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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唉呀又自躲闪,避去利剪,喝道:“你怎知我另有命根子!”又觉越描越黑:“唉呀不跟你说!”惧于极乐圣王背后捉来,反掌击打尸体,卷向刁采盈,立即逃窜左近乱军之中。
刁采盈闪过尸体,喝道:“还想逃么?”紧追不放。
极乐圣王原在追捕,然见及对方的确是宋两利,且刁采盈已缠上,应能绊住,冷道:“回头再算此帐!”前线战况紧急,调头追去。
宋两利逃窜百丈,又被刁采盈追及,金蛟剪再次发威,搞得宋穷于应付,不禁喝道:“少烦我,否则我要发功了!”
刁采盈邪笑:“发啊!你已破功,还能如何?”最忌讳仍是对方通灵**,否则怎敢如此嚣张追掠。
宋两利喝道:“别再提破功两字,我可厉害得紧!”
刁采盈喝道:“发啊发啊!”
宋两利道:“发就发!”未发得通灵**,却将宝镜往其一劈,强光乍闪,轰得刁采盈哇哇尖叫,跌退七尺,落个四脚朝天,悔愕不已,怎胡乱叫他发功?
宋两利一招得手,嘿嘿得意道:“如何?本神童任何功都能发!少惹我!”趁极乐圣王退去之际,跳往金军上空,踩着金军脑袋飞奔,宝镜连同强掌乱劈乱轰,直叫着:“快退,天神下凡啦!”其宝镜能发光,且握在手中,金军以为是发光神掌,那可非凡人所能打出,当真以为神明附身显灵,引来不少震撼,心神一惧,多做鸟兽散避,阵势登乱。
完颜宗翰最忌军心受扰,且出自后方,不得已唤向圣王,快快派人收拾。
圣王回头瞧去,宋两利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刁采盈显然制不了他,暗斥一声坏事家伙,为稳军心,只能调头亲自收拾,掠追过来,迫近百丈,“九邪慑心魔法”顿展,喝道:“你还敢作怪么?”宋两利脑门一沉,顿跌地面,吓得运起神功以抗,敌劲方弱。
极乐圣王强势扑来,操掌即劈,那金掌看似平常,然一探之下似又胀大若巨网,使人身陷其间,不知如何逃闪。
宋两利无计可施,突地宝镜反打,强光轰去,叭地一响,又轰得极乐圣王手掌生疼,倒翻觔斗退去。诧道:“敢是灵宝阴阳镜作怪么?”穷其秘密,哈哈畅笑:“原以为你恢复通灵**,谁知却靠宝镜作怪,认命吧!”强速化若劲光再次反击。那冲速闪处,简直隐身化形,只能感受金光陡射,拖成一条可怕流星慧光,暴冲即至。
宋两利怎知方欲享受轰人快感,对方竟又反扑上来,双目眩处,实难抵挡,就连再迫宝镜反击机会皆失,已楞诧当场,不知所措,暗道:“完了!”就在险极万分之际,脑门绿龟法王突地现形,吼道:“执迷不悟么!”附身宋两利,右掌发镜光、左掌轰“烈火神掌”双管齐下。砰地一记,极乐圣王闷呃,倒滚天空,宋两利唉呀撞退三四丈,撞倒十数金军,唉唉疼叫中哪敢停留,爬身便钻逃。
极乐圣王翻身落下,站立一根倒插长枪顶端,随风飘闪,似若天神,他却两眼惊诧,不信方才所见,宋两利竟然再露绿龟法王法相,难道当真未破其元神?冷道:“法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较量?”
宋两利怎敢现身,哈哈虐笑道:“不必斗啦!大金灾难将至,恕不奉陪!”逃若丧家之犬。
极乐圣王冷哼,仍想再出手逼形,谁知北方夜空突地化闪一道火球般流星,此非天枪星,亦非蚩犬星等主战流星,而似飞丸直冲北斗星群,其光原是白亮,射冲星群后已现暗晦,而后消逝无踪。
极乐圣王大骇:“北斗星群乃金太宗本命天星,竟被撞击,莫非大金将有巨变?”一股不祥直冲心坎,方才宋两利亦言大金灾难将至,难道并非无的放矢?如若对方以绿龟法王身分发言,自是难以逆拂不从了。
他人在旗竿上,不断窥瞧北斗星群,想找出金太宗本命天星,然群星黯晦,一时难以寻之,甚是懊恼。
宋两利亦见着那颗流星,一见即知乃“国皇星”之类,当然主灾,然却射向北斗星,忽地感应极乐圣王想法,心**一转,喝道:“你家皇上要翘啦,还在那里鬼战啥劲?快快回去护驾吧!”他原已通灵,多少能预知祸福,纵使此事混猜居多,然脑门浮起种种不吉,方是支使他做此猜言举止之最大诱因,只是他自己并未知晓罢了。
极乐圣王越瞧天象越是惊慌,太宗吴乞买本命天星突然寻之不着,恐真有变了,心想阿骨打为征战辽国,竟突然病死,太宗吴乞买继位不久,他若出差错,金国必乱,今夜既现凶状,自该赶回瞧瞧。
在种种迹象显示,以及自身感应上,极乐圣王总觉十分不利,一切不该另找藉口说服自己,毕竟太宗若真过世,夺下太原城又何意义?当退兵等待状况明朗再说。于是转喝完颜宗翰及夜无群:“收兵吧!今夜到此即可!”先行掠回金轿,轿夫抬行而去。
完颜宗翰、夜无群但觉怪异,在盘算今夜大概难以克城后,终鸣金收兵,退返金军阵区。太原城又逃过一劫。
宋两利则乘机逃往那“登天林”躲藏,刁采盈原已发现踪影,想再追人,然既已退兵,只好含恨而去,喝道:“算你走运,否则一刀剪了你命根子!”此话恐吓作用居多,终扬长而去。
宋两利摸摸脑袋发簪,暗道命根子仍在:“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给剪去!”不知母亲目的何在,但插上它似乎幸运不少,竟然鬼扯亦能退敌?反正金兵已走,赶忙将宝镜藏于胸口,且调整为“吸”字诀,如此纵使重大掌劲打来,照样吸个精光,可保性命。
在无法入城下,只好窝在附近,且看战局演变再说。
宋军则大事欢呼,终能保住太原城,甚了不得。尤其童贯、辛兴宗、童强三人难得出怨气,耀武扬威姿态又起。
方虚默亦以战功自居。
张天师等人却觉心情沉重,今夜局势若金军拚死命攻城,纵有宋两利后方骚扰,仍无法阻挡,太原城必破无疑,又有何喜悦可言?
碧水真人张朝英道:“圣王乃见流星射天,始鸣金收兵,金国似有巨变,应防其作困兽之斗!”
钟修臣道:“老朽却觉对方必退守金国,毕竟凶星出现北极星群,正中北国本命天星,近日必有大变。”
曹文逸道:“应是如此了。”
陈千梦亦作此表示。
张朝英道:“话是不错,但以防万一。”
胡天地道:“当然要防,金狗奸诈得很。”
张天师道:“咱既来之,若无真正确定金军退走,自千万大意不得,不但要防金,亦要防宋两利背后妖人,免其从中耍招。”
胡天地暗叹,宋两利拚死拚活,纵无功劳亦有苦劳,然张天师根深蒂固观**突破不了,不愿多说。曹文逸、陈千梦看在眼里,如今夜宋两利功劳最大,自心明白即好。张继老一向支持师兄。
张朝英却较正直,道:“宋两利是有功劳,若无他相助,金军不可能如此快退走。”
张天师道:“乍看是有功劳,但若另有阴谋,则一切皆变,不得不防。”
如此一说,众人无言以对,各自散去疗伤休息。
张天师对星象甚有研究,仍站立城头,观瞧天星,心头却想着,不该将星象图赠予宋两利,日后恐怕将助妖人为孽了。
极乐圣王始终无法得知天星殒落之解,遂决定调军返往金国,毕竟金军精锐尽在此,辽国余孽未除,总有危险,尤其若太宗丧命,不回去怎能摆平一切?
他遂命完颜宗翰、夜无群先引兵退去,自己则留下向钱英豪解释后,再走不迟。
钱英豪自有疑虑,明明将胜战,为何退走?
极乐圣王怎肯说明金国可能状况,另找了理由,道:“燕山府那头出了乱子,我军得回去处理,你助我战胜此局,已立了大功,唯跟回北国亦多不妥,倒不如留下来挑拨那些乌合之众,待瓦解对方军心,大金军队二次南下,必能顺利夺下汴京,完成你我心愿。”
钱英豪心想如此也好,身受张天师等人辱击,得找机会报仇,遂同意留在大宋,另寻合作时机。
极乐圣王这才搭轿,刁采盈、沈三杯护持左右,直往北国行去。
钱英豪忖道:“金国恐有大事,否则怎需极乐圣王亲自回去处理,双方原是相互利用,何需坚守原则,且走一步探一步,倒是宋两利手中那灵宝阴阳镜忒也厉害,若能抢到手,自能捣入鬼域,说不定还能收伏妖女星天来为己用,那才叫掌天下之最,将所向无敌。”乘机四处窥瞧,已把目标转向宋两利,伺机逮之。
宋两利感应功夫渐渐恢复,他虽未搜得极乐圣王脑门,却从夜无群脑门得知消息,暗道:“这可好了,歪打正着,阿骨打已经翘了?现在连金太宗也差不多,天上那颗国皇流星射得真准,哪天再来一颗射向极乐圣王,倒也快哉!”见及金军撤退,且将好消息通知张天师。感应脑波送去,张天师仍在观星望斗,研究甚深。
宋两利道:“天师可研究出来了,国皇星应射中吴乞买本命天星,把他射死了,所以金军退走啦!”
张天师冷道:“你通灵**恢复了?!你怎知金太宗本命天星在北斗星群?!”若真如此,岂非道行高出自己,此子显然受及妖人以妖法练之,快速功成,必非正道,且必快速毁灭。
宋两利道:“通灵**恢复几成,故能感应星群,至于是否为金太宗本命天星,是用猜的,不过应该有点准!”
张天师冷道:“是妖人传你通灵妖法?”
宋两利道:“自己修行所得!”
张天师冷道:“胡说,你精元已泄,根本难以恢复,必是妖法助之,难道还不醒悟,甘愿和那妖人鬼混,甚至做出不可告人之事!”总觉两人太过亲腻,故以此揣想。
宋两利不禁有气,冷道:“我还是我,莫要任何事皆往妖人身上推,她根本不妖,你也不想想如此做,是在断人后路!难道不能给她一条路走么!”
张天师冷道:“别人或可信,她却是百岁老妖,你根本不是敌手,几十年危害岂是假得了,快醒悟吧!”
宋两利冷道:“我自有分寸!”不想再沟通,斩断感应,气呼呼道:“原是善良老头,怎一转眼变得冷酷无情!”甚想咬他几口始甘心。
张天师叹息,直表示宋两利中毒太深,恐已无救,但已答应胡天地,懒得再理会,遂往天空再瞧几眼,喃喃说道:“原是吴乞买本命天星在那头,难怪极乐圣王落慌而逃?”金军既退,此役算是成功,遂往群雄行去,准备报佳音。
宋两利在和张天师沟通之际,钱英豪亦发现其藏身位置,已小心翼翼潜来,果然见着宋躲在千年桦树根部小洞中,实若土拨鼠,藏得真是灵巧,冷邪一笑,贪狼逮兔般再逼近。
待宋两利发现对方时,已不及十丈,钱英豪的确有其门道,轻笑道:“小神童交出宝镜,咱共同打天下如何?”自从跟极乐圣王学得气度后,他更显优雅风度翩翩,只要未引发魔性,倒甚有帝王架势。
宋两利头皮已发麻,对方功力已和阴阳老怪差不多,纵摄心魔法较弱些,但自己亦未恢复全功,如何能挡?只能装笑:“好啊好啊!共同打天下,咱一人一半!”
钱英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