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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明夷-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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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能收回。
  郑兄,对不住了。但愿你与小妹师能花好月圆,不然,你在世上,也太孤独了。
  他想着,不禁叹了口气。
  九月十日,换俘的谈判已到了最后阶段。虽然申士图的使者胡搅蛮缠一番,到了此时也已搅无可搅,缠无可缠,因为再缠下去,邓沧澜就会发觉南方毫无诚意,纯为拖延时间。换俘定在九月十二日。双方船队隔江相望,然后双方派出小船在江心汇合,验明正身后交换俘虏。
  十日晚,谈判一结束,申士图使者刚走,傅雁书马上来到了东阳城的帅府。反攻东阳城,他和霍振武两人一水一陆,立功极巨,加上陆明夷,这三个刚破格提提为都尉的少年军官,再次破格提升,都已成为下将军。因为军衔中偏将军与副将军两级都成为荣誉军衔,他们三人可以说已到一般提升的极限。不过军中上下都明白,如今三元帅五上将已只剩邓沧澜、魏仁图和方若水三人了,等到战事结束,论功行赏,魏方两人多半会提升为元帅,而这三人毫无疑问都将是新一代的上将军。
  傅雁书一到帅府,先去拜见师母,这才去见师尊。刚走到书房外,便听得邓沧澜道:“雁书,是你么?”
  傅雁书与邓沧澜虽无父子之名,实有父子之实,他的脚步声邓沧澜也听得出来。傅雁书道:“是我,师尊。”
  “进来吧。”
  傅雁书推门进去,却见邓沧澜正坐在书桌前,把玩着一具木雕。这木雕不大,雕的是一匹骏马,虽然刀法简约,可极见神采,那匹小小的木马似乎随时都要一声长嘶,翻蹄亮掌离座而去。一见傅雁书进来,邓沧澜将木雕放下道:“雁书,坐吧。后天便要换俘了,你都清楚了?”
  这一次换俘,是大统制特批的。大统制得知邓沧澜女儿失陷在南方,妹妹可娜夫人每天以泪洗面,因此特许邓沧澜与南军谈判,用余成功换回女儿。傅雁书听得这消息时,对大统制几乎要感激涕零。与妹妹失散,这些日子他每天亦在担忧,只是他也知道大统制向来严厉,第一次南方提议用妹妹来换取媾和,就被师尊严辞拒绝。这一次大统制居然允许换俘,实是天大的恩德了。他道:“是,雁书明白。”
  邓沧澜摇了摇头:“还有一件事,你尚不清楚。”
  “什么?”
  “大统制有密令,换俘之后,立刻全军攻击。”
  傅雁书一怔道:“立刻?”见邓沧澜点了点头,他叹道:“是,遵命。”
  换俘之后,马上全军猛攻,这样的做法实是有点背信弃义。但兵不厌诈,傅雁书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邓沧澜叹道:“大统制天纵英明,但有些事他毕竟知之不详。马上发动攻击,固然可以收到令对方措手不及之效,可号令一旦传下去,万一走漏风声,我担心阿容她……”
  在大统制眼里,邓沧澜的女儿其实也无足轻重的吧。傅雁书道:“请师尊放心,雁书后日以翼舟去接阿容,全攻时,便马上换舟指挥。”
  傅雁书如今是螺舟队的总队官,也兼主攻战舰舟督。他文武全才,又做过螺舟舟督,指挥时更能得心应手。邓沧澜却又叹道:“雁书,事态变化终不能事先预料,你务必要万分小心。”
  如果不是大统制有这种密令,接女儿时随便哪个人都可以。但既然马上要发动全攻,换俘的小舟在舰队冲来时岌岌可危,若不是傅雁书亲自办理,邓沧澜对谁都不放心。傅雁书道:“请师尊放心,阿容定不会有事。”
  这一次攻击,可能就是决定性的一战了。大统制确实英明无比,可要说缺点,就是性子有点急,总是难免急于求成之病。傅雁书想着,他并不如何担忧,心知以自己之能,要保证妹妹安全归来,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低低道:“师尊,只是这一次全攻,是不是又太急了点?”
  五羊军虽然在上回东阳一败中损失惨重,但事隔数月,肯定也已恢复了不少。北军要克复东阳还行,想强攻东平,终究有点力不从心。邓沧澜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马上道:“这些就不用你用心思了。我军之责,便是攻击东平城。”
  傅雁书没有再说什么。最好的办法是水陆并行,现在天水省已经落在北方手中,大江中游门户已开,从天水省出兵便可以从陆路攻击。可是前几天读军情汇报时他还读到,说天水省自从胡继棠战死后,军心不稳,现在仍在努力磨合恢复,在这时候应该并没有接到出击的命令。何况就算现在出击了,从天水赶赴之江,少说也要十几二十天,己方的攻击无论如何都有点操之过急了。他道:“师尊,若我方单独出击,只怕并不能取得优势……”
  “会有援军及时到来的,你不必想这个,届时就打你自己的仗吧。”
  傅雁书没想到邓沧澜居然这般说。师尊为人,向来平易近人,军中开会,不论谁有什么意见,他都会虚心听取,可现在真个有点一意孤行了。也许,是因为大统制发下的密令吧。他也不多说了,只是道:“遵命。”
  他正待告辞,邓沧澜忽道:“雁书,你和费侍郎的女儿的亲事,我想明年就办了吧。”
  吏部司侍郎费英海与邓沧澜向有私交。费英海有个女儿叫费云妮,很早就属意许配给傅雁书,现在也已定下了,但傅雁书没想到师尊提起这事,不觉有点忸怩道:“师尊,不用那么急吧。”
  “什么不急,我年事已高,只怕也没有多少年了。”
  傅雁书呆了呆。师尊年纪虽大,但从未说过这么丧气的话。他道:“师尊,别这么说,您春秋正盛……”
  邓沧澜挥挥手道:“不服老不成。将来的世界,是你们这些少年人的天下了。唉,就是阿容,本来我想那陆明夷很不错,可是阿容她失陷南方一年多了,我也不好提此事。等她回来,若我不在了,你长兄如父,就安排他们两个见见面吧。”
  陆明夷现在是北军中与傅雁书齐名的少年将军,虽然与傅雁书见得不多,但傅雁书心想此人定不辱没妹妹。只是师尊越说越丧气,他道:“师尊,此事还有劳您的大驾,雁书不敢僭越。”
  邓沧澜怔了怔,忽然笑道:“也是,我怎么这等灰心丧气了,以前可从来没有过。”他说着,拿起桌上那匹木马道:“也许,是看到故人之物,心生感慨吧。”
  傅雁书见邓沧澜拿起木马,问道:“师尊,我一直想问问您呢,这是您哪位故人所雕?我看您架上放着不少,应该出于同一人之手。”
  邓沧澜看着木马,茫然道:“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师尊一世,曾两度易帜,但从未后悔过,只是对这位故人,却时有内疚于心。”
  傅雁书见他说对那故人内疚,更是诧异,心道:“师尊为人光明磊落,我也知道他本是前朝之将,后来易帜倒向共和,但那是为天下人计,没人说他的不是,师尊怎么说是两番易帜,还说愧对故人?难道易帜时那故人不愿,被师尊杀了么?”
  他有心想问,又不敢开口,邓沧澜似是猜到他的心思,说道:“雁书,这话说来甚长。对了,你身边有个流星锤吧?”
  傅雁书点点头道:“这不是您当年所用兵器么?”
  邓沧澜道:“我可不会用这个。这是你师母之兄的随身兵器,而你师母之兄,便丧在我那故人手中。”
  傅雁书更是一呆,心想师母是大统制之妹,听师尊说有个兄长死在他故人之手,那就肯定不是大统制了,说明大统制和师母之间还有一人,但这些年来谁都不知道,连师母都不提。而师母之兄既然死在师尊故人之手,本来应该是仇人,为什么师尊说起他时只有内疚之情,毫无痛恨之意?他道:“师尊,此人杀害师母之兄,那就是仇人了?”
  邓沧澜又是一声长叹:“本来自是仇人,但又无法相仇。两国相争,各为其主,而且是我们背信弃义在先……算了,不说这些了。雁书,后天你无论如何都要保证阿容安全,攻击未必定要求胜,你自己却一定要安全归来。”
  傅雁书听得师尊的话中苍老之意越来越甚,心中一痛,忖道:“师尊终于也有暮气了。”
  所谓英雄迟暮,便是如此吧。三元帅五上将中,魏仁图断臂后,早早地失去了进取心,致仕不问世事,方若水在西征失败后,也不愿再次出山。那时傅雁书便觉名将到了晚年,暮气渐重,终成沉寂,没想到师傅也有这一天。他看了看邓沧澜的脸,心中更痛,低声道:“师尊请放心,您老当益壮,还将建不世之功。”
  邓沧澜苦笑道:“不世之功?我少年从戎,就想着立不世功,为万世开太平。建功立业,那是每个军人所想的事。但建功立业为了什么?如果这功业是在尸山血海中建立起来的,那又有什么意义?太平了没几年,战火还是起来了。雁书,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多半也明白了。”
  傅雁书说不出话来。虽然他心里很不以为然,却不敢顶撞师尊,只是诺诺道:“是,是。”邓沧澜见他的样子,挥了挥手道:“雁书,你先去歇息吧,后来还有大事要你去做。”
  傅雁书答应一声,转身出了门。刚出书房,却听得屋中邓沧澜低吟道:“叹息都成笑谈,只付衰翁。只付衰翁啊。”
  那是有一次大诗人闵维丘过访,邓沧澜设宴款待,闵维丘在席上题赠邓沧澜的诗。傅雁书对音律词章没什么爱好,不过这首诗中颇有英锐之气,只是到结尾却如此衰颓,他还记得以前师尊要自己和宣鸣雷品评时,自己就说一结过衰,与全体不称,师尊还笑说自己孺子可教。那时师尊也觉得结尾太衰颓吧,可现在他口中玩味不已的,仍是最后两句。
  英雄么?为万世开太平的英雄,即使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也是值得的。
  他想着,只觉胸口有股郁结之气,只欲放声一啸,冲天直上。
  后天,后天就是总攻的时候了。而这一战,我也将为万世开太平,成为不世之英雄!傅雁书想着,在这个外表颇有点文弱的少年将领心中,似有烈火在燃起。
  本来说好九月十二日换俘,九月十一日晚,郑司楚来到了傅雁容的住处。
  明天换俘的事,她肯定已经知道了。但不知为什么,郑司楚总想再亲口跟她说一说。说句什么呢?自此一别,只怕与她相见无期了。如果有一天北方胜利了,那自己不是逃亡,就是人头悬于国门。假如胜利的是南方,那么邓沧澜夫妇与傅雁书的人头只怕又要悬挂在旗杆上示众了。无论哪一种结果,对她和自己都太过残忍。
  他站在门口正在犹豫,守门兵已看见他了。那守门兵见有个少年在门口犹豫不决,不知是什么人,上前来想喝问一声,但还没喝出声,已认出了郑司楚,忙道:“哎呀,郑将军啊,您是来看邓小姐么?”
  郑司楚已是代理元帅,明天要进傅雁容过江,这些士兵也都知道了。郑司楚本来一直没有勇气进去,听得那守门兵的问话,忙道:“是啊。”
  “郑将军,您快进去吧,看天色,快要下雨了。”
  郑司楚没有再说什么,走进了门。这所小宅院以前也不知是谁的,虽然小,布置得倒很清雅,一进门是个小院子,郑司楚一眼便看见傅雁容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她应该也知道明天就要回去了,现在在想什么?是高兴,还是忧伤?郑司楚不知道,只觉得越往前走,脚步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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