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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效果不佳?”平常偶有机会,兴之所至,立即耍向小太监郝元之流,皆能奏效,他哪知此乃郝元不敢拆穿,而胡弄配合施法,赵佶被蒙许久,终自我催眠而不自知。
宋两利瞧得难忍,窃笑开来,赵佶斥道:“大胆!本尊皇上施法,岂容你藐视,不怕掉头么?”
宋两利道:“若是正事,我倒是怕了,但要灵法之事,身为大宋子民,有义务唤醒皇上,莫再沉迷假象之中,皇上根本不是神霄长生帝君下凡,亦无法力,尚请觉醒,免得误国误民!”
赵佶怎肯接受,斥道:“胡说八道!朕岂不是帝君下凡?那林灵素亲眼所见,天空现形,连天霄宝殿皆清清楚楚,如何解释?”
宋两利道:“那是地面东西反照天空,所映出来之物,皇上千万相信不得,有空,在下弄予皇上瞧瞧便知!”
赵佶斥道:“你这便是说一切全造假了?你也参与此事,欺君之罪,要诛九族,你且自行断头谢罪吧!”
宋两利摸摸脖子,若在往昔,必定吓得跪地求饶,亦或开溜躲藏,然今夜铁了心,且近日武功大进,神通亦强,后头亦有绿龟法王支持,终较能抗抵威权,然他虽能坦然面对徽宗,但造假之事恐一时解释不清,何况就算说清,赵佶未必会相信,遂道:“道法乃道家专长,岂非皇上所能了解,反正天霄宝殿是假,皇上亦非长生帝君下凡,你的一切法力,完全不管用!”
赵佶已动怒:“岂有此理,全天下唯你敢对本尊皇上如此说话,当真要教训你了!连朕好事,也敢进门骚扰!”登往外喝去:“来人,把小神童抓起来囚禁三月!”
外头竟然毫无回音。如此异状,赵佶更诧:“到底怎么回事?来人啊!郝元你偷懒么?”
宋两利道:“毋需皇上费心,本神童已利用法术,将外头那些人催眠啦,您喊破咽喉,亦无用处!”方才为和赵佶斗法,难免喊叫,为免惊动守卫,宋两利暗中施展神通摄去,守卫根本未曾修行,只稍摄之,立即昏厥,赵佶当然喝之无效。
赵佶仍不信,喝道:“你敢耍妖法?”
宋两利道:“皇上不也神通广大?可唤醒他们啊!”
赵佶暗道是了,立即施展“醒神法门”,口中**着“神霄秘咒”,手捏指诀不断指向门外,如此认真、滑稽表情,瞧得宋两利暗自窃笑不断,赵佶顿觉窘困,暗忖:“莫非今夜洞房,沾了女色,变得凡人,法力始失?”冷道:“今夜朕乃凡人之身,始可行周公之礼,不予你论道法,快快退去,朕不想追究你擅闯一事!”
宋两利道:“未能把皇上变成明君,小臣是不敢离开!”
赵佶当真动怒:“大胆!想造反么?”
宋两利道:“任皇上如何说,今夜总得把您弄醒!”
赵佶再喝:“可恶!不与你说!”准备甩头而去。
宋两利一指又将赵佶截住,赵佶始知事态严重,怒道:“你想挟持朕么?你忒也大胆,到底有何目的?还是受了金国收买,想暗算朕么?枉我对你一向视若亲信、子侄,实不知感恩家伙!”
宋两利道:“小臣若真的被大金国收买,倒也好办事,可惜被收买者是童贯和蔡京等人,皇上猜错人啦!”
赵佶道:“胡扯什么?童太师、蔡京功在朝廷,怎会叛变通敌?”
宋两利道:“其心虽未通敌,但行径却已通敌,明明金国已二度来犯,且快迫近大宋疆土,童贯还自大自狂,不肯承认危机四伏,连同皇上亦受蒙蔽,此跟通敌有何区别?欺君之罪应是他不是我!”
赵佶冷道:“你们有过节,朕知之清楚,但若说敌军来犯,朕万万不信,京城夜夜笙歌,民生富裕,有目共睹,实非乱象之邦,你禾免小题大作。”
宋两利道:“古井之蛙,活得自由自在,岂能见着井外火烧遍野,皇上贪玩过头,应该改邪归正!”
赵佶道:“哪来贪玩?朕有三千佳丽,临幸她们乃天经地义,为生龙子,多为大宋江山保实力,至于琴棋书画,更能创造风雅风气,减少杀伐,怎说错了?”
宋两利道:“别人可以玩弄风雅,唯皇上不行,毕竟一国之君,当以护国卫民为责,若另有时间,方可附及风雅,哪像皇上三天一宴,五天一庆,怎知天下疾苦。”
赵佶道:“你自不懂朕之心里!”轻经一叹:“安内方能攘外,此时此刻,大宋王朝一片祥和融乐,有何不好?难道定要朕出去打仗,才算是明君?错了,错了!”直摇头,表示宋两利不懂治国之道。
宋两利但觉言语难以劝服,轻轻一叹:“看是非洗你脑子不成了!说你是古井陶醉小蛙,你且不信,甚至不愿到外头瞧瞧,多费口舌已无效,自个接招吧!”不再多言,“移神换灵洗脑**”再次展开,直迫过去。
赵佶但觉脑门沉重,诧骇道:“你敢对朕动手脚?”
宋两利道:“昏君不除不行!”
赵佶怒道:“大胆,敢骂朕昏君?来人!”想喊手下,却想及早被摆平,顿生惧意,怒道:“你趁朕凡身俗体时始耍妖法,胜之不武,有胆待朕恢复神通时,再较量较量!”
宋两利道:“不必了,你根本没神通,我等一百年也等不着,多忍几刻钟,必能换来一个新明君!”不肯浪费时间,加劲迫去。
赵佶顿觉脑门更重,强行逼迫抵抗,但仍渐渐被摄去,尤其他根本不通灵法,武功且甚不济,宋两利摄来阻力不大,任赵佶强抗半刻钟,仍渐渐不敌。
赵佶仍作困兽挣扎之斗:“朕是明君……,不是昏君……,天下太平,根本未见敌军……”
宋两利道:“不错,你是明君,但明君应该做什么?”
赵佶道:“明君应体国恤民,抗敌御侮……”
宋两利道:“不错,明君就是不能好色,贪图逸乐!”
赵佶道:“朕体恤民,未贪逸……”
宋两利道:“每天幸及妃子、宫女,就是好色!”
赵佶道:“那是传宗接代,厚实皇室力量,不是好色!”
宋两利道:“是好色!”
赵佶道:“不是好色!”
宋两利道:“就是!”
赵佶道:“不是!”
宋两利道:“是,就是,就是!”
赵佶道:“那是传宗接代……”
宋两利如何说及临幸妃子、宫女乃好色行为,赵佶根深蒂固无法全然接受,毕竟宋氏王朝以前人丁单薄,后经高人刘混康指点,方生下多名皇子,赵佶已把多生小孩一事,烙得既深且牢,想一时清洗干净,恐非易事,心**转及,宋两利已改变方式,不再强迫其接受好色淫欲行径,而改以只能和妃子行房,其他皆是违法,赵佶终渐接受。
洗脑一阵,赵佶较为昏沉,宋两利始把意识引向童贯、蔡京、王黼、梁师成等人身上,道:“金军已来犯,童贯掩藏事实,论罪该斩!”
赵佶道:“金军不敢来犯,童太师是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宋两利道:“他鬼扯!童贯唯一胜仗是收拾方腊,其他全部败战,如辽国数战皆败,死伤不计其数,抗金、伐西夏,照样惨败!”已将罪状一一说明。
赵佶听得迷迷糊糊。但仍喃喃**着:“童太师是大将军,战功无数……”然口气已未先前坚持。
宋两利洗脑一阵,发现若想说及他们坏,总得拿出证据,也好让赵佶有个依凭,心**一转,已将民间流行六贼之说一一说明,道:“打破筒(童),泼了菜(蔡),便是人间好世界!‘筒’就是‘童贯’,‘菜’就是‘蔡京’,民间且流传至此,可见百姓痛恨万分!”
赵佶茫然**着:“打破童,泼了蔡,就是童贯和蔡京……”
宋两利道:“不错,就是他俩,**一百遍!”
赵佶当真**个不停。宋两利直到满意,方始喊停,并要赵佶说明意思,赵佶道:“童就是童贯,蔡就是蔡京,就是人间好世界……”宋两利瞧他目露笑意,知意思不对,随即更正,道:“两人是混蛋,要收拾干净,才是人民之福!”又让赵佶**得无数次,赵佶始弄懂真正意思。
宋两利暗自喘息,光是童、蔡两人,已耗去不少时间,若加上要赵佶改邪归正,亦或忘掉**,换来冰清玉洁,恐非一夜可及,故仍以说明六贼种种恶行为要,且把六贼先除去,以及认清金国犯宋之实,自能暂渡难关,其他之事,且后再说了。遂道:“金国已大军来犯,必需派李纲大将军抗敌!”
赵佶跟**不断:“金国已大军来犯,必需派李纲大将军抗敌……”一连**得无数遍,以增加印象。
随后宋两利又道:“童贯争功委过,挟天子以自重;蔡京专权、昏庸、迫害同僚;梁师成假传圣旨,欺君大逆不道;王黼卖官求荣,争权夺利;朱勉胡作非为,强取豪夺;李彦私订税赋,强占民产,皆该一一惩戒,以彰国法!”
宋两利不厌其烦将六贼罪状说个清楚,赵佶一一复诵千百遍,状若痴人。宋两利但觉满意,始渐渐撤去神通,赵佶慢慢转醒,脑门晕沉中,宋两利仍不断发问:“你说说看,童贯到底多坏?”
赵佶喃喃说道:“他争功委过,谎报战况,挟天子以自重……,怎会挟天子?朕即是天子啊……”
宋两利道:“毋需想那些,反正先撤童贯兵权,贬为庶人,和蔡京、梁师成等人,全数先关入地牢再说!”
赵佶茫然道:“为何要关入地牢?……”
宋两利道:“你是天子,他们挟天子,当然要关入地牢!”
赵佶道:“我是天子,他们挟天子……,是该关入地牢……”终有所感觉,天子乃无限大,怎能受挟。
宋两利暗喜,终摸对门路,遂往“挟天子”及“假传圣旨”下手,赵佶怎受得了疲劳轰摄,连串洗脑下来,额头汗珠不断,神情甚是萎靡。
宋两利不断重复所言,不知不觉已近三更,心想大约该奏功效,始一指将赵佶敲醒,随即潜入暗处观察。
赵佶受疼而醒,简直若场噩梦,拭着额头汗水,喃喃说道:“我怎会在此?!……到底发生何事?……”目光搜向四周,突见床角棉被凸起,伸手掀去,竟然发现秋月**,赵佶唉呀躲闪,诧道:“你是谁?怎敢躲在此?是刺客么?”急往外头减去:“来人!有刺客!”
宋两利装声回答:“皇上稍安勿躁,她乃皇上妃子,并非刺客,皇上若不喜欢,打赏要她离去就是!”
赵佶道:“朕的妃子?怎记不起来?”瞧着**,敲着脑袋,仍自迷茫。此时纵使美人一身挑逗,亦升不起**,遂道:“你走吧!朕想单独一阵!”
宋两利闻言,暗中发指点去,秋月姑娘得以苏醍,见及赵佶,登时欣喜,扑身即抱:“皇上可幸了奴婢?”
赵佶躲之不及,被抱个正着,急道:“下去,朕想一人静静!”
秋月一阵失望:“皇上不想要奴家了?”
赵佶道:“不是,朕只想静一静。”
宋两利暗中摄来,道:“快给赏!”先前暗许要帮秋月,此正是时候。
赵佶不知受摄,直接抓下玉带那块宝玉,交予秋月,道:“赏你!”
秋月接过手,全身为之抽颤,莫说此玉带宝玉价值连城,光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