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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不知在下是否另有劫难?”
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欣喜道:“半年之内并无灾难,倒是你真的砸了鸟蛋?”
年瑞祥道:“两颗!虽非天上落下,乃自己砸去,仍算应验!”
宋两利呵呵笑道:“好像灵验了……”
年瑞祥道:“小神童已达天人之境,可喜可贺。”
宋两利道:“待我多炼几回,功夫更扎实再说!”
年瑞祥道:“那不打扰了!”拜退后,摸着脑袋,似笑非笑说道:“还真是灵验!”更对小神童敬佩不已。
宋两利发现有此预知之能,大为欣喜,敢情通灵**又更精进一层,若能达天人之境,倒是变得活神仙,可进入绿龟法王那等神游太虚境界!没想到这宝鼎不但可镇天下,且能助益脑波清纯不染,感应更自清楚万分。
他遂不断敲击宝鼎,以其震音洗脑,以便炼得更高境界。
就此鼎音不断增强,其脑门不断受击,原只能通五方法门,现在几乎能通八方法门、十方法门,甚至十余法门,虽离佛陀八万四千法门仍有段距离,然一次能感应十余人脑门,以凡人躯体来说,恐是独一无二,顶了不得。
匆匆已至五更天。宋两利脑门一片清明,终能穿透而感应出那迎春楼凶宅玉东皇、玉天君住处,比起先前混沌不清,更达不同境界。唯仍不知钱英豪藏身何处,显然功力仍有待加强。然再敲下去,鼎音恐能传遍全京城,心**一转,还是炼功重要,纵使童贯、赵佶赶来又如何?登时加劲敲,宝鼎不再是“嗡”、“咚”之音,而是“当”若洪钟,震得其他宝鼎一并共鸣般声震十数里,全城皆可闻。
那震音过处,宋两利脑门一紧,全身血气翻腾,这才知晓当时极乐圣王为何受伤。
然它的确有清心醒脑作用,故不断又敲击二次三次……,已震得头昏眼花,血气欲冲口而出,若再下去,恐将内受沉伤。正犹豫是否再炼之际,绿龟法王幻像浮现脑门,笑道:“恭喜通灵**更精进一层,唯你幻像未除,应只听其音而未觉其音,让脑波混着音波散去,当助益匪浅,而非以耳膜迎受之,那将伤及自身,切记万象皆空,声音亦不例外!”说完闪失不见。
宋两利顿有所悟,暗道对了,血气翻腾,全因鼎音钻耳结果,此若魔音穿凿,定力不够,自受内伤,得将脑门、耳根分际出来,以脑门受之,后对其耳根,如此方能炼得至高无上境界。于是试着禅定下来,不断阻挡鼎音入耳,而让脑门受之。然他越是想阻挡,威胁越强,弄得他几乎走火入魔,血气分崩散去。被捣得呃呃疼叫,绿龟法王终又现形斥道:“既无‘音止’,哪来阻挡,不会试着以‘定禅神通’解之?”
宋两利诧道:“‘定禅神通’?”想及当年波叶尊者的确曾以此神通替自己开天眼,然要如何“定禅”却未传授。
绿龟法王道:“‘定’即‘专一’、‘禅’即是‘空’,现在传亦来不及,自己修悟吧!难道不会左耳进右耳出?”
宋两利顿有所悟:“懂啦!”终照着指示**着:“左耳进,右耳出,定即是专一,禅即是空,专一的空!”边**边学,想把震音变得虚无,至少让它左进右出,右进左出,竟然慢慢适应下来,绿龟法王始满意说道:“当年偷懒未炼定禅神通,现在终尝苦头。往后再偷懒,有得受!”说完闪失不见。
宋两利哭笑不得,自己岂是不想炼,而是根本不知法门,心**一转,暗道:“难道又是那句:‘万象皆空之虚空法门化身?佛眼无界,忘形忘我,破除一切假相,自登无上虚空界!’”他边**着“虚空法门”修行要诀,且一劲引着鼎音左耳进右耳出,右耳进左耳出,一时间终较能平复血脉,虽然此并未达到“空”之境界,却也用得疏通之法,远比阻挡来得实用,故仍能撑下去。
宋两利为求突破天人之境,终全力敲击宝鼎,当地暴响,震撼全京,那鼎音强劲捣来,竟又震得他头昏眼花,然感应却更清明,他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再次全力出击,这一敲,咚地一响,竟若敲闷钟,但觉奇怪之际,岂知音波已传至其它七口宝鼎,引起共鸣,那原是咚闷之声渐渐化开,及至后来,竟汇聚成狂涛骇浪般轰轰冲来,不但宝鼎抖动,更震得山峰抖颤,全城地震般颤着,宋两利怎能受得了如此强波骇流,脑门受击,无法承担,唉呀一声,昏死过去。
那鼎音却震得全城皆惊。大清早,无数人已逃出街道,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说是宝鼎灵动,吉祥无比,有者说是无故震音,将有天变,好坏各半。
然那徽宗赵佶自许神霄长生大帝君下凡,对此灵动之事最为敏锐,哪顾得躲在婉容小妃刘玉儿怀抱,赶忙跳身而起,换穿道袍,直道:“宝鼎雷动,大吉大利!必是击败金军所现祥兆,快聚文武百臣祭之!”圣旨一出,满朝文武百官匆匆赶往后宫万岁山区,跟着赵佶祭拜天地。那灵真道长瞧在眼里,笑在心里,但怎敢点破事实,只能作样拜去。
宋两利虽昏沉,但徽宗赵佶、童贯等人到来,他脑门仍有感应,不禁对赵佶发出喝喊:“你这昏君啊!连大金如虎想并吞大宋江山都不晓得么?”
赵佶心神一楞,暗忖:“怎会有此**头?”立即问向童贯:“你当真击败金军了?”
童贯道:“皇上明查,若未击败,奴才怎能回师庆功?”
赵佶顿喜:“说的也对。”
蔡京道:“皇上早起,恐想的太多了。”
赵佶道:“说的也是!”
宋两利感应再摄来:“明明大金未亡,你怎可粗心大意?”
赵佶道:“本尊并未粗心大意,只要金国敢来犯,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宋两利脑门忽有所觉,道:“算了,天注定你还有几日逍遥光景,届时便知!”
赵佶笑道:“本尊当知天命,逍遥日子必定久远,阁下何路仙神,道行未必比本尊深,快快离去吧!”神霄长生大帝君,身分、道行何等之高,又岂是小小仙神能左右,赵佶根本未当回事。
宋两利暗叹事已至此,完全无法劝之,唯靠天命安排了,不再回应。
赵佶则先拜天上玉帝之后,再返往神霄金宝殿,坐往金身位置,再接受群臣膜拜,早朝即以此打发。他则静坐禅定,修行天人之界,自以为灵魂能出窍,在天上、人间逛得一阵后始收功,直道玉皇大帝那儿已沟通完毕,天下一切太平,要年瑞祥多多祭拜宝鼎,方始满意而去,全然已若神仙化身。
宋两利渐渐醒神过来,脑门疼痛已去,却发现已全身是汗。方才受及宝鼎雷动,实是惊险万分,但逃过此劫后,脑门清晰不少。随时可感应出赵佶以天神自居;童贯正想找鱼景红报佳音;蔡京准备为儿子继位而努力;王黼却和梁师成串通,想收拾蔡京;年瑞祥则不断祈祷国泰民安、避去劫难;钱英豪竟然潜往附近窥探……。
宋两利心神一凛,钱英豪武功高过自己,不得不防,暂时收去通灵**,让其毫无所觉探来,并未发现状况后退去。
钱英豪暗忖:“原以为宋两利在搞鬼,但似乎并非他所为,还是回去伺候美娇娘吧!”
脑门虐喜传开,扬长而去。
宋两利却感应出对方所思,诧道:“他当真和李凤颜混上了?!”脑门搜向远处,终幻出李凤颜正在练魔功情境,这还得了,只要一人练魔功,将可能牺牲百人性命以取人血,对方一向杀人如麻,根本不在乎,得想办法阻止才行,心**已动,突又传来玉采仪潜往东门小巷,准备杀人取血意**,宋两利捺之不住,大喝:“玉采仪你想干啥?!”
玉采仪乍惊,斥道:“我的事你管不着!”深怕被窥秘密,赶忙拿出五支银针往脑门刺去,正是“五鬼定魂术”以避摄脑。
宋两利顿觉幻影已失,怎敢停留,赶忙掠身冲出宝鼎,直往东山掠去,一纵数里,穿出万岁山,落于东街。感应不了玉采仪,却摄及被追地痞,立即追去,连闯乌衣巷、三麻巷、桂春巷,终在幸发巷逮着玉采仪。她正追杀一名三十岁上下暴牙地痞,喝道:“姑娘只要取你一碗血,逃什么劲?”若非顾忌毒蛇咬身,坏了血液成分,她老早放出毒蛇咬死对方,何需追得如此辛苦。此时她则一手拿巨碗,一手抓利刃,怒气咻咻拦那暴牙地痞,两人似已追逐一阵,各自喘息不已。
那地痞惊惧叫道:“姑奶奶饶命吧!你那碗血恐也太大碗,被你要去,焉有活命?小酒杯倒可考虑考虑!”
玉采仪喝道:“命重要,还是血重要?再逃,连你脑袋砍下!”那地痞仍想逃,玉采仪冷喝,利刃终于射出,直中对方左大腿,迫得他跪地难起,没命求饶,玉采仪掠近七尺,冷笑道:“再逃亦是如此结果!拿血抵命!”抽出利刃就要断其腕脉,那地痞尖叫欲倒,却难逃噩运。情急中,宋两利已迫近,赶忙打出石块,击偏利刀,恼得玉采仪大怒:“谁敢坏姑娘好事!”转身即要打出红线姑娘极毒之蛇以咬死对方。
宋两利却用摄力摄向毒蛇,喝道:“去撞墙吧!”那红线姑娘怎知脑门不堪用,尽往左墙头撞去,撞个昏天暗地,不醒人事。
玉采仪见状怒道:“宋两利你敢坏我好事!”蛇鞭顿抽过来,其厉若蛇,直追宋门面,毫不留情。她原已任性习惯,且行走江湖,有毒蛇护身,一向无往不利,谁知碰上宋两利竟然全数不管用,在此情急之际,只有以快打快,方能奏效,杀招在所难免。
宋两利素知她任性和反覆无常,不敢大意以对敌,见其蛇鞭抽来,立即反击,一式“水柔功”反窜毒鞭,正是以柔克刚,伸手扒个正着,蛇鞭无处躲闪,硬被拖带过来,玉采仪大骇,正待松手,改换霸龙仙掌以及射出所有毒蛇,然而宋两利此时武功之高,恐连玉东皇亦难以百招之内论输赢,玉采仪又怎是敌手?只见得宋两利脑门一摄,喝道:“给我乖乖赖在那里别动!”
玉采仪脑门一沉,纵有“五鬼定魂术”帮忙,仍难以招架超强摄力,只这一沉,宋两利已扑来,数指截其穴道,玉采仪终被制住。
玉采仪沉脑而醒,已发现动弹不得,气得哇哇大叫:“宋两利你卑鄙,敢耍无赖手段,破我五鬼定魂术,还不快放了我,找死么?”
宋两利诧道:“是你把五鬼定魂术授予张美人,她也会用?”
玉采仪冷道:“自己去问我哥哥,敢坏我好事就是无赖!”
宋两利冷道:“什么好事?竟敢帮着你娘练无上魔功,四处想杀人取血,你着了魔不成!”
玉采仪喝道:“那是我家事!”
宋两利喝道:“杀了人就是我的事!”
玉采仪斥道:“谁杀了人!我只想要一碗血罢了!”
宋两利转瞧,那暴牙地痞已开溜,倒是未被她杀死,道:“练了无上魔功,你娘必定疯狂杀人,这件事我管定了!”
玉采仪怒道:“你是暴君么?专管我家事!”
宋两利道:“不错,专管你这疯狂母女之事!”不等玉采仪回答,一手截其哑穴,抓扣身边,飞掠而去,目标正是东佳客栈。
玉采仪挣扎无效后,发现宋两利前去目标,暗自欣喜,只要一到地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