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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未落,埋伏外头之张天师、张继老、张朝英赶忙掠窗冲入,直往玉东皇身上截穴,对方始终不动,一切危机方告摆平。
玉天君亦冲入,却不敢靠近三天师,毕竟理亏,心虚不已。
张美人则扶向母亲,直道没事啦!秦晓仪想及多日险难,全身抽颤想吐,张美人安慰不断。
张天师转向玉天若:“带走吧!他已疯,得上镣铐,最好带回至玉皇仙岛,永世不再放回内陆。”
玉天君道:“带回我爹可以,连同我女儿,还有你女儿一并带走!”
此语一出,三天师突愣,尤其张朝英,根本不知此事,张继老当年即为提议人,催眠洗脑时,他可在场,现在终要面对问题了。
张天师冷道:“你胡说什么!”
玉天君道:“一点也不胡说,我和你女儿生下女婴一名,乃千真万确之事,不容抹杀,你可以不认我这女婿,我不能不认女儿!”
张朝英暗忖:“当真有此事。”
张天师冷道:“看你也疯了,在此胡说八道。”
玉天君道:“可以找秦夫人,还有断情师太为证,阿美怀胎十月是事实,到断情师太那儿生下女婴也是事实,我女儿在你们手中也是事实,假不了就是假不了!”多日委屈,已让他欲哭无泪,两眼眶泛红。
三天师激动之际,张美人冲进怒斥:“玉天君你可恶到极点,敢毁我名节!”一掌即劈,玉天君根本不动,硬被劈得撞墙闷呕血丝,仍挺身子道:“不必强自掩饰,那名女婴就是你我所生,毁不了什么名节!”
张美人一时难忍,厉道:“你这疯子,不可理喻!”气怒而泣,掩面掠退,秦晓仪赶忙拦住,道:“阿美莫惊,娘替你担待!”
张美人泣道:“他胡说八道,我不如死了算了!”
秦晓仪要她稍安勿悲,始进入内厅,冷道:“玉天君别胡说,再闹下去,阿美将恨死你!”
玉天君终忍不住泪流满面:“我又能如何?为了阿美,我已家破父疯,难道还要夺我女儿么?你要宋两利洗脑阿美,目的是在家丑不能外扬,难道就此要拆散父女,还有爱妻么?”
秦晓仪冷道:“莫要再说,一切不是你所言!”转向张天师:“你们走吧,这里没你们的事!”
张天师道:“发生至此,怎会没事?我总得问个明白!”
张朝英道:“既是宋两利动的手脚,应找来把事情弄清楚,是非自有公道。”
张天师道:“那家伙已中妖邪,哪能公正,叫阿美自己说,表师弟难道认为她是受摄脑之人么!”
张朝英道:“她当然不像了,但女婴总是存在,得弄个水落石出,否则玉少侠决不肯善罢干休,如此闹下去,对双方伤害更深。”
秦晓仪急道:“女婴是表亲生的,是我领养的……”然名不正言不顺,众人皆觉她心虚。
张天师终觉留在此难以处断,道:“夫人既知状况,得想法摆平这小疯子,我爱莫能助!”转向张继老、张朝英:“我们走吧!”
张朝英道:“掌门先回,我等得护佐夫人。”
张继老道:“师兄请回,此事当可圆满解决。”
张天师拱手道:“我走了!”亦自心虚而躲开。
张朝英道:“夫人可提出证据是谁所生?”
秦晓仪道:“相隔太远,日后可请她来相认!”
玉天君道:“还要说谎么?明明是我所生,把宋两利找回,替她洗醒脑子,一切自能明白了。”
张朝英转向张继老,道:“师兄可有意见?”
张继老道:“迟早要解决,他既提出,便从他吧!”
张朝英转向玉天君:“就此安排,你我共同寻人,日后叫他当面作法,如若事实并非少侠所言,尚请勿骚扰天师派。”
玉天君道:“若是事实呢?”
张朝英道:“那得你和小姐俩自行处理,她若不愿跟你,谁也勉强不得!”
玉天君道:“她定跟我!”
张美人怒道:“休想!一家疯子,谁愿跟去!”
玉天君急道:“我会解决!”
张美人冷哼:“毁我名节更可恶!”
玉天君悲切道:“我没办法……”张美人瞪眼,不想多言。
张朝英道:“少侠请回吧,且看妥令尊,一切唯等宋两利前来解决,在此之前,请勿再骚扰天师派!”
玉天君无奈,扛起父亲,悲切而去。
张朝英转向秦晓仪:“夫人也回去吧,此处不能留,应回天师府方较安全。”
秦晓仪已吓死,立即同意,反正女婴事已拆穿,她只能硬着头皮撑着,要张美人抱回天师府,一干人方自退去。张继老不断安慰秦晓仪,一切将会妥善解决。秦晓仪仿似目光暗暗求他,毕竟此事他乃主使者,张继老仍道:“没问题,会解决!”他已有所盘算。
天师府后院多个女婴,偶有嬉笑哭泣,张天师心情沉重,实颜面受损,愧对门下弟子。
一切待日后发展而定,若真如玉天君所说,只能辞去掌门以保天师派尊严了。
一切竟然全卡在宋两利身上,张天师暗道实是命运纠缠,然他多少知道事实,忒也希望宋两利莫要出现,已运神通搜寻,若有机会,先逼走再说。
宋两利的确回到京城。他原有心想解决有关玉天君和张美人之事,在神通已恢复六七成下,准备试着解去移神换灵洗脑**,遂往李家荒宅探去。
他为躲闪钱英豪追捕,故绕道而行,倒比张天师等人较晚回京。待寻至李家荒宅时,玉天君早将父亲扣回石柱,且双手锁铐,一切似已恢复以往,唯玉东皇服药过多,仍昏迷不醒。玉天若则失魂落魄,不断祈祷老天开眼,得以协助找回妻女。
宋两利见他失神望天,喝地冲出:“我来啦!”
玉天君诧惊跳起,忽见宋两利,登又转喜:“你终回来啦!快到仪心园,事情已闹开,大家等着你解决!”
宋两利道:“怎会闹开?”
玉天君道:“我爹苏醍,以为他恢复正常,结果他逮了秦夫人当人质,后来又被迷倒,张天师也赶回处理,事情越变越糟……”已将种种状况说明。
宋两利哇哇大叫:“你怎笨得胡信你爹已恢复正常,如今捅至张天师那儿,铁定完蛋!”自身皆难保,哪敢再跟他碰头。
玉天君祈道:“多多帮忙,我已无人可求助了。”
宋两利道:“定要娶张美人么?闹成这样,换个别人不成么?”
玉天君道:“那非真正张美人,只要你把她恢复正常,她仍会选我的,我若此时背叛,她会恨我一辈子!”
宋两利道:“若洗脑后,她仍不肯认你呢?”
玉天君道:“不可能,但若真如此,只好要回女儿,从此躲回仙岛,不再出门一步。”
宋两利道:“抢了她女儿,她岂会放过,纷争仍无法了断。”
玉天君悲切道:“难道要我一无所有么?”
宋两利叹息:“悲剧!人间悲剧!看来老天早就安排七情六欲,能堪破情关者有几人呢?就像我也会为妻子夜惊容拚命,但还好,她若想离去,我自不可能阻止的。”
玉天君道:“若非她本身所愿呢?就像现在张美人被洗脑,你难道不会想尽办法解救么?”
宋两利一楞,道:“倒是了,易身处地想想,天理总该恢复事实,我因秦晓仪一**之仁,助了她,却伤害你,那是不公平,而真正原因竟然是怕张天师知晓而丢天师派脸面,这更荒唐!”想通此点,灵台一片清明,道:“好,我宋两利龟孙混着大半辈子,骨子里也算正义凛凛。一言九鼎,当然要助你讨回公道!”
玉天君大喜,拜谢连连。
宋两利心**一转,暗忖:“怎现在时常龟(孙)正(义)冲突?难道是绿龟法王本尊在脑门作怪?”想着到底是法王龟心泛生、亦或自己缩头?但事实无法抹杀,自己乃龟孙居多,法王虽取名绿龟,占得龟字,其实充满正义善心的了,否则怎会为守太原城而现身?
宋两利呵呵暗笑,忖道:“原来本尊**变化无常,难分难解,此刻行正义是法王本尊意思,我这**龟孙在旁助阵罢了,日后得向法王本尊多多学习。”
其实宋两利原即正义于内,龟相于外,只不过他一向自认小溜溜,生平无大志,亦不想闯大业,自谈不上替天行道、行侠仗义,然每每碰及问题,总出手助之,事后又觉不可思议,因而自我规画为绿龟法王附身使然。而法王根本未左右其个性,仅以转世传承以教导,否则早逼他回烈火教修行,怎让他娶妻结婚?宋两利只是未达明心见性地步,只能以本尊附体之说来解释双重行为,否则脑门一乱,将有碍修行。此正符合每位修行者皆有自行摸索过程,而创出各自不同道行罩门。
宋两利因能自行悟通本尊**罩门,进而舒爽开来,道:“先找你爹试试,我只恢复六七成功力,但能恢复你爹六七成,也是好事!”
玉天君道:“你不怕火妖事件?”
宋两利喝道:“有本尊法王附身,我怕啥,进去再说!”大步跨入。玉天君紧跟其后。
及进残破厅堂,玉东皇仍倒地昏迷。玉天君道:“他吃了**,要弄醒么?”
宋两利道:“弄醒好些,否则搞不清洗脑状况!”
玉天君遂找来清水,先灌服解药,再以清水洗脸,玉东皇终幽幽醒来,迷惘中仍**着:“为仪妹妹,死也甘心……”眼睛余光忽见宋两利,火妖之事登涌心头,喝道:“火妖纳命来!”强扑冲至,却因腰际缠炼,扭弹回跌落地,腰部一疼,哇哇厉叫:“玉天君你这不肖子,敢套住你老爹!”怒掌劈来,却被玉天君完全封去武功,一点效应全无,更形咆哮。
玉天君道:“爹多忍忍,宋两利已来替你恢复神智了!”
玉东皇怒道:“我没病,少玩那些把戏!”
宋两利道:“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大伙好过些!”
玉东皇喝吼:“我早打败火妖!你是冒牌货,该死!”乱掌仍劈,状若疯子。
宋两利立即运起移神换灵洗脑**,催迫对方脑门,喃喃说道:“不错,我是冒牌货,真的火妖已死,他长的何模样?”
玉东皇脑门一闪,又觉和宋两利一模一样,喝道:“你就是火妖!”
宋两利道:“我不是火妖,火妖头上长有火龙角!”
玉东皇冷道:“胡说八道!”
宋两利道:“真的,快想想,火妖是不是仙岛上那只长有尖角的巨蟒!”
玉东皇道:“巨蟒是有,但根本无角!”
宋两利道:“角被火烧掉啦!它在岛上乱吐火,所以烧掉森林!”
玉东皇回想当时火灾时,的确阵阵火蛇乱窜,其中且见巨蟒窜逃,一时记忆已乱:“是火龙在岛上乱吐火?……”
宋两利道:“正是!它吐的凶,所以你才出来杀了它,结果保住仙岛!”
玉东皇喝迶:“我杀了十几条!”
宋两利道:“不错!火龙全被你杀光了!”
玉东皇道:“火龙是被杀,但你是火妖……”
宋两利道:“我不是火妖,火妖就是火龙,火龙已被杀,火妖也被杀了!”
玉东皇迷惘道:“火妖被杀了……”
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