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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不懂得这般深奥,分明听见责怪口气,再也不敢发声,小心翼翼随在师父身后步行,似是歪头琢磨着刚才的话,最后还是摇摇头,白皙脸颊泛起浓浓的迷惑。
师徒二人刚刚走不远,对面迎来一位僧人。
路窄难会,觉法只能停在一旁,以免两人同时闪躲出现碰撞,意欲让对方先行。哪知对面的人也是如此,在觉法面前停住,面对面相视甚是尴尬。
对面僧人发现觉法不再移动,脸色毫无退让,忽然道出一句,“你可知何为智,何为愚?”很显然在暗指觉法愚钝,以此相讽。
觉法毫不动容,刚要合目拒答,发现对方略有张狂,黑须微动反唇相讥:“我若答你,我智而你愚;我若不解,自当为愚。”
说完合眼不言。
僧人刚要再说,赫然目瞪口呆。
人家虽然没直接答出智愚是什么,可瞬间将提问之举归于有愚,既然想问,自然暗示心中有所不明,当然是愚;可对方分明是答出话来,将他置于愚钝之地。
“高僧法号?”
对面僧人急忙闪身步入草丛中,将整条小路让给觉法,恭敬问道。
觉法接着前行,走出几步低声答道:“觉法。”
“觉法?!”
僧人再次震退几步,虽然看到觉法没有回头,仍旧深深合十施礼,久久拜在那里,直到师徒二人远去不见踪影。
觉法高僧四地布道将讲禅,早已得到无数人爱戴,天下无人不知觉法,天下无人不尊觉法。
“师父,”仙儿不明事理,更不懂得是如何令对方如此恭维,鼓足勇气小声问道,“能不能教导仙儿,我也想学禅法。”
觉法丝毫不予理会,许久音出丹田:
“你心如玉,不可雕琢,好自空空等待,自有刻化之人;如不空,无法成就,唯有原玉,方可成器;日后,识性就好。”
“何为识性?”
仙儿不懂大理,可是听出师父丝毫没有教诲的意思,脚下迟缓起来,似要难为难为师父,可是瞧见前面伟岸的觉法一步也不停,只好小步奔跑跟上,柔弱发问。
觉法立即回头,庄重答道:
“识性者,鼻为嗅探,目为观视,耳为聆听,舌为咀嚼,口为食语,手为抬举,足为前行,仅此而已。”
“啊?”仙儿这句话听得懂,又见师父严肃,小声嘀咕道,“那,那不成傻子一般?”
“哈哈哈!”觉法忽然大笑,脸上极为欣喜,“仙儿果有所悟,倒是难得!”
仙儿彻底成傻子一般,再也不问不提,随着觉法离开小径。
次年秋,觉法突然结束各地授禅,将门下各弟子驱散四处云游布道,自己则带领仙儿再次返回小径,仍是一言不发走下前面,仙儿唯唯诺诺随在后面。
一年,她什么也没有学到。
不知为什么,她却感到莫名的心酸,上前试探着挎住师父的胳膊,见师父毫无反对,立即贴在觉法身边,一同返回小径。
夕阳斜照,身影长长,师徒二人再次消失在小路终端……
同样是夕阳低垂,虚境五界之内同样有一条小径,不过那是通往朱厌山的路径。
小路上行走着疲惫着金夕,他提前探出当康神刀,索性扛在肩头,红阳映射着黄光闪闪的刀锋,反射到他兴奋而又略带忧郁的脸颊上面。
终于抵达二十八阶尽头,试图挣扎着突破,始终没有成功,只好赶往朱厌山,试探得到最终的合灵仙丹。
这是守界宫虚境,也是唯一的例外丹药,却落在终极兽王的头上。
“朱厌,速速给我合灵仙丹!”
金夕不做停留,瞧着猿猴般的朱厌便是咬牙切齿,唤出大神兽英招,飞天施发震宫也是目前最为霸烈的群法。
雷地术!
神刀黄痕缭绕,木行;英招振翅震动,木行;雷宫,木行。
咔!
五行草婴扑簌吐气,刀锋卷起狂雷抽离大地,半空中如裂如崩,一片片黄土被掀起夹杂在厉风之中,忽然,那道行气在半空中壮大,似是百丈以内的大地之息、苍木之气主动参来,一同加入战局。
长空变色,遍野闻声。
二十八阶之终,开始引来天地五行。
如此浩大,宛如草婴欢悦至极又进一层。
轰!
如此迅速,朱厌群刚刚遭乱,行风便如期而至,“吼吼!”一只只朱厌连蹦带跳方才发出还击,浩大木息戾气凭空出现,竟有几分冲破行气刺穿而来。
呼呼!
还有神驹般的英招,圆睁灵目,抖动虎纹鬃毛,两侧雄翅振动而起,四足触地即离,发出浓郁的木息灵气,不是扑地而刺,也非隔空而卷,仍是由天而降,嘭嘭击中各朱厌厚重躯体。
无法躲避,每击必中,而且是群法,投掷型攻击。
“英招兄,多谢!”
金夕依旧口出甜言,虽然英招比云凤来的晚,不过出自烛阴娘娘赠送,自然是兄长无疑,刚刚撇嘴出音,一股尿意顿然攀升,朱厌发出的群攻戾气还是刺入肾系全脉,出现压制之感。
“可憎!”
金夕急忙收回些行气增强防御,开始稳中求胜,终于抵住朱厌的攻击,心中充满着极度兴奋,这是五界终极怪兽,不但会掉落各种宝物,还有晋阶仙丹,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宝丹。
如今只有一个人,谁也抢不走。
五级晋阶仙丹径直提高三成修为,虽然只可服用一次,如今看来也是天眷,二十五阶以后每升一阶即使消除梗阻也需要三年五载,一丹相当于一年多的时间。
越瞧神刀越喜欢,越看英招越英俊。
朱厌山成为山崩地带,裂裂炸响经久不息。
巨大的朱厌后腿不断跑动,前面长长双臂不断挥舞着戾气,退下一群便再生一批,双方终于处于焦灼之中。
夕阳沉落远山,地面上失去晃动的影子。
突──
金夕眼前一暗,异常高大的朱厌王出现,迈步之间地动山摇,呼吸之下山野簇风,巨长的双臂一抬,也似集结天地灵气反扑袭来。
躲!
金夕的本能。
通!
数十丈外老木荒草轰然不见,荡出一道数尺深的凹沟,戾气却有部分反射回来,不偏不倚侵蚀到金夕的身体。
心缩,腑酸。
他急忙镇压下去,意识到朱厌王虽是土行厚兽,却是发出水木攻击,三行同在,更是难以对付,同时要远离浑厚的戾气,还要小心后方回卷而来的残气,一度陷入慌乱。
任何单法都会遭到朱厌王戾气的部分克制,只好一边大招群法雷地术攻击普兽,发出新招五世泽山术攻击主怪,以金行主气压制木行,山土压制水息,主宫行气得以伸张,可是辅助的土行之气却受到朱厌王木息戾气的冲击。
泽气如剑刺荡兽王,战场中发出沉重的闷响,随着朱厌王发出长吼,音动四方。
唯有神兽英招英武焕发,狠瞪朱厌王,孜孜不倦地发动着木行打击。
行气迅速下降。
金夕已经没有退路,无法再升阶,若不击败朱厌王空来虚境一场,御龙九天、五界之危、鸾儿生死系于一战。
他利落地摸地风符,这是孤光占有多年为孽的八象符,它能够引来狂大气场,便想试探能不能御出狂风,压制怪物一番,结果无论怎么摇晃,如何纳气其中也是无济于事,只好振奋精神孤注一掷。
“吼!”
金夕狂叫一声。
第二百七十九章 生来无所戒
五行草婴震动,当康神刀颤鸣。
金夕在洪大气场内再一次消失不见,以最快的速度化作飞梭逃避朱厌王的狂轰滥炸,虽然攻击大打折扣,但是得以喘息消耗兽王。
若败,必得保全性命。
朱厌王变得异常暴躁,四处乱转寻找金夕的身体,刚刚发出一道戾气,人影翻飞移去,庞大躯体便遭到一次袭击,震颤之下愈发狂暴,数次跳跃起来试图撕裂金夕,无奈长臂没有对方快,不出两刻地面上上凹凸不平,一片狼藉。
金夕行气急速下降。
坚持!
誓死坚持!
四面八方出现金夕飞影,到处是喷射而来的泽气山息,咻咻刺响,裂裂暴击。
“混账!”
金夕感觉到五行草婴中的行气渐近枯竭,尽管疾速闪躲,在发招攻击朱厌王时也有短暂的停顿,因此体内还是遭到水木戾气的侵蚀,搅动不安,痛苦难言。
轰!
婴中行气全部荡出。
瑟!
丹气只留下退身之气,其余如数喷荡。
金夕见朱厌王也是动作迟缓,气喘吁吁,竭尽全力做出最后一击,将攻击强度增至最大,试图将对方击退。
如不能,自己则退。
朱厌王摇摇欲坠,停止攻击,但是它没有立即逃遁,而是做出令金夕啼笑皆非的举动───
它突然召唤出另外一只朱厌王,同样庞大,气势磅礴,如同战斗刚刚开始。
新兽王趾高气扬,稍稍晃动纳气欲攻,原来的朱厌王方才消退。
“啊!”
金夕来不及谩骂,惊惶御气翻出战场,一只朱厌王就已经耗费掉全部行气,自然不敢再接着对付下一只。
没有人知道击败第二只朱厌王之后是否还会继续召唤,因为满三十阶也绝没有人能够单独承受住第二只兽王的打击。
至于群攻,兽王不会召唤新王,但是随着人数增加,土行的躯体也随着增加厚重,足足承受住所有人半日的攻击,不管是两人还是千人。
同时它还会不定时地狂暴偷袭,防不胜防,导致其中的攻击者受伤。
五界,它为王。
晋界仙丹掉落的几率更是低得可怜,十次掉落一次已经是无尚幸运。
金夕只有一个人,必须要想办法战胜它,无论多少次也要打出合灵仙丹,因为修为停顿,无事可做,便开始漫长地试探和摸索,想尽一切办法独占朱厌王。
寒冬岁尾。
金夕已是数十次落败,无数次打出第二只朱厌王,虽然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是绝无可能战胜新兽王。
“看来,真正的玄机是防止朱厌王唤出新王!”他几近神情恍惚,接近崩溃边缘,耳边似乎想起冰婉儿的叮咛。
废话!他心内自言自语,似是一尊痴癫者,自问自答。
“那就不要让朱厌王落败……”冰婉儿。
废话。
“那就不去打击朱厌王。”
金夕忽然瞪足眼睛,几乎射出凶光,仿佛立在眼前的朱厌兽就是一个个风况,将鸾儿逼迫出元身的风况,他怒吼数声,干脆不再唤出英招,独自一人冲入朱厌群上方,疯狂卷击朱厌兽,等候着朱厌王出现。
───凡界那条小径尽头,是一座圆形山脉,绿色早已被严冬吞噬得无影无踪,显得萧条苍凉,山脚只是一座小小寺庙,周围两座茅草屋,虽然简陋但是井井有条,洁净静雅,名为定林寺。
觉法忽然唤来仙儿。
“师父,是不是答应要传授仙儿禅法?”仙儿十五岁,依旧唯唯诺诺。
觉法轻抚黑须,脸上红光焕发,仔细打量一番跟随自己八年却是一无所学的仙儿,沉思片刻方才微微发声:
“学禅为何?”
仙儿似乎早已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