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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声闷响传来!
召巳连退数步,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
金夕却感到五脏欲焚,像是无数把刀子在体内乱划,稍稍一动便疼痛难忍,强压着返上来的晚饭,“咕”一声硬生生吞了回去,肚子里瞬间膨胀一下,身体摇晃着像是醉酒一般。
召巳发现来者被真气震伤,毫不留情,再度起步飞跑,扬起右掌猛劈金夕脖颈。
金夕不敢再招架,慌忙蹲下身子,试图聚集真气,突然发现体内的真气涣散不堪,一时半刻无法操控。
失去真气护身,动作便迟缓不及。
砰!
金夕的身子被召巳踢中,滚了几个跟头仰翻在那里。
他刚刚修炼半年,不知天高地厚,而那召巳已是天阴派一个分堂的副堂主,修行已有数载,金夕哪里是对手。
召巳像是还不解气,口中骂着:“小小刺客,本主这就取了你的狗命!”
说罢,冲向金夕!
又是一片石子刺飞飘散,雨点般打向召巳,他像是感到这批石子更为霸道,飞身向后退去,扬起一道罡气屏障击落石粒,待到定睛瞧时,“刺客”早已逃遁,愤愤谩骂数句返回分堂。
林丛中的小居内,金夕跪在柔夫人脚下不敢出声。
姬慕菲手里提着战利品──金夕的蒙面黑布刚要发笑,忽然瞧见夫人脸色铁青,偷偷地退将出去。
“你好大胆子,竟敢去偷袭天阴派的分堂,你有多少条命够他们杀的?!”柔夫人沉声呵斥道。
金夕不敢说明偷袭召巳是为了报仇,否则非得挨巴掌不可,只当是为父寻仇吧,娘亲的心里会好受些,半晌方才嘟囔着问道:
“娘是怎么寻到夕儿的?”
“这天下哪有为娘的,闻嗅不到自己孩子的味道?!”柔夫人大声吼叫出来。
金夕的眼眶一热,险些淌出泪来,他从小没有体会到亲娘的照顾,便是父亲,也是五岁时就离开了家,柔夫人本是养母,后娘,如是一说令他无地自容。
“夕儿日后一定听娘亲的话,再也不出去惹祸了!”
夫人见金夕终于启口认错,知道他的脾性,定然不敢再出去胡闹,便令他起身坐在一旁。
“夕儿啊,你的木水火土四行都已经达到一层,可是以娘的修为无法再协助你提高,只能靠自己的悟性和坚韧来修行,要想打过那个分堂主,没有四五层的修为是不可能的,你要记住,你在修炼,人家也在修行啊……”
“娘,五行之克,为什么有时候不管用啊?”他委屈地问道,明明对方的招法中有火性,自己的水系丝毫没起到克制作用,内脏还被灼烧一下。
柔夫人指指屋外的盆皿,“你端上一盆水,能将汹汹的林火浇灭吗?”柔夫人庄重地扶住金夕肩臂,缓缓道来,“火旺而沸水,水漫而没土,土干而枯木,木盛而吸金,金顽而耐火,生克哪里是一蹴而就呢?五行之中,是要讲究旺衰的,还是拿火性来说,火本生土,过微便灰飞烟灭,哪能生得出土来,木本生火,可刚硬之木岂能燃烧?”
“娘,夕儿明白了,若是有朝一日,孩儿的五行之气良莠不齐,一定要看情况施法,对方施展火术,一旦孩儿的水系真气不足,可以用强大的土系真气吸取化解他的真力……”
“夕儿好聪明,真的是,是胜过你爹几分啊。”
不过,金夕还是焦急起来,没想到五行术如此难修,二层如此难,那五层呢?金仙根呢?听娘亲说,尘世起八界,凡玄至易元,身及不老死,君王尊帝天,度过易丹,元化、君槃、王劫、尊度,每一层都要在五行圆满的基础上,逐一飞升一次,方可无行而破,那怎么可能?!
可这天下,没有修炼五行术的人!
即使是有,他也舍不得离开柔夫人!
于是,他开始独自琢磨五行之术,日日反复的修炼让他领悟道,不同的时间领悟五行真气的效果大不相同,夜半,水行之气强盛,凌晨木旺,正午火刚,黄昏时分土行,马上改变修炼方法,依照不同时间修炼不同的五行,唯有午后之时,那是金气盛行之时,只好放弃修炼而休息。
娘,我的水行领悟了二层……
娘,我的木行领悟了二层;
娘,我的火行领悟了二层!
随着一声声呼唤,金夕用夜以继日的苦修打破了一层的瓶颈。
“娘,我的土行领悟了二层──”
入秋时分,金夕以超出常人的毅力攻破了土行的难关!
“我儿真是有出息!”柔夫人激动地揽过金夕紧紧抱住,口中幽幽夸赞道,“你爹用了三年才破除一层,没想到夕儿大半年就达到第二层,真是,真是娘的好儿……”
“哈哈!”
金夕被娘亲赞赏,清秀的脸上飞扬起美意,嘴张得不能再大。
“瞧瞧,嘴唇上有了淡淡胡须,喉结也突了出来,金夕究竟是长大了……”柔夫人在金夕、姬慕菲一日日的簇拥之下,逐渐地开朗起来。
“呦──”一声呼叫出来,“这是哪门子喜事啊,又搂又抱的,没想到你竟藏在这里!”
女子的声音!
竟似有些熟悉!
金夕转过身向大门处望去,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粉嘟嘟小脸,不知道什么时候阴影派弟子宁儿闯入院内!
第一卷 方尊藏神龙 第十二章 你是不是喜欢哥哥
“你来做甚?!”
金夕见到她便气不打一处来,如非是她拨弄是非,段二爷就不至于被打成重伤,他也不会被掌门逐出宁剑。
“当然是来讨个说法。”宁儿脖颈微扬,目中无人一般。
“什么说法?”
“呵!掉过头就不认账,你那日……那日……”宁儿手腕刚要抖向前胸,忽然停住嘴,她发现前面两个女人直勾勾盯着她,脸上瞬即荡过丝丝红潮,赶紧改变口气责问,“你的师兄被打伤,我本想去,去责罚一番,你拿什么将他治好的?”
金夕听得出来,这小妮子事后一定去过宁剑派,不是去责罚,而是想救治段小二,否则宁剑派早已鸡犬不宁;说不定宁剑派至今仍在,也许是这妮子在帮衬着,毕竟她与珲丹有些渊源,想到那个珲丹混蛋,满肚恼火喷发出来,以宁儿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出:
“关你爹娘事?!”
宁儿高傲的脸色陡然变化,抬手指这金夕喝道,“小,小……”她谨慎窥视一眼柔夫人,忍住脏字,“你竟敢骂我爹娘!”
喊罢,她飞身冲向金夕,激怒之下脸色红得不能再红,不管是哪里起掌便刺。
柔夫人刚要出手阻拦,似是发现姑娘眼睛里中仿佛存有别样神色,立即后撤少许,顺势扯过奔上来拉架的姬慕菲,冲她摇摇头,示意观战就好。
金夕突然发现这个宁儿已是今非昔比,穿向胸前的立掌带着丝丝真气,有召巳的教训,他不敢硬碰硬的上,向一旁旋转身体,摆起左臂挥向宁儿的肩膀。
昔日毕竟不慎摸了她,灌入臂膀的真气只有五成。
宁儿也是一愣,身体立即前倾避开金夕的长臂,“唰”从胯下抽出了青剑,双腿向一旁轮起,顺着力道横斩金夕,她的躯体已经飘在低空之中。
“喝!”
金夕被激起斗志,双腿横跨摆平猛地提身跃起,便达到宁儿之上,身体骤然下弯,双掌拍向宁儿的天灵……
“姑娘小心!”
不知为什么,柔夫人忽然喊出声音。
宁儿忽见金夕在眼前消逝,又听到喊叫,右腿一屈碰触地面,猛地扬起长剑向上刺去,惊恐之下竟用足了真力。
“夕儿快闪!”
柔夫人瞪大眼睛惊呼发声,一旁的姬慕菲瞧瞧打斗的二人,再看看惊慌失措的姑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瑟瑟剑鸣至裆下,何止罢了金根?!
金夕见宁儿竟然施出如此卑劣的剑法,而且是仗气御剑,若是一剑刺中,此生哪还来得娇儿?
空中的金夕急忙将真气驱入下身,迅速扭转双腿躲开直刺而上的长剑,落地之际也是使出了刁妇之法──扯住宁儿的长发。
“你?!”
宁儿再度被这匪夷所思的招式激怒,愤然扔掉了青剑,双掌一挥合在一起猛然展开推向金夕的胸部。
再躲已是来不及,金夕只好松开宁儿头上的手,硬挺着迎了上去。
啪!
四掌碰在一起,双方的真气相遇而抨击,“嘤!”“唉哟!”两人同时惊叫出声,再看时宁儿脸色发白捂住胸口,金夕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金夕顿感四肢无力,再想立起,宁儿手中的青剑已经架在脖子上。
“姑娘,莫动!”
柔夫人失声喊道,急忙上前按住宁儿的秀肩,她绝不会允许女孩手中的剑再动半分。
“哼!”
宁儿不屑地翻看金夕一眼,大大地吁口气,毕竟在凉山府会武之时她败落下风。
她虽然身在阴影派,不过有着商族使者的嘱托,可以任意出入天阴派和凉山府,黑明辛和珲丹也是屡履点化,势必进步比金夕快得多。
金夕败在宁儿手下,又有柔夫人在场,心中更加不服气,指着宁儿吼道:
“有胆量再来!”
“我才不呢!”宁儿撇撇嘴,撤回架在金夕脖上的青剑,“败了就是败了,要不是夫人拦着,非要你好看不可,”忽然又面色严肃起来,“记住,你若是再张口骂我爹娘,我就一剑杀了你!”
去你爹娘的!
金夕不敢出声,心中还是愤愤骂了一句。
“姑娘,定是夕儿不知礼遇,哪里得罪了,”柔夫人平和地说道,“既然来了小居,不如就进屋一坐吧!”
宁儿立即瞧了金夕一眼,爽快答道:“好啊!”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姬慕菲见姑姑没生气,立即开口问道。
“我叫宁儿,报宁儿,十五岁,现在是阴影派弟子。”宁儿答道。
姬慕菲立即挺直腰杆,做出姐姐般模样,煞有介事地说道:“我叫姬慕菲,大你一岁;金夕是我哥哥,五行之金,半多之夕!”说罢,又是嘻嘻笑了,立即跑到金夕身边,试图拉金夕一同进屋,被金夕一把甩开。
“五行之金,半多之夕,好有趣的名字!”报宁儿重复了一遍。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来金夕救恨得咬牙切齿,一则是唐伶一伙害了自己,二则找天阴派和凉山府报仇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现在,就连这个手下败将都打不过!
金夕冷脸偏转不再理睬报宁儿,径自打坐修行。
最后,只有柔夫人与宁儿步入木房,金夕气呼呼在院子里盘坐,姬慕菲见金夕脸色难看,只好守在外面,时刻准备着被他臭骂一顿消气。
“姑娘,你是怎么寻到此处的?”柔夫人警觉地问道。
“回夫人,那日凉山府会武,因为我,府主打伤金夕的师兄,我觉得过意不去,第二日便去宁剑派寻人,顺便送去丹药,结果人已经无碍,我怕凉山府难为宁剑派,便做了周全解释,也想找到金夕说明一番,所以便偷偷地四处打探,费尽大半年功夫才发现这里……”
柔夫人微微一笑,盯着宁儿说道:“定是夕儿莽撞才得罪了姑娘,不过他脾性执拗,为娘的便代他赔礼,姑娘也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