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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信喜笑颜开,“是啊方丈,刚刚送走法僧,没想到遇到恶人拦路杀人,是太尉大人救了我们。”
“哈哈,善哉,善哉!”方丈立即凝重面孔,当场言道:“善信,允你为智仙弟子,而且也将你书入般若寺正册!”
至此,般若寺册僧有三:方丈,智仙和善信。
智仙无意什么入册,急忙回到自己的禅房,仰面发问:“金夕,你可无恙?”
───废话!金夕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智仙紧紧按住前胸,长吁口气,“我日后一定听从你的安排,绝不踏出般若寺给你引来危难……”
───废话!
智仙忽然凝望着房顶,脸色沉重下来,略伤又喜:
“虽然不能与你在一起,可是这般日日听着你,感着你,也是上天赐给的缘分呢;只是,只是苦了婉儿姑娘。”
───废话!
…………
杨忠得知产信急急赶来,风一样扑入产房,殷殷切切问候夫人,一点点将苦桃脸上的汗滴擦去方才起身从智仙手中抱过自己的儿子。
“那罗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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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儿!”
年轻的都督绝然听从夫人的命名,口中不停唤着儿名甚是欢喜,脸上洋溢着幸福笑颜。
“哇……”
刚刚进入父亲的怀抱,坚儿咧开嘴坚韧地哭着,任凭杨忠如何拍哄也是无济于事,甚至瞪大眼睛吓唬,结果哭声更加敞亮。
“都督,快将坚儿交还神尼。”
苦桃忍不得孩儿哭声,更是将智仙当做坚儿之母,坦诚言及交还,似是此儿本就归由智仙掌管,离开她即刻哭闹。
杨忠将孩儿再度交付智仙,哭声顿停。
他惊愕地立起眼睛,满脸嫉妒之色,仿佛比丢失千军万马还要惋惜,再瞧瞧智仙神色,逐渐缓和下来:
“神尼,此殿你亦为主,从此坚儿就交付于你,万望帮衬揜于和夫人一番,香客揜于多多谢过。”
智仙见大都督以平民之声相求,急忙应道:“都督且宽心,莫说是坚儿,普天之下婴儿都在佛家普度之海,贫尼焉能退却?”
“多谢神尼!”
夫妇二人见小坚儿一入智仙的怀抱便安然无恙,连声道谢。
“神尼,倒是劳烦了!”
苦桃不好意思地说道。
智仙微礼颌首,“夫人哪里的话,贫尼也是为感化众生而为,坚儿也是施主,本就是自身的禅举,万不可言谢。”
杨忠的眼睛始终不离智仙怀里的孩子,脸上甚不是滋味,苦桃忙加暗示,大都督方才镇定下来。
此后,除非坚儿睡觉,否则决不能离开智仙,即使哺乳也要智仙把持着,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智仙的动向,只要撒手便咧嘴大哭……
五年过去。
小那罗延牙牙学语,蹒跚地牵手智仙,慢步在般若寺中,当然是不晓得半空中还有一对不见形状的眼睛观摩着。
自然是金夕。
此时的二界华阴山稳定下来,金夕传神术已经运用自如,元神恢复的愈发迅速,几乎不用耗费就可以牵念鸾儿,两人身体中间的白息淳重无比,仿佛一朵朵不可破灭的白莲在穿梭传递。
冰婉儿绝不离开一步,唯恐再度出现变故也好照应金夕,一日日守候着。
因为第一次李佐的出现导致动荡,她上前纳气显见成效,便不再担心靠近金夕,这也是难得的清静,时常地轻轻靠在金夕肩膀上痴迷发呆,脸上却挂着美妙的笑意。
“五年了,你一言不发,又没有念我?”她低声私语。
她没有瞧见,金夕的嘴角一斜发出动作,虽然无声,定然还是那口气:
废话!
忽然那动作停顿住,因为金夕瞧见了匪夷所思的场景,就在般若寺内,发生奇怪的现象。
“仙姑,”小杨坚稚身问道,“你瞧,那香烟为何飘向我们?”
智仙抬离观摩小儿的眼睛注目瞧去,也是跟着震目僵住。
春末夏初南风北吹,可是此刻两人在香炉的南侧,随在无数善男信女的身后,可是袅袅升起的香雾却折返卷向南面。
人群中也是窃窃私语,纷纷诧异。
“金……”智仙险些唤出金夕的名字,“这是为何?”
───我哪里知道!金夕感念而发,唯有智仙闻听。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九章 北香南飘
正如五行,任何世界都是平衡的。
可是凡界却是不一样,此刻的万千景象之中多出数样东西:龙息,金夕的元神,鸾儿的魂魄。
正如金夕,任何世界都有高手。
这种别致的诡秘,伴随着般若寺北香南飘的传言,被一位聪明而彻彻底底绝顶的老和尚闻嗅到,他叫无宗。
其时九州战乱纷杂,税赋苛重,随着佛教风靡,人们为躲避天灾纷纷遁入空门,僧尼多达数百万,天下百姓十五有一,其中不乏各路人才。
无宗便是其一,念佛静身,研探诸术,很快便注意到华阴一带的异象。
不日,无宗便带领十几名弟子以会禅为名进入般若寺。
“无宗大师,这边请。”善信早早接到音信,迎来无宗一行,引领他们赶往方丈禅殿。
无宗的老脸晦暗下去,眼睛直勾勾盯向边殿,那正是都督夫人产子停留修养之所,似是觉察到哪里的气息不一般,遂沉脸问道:
“那边殿内居住何人?”
善信一怔,低声回道:“原是高贵信客等生之地,因产子后体魄有恙,方才暂居下来。”
“善哉!”
无宗沉吟一句,眼睛中闪过阴森冷芒,随同善信面见方丈。
虽然是白日,殿内也燃着十八束烛光,显得幽静而神秘,方丈独坐禅椅合眼把弄着佛珠,听闻一干人簌簌入内,没有睁开眼睛淡声道:“可是无宗大师移来?”
“正是!”
无宗沉声答道,嘴中放出浓厚的气息,似在波中吹散,整个禅殿的烛光同时微微晃动,他俯身向殿中佛像一鞠三拜,方才转身面向方丈,低声而问:
“方丈,无宗有一事不明,不知可不可言”
“可!”
“世间荡来异气,你当如何处置?”
方丈似是早知道无宗来此的缘由,缓缓睁开眼睛直视着他答道:
“九州东南西北四方皆有佛家弟子,平常百姓,无论香雾飘向何方,均是普度众生,无可厚非。”
他以为无宗来此的目的是追问北香南飘一事。
“非也,”无宗脸部不动,却发出一丝冷笑,“世间万象变换,香气陡转实属正常,无宗所言的异气却并非贵寺的异象。”
方丈立即垂下合禅之手,迷茫看向贸然而来的无宗:“大师的意思是?”
“般若寺中存在着不同寻常的异气,恐怕会影响到佛意通天!”
“怎么可能!”方丈立起。
无宗不动声色,转脸看向殿门,“不但如此,而且这异气正在缓缓移来……”
众人的眼睛立即转向禅殿之门。
如有戾气,怎会寻人而来?
门开,走进来的却是智仙,小杨坚刚刚沉睡,便立刻赶来禅殿悟禅念佛,这是正册僧尼的本分,她见里面立着十多个人,微微施礼便要退身而出。
“慢!”
无宗厉声喝道,阴凄凄探看智仙的脸色,眼睛中闪动的惶恐和鄙夷。
───小心他!金夕也是厉声喝道,他发现这个和尚眼神不对,而且修为颇深,已达融通之境,身外众弟子也多有修为,定是来者不善。有李佐施发真气造成的苦不堪言,他怕这个老和尚突发恶威。
“这位高僧,是在唤贫尼智仙么?”智仙定住脚步,同时也胆战心惊。
无宗踏前一步,再次审视智仙,光亮的脑袋上渗出一层汗珠,忽然问道:“智仙,你俗名是什么?”
“仙儿。”智仙下意识向后退一步。
“仙儿,”无宗重复一声,压低嗓音再问,“你有无感觉身体不适,或是意念中生出其他之悟,有无特别的东西进入体内?”
“没有!”
智仙坚定地答道,不过两鬓却偷偷落汗。
善信在一旁极为不满,来到无宗面前义正言辞说道:“无宗大师,师父智仙早在五年前便来到般若寺为尼,日日在寺内劳作,哪里来的异常……”
“躲开!”
无宗丝毫不去看善信,左臂轻轻一挥,一股莲气闷发拂动,真气不多不少直接将善信退离三步,惊得方丈诧异不止。
智仙也是浑身抖瑟。
就在此刻,她意识到感念一荡。
───“金夕!”凡界内无宗的真气刚刚发动,二界华阴山巅的冰婉儿便发现金夕身体一震,中间那道白息出现颤动,生出多年不见的波折。
她急忙转到金夕面前,发现他面色煞白,双目紧闭眉头皱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
冰婉儿只能喃喃自语,再次来到金夕身后,抬掌注入莲气予以扶助。
金夕无法发声,此刻死死盯着殿内的无宗,时刻警惕着感念,防止再次出现偏离。
无宗见智仙态度坚决,眉头一紧赫然说道:“小尼的神志定是遭到压制,却是如此淡然,莫非已被异气全部侵占?”
“既然言之异气,贫尼又为何淡然?”智仙反驳。
这时,禅殿之门再度被推开,苦桃的侍女慌慌张张跑入,连连向方丈施礼,而后转向智仙:
“神尼,又要误你禅事了,小公子哭叫不止,任凭如何把弄也是不停,眼下似要昏厥的样子,无奈,无奈夫人便遣卑女前来相请。”
此刻的边殿内,杨坚似乎觉察到什么,拼命嚎哭倒地打滚,眼见嘴角发紫喘息艰难。
“这便去!”
智仙再次向无宗施礼,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溜开,免得被无宗发难,然后再想金夕询问办法不迟。
“等等!”
无宗跨前一步阻住智仙,立即摆手示意三名女弟子将智仙围住,看样子绝不允许神尼离开禅殿。
他不再理睬智仙,而是转向方丈以不可违抗的口气说道:
“方丈,此尼头上异气高攀,不可见顶,恐怕是悟了旁道,身为佛家之人不可不为,我这便带离智仙查看,一旦破除戾气,立刻安全护送归来。”
“大师,你佛前拿佛可是大逆,”智仙厉声喝道,“口中言之逆气,你可有凭据?”说罢,厉眼看向身边三个女弟子。
她们只是闻听师父言及异气,眼睛绝然瞧不见,又是在人家般若寺禅殿内,被智仙怒视过来,不由得倒退几步。
智仙见责问起效,立即转身冲出殿门,只要进入夫人边殿,无宗纵有千般本事,也不敢踏入一步。
“休想逃走!”
无宗轻步而起,随着智仙奔出门外,眼见小尼的身子已经拐到边殿门口,愤怒之下狂发莲气,意欲将智仙吸出边殿。
呼!
莲气发。
───二重真界的木屋内,金夕身体突然前窜,“噗!”猛地扑出一口浓血。
“金夕!”
冰婉儿发现惨状,惊慌失措。
昔日李佐是把真气发往恶贼,只是周围有莲气波动,也将金夕震动得经脉乱走感念纷乱,苦苦支撑传神而导致气血逆流;如今,无宗却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