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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容窝心而泣:“希望你没事……”幸在背部,宋两利瞧之不着,故仍装笑声:“我没关系!”
宋两利笑道:“那就一起闯啦!”当真直往金军逼近,目标却是夜无群,心想只要擒住他,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夜无群原在忽汗城困守,然却受圣王传令,自知地头,在急于报复下,引来大军追敌。
至于军师杨朴虽想尽点助力,谁知圣王似有疑虑,把他调往外围,让他焦心难安,然在未撕破脸下,只能暂时忍辱负重,以期机会到来,给予儿子最佳帮助。
宋两利已潜近不及百丈,金军仍戒备森严,若非大雪不断,早已发动搜山。在夜无群势在必得下,众人岂敢松懈。
宋两利盘算夜无群仍跨骑马背,来回搜寻,如若他靠近五十丈,自己可再冲前三十丈,待敌人发现时又同推进十丈,已距离甚近,随再以灵宝阴阳镜轰他,自可收奇袭之效。遂再潜近数丈,躲于雪松后头,右手抓紧宝镜,准备突袭。
夜无群不知有诈,更末料到宋两利敢偷袭,仍意气风发策马而行。他并非不想搜山,而是想等圣王更明确讯息,故徘徊山下。
不久,马匹终于调头,往松林转近。
宋两利算准距离勺角度,待对方逼近不及五十丈之际,猝地发难,五行飞渡术化若流星,快逾电闪,一掠三十丈,敌军果然发现,大喝:“不好!敌人冲来了!”话未说完,宋两利再抢近七八丈。
夜无群见来者,诧道:“是你?!”
话未说完,宝镜强光一闪,直轰过来。
夜无群骇然想逃,业已不及。
轰地爆响。夜无群被劈个正着,闷呃一声,若断线风筝摔去,马匹亦受吓,希聿聿人立而起,慌张逃窜。
宋两利原想逮人,谁知宝镜威力过猛,竟然轰得夜无群倒摔十余丈远,距离拉开,逮捕工作备感艰难,他仍冒险一试,抢冲迫去,喝道:“挡我者死!”宝镜乱轰,果然迫退金军。
待要迫近七八丈之际。猝见数道人影截来。正是四大护法赶来救助。且见沈三杯冷道:“束手就缚,饶你不死!”
钱不贪道:“兄弟盗得宝藏,总得还我几成吧!”
怒不笑冷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大金国岂是你想来即来,想走即走之地?”三人全力反击,存心将人留下,唯有刁采盈却不吭一声,目不转睛瞧着宋两利背负夜惊容,如此奋战局面,何等让人感动?不禁暗暗感慨,圣王变了,夜无群也变了,金国亦变了,一切皆已不一样,唯有宋两利没变,仍如此义气、多情。
她已忘了攻击,只是作样冲出。
然只要三大护法联手,威力仍不可轻忽,这一罩来,硬是挡住宋两利冲势。
夜无群得以躲过一劫,他嗔怒掠起,虽受伤在身,仍强硬扑来。厉道:“小妖道你敢玩阴,利箭射死他!”一声令下,利箭飞射无数。
刁采盈见状大喝:“夜无群你疯了,没见着阿容在他背上?”
夜无群一愣:“怎在他背上?!别射她,只顾射小妖道即可?”
刁采盈斥道:“双方动手,哪分得清楚!”
夜无群恼羞成怒:“要你管么?他们多的是神箭手,要射谁即射谁!现在是我指挥大军不是你!”
刁采盈冷哼:“全是变态之徒!”不想参战,掠身而退。
夜无群谑喜,冷道:“你早暗恋小妖道,别以为我不知!”
说话间,宋两利的确靠着宝镜之威,逼迫三大护法及金军难越雷池一步。然敌军的确太多,一批退去,一批又来,战至十余回合,几已陷入胶着,宋两利已然忧心,再此缠战下去,恐十分不利,然若退回山区,面对极乐圣王,更是不利。
那夜无群久攻不下,怒火更炽,竟然顾不得夜惊容,喝道:“射他们背部臀部!”心想如此必能逼迫宋两利回身自救,且纵使夜惊容臀部受伤,方可事后救治,要不了命。
然夜惊容乃女流之身,闻此言,简直视若奇耻大辱,远比杀了她更形难受,尤其对方又是曾经青梅竹马,泪水不禁再涌出,暗道:“夜无群你何等忍心啊!”从此已对他彻底恩断义绝。
利箭果真往后头射来,宋两利不得不回身自救,此时已若陀螺打转,简直险象环生,难以突围。
夜惊容急道:“别顾我了,杀出重围为要!”
宋两利道:“不行!怎能让你受害!”当机立断,登时挂断布条,硬把夜惊容扯抱前胸,随即往前冲杀,任背部空门大露,仍想抢攻突围。
然金军的确过多,只杀出三百丈,又陷重围,他且背臀连中三箭,疼澈心肺,却也强忍不吭声,免让夜惊容受惊。
夜无群见其深陷千军万马之中,已知走脱不易,冷笑再起:“束手就缚,还我容妹妹,可留你一命,否则杀无赦!”虽口出狂言,仍追杀不放。
宋两利几已战得筋疲力尽之际,忽闻外围传来喝声:“哪里逃么?”竟然是刁采盈奋力冲来,看似欲击宋两利,然脑门却传来消息:“往这边走!”
宋两利顿有感应,暗道她总算出于污泥而不染,不敢言谢,赶忙掠空冲去,假招乱劈。
刁采盈故意打得团团转。让利箭无法射出,随又边打边把对方迫往外围,准备护送脱逃。
夜无群原已击掌叫好:“刁护法,你总算想通了!”然越瞧越是不对,诧道:“刁采盈你想背叛么?”话未说完,刁采盈抓着宋两利右手,大喝一声,凌空掠往外围两匹战马,道:“快走!”宋两利揪掉背臀利箭,忍痛跨坐黑驹,强速奔去,刁采盈亦跨黄马,护送于后。
双马狂奔而去,留下错愕予大群人。
怒不笑简直难忍,厉道:“小妖道你敢拐跑刁妹妹,可恶可恶!”
沈三杯轻叹:“刁妹的确太离谱了!”
钱不贪道:“她难道看上那小子钱财?!”
怒不笑斥道:“呸!休要侮辱我刁妹妹人格!”
夜无群厉吼:“还不快追,在那裹鬼扯何用!要我治你失职之罪么?”
三大护法瞄来几眼,这小子原是看他长大,至少也该懂得敬老,他却大吼小叫,实心态可议,然在众军面前,三人仍不愿顶嘴,应是一声,随即掠去。
夜无群怎肯让人走脱,咆哮中亦吹出紧急号角,要远处援军赶来围捕。他则引领大军追掠而去。
求救号角传至极乐圣王耳中,让他怦动不已,摄心魔法立即搜去,赫然发现刁采盈背叛自己,助小妖道脱困,脸色已变:“本王何等威严,你竟敢背叛,可恶!”其从未尝过手下背叛滋味,嗔怒可想而知,身形一掠,直扑射去。
刁采盈护送宋两利南奔数十里,马匹终于疲惫,速度渐渐减缓,四处追兵却已追来,她开始焦切,直道该往何处躲藏为是?
宋两利知她乃临时起意,并未寻得退路,遂道:“咱往黄龙城去吧!”心想此城八通窟有秘道,或可藉此保命。
刁采盈道:“怎行?黄龙城全是金军,岂非自投罗网?”
宋两利道:“那里有秘道,可以藏人。是我弟兄挖的,他会护送我们离开。”
刁采盈道:“可惜在百里之外,恐暂时不易赶至,得先行找地方躲藏,方为上策。”
宋两利道:“可是我人生地不熟……,看来得找兄弟帮忙了……”遂运起通灵**,搜向四周,希望忽必瑞有所回应,果然不久,已传来回应。
忽必瑞急道:“我在搬救兵?你人在何处?”
宋两利道:“赤霞山以南五十里,可以去黄龙城么?”
忽必瑞道:“太远了,快往西南再移三十里,近多金河处,有座吊金山,自有人接应!”
宋两利道:“就此约定!”赶忙斩断感应,幸极乐圣王追人甚急,且受伤在身,并未搜摄过来,秘密可保。
宋两利道:“有地头了,西南三十里,吊金山。”
刁采盈道:“行么?太靠近黄龙城了。”
宋两利道:“我们别无选择!”
刁采盈道:“那快走吧!”
双双遂又快马奔驰十余里,马匹几乎快累倒。两人只好弃马,改以轻功掠行,沿途开始遇着零星搜兵,皆巧妙避去。
待至黄昏,终抵吊金山。忽有一名村夫前来,表明身分,是水神帮外围弟子,早在三天之前即已候令在此。
宋两利诧道:“忽必瑞能未卜先知么?”
那人道:“不是,而是任何分舵皆已获令,毕竟小神童也可能逃至他处,那里照样有人接应。”
宋两利始明白,道:“好弟兄!”那人不多说,引带于前,直往吊金山隐密处行去,躲入一秘道深窟中。
那人说道:“此处备有食物、甘泉,可撑半月之久,若未被发现,可在此守候,若已泄行踪,请往西南再行五里,多金河上有船接应。三位好自为之!”一切以隐密为要,那人立即拜礼而去。宋两利感激直道好兄弟。
刁采盈爽声道:“总算安定下来啦!快快把容儿放平,她可能伤重昏了过去!”
宋两利呃地一声,始注意到夜惊容,她的确已昏倒,且左臂亦见血痕,想来在搏斗中,她仍奋不顾身抗敌,最后终不支而昏去,叹道:“真是灾难连连。”将其置平,并拿出金创药,准备治伤。
刁采盈道:“我来!你的伤也该治疗!”自行拿出玉瓶,替夜惊容治伤。
宋两利道:“谢啦,若非你,我看今日难逃一劫了。”
刁采盈道:“谢什么,做都做了,只要你日后善待容儿,且别忘记我便行了!”
宋两利道:“怎会忘记?不会忘记,永远记得你恩情。”
刁采盈暗暗一叹,自己岂要他记得恩情?然这呆头鹅恐是乖宝宝,感情给了别人,即不敢再胡思乱想,自己看是自作多情,然又能如何?既然都做了,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仍装笑脸:“记得我便好啦!快快治伤吧!”
宋两利始往臀部摸去,疼得已经发麻,立即抹及药粉,然部位特殊,始终无法抹得妥善,刁采盈见状,笑道:“怎中的如此巧妙?过来吧!让我帮你!”
宋两利不禁脸红,窘声道:“不必了!”
刁采盈笑道:“害臊什么?咱啥没见过?”
宋两利想及当年在燕京城外裸裎相见一幕,更形困窘,然刁采盈已抢过药瓶,并抓下其裤裆,露出洁白臀部,刁采盈笑道:“挺嫩地!”随即涂抹药粉,道:“可要把裤子脱下,待我洗洗?”
宋两利窘急:“不用啦!”赶忙穿妥裤子。
刁采盈笑道:“怕我非礼你么?”
宋两利干笑:“不关那码事。”
刁采盈道:“那就是同意我非礼你喽!”
宋两利更窘:“不不不,不是这回事……”对其之刁钻,实穷于应付。
刁采盈还想消遣,夜惊容已幽幽醒来,立即敛起心神,不敢胡言,免得让两人难堪,笑道:“容儿么?暂时可算安全啦!”
夜惊容乍见刁采盈,仍以圣王护法视之,诧道:“怎是你?!”
宋两利急道:“是她救我们出来的。”
夜惊容依稀记起状况,感激道:“多谢姊姊……”
刁采盈道:“不必客气,好好养伤,不久自有救援到来。”将她扶起,并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