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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朴跟行至此,早已忧心忡忡,忽见得儿子到来又逃去,总算稍稍安心,暗祈两人能平安过关。
极乐圣母则甚为不悦:“你还想向阿容下手么?”
极乐圣王道:“她若不听话,只有出手教训!”
极乐圣母道:“不允你再伤害她!”极乐圣王笑而不答,极乐圣母却暗下决心,如若圣王仍一意孤行,将奋不顾身抢救。
宋两利仍在奔逃,然圣王强力摄来,登觉血脉奔涌,只好运功反击,双方终于再次交手。他想及在京城神霄宝殿一怒之下,竟然意外施展先天强功,此时则如法炮制,刻意不想对抗之事,喃喃**着:“万招皆是空,万**全为虚,虚虚虚,空空空,自登无上虚空界。”
尽量将圣王摄力不当回事,竟然压力大为减轻。逃行速度又自加快,然仍觉夜惊容逃的不够快,干脆背起心上人,拼命逃去。
极乐圣王忽觉困不了人,不禁嗔怒,喝道:“还想逃么?”强功再迫,仍未见效,眼看两人将要逃出金杏林,情急中突地喝道:“宋两利,你不顾杨朴么?”
宋两利闻言诧骇。杨朴更是惊愕,自己身份终究难以掩饰。此语一出,连同极乐圣母、护法沈三杯、钱不贪皆惊,弄不清圣王为何此言。
极乐圣王笑声已起:“你不顾你爹了么?”
宋两利全身冰寒,终放下夜惊容,止步不敢再逃,没想到最大秘密仍被圣王识破。
夜惊容诧道:“杨军师是你爹?!”
宋两利默然点头。
夜惊容急道:“快去救他,圣王心性已变,恐下手无情!”
宋两利待要回头,杨朴突地喝道:“别理我,快走吧!日后好好善待你母亲!”抽出随身利剑就要自杀。
然圣王岂容他得逞,随手一呎,利剑飞脱。杨朴仍想撞地,圣王再摄,复将他制住,圣母叹道:“饶了他吧!”
圣王道:“又非要取他性命,只是较量而已。”
令沈三杯、钱不贪把杨朴架住,自己则专心收拾宋两利。
极乐圣母喝向两护法:“不准伤害杨军师。”两护法未再强势逼迫,多少对军师存尊敬之心。
宋两利终往回奔,道:“圣王待要如何?我功夫不如您,有何好斗?留予我们一条生路吧!”
极乐圣王笑道:“我不跟你斗,而是跟绿龟法王斗,回来吧!一切好商量!”
宋两利、夜惊容奔行而至,惧意泛生不已。
极乐圣母见及夜惊容狼狈、憔悴模样,甚是心疼,急道:“容儿过的可好?”奔迎过来抓着义女检查伤势,突见左肩伤口,惊心不已:“谁伤了你?!”
夜鷘容并未回答,急道:“圣王快放了杨军师吧,他和任何事无关!”
极乐圣王道:“只要小神童不开溜,他即没事。”
宋两利道:“我不走,圣王放了他!”
极乐圣王道:“所请照准!”大大方方要两护法放人,道:“算来他无功劳亦有苦劳,且小神童求情,面子该给!”伸手弹指,两护法立即放人。
宋两利急迫:“爹您快走!”
杨朴道:“我怎走得了?”
宋两利道:“您不走,我如何能专心作战?”
杨朴当机立断,颔首道:“那爹走了,你好自为之!”转向圣王,拱手道:“圣王手下留情!”
圣王摆摆手指,不想多言。杨朴拜礼而去,临行深情瞧向儿子,随又瞧往圣母,希望情急时伸援手,圣母道:“快去吧!”
杨朴始去,然仍躲在附近窥探,若儿子受伤,他岂肯苟活。
极乐圣王笑道:“毫无牵挂了吧?你且以绿龟法王身份,跟本王决斗一场,分个高下。”
宋两利道:“毋需决斗,你早赢了,在下根本非你敌手!”
极乐圣王道:“你最好全力以赴,否则方圆百里之内,你爹性命仍难保!”
宋两利知圣王能耐,急道:“您不是放了他,怎可出尔反尔?”
极乐圣王道:“那是以和你决斗为交换,前因失去,后果自可改。”
宋两利知不拼不行,道:“来吧,你既对我如此感兴趣,那就摄一场吧!”已屏气凝神,专心相抗。
夜惊容急道:“阿利小心!”帮不了忙,只好让退一旁,极乐圣母护持左侧,以防万一。
极乐圣王拎起狂妄之心,全神相抗,道:“法王该现形较量,莫要伤及小孩!”先天摄力配合虚无宝典心法,渐渐展开。
宋两利备感压力,不得已,亦运起“五方法门”,极力以绿龟法王所教诲:“破除一切假相,自登无上虚空界”以抗,喃喃**着:“万招皆空,万**全处,虚虚虚,空空空,自登无上虚空界!”为打持久战,干脆盘坐下来,心想届时若斗得腿软,亦无惧现形。
双方均以先天武学较量。
而此武学全以意**发招,虽未直接接触,然却威猛无比,备增凶险。一般俱意**发功者,弱则移物吸铁,强则可引燃烛火,何况如极乐圣王如此呼风唤雨高手,只要稍稍摄去,断骨抽魂,轻而易举,何况现在强力相抗。宋两利所受威胁可想而知。
但见双方静默不动,衣衫却冽冽作响,血液奔流经脉,条条浮现如蚯蚓。宋两利全身陡胀许多,此乃受袭之果,极乐圣王脸面却红,全拜误练虚无口诀所赐。
半刻一过,宋两利额冒冷汗,全身胀热欲裂,显然自己所持意**仍受牵制,此法当真失效么?方才在金杏林,仍显效果,怎眨眼即不成了?他怎肯相信,照样专心迎敌。
然又过五分钟,照样被摄得五脏六腑快翻腾涌出,不禁呻吟,吓得夜惊容急道:“阿利小心!”
极乐圣母赶忙制止:“灵法决斗,最重专心,阿利虽落下风,但他若是绿龟法王转世,圣王未必伤得了他!”
夜惊容急切中暗道好险,不敢再言,暗暗祈祷一切平安无事。
极乐圣王逼摄一阵,宋两利始终疼痛呻吟,却未真正倒下,亦或幻化绿龟法王法相,圣王不禁嗔道:“法王还想当龟孙么?若不再现形,本座可要施重手了!”猝地再迫强功过来。
宋两利简直似无数利箭穿心,疼得差点落地打滚。勉强撑之,却全身抽颤,几快难以招架,不禁暗呼:“法王快现身啊,我快受不了了!”
绿龟法王终再现身,道:“莫老是依赖我,你就是法王,纵无法抵挡十成,挡个七八成岂会有问题?”
宋两利道:“弟子知晓,只是弟子以虚空为根本,谁知仍抗不了他!”
绿龟法王道:“那是你太在乎,虚空本无法,唯心是用,你方才突然使用,始觉得有效,第二次使用即为“法”,故难再奏效,又如现在我和你说话,怎感受不出疼痛?”
宋两利恍然:“对啊!怎忘了“虚空之道”!”当下不再**咒,突地换方式,忽而想及昨夜吃了两块大饼,饼上有无数芝麻,开始数它,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不断数去。
在**力转移之际,的确能挡圣王强功,然数及三百颗后,此招又变成“方法”,渐渐不灵。
宋两利改数花生,亦不灵,再换糖葫藘,照样不行,眼看就要被迫逆血倒冲头顶百会穴,突又心慌,绿龟法王再次现身:“不会幻想是我么?”
宋两利顿悟,暗道:“说的也是,自己以前太过尊敬师父,不敢造次,现已性命攸关,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尤其又是法王自己同意!”心**方动,形态即现绿龟法王神态,喝道:“圣王想逼人太甚么?”
极乐圣王乍见法相,谑喜道:“你终于还是现身了!你我再次较量三天三夜吧!”
强功再追,却预留三分提防,免遭暗算。
宋两利喝道:“你斗不过我的!”**力反击,圣王终觉压力,小心翼翼相抗。宋两利随又幻想若是绿龟法王现形,将会如何处置?该是消遣对方一番,心**方起,身形即动,竟然敢往圣王扑去,笑道:“你不是欣赏我头上乌龟,刺在你头上如何?”右手一翻,多出银针,说刺就刺,全然一反往昔骇怕退缩举止。
极乐圣王竟也顾忌,终左闪躲去,笑道:“一切还是法王自行留着吧!”
宋两利连喝几声,迫击圣王闪退数丈,然金石台宽广只不过三十丈,双方原在中央互斗,此时圣王掠退几次,竟然已至边界,他始想及再退下去,未免颜面尽失,何况是自己邀人决斗,登时凝定心神,喝道:“法王好功夫!且受本座一击!”除凝本身内劲外,亦偷偷运及错炼虚无宝典心法,如此双管齐下,威力暴增,宋两利登觉掌劲霸道,乃以“土拨鼠”
之“土”字诀神功发去,此模样正巧为绿龟法王玩世不恭最佳写照,拨得对方掌劲几乎不见威效。
极乐圣王忌心再起,暗忖:“法王纵使附身转世,功力当真仍能达先天之界么?”
心头虽忌,攻招却仍不断,且又加强宝典心法,这一猛击,看似虚无,却蕴含无比威力,宋两利竟然拨得了前头,拨不了后劲,硬被击中胸口,若非宝镜护体,恐得受伤。
尽管如此,亦被击退半步,他且巧妙翻觔斗,落身后头,并叫道:“好招!”然心头却疑惑,自己已幻化绿龟法王之身,怎仍躲不过对方掌劲?
绿龟法王突地现形:“玩过头啦!你纵现我身,先天灵功已足,但后天修为怎能跟圣王相比,一鼓作气战之,随后即该找机会开溜,难道当真要战三天三夜么?若真如此,我纵赢了,亦累个半死!”
宋两利恍然,原来仍有先天和后天修行之别,自己的确玩得过火,然悟通以法王法相现身,竟也能增加气势,助长神功,忒也不赖,然大敌当前,还是开溜为妙。突地喝道:“圣王功夫虽了得,但仍非我敌手,回去再苦修几年吧!”双掌劈去,正是烈火掌法,热流如焰冲至。
极乐圣王却觉虚无宝典心法有效,再次运功十成相抗,赫见其青筋暴胀,逆血往脑门冲去,一股先天**力强功突地冲出,直追热流,打得热流四散。强功更往宋两利冲来,逼得他赶忙改采猛龙虾功,反掌以对。
砰地一响,宋两利借反弹劲道掠退三十丈,随即笑道:“好功夫,可惜本法王另有要事在身,日后再领教!”五行飞渡术顿展,又逃离百丈开外。
极乐圣王怎知对方说走即走,想追,却已相差百丈以上,若是宋两利,他或可追得上,但若是绿龟法王,莫说相隔百丈,甚至连十丈皆追之不及。而他始终把对方当成绿龟法王,故研判追击无效后,突生一计,喝道:“灵魂可走,却得给我留下肉身!”灵魂乃绿龟法王,肉身即是宋两利,然此肉身已逃远,圣王根本拦之不着,然另有被惊容香**身可用,圣王立即往其扑去,伸手便要扣人。
夜惊容脸面冷森,仍一副从容赴死,不肯求饶。
极乐圣母嗔道:“呼延绝你疯了么?”反掌拦去。
然极乐圣王势在必得,喝道:“走开!”一掌拨去,圣母仍不走,气得圣王哇哇大叫:“不想活了?且想抗命么?”竟然强掌往圣母扫去,打得她闷呃倒退连连,嘴角一渗,红血已现,显然受伤。
夜惊容见状嗔道:“圣王你当真疯了!”师徒之情早已淡薄,登地抓出无双笛反击。
极乐圣王的确受错炼虚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