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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子,如若尔等执迷不悟,必若此鼎,一刀两断!”
他原和完颜宗望平起平坐,居中则置有蟠龙香鼎,高约半个人身,精铜铸造,厚若手掌,寻常刀剑岂能伤之,宗翰却抓起青龙长刀,猛往铜鼎切去,叭然一响,铜鼎竟然裂成两半,香灰四散,夜无群猛地一吸,复将香灰压下。
秦桧、李棁、郑望之等人瞧得两眼发直,那刀似砍于自己脖颈,脑袋已掉落地面打滚,全身冰寒僵硬。
完颜宗望亦不甘示弱,右手一抓,猛将铜鼎一脚捏断,丢于三人前头,冷道:“宋国有谁能耍此种功夫?能挡我几根手指头?况我国另有圣王坐镇,谁强谁劣,还要说清楚么?”
完颜宗翰冷笑道:“快滚回去,照金国条件签下诏书,否则大宋江山不保!”
李棁、郑望之立即应是,叩头不断,瞧及那支鼎脚,全身发麻。
秦桧道:“我等将会据实以报。”想及金将武功竟然如此高强,恐非宋军所能抵挡。纵使江湖术士能练得此境界,然大宋江山岂能全靠他们保护呢?一时锐气尽失,先前强力求战心态已极度转变。
完颜宗望道:“除了宰相、亲王为人质外,且把小妖道宋两利一并逮来,他乃金国叛徒,谁敢收容,立即剿杀无赦!”
秦桧道:“他亦为宋国叛徒,自无问题!”
完颜宗翰道:“那可好,限三日内把人交出,否则会恨惨!”
秦桧等人唯唯应诺,怒不笑、钱不贪始放人,三人这才躬身而退。惊惶中复行百丈,岂知利箭六支已从三人六百耳际穿过,咻然一响,吓得三人心脉欲断,以为中箭身亡,待利箭穿射前头一斜插长枪枪柄,叭然一响,三人始清醒,直盯着六支利箭射中同一圆点,形成孔雀开屏状,三人随更是怔骇不已,此六人箭术能同时掠过耳际,又同时射中细长枪身,如此神乎其技功夫,实让人寒心。三人对金军之凶猛厉害,更惧三分。
原来此利箭乃飞鹰猎将六人为吓对方所射,其六人能被夜无群选中,功夫自不在话下,至于其他士兵焉有此功?秦桧等人已吓破胆,怎还考虑许多,登时加快脚步,逃离而去。
宗颜宗翰这才笑起:“耍得几招,准让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宗颜宗望道:“许久未曾如此夹心,快哉!”
原来两人早设计妥恐吓计谋,先将铜鼎交予极乐圣王切开,以及捏断,再掩饰黏回去,故表演时能一刀两断,以及一抓断脚,着实耍得天衣无缝。
宗颜宗翰望向汴京城,笑道:“不出三天,准将宋两利捣得人仰马翻,阵势自可破去。”
夜无群道:“最好能将他逼至外头,一并除之。”
宗颜宗翰道:“那是迟早问题。”
金军掠阵以待,期看好戏。
秦桧、李棁、郑望之三人逃回阵区,仍余悸犹存,不敢稍作停留,立即赶返京城覆命。
钦宗赵桓接见御书房,李邦彦、张邦昌、东宫师保耿南仲皆在场。
在闻及三人回报后,赵桓脸色更凝重。道:“金将当真能一刀劈断大铜鼎,且捏断鼎脚?还能六箭齐射中枪柄?!”
秦桧道:“微臣亲眼目睹,假不了。”
李棁道:“且其未尽全力,若全劲发功,恐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郑望之道:“最可怖的是,金军当真有数十万之多,个个强悍无比,宫城宋军实是太少了。”
钦宗赵桓道:“朕早知此事,故始想议和,然只是对方开出条件太苛,可有权商余地?”
秦桧道:“没有,对方且指明要求交出宋两利!”
钦宗赵桓早于东宫太子时,即和宋两利有所过结,闻言冷道:“又是这坏事家伙?他不也被通缉?已经回京么?还不快下令把他逮捕归案?”
李棁任职枢密院,当知皇上对己所言,立即拱手拜礼,和郑望之一并退去。
张邦昌并不知宋两利乃杨朴之子,遂道:“逮了也好,目前唯一任务即是先抚退金军,免增伤亡。”
李邦彦同意。
秦桧道:“至于金国要求亲王及宰相为人质一事……”
张邦昌道:“我早已准备好了,金军能把我吃了不成?”秦桧不便回答。
钦宗赵桓道:“金银亦非小数目,诸卿得想法凑齐,尤其那些赌坊、妓院,平日赚得不少,现在总该吐出来!”对于父皇常赠宝李师师,他时有耳闻,故认定妓院必诈得不少钱财,正可利用此机会取讨回来。
群臣散去,竟然先掩藏自己宝藏后,始敢外出追讨银两,一时风声鹤唳,骚动再起。
芙蓉坊首当其冲,老鸨李媚娘被充去不少银子,疼得她甚想收山不干,若非太上皇仍有返京机会,她实无苦撑必要。
李师师一向将银两交予李媚娘保管,多少被充公,然她视钱财较淡,故不在乎,倒是几幅字画,她爱逾性命,乘机埋入秘处以自保。
想及钦宗并不友善,李师师不禁特别怀**徽宗之多情照顾,然看来此情可待成追忆,毕竟徽宗已逃去,何时能返京城,已是末知之数,实是人生若梦,一夕之间全变了样,叫人措手不及。
而那完颜宗翰呢?他当真为自己而进攻大宋?若真如此,那自己岂非红颜祸水了?
难道正如林灵素所言,一身三关九难仍未解去么?不禁喟叹,见得轩前观音菩萨,下跪膜拜,忏悔连连,亦祈战事快快平息,免得造孽深重。
宋两利原在神霄宝殿屋顶作法,谁知逮捕行动又自开始。护持洪太极匆忙赶来通风报信:“小神童快快躲开,全城皆在搜您下落,金国指明要你当肉票,钦宗又下紧急通缉令啦!”
宋两利早有感应,叹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国看是没得救了!”不忍洪太极受牵连,道:“你也快快避去,我得走人了!这有几道灵符,有空往空中烧去,多少支持阵势久些!”说完将引雷符交出,洪太极接过手,欣喜道:“引轰天雷阵之符么?好极好极!”抓着符箓极目瞧去,宋两利道:“有空教你画它!”
洪太极又道:“好极好极!”
宋两利见大军远远搜来,再道一声珍重,快速掠往小巷,潜逃而去。
此时全城已大规模搜索,连后宫万岁山亦不放过,宋两利几无藏身之处,心**一转,当年徽宗赵佶为私通李师师所挖掘之秘道,除了小太监郝元以及李师师外,根本无人知晓,正可躲身,遂潜行而去,躲入秘道,暂避险难。
如此躲得两日夜,倒也安稳,然随身携带烈酒菜肴已用尽,肚腹无以充饥,任他曾服过紫玉仙芝,仍受不了,心**转处,但觉李师师家甚近,去要点东西应无问题,且该处并不显眼,终潜往芙蓉坊。
兵荒马乱,战事连连,妓院生意亦大受影响,尤其王公贵族不是逃难,亦避之不出门,李师师生意极为清淡,她倒落个清静,镇日礼佛以祈战事快快终止,恢复往日国泰民安。
忽见宋两利潜入,李师师吓煞:“小神童?!”登又喜悦:“您来的正好,弟子正想请您卜个卦,算个命……”
宋两利躲入秘道,数日未洗澡,一身汗臭,满脸污黑,却也管不得,抓及桌上苹果,张嘴即啃,囫囵吞食,道:“要算命也得等我填饱肚子再说!”
李师师这才发现其馋样,怔道:“你多久未食东西?”
宋两利伸出三根手指:“三天!我变大通缉犯啦!”
李师师轻叹:“怎会如此?”
宋两利道:“国家大乱,妖邪作怪,我这正宗神佛就该落难啦!真是越混越回头!”
李师师拜礼:“弟子一向尊您为仙神。”
宋两利道:“好说好说!仙神也要吃东西!”
李师师道:“弟子去拿供品!”说完转身而去。
宋两利一楞:“供品?!可真把我当神仙么?”实也饿昏,无暇辩解,又抓得两颗苹果方休,转向左近浴室,那里总有香喷喷热水,正好洗洗身子,遂将灵符等物置于一旁,整个人未解衣衫,跳入浴池大事清洗。清水池乃活若山泉,可引可流,故将脏水放去,引来清水却冷若冰,然他已练得神功,当年住在鬼域长生胎鼎,已无惧其冷,如此冰泉亦不碍事,得以连同衣衫一起洗净。
李师师已捧着烧鸡、美酒前来,忽见宋两利躲入浴池,其只屏风之隔,多少见得身影,且其浸入水中,不知仍穿衣衫,不禁脸红,道:“小神童可要弟子伺候?”她信神佛甚深,且知宋两利神通了得,当年自己以身许予林灵素以解噩运,如若小神童提及以此解噩,她多半会从之,至于替神佛洗身子,对她来说亦只是举手之劳,毕竟花钱即可占有自己身子,又何惧于为佛服务。
宋两利怎敢犯得淫戒,干笑道:“免了免了,我只是洗身连洗衣罢了。”里头穿了道袍,外边罩及百姓衣衫,倒也够厚,然他仍一次洗净,跳出水面,全身冷气直冒。
李师师见状诧道:“小神童竟穿衣洗澡?神仙皆如此?”
宋两利道:“大概是吧!”
李师师道:“冷不冷?”
宋两利道:“不冷!”
李师师仍觉冰冷,急道:“快到火炉旁,待弟子替您烘干!”知其穿着衣衫,终奔来,拉着他前往右轩火炉,并要其脱去衣衫。
宋两利道:“免脱免脱!半刻之后,自动干去!”早已运功烘及衣衫,那白烟先是冰寒之气,但此时已化蒸飞之水气。
李师师伸手摸其衣衫,果觉是热气,欣喜道:“神胎仙体真好!”
宋两利笑道:“别迷信至此,这只是平常练功手法,哪来什么神胎仙体。”抓来烧鸡,先啃再说。
李师师仍虔诚拜礼:“弟子仍觉您不一样,倘祈指点明路。”
宋两利瞧她如此虔诚,不忍拒绝,道:“好吧!待要算何运势?”
李师师道:“弟子想知未来归宿?”
宋两利道:“跟徽宗无缘,其实跟了他,迟早要倒大楣。”此事他早知晓,不必卜测,亦能说出。
李师师轻叹:“多少有所感觉了!其他呢?”
宋两利观其脸相,孤寒居多,随又感应对方心意,道:“你跟完颜宗翰也没结果,或许该跟浪子燕青,将有较好归宿。”
李师师叹道:“弟子自知不可能和完颜宗翰一起,只是他若百般纠缠,该如何是好?”
宋两利道:“避他而去!”心**转处,始再仔细替李师师窥及天命,但觉其一生因情而乱,若不避之,实难好下场,遂道:“京城迟早不保,看你早日收拾避开吧!”
李师师诧道:“您不也摆下大阵,难道挡不了?”
宋两利叹道:“若挡得了,我也不会当落水狗,徽宗昏庸倒也罢了,钦宗竟也乱七八糟,一味求和,不敢应战,终尝后果。”
李师师道:“小神童可让他改变一切啊!”
宋两利苦笑:“世上不只是正神,倘有魔神,我亦曾改正徽宗想法,结果魔神又把他校正回来;所以说天命早有安排,对抗不得,姑娘还是先离开为妙。”
李师师轻叹:“天命当真如此安排?”
宋两利道:“不错,是如此。芙蓉坊非你容身之处。”
李师师颔首:“既是如此,仙人可有出家修行观庙,弟子想古佛心灯,渡及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