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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暗自嘘气,道:“啥正事?”
苏小凤道:“皇上老是花天酒地,你得想办法阻止!”
宋两利皱眉:“他有后宫三千女,你要叫他改邪归正,未免强他所难了吧!”
苏小凤道:“至少叫他别那么相信奸人的话,否则大宋江山铁定完蛋!”
宋两利道:“亡或不亡,全是天意,我哪有此能耐?”
苏小凤邪笑:“你能控制神霄派,多少能收拾混蛋皇上,尤其你现在又那么红,不表现表现,实在可惜。”
宋两利道:“您找我,到底为了何事?”
苏小凤道:“为了女人事!”凝神注目道:“皇上有了刘皇后、乔贵妃、郑婉容还不够,还惹个李师师,又来个鱼景红,如此相互斗争之下,恐怕更无心情治理国事,一切必惨!”
宋两利道:“不是说过,如干脆嫁给皇上,岂非制得她们死死,何需让我冒险行事?”
苏小凤斥道:“没大没小,我的婚姻大事岂容你随便说说!去把李师师赶走,把鱼景红逼出宫外,否则有你好受!”
宋两利道:“逼走他们又如何?皇上铁定再找个李师师第二,别以为他会因此改过向善。”
苏小凤暗道:“这倒是了……”来回踱步,一时不知所措,道:“至少先解决刘皇后和鱼景红之事再说!”
宋两利道:“两人杠上了?”
苏小凤道:“不错!你们四处打天下时,皇上不断私会李师师,刘皇后已起疑,鱼景红又不顾大局,不断喂食皇上**,此事被皇后发现,鱼景红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来个**宫,欲收拾刘皇后,在皇上面前,双方看似相安无事,暗地里已斗得你死我活,连那些奸臣太监都算上,若暴发开来,又是一场浩劫!”
宋两利直皱眉头,“两人当真那么猛?这鱼景红我是见识过了,却不知元符皇后也是猛家伙么?”
苏小凤道:“能坐上皇后位置还差得了么?尤其又是色皇帝当家!”
宋两利道:“好吧,要是杠上了,对谁都不利,我且勉为其难耍耍看,却不知是否有效……,不知探花姑娘有何高见?”心想她若再嫁予赵佶,准更有好戏可看。
苏小凤道:“用你的神通收拾,应无问题。”
宋两利道:“要她们都吃斋**佛或出家如何?”
苏小凤邪声笑起:“也敢逗你的亲阿姨?自个去办吧,有办法尽管用,耍得她们出家最好,连皇上也带去修行更佳。”神秘再笑:“一步步来,别忘了,我是你在京城唯一亲人,一切听我的准没错!告辞了,等你好消息!”拱手拜礼,江湖英雄式告别而去。
宋两利感应对方思绪,原是想以皇后之争慢慢牵引斗上蔡京等人,那“一步步来”
只不过阴谋报复之起步罢了。他暗暗轻叹,身为苏家后代,漩涡看似躲不掉,还好目前有个娘在挡,暂且相安无事,至于日后未必如此,且走一步是一步。
想及猛女相争,势必激烈,宋两利不敢怠慢,收拾收拾,径往大内深宫行去,落于延福宫神殿,且探探状况,始知色情皇上正在爽心斋和鱼景红畅饮作乐,他持有皇上御赐金牌,轻易往返四处,找了机会终往爽心斋行去。
绕过三殿五堂,爽心斋已在望,只见得垂柳丛中红瓦紫轩已现,里头传来饮酒畅乐声。小太监郝元圆脸嘟嘟挡在桥前,低声急道:“小神童你可有事?皇上正在享乐,恕不便打扰……”似为此事感叹,却为见着宋两利而欣喜,道:“你可来了?前些日子躲到哪去?”
宋两利笑道:“出兵打仗啊!”
郝元笑道:“还是你行!”想及什么,赶忙拉着宋两利靠向桥边,低声道:“最近鱼夫人和皇后闹得凶,你可有法解决?如果解决不了,还是躲掉为妙!”
宋两利道:“这么严重?”
郝元道:“恐怕是了,鱼夫人占着皇上不给,皇后岂能忍气吞声,说不定马上便赶来兴师问罪呢!”瞧瞧远处人影晃动,登有感触。
宋两利苦笑:“倒是棘手问题……,先看看状况再说!”
于是闪向柳丛,往那紫擅轩斋望去,只见得鱼景红罗裙半露,美腿乍现,赵佶正色玻Р'摸来抚去。郝元见状赶忙闭眼,直道罪过罪过,哪敢再瞧,逃向拱桥,以免冒犯主人,宋两利倒也习惯,毕竟李师师那段,他乃全程过目,好奇想着皇上怎地色得可以?
还会玩出啥名堂?
且见赵佶邪笑不断,手中拿出铜版,晃着不断,“猜啊,是正是反,关扑一打三关,你衣衫早褪光,来个裸裎相见才妙哉!”
那“关扑”原是赌博游戏一种,宛若猜铜板之正反面,亦可互掷比远近。且看赵佶一转铜版即盖上,显然是猜正反,鱼景红邪媚直笑,猛地猜反,赵佶开庄,竟然是正,登时欣喜狎叫赢了赢了!鱼景红倒也落落大方道:“赢了便脱!哪件?兜儿先给吧!”
伸手一揪,那红兜似乎永远未绑上,轻易飞落过来,罩住赵佶脑袋,赵佶直喊好香好香!抓手直嗅,鱼景红笑得更媚,稣胸颤透着。
鱼景红心有不甘,抓来铜版,喝道:“换我!”一转一盖,赵佶猜去,竟然输了,鱼景红大乐:“你也输了,脱啊!”赵佶狎笑:“可是我乃皇上啊!”鱼景红道:“皇上不脱就能办事?”赵佶笑媚道:“说的也是!”随手一抓,龙袍飞落,鱼景红欣笑:“侍我穿穿!”套上龙袍,竟也合身。晃穿之际,妙处隐现,赵佶忍之不住扑身上去既搂又亲,鱼景红欲拒还羞直骂死相死相,赵佶被逗得更乐,道:“便来一首鸳鸯蝴蝶裸天露地吧!”
心**一转,词意上心头,已吟道:“席前飞花裸女红,醇酒三杯醉意浓,欲现鸳鸯闹春梦,一探妙境乐融融!”吟毕直道如何如何?鱼景红媚邪道好色好色!赵佶喝道:“就是色你!”扑身过去便要翻云覆雨,狎笑不断。
宋两利瞧得直皱眉头,这色情皇上倒像花痴,成天成夜搞此名堂,难道不累?心**忽想及“种猪”这名词,也许赵家世代男丁不多,他发誓拚命配种吧?传言皇上原是求男不得,后来听及术士王昔仔在东宫小山加高数丈,果然得男,即是赵桓,随又再添几名小王爷,看来真有此事了。
宋两利正待考虑如何破解花痴皇上之际,郝元已宣唱元符皇后驾临。此语一出吓得赵佶面无血色,顾不得穿回龙袍,便要往桌底躲去。
鱼景红见状冷斥道:“分明是故意前来找碴!”抓向赵佶,斥道:“你是当今天子,躲在桌下成何体统!”又把他拖出来。
赵佶苦笑道:“她是元符皇后啊!”
鱼景红冷道:“那又如何?难道怕她吞了你不成?”
赵佶急道:“我还是避一避!”哪顾得身分,四处转瞧,发现玉屏,溜身躲了进去。
鱼景红冷哼,暗道胆小鬼,未再理他,稍稍整理衣衫,只见得丰腴艳美之元符皇后刘金媚已跨步入门,鱼景红礼貌拱手拜礼:“皇后娘娘突然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刘金媚见及龙袍,以及鱼景红衣衫狼狈,自知状况,然为保住皇上面子亦不想点破,冷道:“妇道人家,成天花天酒地,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鱼景红邪笑道:“妾身岂愿意如此?妾身是万不得已,妾身只为皇上而活,一切又怎能私心呢!”
刘金媚冷道:“他人呢!”
赵佶闻言暗颤,直道千万别供出来,默默祈祷。
鱼景红当然知轻重,叹道:“圣上行踪如神龙,妾身又怎知一切?娘娘若有神通,尽管找人便是!”
刘金媚瞄向玉屏一眼,冷道:“放着正事不干,枉费天下臣民托付,不知他脑袋在想什么!”
鱼景红冷道:“这就是娘娘不对了,想当年皇上为求子,岂非日夜和娘娘厮守,那火热程度可不比我差,今儿皇上觉得妾身体质不错,必能生得强壮龙种,稍稍**思照顾,娘娘怎吃醋了?咱都是为大宋江山前程而努力啊!”
刘金媚脸色抽白,斥道:“就算你要得种,也得名门正娶,如此苟合,成何体统!”
鱼景红冷道:“皇上爱谁便是谁,宫中三千女你不管,偏偏管到我头上,你是怕失宠,还是看我不顺眼,三番两次前来找碴?我霸占皇上了么?就算轮班也该有我份儿,你想独吞也要看看自己是否吞得下!”
刘金媚气得七窍生烟:“你敢对我如此说话?”
鱼景红道:“事实便是如此!来硬的,我也不含糊!”
刘金媚怒道:“妖魅狸女,尽以邪术迷惑皇上,我不治你谁来治你!”喝向外头:“来人,把她抓起来!胆敢反抗,先斩后奏!”
屋外太监、守卫一时为难,毕竟皇上还在里头,若处理不好,准掉头。
刘金媚一喝不着,登又再喝:“郝随你敢抗旨么?”
那郝随原是内宫主管太监,颇有势力,其一直跟侍元符皇后,乃其贴身要角,纵使情况为难,他仍作势挺身而出,准备逮人,冷道:“鱼夫人得罪了,圣命难违!”
鱼景红斥道:“谁是圣命?是皇上圣旨?还是狐假虎威,想逮我,我便拚了!”
她不知郝随功夫深浅,然对付刘金媚却是绰绰有余,何况背后仍有龟孙皇上可挡,她哪忌得刘金媚,登时欺扑过来,刘金媚一时不察,被扑倒地面,双双扭打不断。
徽宗赵佶见状哪还躲着当龟孙,登时跳出来喝道:“别打啦!胡闹什么!”
郝随见及皇上,怎敢稍做停留,立即拜礼退去,毕竟皇上家务事,谁也管不了。
鱼景红见及赵佶,立即推开刘金媚,泣声道:“皇上您要替妾身作主,她欺人太甚!”衣衫已碎,可怜不堪。
刘金媚强忍眼泪,斥向皇上:“你找的野女人,连皇后都敢打,天理安在!”
赵佶其实乱了方寸,左右甚是为难,道:“你们两人为何要斗得如此?相互容忍不行么?”
鱼景红泣声道:“妾身是在忍她,她却咄咄逼人,连在此稍作畅饮,她都前来闹事,她眼里还有皇上吗?”
刘金媚斥道:“什么稍作畅饮?一连数天,天天靠药物渡日,是何居心?瞧你这皇上眼脸黑眶,削瘦如骨,再下去岂有命在!我不能管吗?”
赵佶闻及“药物渡日”已然冒火,猛地斥道:“胡说什么?天下哪个皇帝不进补?
你闹得太过份了!”
刘金媚登被喝傻,没想到一番好意竟换来如此结局,霎时千头万绪涌上心坎,泪水冒滚落下,她强忍下来,全身发颤,直道:“好,我以后别管就是!”蹲身为礼,涌泪夺门而去。
鱼景红见状暗喜,又战胜一局。
赵佶但觉责备过重,急叫“媚儿”追前两步,见人已逃远,只能轻叹,不知所措。
转向鱼景红:“你们难道都不能为朕多想想,多分担点忧劳?”
鱼景红道:“妾身一直替皇上打点,只是皇后醋劲太强,以致于闹到如此结局,错在她不在我……”
赵佶长嘘短叹不已,如若不爱元符皇后倒也罢了,当年从哲宗那头接过来,便有一段难以割舍感情,尤其媚儿作爱滋味腴满带劲,那是专届她特有,又岂是任何人能取代啊!暗叹自己竟然为了摆不平自家女人而伤脑筋。
鱼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