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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将解除禁制秘法说出。
宋两利道谢而去。
王文丑瞧着宋两利背影,喃喃说道:“这家伙心肠这么软,如何能成大事?师父却对他照顾有加?……”猜之不透。
宋两利踏出神霄宝殿,转向西宫天师殿行去,一路仍算顺畅。
他总觉玉女夜惊容老是跟在附近保护,心灵充满感激,目光投向暗处,似和夜惊容在玩某种不必现身之捉迷藏——只要盯向暗处,逮着人,自有感应传来。而夜惊容往往躲之不掉,每有感应总会脸红,暗道一声又被逮着了。久而久之亦学会闪躲之术。在此京城她已无友人,只剩宋两利陪耍,数日下来,竟有了依赖。她想着师父所说之缘分,总觉窘热,直道不可能,而将此情当成姊弟之情,便一直胡混至今,若想再进一步思考,她可不愿意,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宋两利转折一阵,终抵天师殿前。
瞧及被毁门墙斑剥仍在,一股过气皇族沧桑扑满整殿,总觉前次做得过分些,然事已如此,多想无益,还是救人要紧。
方一进门,已感觉空空荡荡,暗道莫非张继先等人仍未回来?
守卫见及是神霄派人马,登时作势欲扑,另一较长者立即拦下,道:“他是神霄小神童,别乱来!”众人方知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压了怒火,冷声问明来意。
宋两利道:“我是替张光斗持解咒而来。”
守卫道:“人已被送往双修派那头,他们解得了,不必你多劳。”
宋两利喔地一声,既然派不上用场倒也省事。正待告别,里头喝地传出张美人恰劲声:“想走,没那么简单!”抓着利剑拦劫过来。“嘿嘿,终于落入我手中,看谁救得了你!”
宋两利道:“我是来帮忙治病,不是来闹事,现在不必了,请放我走!”
张美人稍愣:“你要帮我们治病?!”突又大喝:“怎不早来,偏偏选人不在才来,看是假情假义!”利剑又逼前。
暗处夜惊容见状正待出面救人,宋两利背对着她,仍能感应,立即伸手暗示,夜惊容忍着,却全身戒备。
宋两利道:“随你怎么想,如若解不了,还可以找我。”
张美人想到什么,绕着宋两利打转,邪笑道:“听说你能通灵?我倒想知道什么叫通灵?该不会又是把戏吧?”
宋两利道:“我不会此招,你看错人了。请让我离去。”
张美人仍挡前,灵狡目光跳来跳去,伸手想摸对方额头符带,想再瞧瞧胎记,宋两利赶忙闪开,只好摸向自己左眼角朱砂痣,讪笑道:“随便长一颗便能通灵,我怎不会?
难道要变成乌龟才行。”
宋两利斥道:“胡说什么!让路!”手一推就要走人。
张美人喝道:“不说出真相,绝不放人!别人说,我可以不信,是我爹亲口说的,你还想狡赖?说!我刚才在干什么?”
宋两利冷道:“还能干什么?你跟玉天君在后面偷偷幽会,身子差点被他剥光,还能干什么?”
张美人大骇,衣衫简直被剥光之感觉立即上身,方才只是一闪**,对方竟然说出真相,裸身恐怖叫她全身僵辣裂寒,猛地双肘掩胸,突又觉失态,这无异证明自己作贼心虚。左右守卫那怪异眼神更让她难堪,突地恼羞成怒,喝道:“胡说八道,你敢陷害我!
看我如何收拾你!”一剑就要刺往妖魔。
宋两利突地瞪大眼睛,不知哪来灵力,绷紧全身劲道喝着:“给我放下!放下!给我乖乖站在一边!”脑门已将摄力发挥至极限。张美人先是怒意发泄,随即感到不妙想抵抗,岂知脑门已被摄住,全身更不听使唤,宋两利劲喝着给我放下放下,她竟将利剑丢往地上,要她乖乖站在一边,对方即若憨痴小儿站得一边。宋两利但觉感应成功,欣喜上心。一脸横在美女眼前,邪谑道:“说我爱你?我是小三八!”张美人竟然憨声照着**:“我爱你,我是小三八!”宋两利捉狭想笑,忽觉后门有动静,哪敢再玩,捉笑道:“再逼啊!下次便叫你告诉我,你穿的肚兜是几号!”
张美人待要说出,里头已奔出玉天君身形。
宋两利暗叫不好,这才开溜。
远处夜惊容瞧得呵呵直笑,没想到宋两利一副任劳任怨,孤伶无依之落寞人生个性也有活泼逗耍一面,这招通灵拆耍把戏实让人叫绝,实是难得佳作。她笑得几声,突觉不对,要是自己被摄,岂非和张美人一样?正惊慌中又想起师父所教,别乱想即成,这才恢复镇定。
然这种既好奇又危险情境,让人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妙得很。
宋两利招招手,两人已开溜。
玉天君本是偷溜至此,没想到却被宋两利拆穿且逼出手搭救心上人。此举瞧得天师派弟子不知所措,怎地大小姐偷情偷至后花园?旦对方还是天师派死对头,实是有点过分,然身为部下又能如何?只能睁一眼,闭一眼,随她去了。
玉天君赶忙拍醒张美人,急道:“你可安好?”以为被摄住无法复原,那可不妙。
张美人大梦初醒,依稀记得方才情景,登时大骇:“我刚才说了什么?!那小子怎么耍我?”
玉天君怎敢说出方才状况,道:“你被他摄心了,还好我立即赶来,故没说什么。”
张美人自是不信,仔细回想似乎向对方说了“我爱你”字眼,不禁脸红不已,恼羞成怒:“他敢耍我?!可恶!我要捏死他!快追!”
拉着玉天君,两人双双追去。
然追得两条街道,玉天君突地拉她停止。
“不要追了。”玉天君道:“追着又能如何?”
张美人喝道:“给他严重教训啊!”
玉天君轻叹道:“有时候我实不知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纵使是男人,亦十分敏感。
张美人一愣:“你怀疑我们的感情?”
玉天君道:“没有怀疑,只是你可能把持不住,否则不必做此激烈反应。”
张美人道:“是他耍我啊!你是瞧见了!”
玉天君默然不语,瞧见又能如何?
张美人注视着这位瘦高英挺心上人,他几乎已是俊男之流,若说有瑕疵,应是鼻头稍稍朝天而已,却也不是纯粹朝天鼻,自无损其容貌五官,否则自己亦不会看上他。谁知莫名搅进来这宋两利怪家伙,自己几乎是和他缠耍而对他印象深刻。他乃另一怪异不可捉摸类型,跟着他颇有冒险般期待,然那会是另一感情之发展吗?
“不!绝不是!”
张美人下定决心说不。歉声道:“我反应过度了,下次改进!”
玉天君瞧她想通道理,立即搂她肩头,笑道:“这就是了,至少在我面前,你也该替我想想才对。”
张美人道:“知道啦,现在该如何呢?”
王天君道:“还能如何,趁一切没人干扰,咱四处走走!”
张美人欣笑:“好啊!”
两人立即逛向风花雪月风景区。
然逛得一阵,张美人竟然排遣不了宋两利影子,尤其那股想报复心态常涌不断。可是眼前另有男友啊!
纵使是风花雪月,她却在抗拒挣扎中度过。
第 八 章 恩将仇报
宋两利并未跟着夜惊容四处闲逛,而是赶往城西欢喜神殿,准备找双修派,替张光斗治病。
欢喜神殿并非豪华庙宇且工筑得富丽堂皇。只见得外头象征性立了大铜鼎香炉。里边若一般住家神坛,供奉着吕洞宾和白牡丹缠绵画像。再里头则房间不少。
原来佛教乃供奉欢喜佛,道家则以吕洞宾、白牡丹为主神。这吕洞宾乃内丹派始祖,其不只修得“剑仙”、“醉仙”、“诗仙”三雅好,且由于其对色戒仍不放过。故另得“色仙”封号。
当年吕洞宾游洛阳,发现第一名妓白牡丹长得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已心生倾慕,便自窥探,发现此女出于淤泥而不染,确有三分仙气,取之元阴大有益处,于是化为风流秀才登门拜访,两人一拍即合,随即日夜交战无数回合。吕洞宾又称吕纯阳,自是纯阳之体,连连数夜交战总不走泄,白牡丹大惊,自知遇上奇人,遂使出浑身解数仍不可得,后经何仙姑作弄指点,乃在翻云覆雨之时,以指戳向吕真人两肋,自可得元阳。结果一战成功,阴阳交媾采补之事终流传开来。尤其双修派更奉为始祖,倒是吕真人始料未及。
宋两利瞧得吕真人**露半身,但觉想笑,然对方本是大仙神,还是合掌拜礼。
他倒奇怪,此处该是重要地点,怎会没人看守?
于是运起脑门感应,这才发现外表并不重要,殿后一间间房子可热闹得很。
他偷偷推开一门,霎见一男一女裸身纠缠交媾,对外事完全不关心,仍认真修行。
宋两利对这妖精打架感慨万千,若为了功夫和寿命青春而搞得如此,实是难以接受。
想着想着,还是退去得好,且认为本尊师父法相不适合此处,至于好色皇上那长生大帝君倒可考虑。
既觉不妥,便往外头行去。
方踏出门,这才发现已有四名衣着暴露女子拦在前面。其中一名邪笑道:“你要加入双修派?”另一名道:“看来是童子鸡,我要定了!”第三位邪笑道:“还是个修行小道士,一定更棒!”第四位道:“咱一起作了他如何?”
一阵好啊好啊声嘻嘻哈哈叫出,大群女子如获至宝全数扑来。吓得宋两利赶忙逃躲,苦笑直道:“我只是来参观,不想加入贵派!”直觉如此方式和妓院有何两样?
一名女子邪笑道:“不必加入也可免费享用啊!”另一名说道:“保证你欲乐欲仙,下次还会再来偷食呢!”追抓不断。
宋两利单人难逃四女围捕,一个闪身竟然被逮着,且按在地上,简直就快剥身非礼。
他突地运用通灵摄力,喝道:“不准乱来,不准乱来!我是大罗天仙!不准乱来!”
他连喊十数声,果然威力展现,此四女年龄皆在二十上下,功力自弱,终被摄住,憨然花痴直笑,却也忘了非礼动作。
宋两利趁此推开两人,慢慢站起,问道:“此处怎会没人看守?”
一女回答:“有啊,我们就是。”
宋两利道:“为何不出来接见?”
那女子道:“等你看过之后就不想走了。”
宋两利这才明白,双修派为引人练功,故先开放参观,只要是男人恐将甚难禁得了诱惑,暗道:“幸好我是和尚!”终能安全过关。又道:“你们掌门呢?怎不在这里?”
那女子道:“此处只是小分舵,掌门在金银巷,怡春园后面府第。”
宋两利这才明白另有洞天,这趟是白跑了,暗道:“原来是藏在妓院附近,真是巧思缜密!”问道:“你们是自愿参加?”
那女子应是。
宋两利道:“为什么?”
那女子道:“师父对我们很好。”
宋两利但觉个人意愿,管她不得,便随她们去了。当下找得机会抽身逃去。
少女醒来,个个茫然,目标已失,只好退回暗处。
宋两利向暗处夜惊容打招呼,甚快寻往那金银巷神秘宅院。
方一靠近,宋两利已感觉里头有不少高手,正以通灵**欲解救张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