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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金夕见他的动作是在摧毁无用的兽皮,装作万分惋惜地呼道。其实,他的心里庆幸不已,没想到胡非公手里竟然有天符,若是胡乱弄来假图迷惑老贼,定会被识破。
不由得暗谢薄儿。
碎!
兽皮在半空中怦然碎裂,化成一片碎末飘散而下,几点皮渣打在金夕的脸上,仍有几分力道,弄得他双颊连续抽动数次。
“好!”胡非公手指金夕,头部未动挑起阴阴的双眼,“做得好,如今八象图已殒,御龙一族不可能再获得无尚之剑,好生痛快,可用,你确是可用的人才!”
金夕低下头,“多谢大人抬爱,不知大人口中的御龙族是怎么回事?”他明知故问。
胡非公从鼻孔中呼出一道浓气,幽幽说道:
“相传千年以前,御龙族分为四氏,御龙、藏龙、护龙和弑龙,这四氏为争夺四方尊内起干戈,护龙族率先被灭,护龙先祖的弟子侥幸得以逃离,为了防止再生变故导致龙术遗失,以后一改护龙术只传一人的做法,广布护龙术,可是一千多年过去了,四方尊早已不见踪迹,神龙更是化为传说,护龙氏随着黯淡下去,如今早已无人研学……”
金夕紧紧皱起眉头,胡非公的确掌有一些内情,只是因为误入寻丹谷一千三百年,导致四方尊被人淡忘,遂谨慎问道:“难道大人与御龙四族有关联?”
“我便是仅存的护龙氏最后一名弟子!”胡非公气势汹汹,刚想抬手怕打桌台,又缓缓放下,“苦寻数十载,也未发现再有护龙人,不过我一定要为护龙氏复仇,令天下乃至真界的御龙族人坠入不复之地!”
金夕微微一怔,他果真是护龙族弟子,真正的徒孙孙!
想起真界丰龙山惨事,也是因为护龙族弟子边结的出卖,导致唤娘被杀,最终引得百人丧命神龙前。
这里的胡非公,依然心怀报仇之意,又何谓不复之地?
“大人,”金夕乘胜追击,“若要赶赴二重真界斩杀御龙族人,卑职愿意一同前往,帮大人一臂之力!”
胡非公再次抬头凝视金夕,微微点头,两侧嘴角一翘轻声道:“报复御龙族,何须入真界?!”
什么?!
你爹娘的!
金夕吃惊非小,眼巴巴等着胡非公往下说。
太史令却做出疲累的样子,伸展双臂打出一个哈欠,摆摆手示意金夕下去:“我累了,你先行休憩,万不可将八象图之事传露出去。”
“是,大人!”金夕一边应允,一边向外走,一边心中大骂这个太史令。
金夕没有进一步探听详实,不过隐约感觉到胡非公也在留意着丰龙山,好在取得他的信任,万一有什么行动定会一同前往,不由得再念薄儿,若非有她的巧手帮衬造出假图,一定会被胡非公的天符戳破,也不可能从狡诈的太史令口中听到这番言语。
想到八象图,赶忙奔回榻室,那里还昏睡着程杰。
“金夕,”程杰发现金夕回归,脸色万分惭愧,捶胸顿足便要下跪,被金夕探手拦住,“我……我到底是弄丢了八象图,你还救我做什么!”他醒来发现睡在榻中,自然知道是金夕搭救的他。
“丢便丢了,”金夕诡秘一笑,“明日我再做一张。”
“再做一张?”程杰莫名其妙,“哪还有样模,再者千年宝图,自由仙气其中,做出来也是假的,毫无用处,这都怪我,没想到凡界还有那么高强的盗贼。”
金夕忍俊不禁,瞧着程杰后悔不迭神情,只好如实告知:
“那张图就是假的,我已经送给太史令。”
程杰张大嘴,阔耳连续煽动数次,一屁股坐下床榻边,丝毫不关心太史令的事,惊愣地问道:“为什么是假的?”
“真图焉能送给那老贼?”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是假的,你哪能那么拼命,太祝哪能相信相信宝图已失?”
“你就是那盗……蒙面人?”程杰开始骚挠后脑。
“对!”
程杰哑然,半晌方才琢磨出味道,小声嘀咕道:
“其实那个宫女还说过,如果男人同死一定因为悲惨的变故……”
生气!
金夕这一切都是为诓骗那个校尉,要他意识到那宝图绝非假货,可是面对程杰有些不忍,不但欺骗还将他打伤,忙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说道:
“不要生气,等回到真界,我帮你一起寻找宁甜甜!”
程杰撇嘴嗤笑。
第一卷 方尊藏神龙 第一百一十章 情非得已
九界1364年入秋,奉常寺得到消息,十二铜人即将浇铸完成!
同时,始皇帝对奉常寺颁发圣诏。
奉常子典立即在大殿召集奉常寺校尉以上的官员宣布诏书,金夕与程杰也在其中。
这是金夕返回凡界一年多第一次见到子典,他威坐主台,圆脸浓眉,短须前翘,丝毫没有笑意,眼睛盯着身前的褐黄书案、几盘蔬果和一道诏书,似在思忖着什么。殿内两侧偏座盘坐着太祝、太史令和二十余名校尉。
“陛下有旨,”奉常双手抬起白色丝帛,一字一句宣道,“诏曰,奉常寺多有异动,惊扰生息,朕已获查分毫,责令奉常寺诸官谨慎而为,正察天道,不可妄杀无辜……”
分明是在责怪奉常寺。
“是,陛下……”群官异口同声。
子典宣罢诏书,似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上下观摩一番,微微撇着嘴双手一松,帛书软绵绵飘落到书案上,随即挑起眼睛审视殿内的人,最终将目光落在太祝脸上。
眼神中充满几分责怨!
太祝刘辇不敢正视子典的目光,微微低头摆弄着腰间革带,他是皇妃刘夫人的兄长,若有绝密的军机,也是通过刘夫人传到始皇帝耳中。
“奉常大人,”刘辇发现殿内气氛有些异常,率先开口奏告,不再提及诏书的事情,“铜人已经铸成,昨日少府大人启奏陛下,要立即运回咸阳安置在宫内,可是奉常寺要借助铜人行事,这可如何是好?”
少府也是皇帝的九卿之一,负责始皇的日常生活以及财产宝物。
“这个老东西!”子典浓眉微皱,翘起的胡须因为嘴唇撅起几乎直直向前探去,“我三番五次要他晚些时日在调运铜人,可他就是不肯……”
太祝刚要说什么,瞧瞧周围的一干人又闭上嘴,眼睛中透出凶机。
金夕心中暗吃一惊,看来这十二铜人确实与奉常寺有关,只是少府不领这情,急着弄进宫来摆放,太祝竟然明显暴露出不满。
奉常寺的宣召很快便结束,众校尉离开奉常府,唯独留下了太祝和太史令。
晚间,金夕再次被太史令宣进太史府。
胡非公神色凝重,不自觉地抬手去触摸眉间的黑痣,注目瞧看金夕一番,“奉常大人有旨,责令太史府的人行刺少府,让他们再也不敢违背奉常寺的意图,”他猛然沉落手臂,抬头瞥一眼金夕,微微闭上双目,缓缓言道,“你去把他杀了吧……”
杀少府?
金夕悚然心跳,那可是上卿,与子典同样的官阶,丞相之下百官之上,怎能说杀就杀?
“怎么,连奉常大人的旨意你也敢不尊吗?”胡非公暴睁双眼,直挺挺定在金夕的脸上,一边提示此乃奉常府中发出的至高指令,一边表明还有皇帝的嫡侄子典为护。
“遵命,大人!”
金夕沉声应允,此时不敢不从,否则惹怒太史日后定然不好过。
他回到校尉府一筹莫展,奉常寺太过阴毒,竟然敢暗害少府大人,同时也证明十二铜人有着至关大的秘密。
程杰瞧出端倪,关切地问道:“金夕,太史召你去为了什么事情?”
“杀少府大人。”金夕如实相告。
“啊?谁这么大胆子,敢碰触少府,就不怕陛下怪罪下来,抄灭满门吗?”这时他才发现金夕愁眉苦脸似的,“不会是太史大人吩咐你去行刺吧?”
“正是!”
“万万不可,你是大大的英雄,怎能杀害朝中忠臣呢?不行……”程杰焦急起来,不断地拿捏双手,在府内来回走动,“我可以去通会少府大人,让他先避上一避。”
金夕赞赏地看向程杰,可是小小校尉哪有机会接触到少府,突然他想起薄儿,刘夫人的侍女自然久居后宫,很容易结实少府大人的侍人,可以要她代为传话,想到这里,他不再理会程杰,径直潜入后宫埋伏在暗处,等候薄儿走出刘夫人寝店。
不用见人,但闻粉香。
皇妃宫殿一座连着一座,不时传来沁人心脾的幽幽脂粉香气,仿佛一抹柔躯立在眼前,稍一呼吸便荡起少许冲动。
偶尔走过一两美人良人,尽是身材窈窕,细而不瘦,摇摆的身姿透出圆润丰盈,华丽的衣裳尽显十分姿色。
薄儿!
金夕苦等好长一段时间,终于瞧见薄儿轻飘飘从刘夫人寝店内布出,似是仍然沉浸在金夕制造的恐惧之中,满面忧郁神色慌张。
“薄儿……”金夕悄声呼道。
薄儿一愣神,忽然发现是金夕,一把捂住张开的嘴颤声道:“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知道官府中人不得进入后宫么?”
“情非得已!”
金夕如实向薄儿告知奉常要暗杀少府,令她赶快寻到少府的人,想办法将音信传到少府大人的耳中,一并告知明日夜间要带人杀入府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府内有人。
“你不怕奉常怪罪下来吗?为什么要我去告密?”薄儿瞪大眼睛,看样子丝毫没有怀疑金夕说谎,急促地探向金夕。
“我绝不会杀害少府大人,因为你是刘夫人的侍女,他们一定相信你,最重要的是我无法接近少府家中之人,而且也已经来不及。”
“难道是……是吩咐你去杀少府?”
“不错!”
金夕挺拔起身体,趾高气扬地盯着薄儿。
“看来,你一定做过很多坏事,奉常寺才会重用你……”薄儿幽怨而言,奉常寺唯一的勾当就是杀人,无论祭祀卜事还是评察天象,都少不得清除危险之人,就像太祝要杀尽丰邑一轮的刘姓人。
“若是恶人,那日早已灭你之口!”
“既然不去跟随同污,又为何身在奉常呢?”薄儿不知道金夕的来历,道来肺腑之言,一桩桩恶事充盈耳畔,却仍然留在奉常寺内,着实令人费解。
“是为了灭奉常寺!”金夕咬牙切齿。
薄儿再一次张大嘴巴,想借着昏暗光线观摩一下金夕,只可惜左右偏头也没瞧清楚,最终只好作罢。
“到底去不去?!”金夕厉声发出责问。
“事关人命,又是上卿少府,岂能不去?”薄儿微声回答,身体稍稍呈现出颤抖,虽然无法瞧清楚脸色,自然有着惊慌和恐惧。
次日深夜,金夕带领数名武侍悄悄潜往少府府前,开始暗杀行动。
有没有通会?
他暗自发问,马上就会带兵扑入府内,万一窜出少府大人,该当如何收场?不杀少府,即杀来兵,那样的话今夜的少府府宫自然有人流血身亡。
“一旦发现有人即刻向我禀告,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先开杀戒!”金夕压低声音吩咐众人,奉常之意就是将少府一家灭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