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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虚默迷乱中终亦清醍,赶忙持醒神咒护持。而那麻衣派曹文逸道法较高,喝道:“大家联合攻他!”一声喝喊,众人方知。霎见无数高手追杀过来。
妙佛钱英豪原运功抵挡妖法。见及此状,亦强喝扑出,冷道:“你待要以一敌一千么?”动上手即是施展阴阳掌及闪电魔指。以期能奏奇效。
极乐圣王果然以一敌众,任由钱英豪引军冲来,他仍狂笑不断,摄心魔法暴展无遗。群众登时头昏眼花,明明圣王站立不动,却似左右摇摆,一分数尊幻影。众人唯保灵合一点清明,六丈五丈直冲迫近,极乐圣王突地飞身而起,一柱擎天般缓慢上升,群众待要出击,极乐圣王右手大杀四方,往下一切。
掌刀如斧,叭啦啦劈开地面。掌劲却若岩层崩裂,直往群雄迫去。钱英豪顿感压力,双手反挡劈空,掌劲劈身而过,双掌顿疼。后头群雄闷呃跌闪左右。地面裂出尺深崩痕,唯钱英豪双脚跨踏痕沟两旁,脸色煞白难看。
原来极乐圣王功夫了得,看是轻轻掌刀劈来,却是蕴含无尽先天劲道,不但劈裂地面,更劈得群雄跌闪连连。钱英豪勉强撑下,却手臂生疼,无法反击,显然失去先机,落了下风。
极乐圣王先天功夫之深,让人惧不可测。他仍畅笑不已,“诸位好功夫!”摄心魔法仍强,捣得多人魂不守舍,难以招架。
钱英豪脸面难看,怒道:“只会耍妖法么?”再次凝劲劈来。此时学乖,不扑近,只在远处以闪电魔指做攻击。张天师等人一击虽挫败,登再提劲,准备二击。张继老对付摄心魔法已有经验,急忙喊道:“快以九鼎连环**抗之!”此法门虽和大内后宫置九龙宝鼎似是同名,然意义全然不同,乃九人蹲若马鼎,稳住身子,且踩九宫步,双手个个贴粘,藉以串通真气。逼至极限后,复往敌人攻去。那九鼎连环真劲一起,终挡得极乐圣王摄心魔法,且借势劈来,圣王终无法硬接,闪身左右,飞躲连连。
再战两回合,极乐圣王知猛虎难敌猴群,战久必衰,倒不如一股作气,吓吓马威。
哈哈畅笑再起,扑身若熊,冲往钱英豪及九鼎连环之中间较弱者郭宗法、刘道真。乍见他右掌劈中钱英豪门面,左拳捣中郭刘二人,同是叭声乍响,钱英豪闷呃再退两步,手臂闷疼,郭刘二人哇地吐血,倒栽丈余,九鼎连环终被拆断。
极乐圣王畅笑道:“今日交会至此,他日再来!”回身一掠。飞落远屋。四大护法同时撤退,再闪屋角,霎时掠身不见。
钱英豪怒道:“有胆别逃!”强速追去,然他自知单打独斗赢不了圣王,此举全在掩饰颜面胆敢单枪匹马追去,自非惧弱对方。
方虚默连连吃瘪,又见手下郭宗法受伤,冷哼道:“逃走即能了事么?”紧跟妙佛追去。他的确想找圣王一拼高下,全然自大得无惧任何人。
其他群雄多少想追前。张天师却道:“不必追了,众人联手或有可能打败他,单打独斗毫无机会。”这一喝喊,众人始终不敢强迫,留在原地联合对抗,安全许多。
童贯急道:“诸位快快再施什么九霞宝光法,将封天乌云破去,让他好看!”
张天师道:“谈何容易,先前众人已全力发功,耗去六神不少,恐得休息一天一夜才能复原,何况少了方掌门,以及郭、刘二人受伤,根本难成气候。”
童贯冷道:“就只妖王一人便将你们打败?”
张天师道:“不错,可以这么说!”倒是坦白承认。
童贯脸面抽跳,原想损人几句,然天师地位尊高,既已摆明一切,再损他恐引起反感,心**一转,笑道:“大家别在意,方才只是激动话,极乐妖王没什么了得,你们休息几日后再开坛施法,照样可破去乌云,在此预祝诸位成功,就此前去探妖人下落!”
心想群众藏有不少异类分子,留此恐增危险,反正今日大势已去,且溜人为妙,遂引领禁军退去。
张天师亦招待众人各自散去,然群众却迟迟不退,仍觉联合众派力量,无惧妖人作怪。
有人更道:“再试一次九霞宝光法!”不知真心想破封天乌云,亦或热闹看上瘾,且把各道长当成杂耍者,表演越多次越过瘾。
张天师不愿正面回应,仍遣散众人,但觉离去者少,干脆自行先收摊,撤回天师西宫。
张虚白亦遣散神霄弟子,言明三日后再来。神霄弟子总觉施法成功,带兴而退,口号喝喊不断。张虚白知此事干系重大,得立即想办法解决,已顾不得神霄掌门之尊,行前拜向麻衣派曹文逸及隐仙派陈千梦,道:“仙姑,道长,何不到天师府一聚,商讨下次对策?”可惜刘道真已受伤自行离去,邀之不着。曹文逸、陈千梦原专为此事而来,自是同意,三人遂往天师府付去。
广场只剩郭宗法等茅山弟子居多,然方虚默追人不见,众弟子不敢撤走,只有枯等。张虚白亦知方虚默心胸较狭窄,不便胡乱邀约,只转告交代了事。
待张虚白等人行至天师西宫。张天师乍闻通知,亲自赶来迎接,道:“三位可急心了么?”
张虚白叹道:“纵使天命不可违,然九煞封天一日不解,大宋江山一日不得安宁。”
曹文逸道:“不错,破阵应趁早,拖得越久越险。”
陈千梦亦做此表示。
张天师道:“三位所言极是,然施展九霞宝光法,难度众人皆知,根本急不得啊!”说话间已引带三人进入大厅,张继老,张光斗亦迎来,随从各自招待生于红桧太师椅。
张继老道:“天师说的没错,诸位亦亲身体验,应知不假。何况再次施法,难保极乐圣王不会再闹场,旧事再次重演,准徒劳无功。”
张光斗道:“此正是我等担心原因之一。”
张虚白道:“其实破此乌云并非只有九霞宝光法,另有灵宝阴阳镜可破,诸位想必见宋两利耍过吧。”
听及灵宝阴阳镜,众人目光一亮。
曹文逸道:“此镜原是灵宝派镇山法宝,当真在宋两利手中?”
张虚白道:“恐怕是了,在下曾见过两次,当然,并非亲眼抓在手上检视,而是他曾以宝镜破乌云,故姑且将此镜和他摆在一起。”
曹文逸笑道:“既是掌门见得,应是不差,那宋两利憨中带灵,藏起东西必有一套,应仍在他手中吧?”她原是仙姑身分,大凡女者对于小孩总有份亲切关怀,当年识得宋两利乃在道家盛会结束后,宋两利也只不过十六七岁,故留下深刻印象,后几年偶有见之,皆在神霄派,亦是人模人样小神童,灵气隐现,印象更为深刻。
张天师叹道:“诸位说的没错,若有宝镜,自可顺利破乌云,然宋两利却已走火入魔,跟那儿域妖女鬼混,两人甚至发生不可告人关系,他已灵力尽失,十分可惜。”
曹文逸诧道:“此事当真?”
张天师道:“多人见着,应假不了。”
陈千梦道:“那妖女便是囚禁相国寺古井之妖魔?”
张天师道:“没错。”
陈千梦眉头直跳:“她竟还活着,那宋两利恐无法抵挡其妖法了。”开始替宋感到惋惜。
张天师道:“天意如此,怪不了谁。”
张虚白道:“在下却认为宋两利慧根极深,应非随时能被迷惑之人,其中必有缘故。”
张天师道:“若说他人或能防范,然那妖女道法之深,恐连极乐圣王亦逊一筹,宋两利怎能招架!且他已破去童身,连绿龟法王皆弃之而去,可见一斑。”
曹文逸道:“可惜可惜!”
陈千梦道:“既然妖女功夫通玄,何不利用她斗得圣王,反正两害取其轻。”
曹文逸道:“说的也是,极乐圣王之危害恐超过妖女,毕竟妖女尚且暗着来,极乐圣王却是大金国师,只要无法制住,金国大军一到,死伤何其成千上万。”
张天师道:“我等尚有能力斗之,千万莫要动到妖女,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得不防。”
张虚白道:“大金国铁定将入侵,除非能及时还击圣王而退,否则此事永难避免。”
张天师道:“联合我等之力尚能斗之,唯妖女万万不能使用!”语气十分坚决。众人终不愿再提。
张虚白道:“既然如此,只能再次进行破解封天妖法,天师有何意见?”
张天师道:“老朽仍觉以“九霞宝光法”破之最为理想,虽刘道真、郭宗法受伤,且可传帖邀天台掌门钟修臣,以及我师侄张朝英补之,必能奏效。”
张虚白道:“天台往返恐超过七天,和三日之期有段距离,且极乐圣王再次出现干扰,我等未必奈何得了,此事拖得越久越不利。在下倒有一法可以试试。”张天师道:“愿闻法门。”
张虚白道:“仍得回到皇上所置九龙宝鼎,当年铸造时,林灵素还算遵照古法,且备以至圣至洁所造出,其九鼎原即极俱灵性,上可镇天,下可镇地,异常灵验,九鼎原各有属名,一为天光鼎,二为地北鼎,三为人光鼎,四为日光鼎,五为月光鼎,六为星光鼎,七为风光鼎,八为音光鼎,九为灵光鼎。九鼎动,则霞光万丈,天籁处处,妖法尽除,鬼魔走避,极乐圣王纵以妖法封天仍能破之。”
曹文逸道:“此法甚好!”陈千梦道:“值得一试。”九鼎奇法,早有传说,总想见之。
张天师道:“不错,九龙宝鼎确有灵性,当年大禹收九牧之金以铸九鼎,用来镇天煞以治水,周武王,秦、楚皆有铸鼎之事。甚至唐武后万岁通天二年亦铸九鼎,但其原料是否乃此九龙精钢铁不得而知,当年林灵素亦照着老朽提示之法铸之,一切俱备,然却缺一鼎,如何能用。”
曹文逸诧道:“已失一鼎?!谁偷去了?”她常年云游在外,故不知发生此事,实也猜不透,偌大宝鼎亦有人偷?
张天师道:“数月前,阴阳老怪为治伤,盗往鬼域,结果他赔了性命,鬼域妖人却得了好处,那口鼎即在妖人手中,恐无人能取回。”
曹文逸道:“可惜!”
张天师道:“老朽原亦想过此法,然九鼎失一,难成气候,只能另寻他法了。”
陈千梦叹道:“阴阳老怪危害实是匪浅,宝鼎已失,恐大宋江山难保,实是天祸。”
张虚白道:“幸好仍在大宋疆境,未落人番人之手,在下以为不妨一试,毕竟宝鼎俱灵性,且相隔不算远,说不定突生奇效,省去不少麻烦,天师可边修书找钟修臣、张朝英前来,在等待期间咱共同祭鼎如何?”
张天师颔首:“就此办!毕竟古法传来已数百数千年,也该复习复习,否则越传越走样,若失传,则是我等之罪了。”
张虚白大喜,道:“幸祭九鼎册需太多人马,我等以虔心祭之即可,时间宝贵,诸位立随在下到后宫万岁山,现在即开工如何?”
张天师道:“请稍等,老朽前去取得祭宝鼎之法。”说完步入内厅书库,搜寻去张虚白掌理大内宝殿,当然知法,然在尊重天师下。仍让他搜得另套手抄本。待取出之后,留下龙面天师张光斗看管天师西宫,一行人随后往大内皇宫行去。曹文递、陈千梦难得遇上佳机,显得兴奋。
及进后宫万岁山神霄金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