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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仪道:“赢了也一样纠缠不断,二十年来即已如此,我习惯啦,只是输赢皆一样,天师又何需跟他争个死活?只要我躲起来,他自没辄了……”
张天师道:“好个输赢皆一样!”不禁陷入沉思。
秦晓仪道:“另有事么?”她和天师夫妻多年,对其种种反应已甚熟悉,故此一问。
张天师道:“极乐圣王已再次入侵,且救走妙佛禅师,我原是想联合天下抵挡,然玉东皇已疯,恐得将他排除在外。”
秦晓仪道:“他已黄牛一次,千万别再信他所言。”
张天师道:“我自是防他,然若决斗时,极乐圣王要是突然现身,恐对双方不利……”
秦晓仪道:“既是如此,可以取消决斗啊。”
张天师叹道:“如若能说动玉东皇,一切好办,然此势在必行……”
秦晓仪道:“我去劝他!”
张天师道:“万万不可!你去了,恐一去不回,他心性根本已失!”
秦晓仪道:“那待如何?”
张天师道:“一切听天由命吧!我且传令下去,召来天下群雄,先防极乐圣王为是!”
秦晓仪暵道:“实是多事之秋。如果他真的恢复绅士风度,我自该能说服他了。”
张天师叹道:“也许前世债,今世还吧!”自觉防范圣王之事较重,送走夫人后,已亲自寻往表师弟张朝英商量对策,且传令消息,希望找回群雄以抗之。
※※※匆匆半月已过。
除了江南神丐胡天地闻讯赶来外,其他隐仙派陈千梦、麻衣派曹文逸皆居无定所,宛若散仙,一时并不容易请得。来不及讨论对付极乐圣王,断情峰比斗之事却已到期,张天师不得不先行处理,胡天地则落个裁判职务。
宋两利亦偷偷潜往东山断情峰。
毕竟决斗已无法避免,只要能分出胜负,事情总算有个落定,尤其胡天地已返回,总该找个时间跟他沟通,何况极乐圣王方可能乘机出击,自己身负绿龟法王重任,多少防着他,纵使斗之不赢,扯扯后腿倒是可行。
他通灵**已精进不少,原可远处摄得,然张天师已是个中老手,怎可任意被摄得,故仍亲自前来较为恰当。
※※※东山断情峰,陡峭且险,云层袅绕,直若静谧仙境。
此峰原名仙女峰,然却因离都城甚近,不少痴情男女喜前来游玩,或失足落崖,或选择此峰自杀殉情,年代一久,断情之名不胫而走。时至今日,游赏者少,殉情者多,平添断情幽冥传说。
时近初冬,峰顶盈雪数寸,然决斗二十丈方圆已被清理干净。左侧站立张天师、张朝英、秦晓仪、胡天地,以及龙虎剑阵数十人。剑阵乃在预防极乐圣王侵袭,故散布得较广。
众人静默以待。
落雪可闻。
宋两利潜至附近紫檀老树,相隔百丈,却也瞧的清楚。
见及天师派如此慎重掠阵,今日决斗恐免不了。
唯胡天地在场,应不致衍化至无法收拾地步,且静观其变。宋两利但觉近日通灵**功力增强不少,偷偷搜向秦晓仪,对方却想着女儿安危,随又转思今日场面,如若情况危急,她总得做出坚强决定,准备和玉东皇卯上,宋两利暗忖,她难道也会出手拚命么?
秦晓仪一脸严肃,恐已下定决心。
宋两利来不及搜其真正决心之际,一道狂笑声已起,玉东皇领着玉天君快速掠来,凌空相隔二十余丈,玉东皇一式“飞龙在天”冲高,随即“落雁平沙”飘落地面,露出优雅姿态。
玉天君急于跟进,目光不断搜向天师派,少了张美人,甚是急心。
宋两利暗忖,玉东皇笑声及掠行动作毫不迟滞,显然伤势已痊愈,此场争斗恐更凶只见得玉东皇身穿紫龙锦袍,一副君临天下气势,畅笑中仍风度翩翩拜礼说道:“仪妹妹,小哥哥来啦!这身行头及风度,您瞧得还可以吧?”纵是外表优雅,然其二十年猥琐已惯,一时仍隐现猴头猿腮,然比起往昔,进步已多。
秦晓仪最恨对方唤及“仪妹妹”,然在大庭广众下,不便斥责,免失风度,冷道:“岛主若有风度,早该知我已是张夫人,何苦强缠不放!”
玉东皇急道:“仪妹妹可误会了,那是张继先施展妖法所致,不过,一切将于今日结束,我会打得他落花流水,带你回去。”
秦晓仪冷眼不答,免得越扯越离谱。
张天师冷道:“玉兄,开始吧!你我以三战两胜为赢,可愿意!”
玉东皇哈哈虐笑:“你要和我三战?我一战即能败你!何必多花时间!”
张天师道:“定要搏个你死我活?”
玉东皇道:“此非你所愿?当时张继老暗算我等,你岂非落个帮凶?”
张天师冷道:“半天师已仙逝,毋需再提他,你若要一战定胜负,我也奉陪!”双手合十,已做准备,免得对方袭击。
玉东皇哈哈虐笑:“求之不得,不杀了你,我怎向仪妹妹交代!”跃跃欲试,弄骨节咯咯作响。
胡天地自知张天师心态,有意拉拢玉东皇以对抗极乐圣王,遂道:“岛主名闻天下,应知风度重要,既是比武,当以胜负即可,怎落个拼命?若是一个失闪,断手断脚,岂非抱憾终身!”
玉东皇道:“他非我敌手,怎会断手断脚?”
胡天地道:“未比划之前,谁都不知胜负,何况断手臂跟断手指一样丢脸,你要日后让人称呼断指岛主么?亦或断耳岛主?张天师取你性命或较困难,但断你一指一耳却也不难,岛主讲三思。”
王东皇暗忖,也对,若是少了手指、脚趾,甚至耳朵,再也不是完美形态,仪妹妹可能即不变了,遂道:“好,三战定输赢,反正本皇为仪妹妹而来,饶他一命,亦是功德无量!”
胡天地道:“好,一言为定,我做公证人。”
张天师道:“另外有个约定,你若输了,从此不得再骚扰夫人,且要听令夫人!”
玉东皇哈哈虐笑:“本皇岂会输了?不过听令仪妹妹,我倒愿意!”深情瞧向秦晓仪:“对么?”
秦晓仪但觉呕心,道:“你若听令,现在即滚回仙岛!”
玉东皇道:“此事除外,我得打败他才行,否则你跟我回去也行!”
秦晓仪冷眼瞪来:“天师会打败你,届时别食言!”
玉东皇狂笑:“我岂会败!”突又觉得太狂,极力恢复优雅,默**定要温文儒雅,不能失之风度。
胡天地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岛主既要比斗,答应约定就是。”
玉东皇道:“行!一言为定!”故耍威风,紫袍无风自动。
玉天君急道:“爹,媳妇事尚未解决!她怎不见了?”
玉东皇顿有所悟,喝道:“张天师,你把我媳妇藏在何处?我要一并解决!”
张天师道:“她已离家出走,我管不着。”
玉东皇喝道:“胡扯!”
玉天君急道:“你们到底把她如何?”
秦晓仪冷道:“她确已走失,我还想找你们要人呢!”
胡天地道:“小孩之事,小孩们去解决,岛主可要分得清楚才行!”
玉东皇道:“不成,我若赢了,连同媳妇也要带走!”
胡天地道:“你若赢了,天师派岂挡得了你,只是腿长在张美人身上,她要去哪便去哪,谁也管不着,你若硬逼张天师以女儿下注,那恐怕不成,顶多他只能答应不过问男女感情之发展,要他输掉女儿,任谁皆办不到。”
王东皇哈哈虐笑:“怕了吗?未比先言输,气势已弱,好吧!只要我赢了,张继先你从此不得过问女儿事。”
张天师道:“即是现在,我也难以过问。”
玉东皇爽声大笑:“爽快!”突又觉得失态,赶忙**着温文儒雅,改变形态。
胡天地道:“既是三战二胜,两位如何较量?”
张天师道:“先比剑,再比掌法,最后比内劲!”
玉东皇道:“怎么?早想妥对付我的招法?你内力、掌法皆不及我,想以剑招抢胜么?”
张天师的确作此较有把握盘算,冷道:“你若觉不公,可以抽签决定。”
王东皇爽声道:“不必,就依你,本皇必定让你败得心服口服!”话声未落,转向秦晓仪,腻笑道:“仪妹妹,我的风度尚雅吧?”
秦隢仪冷道:“你若认输离去,那才够风度!”
玉东皇干笑:“万万不可,别的可以答应,此事万万要摆平,否则你我水难成双成对,仙岛上刻着‘浩海龙枯,真爱永世,苍天易老,此情不变’,我怎可胡变呢?”
秦隢仪闻及刻字,脸面霎红,恨不得收拾对方,然又惧於越描越黑,闷在心里不吭,冷道:“快快比武吧!”
玉东皇恭敬拱手:“是极是极!”终抽出随身兵刃龙须夺,严以待阵,转喝张天师:“来吧!我这龙须夺功夫准不让你失望。”尺余尖夺一晃,闪闪生威。
张天师不敢大意,伸手向张朝英要得精刚宝剑,抱元守一,凝神以待,张朝英道:“表师兄全力以赴,必能胜战!”随即引领龙虎兄弟退后二十丈,空出宽地。胡天地、秦晓仪、王天君亦各自退开。
现场一片肃杀凄清。
飞雪掩天地,平添幽冷,远处宋两利亦感觉沉沉压力迫来。
忽见张天师一招剌出,正是龙虎剑法杀招“龙崩虎灭”,势若狂涛骇浪击于前,随又伏虎藏于后,啸得雪花狂旋直转,随人冲去,此招已达身剑合一地步。
玉东皇见状哈哈虐笑:“又是这招‘龙崩虎灭’么?且看我以‘霸龙毁天’相对!”龙须夺挥斩而出,竟若霸龙现形,更见狂态攻之。
他和张天师恶斗二十余年,对于天师派武学几已了若指掌,虽然双方皆在伯仲之间,然玉东皇却占得霸龙神功较为霸道之便宜,张天师几乎在身处下风间游走缠斗,往昔对招他皆只要求自保,至于攻击求胜,几未出现过,此时竟用旧招,实是出乎玉东皇意料之外。
但见剑去若狂龙绞天,夺冲似怒龙捣海,双双身化幻影,招化光彩,捣窜于十丈大圆,搅得瑞雪如线如网四罩,几难见着谁是谁。
胡天地见状暗道好招!张朝英目不转睛盯着剑势,似在期待什么。秦晓仪揪紧心神,她从未见着玉东皇兵刃招法亦如此霸道,尤其他更懂得克制张天师似地,处处抢得先。
玉天君乘机学习父亲功夫,在其掌控大局下,竟暗暗露出喜悦,照此看来,父亲将能战胜此局。宋两利相隔甚远,无法瞧及状况,虽想感应,又怕张天师受影响,只好作罢,毕竟招法过快,任何失闪不得。
忽见张天师身形一偏,落退数尺,王东皇大喝:“想以伏虎暗招伤我么?才不上当!”
由于对敌甚多次,如其落退乃佯装之势,故狂啸一声,身形不攻反掠高处,直接射其头顶,翻身至其背面,一式强劲就要点其穴道。此时张天师身形正偏,原君攻其右前方,可配合得天衣无缝,然对方却掠空而过,且追至前头,此无异自行往其撞去,速度更形快速。
眼看龙须夺即将点刺穴道,张天师将败阵,秦隢仪诧愕惊叫之际,张天师突地右手五指一甩,利剑原该往前刺去,此时却若强弩往回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