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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本身的感受是抛弃了羞赧腼腆踟蹰之类地负面影响;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仿佛有盏不知位于何处的聚光灯不偏不倚地把他圈起来:整个人格外明亮,给人印象的轮廓十分清晰,金光万丈,瑞气千条。
他讲到最后,一身锐气随周身聚光灯的强度逐渐减弱也逐渐消散,“您在这方面是专家,我说的只不过是老生常谈图个痛快。要实际解决这些问题确实不简单。我也没这个能力。经济学者们都具备一定的软实力,在和硬实力和硬环境的较量和磨合中,我由衷希望你们能获胜。”
夏春秋一直是微笑点头听着林欢高谈阔论。拿出一个大而空的话题让一个人去讨论,其格调高低高下立判。总的来说,他对这个有可能成为未来女婿地家伙比较满意,虽然讲得含糊并不全面,总算新鲜。如非爱之深也不至于如此责之切,不过说的也有失偏颇。他微笑道:“少年智则中国智,少年富则中国富,少年强则中国强。”
今晚他第一次端起面前的小酒杯——这小杯酒是刚温好准备饭后拿到客厅独自啜饮的,十几年的习惯——和林欢面前一盛着红酒的玻璃杯轻轻一碰,仰头喝干,道:“经过20多年的开放,中国的加工工业已经到了一个全球瞩目的程度。但这种没有定价权地加工业已经走到头了:产品价格因企业之间的竞争越来越低,人家还收你的反倾销税,而同时,国内的加工企业要用的能源材料却因没有定价权——哪怕是国际供求情况没什么变化——人家也要通过涨价来制约你。”
“中国的成长非常快是事实,但我们的老百姓在分享了一段时间的成长以后,却因为与西方的这种剪刀差式的交易价格后失去了了进一步分享中国成长的权利。比如说中国的高速铁轨,中国本身铁矿含硫量太高无法炼出符合需要的铁轨。最后的结果是高价从日本手中买回了天文数字的原产于澳大利亚的高品位铁矿石。中国成长的得益者是谁?是整个世界!除了少数既得利益阶层,大部分都流到国外。其中最重要因素,就是我们虽然是个大国,却拿不到大宗商品定价权。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林欢听得连连颔首。的确,和平年代里的主战场就在经济领域。这两位老丈人确有异曲同工之妙,胡思乱想着……接着慷慨之言再起……
夏霁霏的母亲悄悄拉着女儿手臂退到客厅,让饭厅里的那两人继续情绪激昂地高谈阔论。
“你已经送我出来快半个小时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打个电话回去说今晚不回家?”两人相互依偎漫步前行,行走地方向不是往酒店。完全是无目的地乱走。
“不打电话,”她走在街道内侧,左手勾着他胳膊,右手把手机拿出关掉电源,再放回大衣右侧的口袋里,“今晚不回去是因为我和你连夜回了上海。明天再打给他们。”
“这种鬼话他们也信?”左手摸摸脑袋,再摸回自己肚子转圈。晚上吃得实在太饱,索性走上一个小时再回酒店。近两个月过得滋润无比。饮食男女两大欲一样不缺,胖了恐怕有五斤不止。
“借口可不可信并不重要呀,它另一个作用就是让人去揣摩借口背后的事实。”她说完转头看他不解的看着自己,无奈道:“要不你再走路送我回去吧,随你二选一。”
他后悔多此一问,连忙拽着她坚定向前走,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的行李呢,空手回去?”
“为拿行李因小失大空人才麻烦。不碍事,明天他们上班我再溜回去拿,已经提前整理好了。我这么多年来去如风他们早习惯了。你尽快让他们习惯你才最要紧。今天的成绩很不错。超过我们的预想。”说到此她深呼吸一口,微风将不知名地香气沿路阵阵送过来,依稀残留自然芬芳的气息和上海处处充满人工痕迹的城市味道截然不同。
“你对你爸妈真够无情。还没过十五就翘家。刚你和你妈在客厅叽叽咕咕都在议论着什么呢?”
她狡黠笑着,“舆论搭台,行动唱戏,要把既成现实变成无法改变的现实。你对我父母印象怎么样?”想起他后一个问题,于是答道:“她拉着我又把那些老问题重新拆分拼凑问了几遍,就像对待嫌疑犯,颠来倒去想对我们口供,从里头挑毛病,看样子是想推翻重审。其实我们哪串过供了?”她补充了句,“我妈教的是犯罪心理学的”
林欢笑道:“估计都想不通你怎么会爱上我这个大草包。”
“你这大草包我爸估计还把你当成可以进一步雕琢的宝了。我从来不喜欢和他讨论这些。”她叹道:“为了避免新的暴力民主出现,即使是通过暴力民主上台的政权,也必须积极实践和平民主的形式来救赎通过暴力自我实现地原罪。这些东西看看欧洲近代史就知道了,哪个国家不是如此?何必天天争得面红耳赤?还有你说地什么通行社会的运行规则,完全不知所云。一群理想主义者!”她摆摆手,像想挥走什么东西似的,“幸好我只是个自私自利地平凡小女人,兴趣完全不在这里;也没人对我抱有期望,不必天天和你们怀疑和批判一堆概念。”
他恭谦地道:“我对你的渊博向来佩服。有时间多开导开导我这个大草包。”
她又恢复成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嘻嘻笑道:“那要看哀家的心情了。我来宏观把握,你进行草根实践。嘬,我觉得你不走仕途有点浪费,你的激情只有遇到这种事才能激发;做生意方面你的糊涂和我的糊涂不相上下,总归是运气不错,又有林晨替你扫清障碍保驾护航。”
林欢拉着她在路口转弯往保俶路上走,向南继续走估计又回到北山街,等于绕一小圈。“商而优则仕,也说不准,搞不好什么时候真有这打算。”他笑道:“我和你们在一起也一样有激情,因为今晚我们将共赴一日之约。”一说到这里,两人对看一眼,几乎不分先后,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注:本章部分观点借用熊培云、王大鹏、孙立平、常清等诸位先生,具体出处详见06年2月《南风窗》及网上资源。本人的水平还不至此,特此说明。这两天杂七杂八的东西看了不少(其中还有两部A片),包括那本快被翻烂的《南风窗》。行文情节处是否又突兀不得而知,反正总想一吐为快。再次向几位先生表达敬意。
第五卷 合金领域 第一百一十五章【对话】
近乎满月的月色从阳台直穿房里,和晚上她家那座大院里的月色无异,但却清朗得多。林欢正愣愣盯着月色在细密的长毛地毯上以极慢的速度流淌——没错,就是流淌——也许是月光被快速飘移的云层边遮挡边筛下不成块的光面,或者是风力吹散了光粒子向房间的连续投放,导致流淌的视觉效果。很荒谬,但他宁愿相信后一种比较浪漫的解释。
《风中奇缘》那部动画片就有很多光影被风吹散的镜头,记得还是和林晨到美罗城影院去看的,那年那月正在连映迪斯尼经典动画片。当时他和林晨紧紧拥在一起看完这部电影,是两人交往初期阶段中难得的纯情时刻。神游中忽然室内像电影散场猛地一亮,他回头看到小丫头把灯打开,看了自己一眼,又无奈摇头。那意思大概是:你今天发作了好几回,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她怕眼神里的含义太过复杂他看不懂,于是问了一遍。林欢据实相告,她听完后又回身把灯熄灭,走到沙发旁坐下,拍拍身边的空位让他也坐过来。林欢走过去不是坐而是直接躺上去,把头枕她腿上。她双手轻轻拧着他两只耳朵道:“我们一起来看看你所谓的流淌是怎么回事,看一会儿后就洗澡上床。”其实她并没那个意思,结果发现一说完林欢马上就低呼一声万岁。脸刷地一红,还好光线暗淡,他估计也瞧不见。
林欢伸手摸她脸颊,“嘿嘿,热热的,果然脸红了。”她确实会脸红,两个人相处到现在实际上独处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把今晚即将发生的交火算上,也只是第四次。
“哼!你洗你的我洗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不是犯不犯的问题。要节约用水节约时间,怎么临时变卦了?”〃奇…_…書……*……网…QISuu。cOm〃
“节你的大头鬼!我们一起洗才浪费。而且我那个不晓得完没完,脏兮兮的不想让你看到。哀家主意已定,尔等不必再劝。”
她一旦自称起哀家就没商量余地,只好道:“你今天说了两次大头鬼,怎么又不怕鬼了?你说的‘尔等’包不包括那头鬼?”他刚说完心里就大喊一声糟糕——她认为有鬼的原因林晨曾告诉过他,并一再嘱咐千万别拿鬼和她开玩笑。本年度最失败的第一个失言诞生了。
她静默了一会,随后发出哽咽的之声打破了静默。林欢伸手一摸。她脸上这回变得湿漉漉的,“完了!怎么好好的又哭起来?”可能距上次她哭已过去了一个月有余,所以她身体又囤积了大量泪水。林欢对这种突发状况不再手足无措,只能让她哭到尽兴。他想道,要自己以这种泪水流量来哭,不必五分钟自己便成了照片。
“哭,我就是想哭!虽然那个孩子一个月都不到,但也是成形的生命。你从来都不说点什么,好像当一点事情都没发生过!”她语调悲切,他听得暗暗自责。认识她到现在第一次看她这么伤心——她还曾更伤心过。在他昏迷住院那阵子。孩子没了是在自己清醒之后直接被告知的结果。因果之间地过程被莫名其妙地抽走,从这意义上来说,一切都要归咎于那五个该死的火球!
他扶正她靠好椅背。起身去开房灯,挨着她坐下把她搂着靠在自己身上,一边找纸给她擦眼泪。她抓过一团面纸在脸上乱抹——幸好她不化妆,每次她一哭后开始擦眼泪时他就这样庆幸着。他叹道:“就是怕你太在意这件事情所以我才不敢提。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们三人才能如此顺利在一块,是我们的贵人来着……结果他却没留在这世上。这遗憾说出来徒增难过,你看,稍微给你联想一下就伤心成这样,我哪敢再提?”
“反正就是你的错!”她把擦过眼泪的面纸统统塞到他外衣的口袋里,不一会已塞得满满的。
“……怎么又成我的错了?”他争辩一句连忙住口,争赢了又如何。让她怪谁去?于是又道:“是是是,我错得一塌糊涂。”他又想,全错在自己的引雷术上,自己是第一责任连带人,错得也有道理。
“就是,谁叫你是大草包!”说到这里她已破涕为笑,这笑容美妙得仿佛她周围绷紧的空间瞬间舒展开似地。林欢总算松了口气,这大草包地绰号继大色狼后又要给她天天挂在嘴边喊一阵,“洗澡吧。我在外头洗,你在卧房里的浴室洗。早点洗早点睡,特别想抱着你睡,纯精神上的抱和睡。”
分开洗地确更有效率,林欢用不到十分钟,夏霁霏不到20分钟。两人最终在舒适的大床上回合。谁都曾做过这种梦,而这正是只有在梦中才看得见的少女……好吧,不是少女,是女人。很多女人皮肤细腻白皙之处主要集中在脸和手,身体部分反倒暗淡失色;比如背部、前臂、后颈和足部。可能是平时特别注重保养暴露在穿着之外的皮肤,所有的保养品都集中投放在这两个部位。也因如此害得不少男人上当,至于上哪门子的当就不加以赘述。
她的皮肤处处细腻还带层说不清楚的光泽,粲然生辉。用新生婴儿的皮肤来比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