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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虚默则坐阵指挥,不可一世,早忘了方才败阵之辱。至于守将梁方平原已不想作战,若非方虚默自言了得,他早撤退开溜,哪还敢混于此处,现且静观其变,万一罩不住,他又何必赔上一条性命?他毋需强出头,全权交予方虚默处理便是。
双方隔岸对峙僵持不下。
不久完颜宗望、余都姑已引领大军逼近。
完颜宗望首先道谢宋两利破得奇阵,终觉对方的确有心归顺金国,疑虑祛除泰半。
杨朴则将虎威桥被毁之事,加以说明。
完颜宗望道:“毁桥一事,不也在军师预估之中?咱已备得小船、木筏,当可突破黄河防线方是!”
杨朴道:“话虽如此,然必陡增伤亡。”
完颜宗望道:“两军作战,岂有不伤亡之理,军师仁慈,本座心领了。”
杨朴道:“元帅仍想强势攻击?”
完颜宗望道:“试他一次看看,宋军已胆寒,说不定唬他一回,全数皆逃光了。”
杨朴道:“既然元帅已有定见,那就试试亦无妨。”
完颜宗望立即下令,弓箭手于前,火炮队于后,节节逼近。另有士兵扛着木筏,小船,随时准备渡河抢滩。
数十万大军压镇,气势何其庞大。
那守将梁方平早吓得心胆俱裂,宋军亦惊心动魄,若非方虚默为抢面子,死硬撑着,早已溃不成军。尤其火炮轰来,时有人伤亡,胆寒者早退至二线,以避受伤。
方虚默忽见金军置小船、木筏于黄河,准备抢滩渡河。他自非笨蛋,心想宋军多半乌合之众,恐无心应战,倒是茅山弟子可用,而那渡河抢滩,最为脆弱乃于河流中央,大军进退皆难之际。茅山弟子或不精于两军作战,但放暗器可说天下一绝,遂分配百余弟子,布置岸边,准备大批暗器及霹雳弹之类东西,也好突袭成功。
金军果然在炮火掩护下,派出强兵,十人一组,乘筏、乘舟抢进。岸边金军不断喊着加油,抢滩之军倒也拼足全劲以攻。
数百艘分成数百地头冲关。
完颜宗望、杨朴、余都姑、四大护法等人全瞅紧舟筏发展。
然在宋军未发动攻击之际,情势显得格外诡异森险,尤其黄河湍流甚急,若一不幸,随时翻覆致命。
宋两利则注视方虚默,但觉其自信满满,想必另有埋伏,该是半路出招截筏了。然金军既然强渡,亦该料着此点才对,却不知将采何种防御措施。
船队及近中线。
完颜宗望下令利箭、火炮猛击,藉以掩护。
黄河上空似若流星雨,闪光不断。
宋军惧闪而退,阵营显得混乱。
方虚默却借茅山幻术掩躲岸头,仍备强弩、暗器,准备突击。
就在金军冲过中线,欲退难退之际,方虚默一声令下,茅山弟子登将强弩、暗器、霹雳弹猛砸过来,金军只不过一介武夫,怎能抵挡强弩、暗器,尤其霹雳弹,只要砸中,往往炸得船只陷洞,河水涌窜,有者更立即沉没。
船队已显混乱,金军纵使勇猛,此时亦见惧意。
完颜宗望喝令快快抢滩,以突破队线。
金军欲退不易,只能勇往直前。
再逼近十余丈,伤亡已近百艘。
方虚默另有名堂,下令手下放起烟幕,顺着风势往河中吹去,更阻得多数金军失去方向,互撞情形不断。
宋军见得情势逆转,终又抢攻岸边,利箭强射不断。金军纵有盾牌之类抵挡,然方向一失,有的甚至打转而背对宋军而不自知,立即被射杀。
河中哀嚎、惨叫一片。
北岸金军更听得惊心动魄。
完颜宗望知再让其哀嚎下去,金军士气将受影响,终下令撤退。
怒不笑嗔喝:“若我等在船上,绝不会让宋军嚣张至此!”衣服仍湿,竟忘了方才狼狈模样。
完颜宗望叹道:“黄河天险,恐非一时能攻下,还是从长计议!”
杨朴亦觉历代北军南攻,两关最难突破,一即是长城,再则黄河天险。现在瞧来的确强攻难下,得另谋它计为是。
金军终退回,竟然只剩百余艘,折损三分之二以上,实让完颜宗望疼心。
宋军则士气再振,欢呼连连。
方虚默冷笑:“如何,只要茅山弟子一夫当关,任千军万马亦闯不了!”一埽先前败战怨气。
金军退后一里,以避利器、火炮。
完颜宗望立即找得余都姑、畅朴、宋两利及四大护法,研商对策。
怒不笑道:“干脆我等上晚上潜去,将其杀个落花流水,看他们还能嚣张到何时?”
钱不贪道:“对,潜行伏击,定是可行。”先前落水吃瘪,始终想报复,且挣回面子。
完颜宗望转问杨朴,道:“军师以为如何呢?”
杨朴道:“两军作战,非武林打斗,动辄千万军,我等是可派人行刺,但敌军众多,如何能杀得完?且方虚默亦非省油灯,若再布得妖阵于南岸,我军岂非自投罗网?还是拟定渡河计画,否则我军纵使前面抢下滩头,后面却犯险渡河,毕竟数十万军,若以小船恐要花上十天半月方能渡完,届时敌强军若种师道等人赶来,恐自陷泥沼,进退不得,因而受损连连。”
余都姑道:“不错,引兵数十万,除非敌军退的彻底,否则不能只靠小舟渡河?”
完颜宗望颔首:“的确该想办法拟定大量渡河计画方是;军师可有妙计?”
杨朴道:“日前除了采集树木,令懂水性者下水搭筑浮桥之外,别无他计可为。”
完颜宗望道:“此亦危难重重,毕竟宋军光放冷箭即够我们受了。”
杨朴道:“虽是下下策,却是无计中之一计,除非黄河结冰,否则的确不易攻过黄河。”
宋两利暗诧,当时极乐圣王曾预言三月之内天狗吞日,天象大变,果然立即有了变化,而这黄河水流湍急,想让其结冰,谈何容易,但若天命如此,恐也由不得他人了。
毕竟近日怒雪不断,河水原已冰冷,若非湍急,亦该有结冰可能,此恐又是天意了。
刁采盈见得宋两利眼球直转,道:“你有法子让黄河结冰?”众人目光齐聚过来。
宋两利诧愕而笑,道:“恐不行,唯圣王那种神通,才有办法呼风唤雨,改变天象。”
刁采盈斥道:“少来!圣王也说你有此能力,当年天台山道家法会,即拜你之赐,始让圣王退走,你定藏有什么法宝,否则怎破得了这妖阵!”
宋两利干笑道:“全是巧合,且破阵和让黄河结冰,乃两码子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众人目光仍希冀瞅来。
杨朴心**一转,道:“元帅仍且派人搜集木料竹筏,以便造浮桥,至于是否能让黄河结冰,待我和小神童四处观察后,再作评估。”
完颜宗望无计可施,只有同意。
秘会终散去,各自分守职责。
杨朴则领着宋两利,往黄河上游无人处潜聚。
望着湍湍河水,宋两利自有感觉:“爹要我施法将黄河冰封?”
杨朴道:“有可能么?若有可能即为之,毕竟两军抗争黄河,死伤必定更加严重,倒不如让黄河结冰,大军冲去,宋军溃散,自可快速杀至京城,逼昏君赵佶下台,减少伤亡。”
宋两利暗自苦笑,难道极乐圣王预料之事,会在自己手中完成?自己显然成了他的模子,然父亲所言亦有道理,要减少伤亡,让黄河结冰乃最佳方式,道:“黄河水流湍急,当真能结冰?”
杨朴道:“且要看你法力了。”
宋两利道:“可得先探探看说!”
两人顺着黄河岸行去,且蹲身摸及河水,果然冰冷无比。
杨朴道:“河水已冰,只是流动过速,故无法凝结成冰,如果能让河水停止,自能结冰。”
宋两利道:“此处若结冰,上游灌冲下来,必定氾滥成灾,死伤恐十分严重,除非整条河结冰,否则不易处理。”
杨朴道:“若短暂为之,像昨夜你以冰雪封河面,阻断水流一事,只要短暂时间,金军当可渡河。”
宋两利道:“如此亦将河水倒灌,对双方皆不利,何况小部份冰桥当道,恐也过不了千百兵,必将受敌军所伏击而溃败!”
畅朴颔首道:“说的也是,并非上上之策!”
两人陷入沉思,四处瞧探,希望能找得好方法。
此时虽破去妖阵,阳光乍现,然亦飘着晶白瑞雪,于空中闪闪生光,煞是好看。晴天飘雪,直若晴天下雨般,天象忒异。杨朴不禁轻叹,妖邪当道,难怪异象连连。
宋两利瞧着雪花飘落河面,仍闪闪跳动漂浮几下,方自没于水中,忽有灵感,道:“也许无法冻结河水或冰,但却可冻结河面,造一条冰桥……”
杨朴亦有灵犀,道:“其实河面冻结,河底水流仍可通过,应是可行之道,只是黄河太过宽广,想在其表面结成冰桥,仍得特异天象才行。”
宋两利瞧瞧天际,道:“方才乃因破阵,始让天空云层破个大洞,阳光纵泄下来,若将云层再次封住,则可让飞雪加厚,唯要做的是,先在湖面凝出冰层,如此自可让飞雪落于冰面,如此越来越厚,自可能凝结一道长冰桥。”
杨朴道:“爹功力可不够,你有办法为之?”
宋两利拿出灵宝阴阳镜道:“爹可曾看过此物?”杨朴只觉似生锈八卦铜镜,并无特殊之处,然儿子既已拿出,当非凡品了,道:“它是异宝?”
宋两利道:“正是,此镜名为‘灵宝阴阳镜’相传乃灵宝天尊手中物,后为灵宝派炼丹法宝,能吐强光,亦能吸掌劲,十分神奇,当年曾镇压星天来于相国寺古井之中,后来星天来逃入鬼域,称此为‘日月仪’,藉它炼丹换肤,得以脱胎换骨,此镜应是道家最佳法宝之一。”
杨朴好奇抓于手中,抚摸细瞧,道:“鬼域妖人一事,爹倒是听过,你与她渊源甚深么?”
宋两利道:“她是陈搏祖师爷的女儿,是长了一脸长毛,后来脱掉了,变成女姑娘,虽然她已活了百余岁,但心地善良,像个纯真小女孩,世事懂得不多,可惜当年被阴阳老怪利用,张天师又惧她妖性未灭,急于除之,连同孩儿也变成妖道,实是无妄之灾。”
杨朴叹道:“苛政猛于虎,藉正派以灭邪派,亦让人不敢领教,你可受到波及了。”
宋两利道:“所以才混不了京城,忒也倒楣!”忽又笑道:“如此也好,否则认不了爹呢!”
杨朴伸手抚向儿子肩头,道:“自己行得正,其他皆莫在乎,否则如何能应付天下人?”
宋两利受用颔首,杨朴遂把宝镜交还,宋两利道:“爹且留着,置于河中,我得作法封住太阳,让雪花下的更多,试试是否能封及河面,造得冰桥。”
杨朴道:“如何配合?”
宋两利遂将灵宝阴阳镜背面纹路拨动,不久宝镜变得既冰且冷,杨朴道:“果然异宝,能冷能热。”
宋两利道:“爹只要将其置于河面即可!”
杨朴依言照办,蹲身下来,将宝镜置于河面。或而过于冰冻,河面渐渐结成薄冰,杨朴大喜:“有效!照此下去,岂非能罩遍全部?”
宋两利道:“靠河岸处或许可行,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