我还想找高俅,他竟敢纵容表兄贩私盐,图暴利,若一状告到皇上那儿,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钱英豪为能恢复权位,总得为高俅说句话,冷道:“无凭无据,胡说不得!两位要善了,到太尉面前说一趟,大家脸面顾得了,否则只有押你去了。”
宋两利喝喝摆招道:“我正愁没人练功,来吧!”已将“**力成形”暗暗运起,准备试功。
钱英豪一月前尚且胜仗,并不畏他,冷哼一声:“不知好歹家伙!”他原想吓吓两人逃走便是,如此对高俅亦有交代,回过头再追星天来,以自己翩翩风度。说不定得到佳人青睐,岂非两全其美。然见宋两利根本不退,心知再不出手是不行,登地再运神功,闪电魔指强力射出,五道蛇电如鞭如箭,尽是冲截宋两利上中下三路,极欲一招制伏,以求快感。
宋两利早知其攻击方向,身形扭若八爪鱼,在极不可能空闲中窜闪,待那电蛇一波攻去,二波未至之际,“**力成形”突然展开,暴喝“劈你混球!”一股劲道反打蛇电,五道劲光竟然反冲钱英豪,吓得他怔骇撤功,倒闭抽退,电蛇穿袖而过,额头暗暗冒汗。没想到一月未见,对方武功又自精进,喝道:“鬼域妖人到底传你什么武功?”
星天来目光闪动,宋两利道:“自己不会到鬼域问去!再看这招霹雳火!”双掌猛吐,烈火神掌强窜劈出,红光乍现。
钱英豪再退已是颜面尽失,冷狠咬牙:“不给颜色,不知好歹!”顿化劲光扑近,闪电魔指、无上魔功、阴阳掌三大绝学相互展开,尤其无上魔功一展,总有兽性般克制不住魔性,尽是强劈烂打。以其高强内力硬斗,终追得宋两利节节败退,扳回颜面一局。
星天来见状待要出手,岂知宋两利猝地意**一闪,强劲发功,那意**方兴起“滚”字,全身劲气猝化白气窜出,宛若火山爆冲,数丈方圆尽受威胁。
钱英豪一时不察,竟被冲暴震退。差点撞墙,脸面又失,怒极而吼:“只会用此妖功么!”却不得不重新评估对方能耐,否则再次中伏,难挂脸面。
星天来暗道妙极,宋两利先天**力功夫总算能顺利发功。宋两利当然欣笑,再此下去,迟早将登峰造极,入无所不通之境。
钱英豪再次攻招,谁知在屋顶闪出一道青影,宋两利顿有感应:“极乐圣王?”那人的确是极乐圣王所乔装,他用即知宋两利行踪,跟来观察,谁知宋竟然发得烈火神掌,又施展**力成形先天功夫,简直已达绿龟法王境界,此种一日十里变化,实让他颇为忧心,故现身以试武学,他不愿真实身分现身,全为夜惊容考量。
极乐圣王冷道:“我非什么王,乃阴阳老怪友人!”当时在万岁山秘阵中身穿红袍被宋两利发现身分,此刻已改穿青袍,且变得声音,纵可能被感应,他仍矢口否认,道:“多说无异!看我天地神功!”劲流暴冲而来。此天地神功乃极乐心法化身,为圣王掩饰之词。
宋两利骇觉对方武功霸劲无比,猛地闪出“五方法门”以对,追出地水火风空五大绝招,叭叭叭叭连耍数响,岂知每击一掌即退一步,竟然连退五步,撞倒栏杆上桂花盆景,干脆连栏杆亦压垮。星天来怔急,赶忙扶去。
宋两利急道:“还挺得了!”不愿她出手,急忙弹起,腰酸背疼,星天来未再出手,却挂心不断,她始终不敢施展感应神通,极乐圣王焦点又聚集宋两利身上,故未发现真正对手,尤其对方又是太过年轻得让人疏忽。
宋两利喝道:“再来啊!接你一百招也不怕!”方才有惊无险。信心大增。
极乐圣王的确吃惊,自己已凝九成功力,竟然无法伤其毫发,如此下去那还得了?
突地咆哮大笑,正是**力成形强功展开。只见青袍闪动,气漩四扫,花木晃摇。屋瓦乱飞。宋两利顿感压力,不得不学样狂笑,亦以先天功夫相抗,双方劲功四窜。瓦飞更急,一旁禁军全数倒跌,爬身退去。唯只钱英豪施功抵抗,怔其劲道掠冲衣发,脚步微微不稳,不得不佩服此人功力竟高出自己一筹,看来是极乐圣王不假了。
星天来则站立宋两利后方丈余处不动,她凝神戒备,万一宋招架不住,只好破戒出手了。
双方狂笑以抗、声震天地。纵使宋两利备感压力,却抗得极乐圣王越战越惊,此人先天修为竟达六七成之强,而他仅二十岁不到,远比自己近五十岁时修为更高,敢情定绿龟法王转世助益,再此下去那还得了?毕竟起头入门难,若突破登堂之界,随时可达登峰造极之境。
极乐圣玉突地暴喝:“退倒!”强功迫来,宋两利闷呃再撞墙头。
星天来急切叫着阿利!赶忙扶去,待要发功还击,极乐圣王冷笑:“好个先天**力!”
不再斗人,闪身掠去不见。星天来终未出手。
宋两利凝神回来,怔心道:“好险,好险!”
钱英豪乘机攻击,想一击成功,挣点面子。他不奢望斗倒宋两利,却想劈倒房屋,将人罩上,即可藉此抽身。宋两利但觉再缠斗下去,岂非没完没了,尤其极乐圣王亦正亦邪,难不成将要其他花样,终决定开溜为妙,喝着星天来:“咱走啦!”正合星天来意思,双双掠穿后头门窗,飞逝而去。
钱英豪怒掌击来,墙倒屋塌,灰烟四起,顾不得验收成果,转身即喝:“歹徒已在瓦堆,擒回便是!”争得时间追向极乐圣王,且探探状况。
禁军围房,怎敢搜寻,远远等着尘埃落定再说。
高俅始终未再靠近,毕竟牵涉宋两利,他可吃足苦头,尤其神霄派仍如日中天,未斗倒之前,岂敢胡碰。在见得对战落幕后,始敢现身,其亦未靠近处理,只道收拾收拾,明日发落,随即前往童贯处报告状况去了。
宋两利甚快逃出禁军封锁线。然此事已闹开,想再住店恐无人敢收,只能作罢。若将星天来安排在神霄宝殿,恐也不便,毕竟里头全是男人,且林灵素已倒,改得张虚白扶正,一切状况未明,别沾为妙。至于万岁山秘处原可避避,然却可能遇上极乐圣王,那可万万不可。回夜惊容处也不妥。到仪心园,恐怕挡不了醋坛子张美人。宋两利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去。叹道:“看来我们要露宿街头了,或是找个鬼屋藏身。”
星天来笑道:“都行!京城顶好玩。”
宋两利苦笑道:“你可好玩,我可玩得很不好!”
星天来歉声道:“以后不再到妓院卖笑了,我怎知有那种地方。”
宋两利笑道:“你倒单纯得可以,唉,算啦算啦,可得找个人看着才可以!”经及此事,若无人看守,再也不肯让他单独行动。此时宋两利正潜于神霄宝殿附近,心想若有状况,且请宝殿弟兄帮忙了,然心**转处,忽而想起广场斜对方那横竖茶馆,目光顿亮,暗忖这横竖道尼,虽然常有突兀之举,然心地仍算善良,若将星天来交予照顾,应不致出差错,至少不会由善变恶。自己另有事待办,总不能随时伴她身边,横竖道尼的确是目前最佳人选。
想定后,宋两利邪笑起来,道:“带你去见一人,她叫横竖道尼花月贞,原是尼姑,后来亦修道法,人是顶好,只是有时疯疯癫癫,大概跟习惯有关!”
星天来道:“她不大正常么?疯疯癫癫不是疯子称呼?”
宋两利笑道:“还没到那种地步。她只是要把佛门改革得较轻松些,又如一板一眼**经,她变通成以唱歌方式**佛经,就像济公活佛,管它吃肉喝酒,只要心中有佛即成。济公叫济癫,她姓花,叫花癫,又怕引人误会,看是可叫横竖癫了,你可不能跟她学那癫样,尼姑跳艳舞,总不大习惯。”
星天来道:“不会,我修道法,和佛法不同。”
宋两利道:“问题是她连道法也修!”
星天来道:“陈搏祖师爷已传授甚多:道可道,非常道。道可有法,老子道德经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方可无法,另注:‘道性自然,无所法也!’祖师爷传授,我记得清清楚楚!”
宋两利见她只要涉及道法,即能背得滚瓜烂熟,暗道确是个活宝典。亦觉受他人影响应不大,道:“你姑且听之,但别出言指点或辩论,因为她和妙佛禅师一样,学了无上魔经功夫,全身长毛,你若传她道法,必定引来妙佛注意,身分可能拆穿。”
星天来道:“知了。”却想着无上魔经原是陈搏祖师爷为脱猩毛所做之试验书典,竟然被他人视为宝典,广泛使用。她却不知陈搏为脱胎换肤所下苦功,就算实验书典,却也内含经脉改造衔接方法,终被阴阳老怪用来医治被废穴脉,使人功力得以恢复。
宋两利道:“那脱毛术也就免了,省得一脱而露迹,反正她有她的造化。”
星天来道:“知了,没配方,没宝鼎,我也帮不了她。”
宋两利道:“谈也别谈。当作你是过客,暂住她家,如此简单明了。”
皇天来道:“不懂东西可问么?例如今夜卖笑一事?你不在,又无人可问,恐又生误会。”
宋两利道:“百姓一般生活事件当然可问,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