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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的赔率变化自然是要联动的,买李淳赢的话,一两银子的投入可以赢到五两,买烈拔赢就是,六两银子的投入只能赢到一两,这样若是两边下注的人数比较平衡的话,老四就绝对不会蚀本。
这样悬殊的赔率,在一对一的比斗之中也甚为少见,但是买烈拔赢的人还是不少——老百姓和品剑师不一样,都是很实诚的,剑法境界什么他们不懂,只论打架胜负的话,李淳绝对不可能是烈拔的对手!
光看身板,就知道烈拔比李淳壮硕几倍,何况他投在霹雳堂门下,苦修好几年,在城南也有点名声,怎么可能输给刚刚学剑没多久的李淳?
当然因为李淳的赔率太高,买他赢想要赌赌运气的更多,反正几十个铜板的投入,或许可以换来几倍的收益,输了也无所谓,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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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你身上有凶兆啊!
“大师兄,我可都按着你说的放消息出去了,现在你的赔率越来越高了,我们什么时候买?”
在花神庙门口李淳的地摊面前,小胡侧着身子,小声地报告现在的情况。
“不急!”
李淳摇了摇头,“老四笃定我会输,他想要捞钱的话,到最后一天肯定会更调高赔率,到时候再买也来得及,你随时来报告情况,我来做决定。”
他的身后竖了一杆青布幡,幡上写了四个大字——“铁口神算”。
李淳在花神庙前,是摆摊算命的。
凭着他一张巧嘴和观察入微的本事,虽然不可能真有卜算未来的能耐,但猜测出来的事实倒也能仈jiu不离十,这几年来赚了不少银子。
一家的家用、颜火儿的药费还有清灵馆阁的学费,全都是他一张嘴挣回来的。
“那我就等着大师兄你的消息……”
小胡左右瞧了一眼,哧溜钻到了人群之中,他原本就瘦小,身子有灵活,这一钻就消弭了痕迹。
“像个小老鼠似的,也不知道这么怕干什么……”李淳嗤了一声,舒服地在竹椅上坐了下来。他昨晚苦练剑法,颇有所得,他心中更是笃定,准备在斗剑之中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顺便再捞一笔,把之前的损失给赚回来!
想到那输掉的一百两,李淳一阵心痛,所以他今天早早地赶来花神庙摆摊,想要多骗点钱好让念头通达,只可惜一早还没几笔生意,都不过是问问明ri晴雨出行吉凶,这些庄稼汉生意人一个个铿吝的要死,哪能赚几个铜板?
“要是再有几个富家小姐来问问姻缘就好了……”
李淳唉声叹气,这才是大客户大生意,可惜今天早上到现在还没瞧见一个。
隔壁卖字画的张书生突然凑了过来,殷勤地用衣袖帮李淳掸了掸灰尘,热切谄媚地笑道“小李,今天再帮我算算,我能赚到钱么?”
李淳在他鬼画符一般的画上扫了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
“张兄,我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不过呢,我算来你今天还是开不了张——我没来的这几天,你确实还是一幅画都没卖出去吧?”
“啊?”
张书生面se凄惶,如丧考妣,嘴巴张大了半天合不拢,良久才废然低头。
“小李你真是神算……我果然一幅画都没卖出去,唉,真是天妒英才……”
——这还用得着算么?
李淳心里狠狠地吐槽着,张书生画的东西没一个人认得出是什么,如果若干年后后现代主义或是野兽派画家什么的走红,没准他这些画会被人视为珍宝,但在这个时代的审美中么——卖得出去才怪!
不管张书生在那边自怨自艾,李淳慢条斯理地抖开了青布幡,插在摊位后面,自己袖手而坐,眼睛微闭,看似在闭目养神,其实却是暗暗观察面前走过的人群。
摆摊算命混江湖,除了一张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的嘴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一双招子。
——也就是眼睛。
眼睛要亮,自己看得清楚才能蒙得到人,以己之昭昭,才能使人之昏昏,别人口袋里面的银子才会到你的口袋里来。
李淳年纪虽小,却已经深明这个诀窍,看似漫不经心,其实眼睛就像是鹰隼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猎物。
但他今天却没有出手。
直到ri上中天,过去了两个时辰,他都没有开口招呼任何一个客人。
张书生都有些奇怪。
“小李,怎么今天你也算出来开不了张,所以干脆连招呼都不招呼了?”
李淳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山人自有道理,你不懂就不要瞎掺和!”
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来来往往都是些苦哈哈的生意人,要是李淳费心招呼,说不定也能再做几笔生意,但不过就是几个铜板的收入,还要费那么多口舌,实在是让人打不起什么兴趣。
他是在等大生意才出手。
皇天不负苦心人,等到李淳快要失去耐心,打算收摊回家吃饭的时候,突然见到大街的远处有一道青se的身影缓缓走来。那人面若桃花,樱唇一点,虽然是穿着男人的衣服,但一看就知道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李淳眼睛一亮,还没等那人走近就霍然站起身来,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她大吼了一声。
“公子,你身上有凶兆啊!”
有凶兆!
李淳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张书生目瞪口呆,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当街调戏人家大姑娘,还装着一脸无辜的模样——那人虽然是男子打扮,谁看不出来是女扮男装?他还在那儿说什么胸罩,真是无耻之极。
那女子原本只是一愕,待回过神来,不由得柳眉一竖,脸上泛出一团红晕,继而露出凌厉的眼神。
“小……公子,这个登徒子……”她旁边一个作小厮打扮却明显是丫环的小姑娘涨红了脸,扯住了那女子的衣角。
“哼!”
那女子冷哼一声,压根儿不搭理李淳,就当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昂首挺胸转身就走。
“咦?”
李淳倒是吃了一惊,女人的xing子都是好奇,女扮男装的女人xing子更好捉摸,他刚才这一下子奇招突出,照以往的例子怎么也该有些反应。这姑娘竟然就这么走了?这叫他原本就准备好的一套话到哪儿用去?
“千里姻缘一线牵,无缘对面手难牵!姻缘虽好,只怕风波恶啊!前路漫漫,荆棘密布,何不问问路径,也好避开血光之灾!”
本该等那女子走过来之后再对症下药,但那女子毫不理会,李淳只好不顾一切,一股脑儿把江湖套话都丢了出去。
前面就是花神庙,女人来这儿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求姻缘的,他这么一蒙仈jiu不离十,再说得耸人听闻些,那女子总该有点反应吧?
这可是李淳的杀手锏,凭着这一招,不知道吓住了多少见识短浅的富家小姐,卖出去不知道多少成本不值一文,售价却是三两雪花银的姻缘符。
那女子真的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头,目光在李淳脸上停留一霎,又落在他背后那一面“铁口神算”的青布幡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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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有事找你帮忙
“上钩了……”
李淳心中窃喜,脸上却是一派从容淡定的模样。
“你会算命?”
那女子慢慢地走到李淳的面前,她身上有一种幽幽的香气,衣服虽然款式普通,却是蜃丝所制,绝对的高级货。
她的语气低沉,略有些沙哑。
李淳胸有成竹,从摊子上拈起一枚紫砂壶,淡然地抿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隔壁的张书生一本正经地凑了过来,“公子!你可不要小看他,小李年纪虽小,却是神算!他两年多前刚来摆摊,就算出我命里无妻,果然我这几年都没有说上媳妇……”
女子瞧了瞧他身上的破烂和傻乎乎的神情,皱了皱眉头,显然觉得这个旁证没什么说服力。
这时候李淳悠然开口,“姑娘的心事,去花神庙求签是没用的,姻缘之中,隐带煞气,若不好好处治,只怕真会有血光之灾,若是不弃,不如在这儿先问个卜如何?”
“……要是不准,我也不收你的钱。”
他说话时候老气横秋,态度从容,一挽袍袖如行云流水,若是能够配上几缕长须,倒是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可惜脸庞太过年轻,十六岁的少年总还带着点稚气,形象就未免大打折扣。
“公……公子……别听这……这些粗俗的江湖骗……骗子的!老爷他……”
那小丫环有点结巴,jing惕地抓紧了女子的衣带,想要劝她回头。
“病急乱投医,我倒要看看这小家伙能说出什么来!”
男装女子轻轻地拍了拍丫环的手背,面上闪过一丝坚毅。
她也是已经没了办法,若不是如此,以她的身份,绝不会选择要去花神庙上香求签。
姻缘煞气,血光之灾,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蒙对的,那女子面现苦笑,淡然在李淳摊子前摆着的竹椅上坐下。
只要你愿意听我讲就行!
李淳得意地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在对方不留意的时候,他已经仔细地观察了这女子一番。
首先,没说的,一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她虽然穿着的是男装,但依旧是最顶级的衣料,可见也不是随便置办的,剪裁合身,应该不是什么父兄的旧衣——也就是说,只是为了女扮男装出来,或许只穿一次,在这套衣服上就花了不下于三十两银子,这不是大富人家,谁会这么糟蹋?
第二,这小姑娘心中一定有所烦恼,大概就是跟姻缘有关,否则的话,也不会女扮男装来这花神庙。
大户人家的小姐,姻缘上有烦恼——自然是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满意了,还能有什么?
李淳心中得计,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声。
“观公子的面相,应该是少年富贵,从来不为家计犯愁之人……”
一边说,一边察言观se瞅着对方的反应,第一句话显然是没说错,但这也代表不了什么,只是那女子嘴角自嘲式的笑意,反而更重了几分,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姻缘之事,不能强求,若是不合自己的心意,但为了长辈……有的时候也只能忍耐……”
这句话,那女子依然没有反对,当提到长辈的时候,她的眼中光芒一闪。
有了!
李淳大喜,看来还真是蒙对了。
“若是能够忍一时之气,体谅父母的心意,就算是孽缘,也能够转化成好的缘分……”
在弥天世界鼓吹恋爱婚姻ziyou可没有什么好处,李淳也知道,身为女子,很多时候都不由自主,倒不如顺着主流的说法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谁知他才说了半句,就见那女子脸上的表情转为冷笑,似乎甚为不屑。
“不过呢……”
李淳见风使舵,赶忙改口。
“我看公子这份姻缘,却是潜藏恶兆,就如我刚才所说,若是不善加处理,只怕当真会酿成血光之灾……”
“公子!”
小丫环拉了那女子一把,脸se微变。
李淳心中一动,说到血光之灾的时候,这主仆二人的反应最大,难道说,这女子的婚姻当真闹到了这个地步?
这就怪了。
难道说因为姻缘不满,两家要大打出手不成?
这往下可就不好猜了。
李淳摇了摇头,也只好硬着头皮瞎掰,“此中劫数重重,一时之间,也难以道尽,我这里有姻缘符一张,只售价三两纹银,公子请回家去贴身收藏,或有消灾解难之效……”
他的话还没有讲完,那女子已经失望地站了起来,微微摇头。
“原来真的不过是江湖术士而已……”
蒙错了……
李淳已经尽可能地说的含糊不清,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中人家的心思——这也不能怪他,这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