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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只怕这潜藏隐伏的消息也将在世间传的沸沸扬扬,丁晓忽然有点后悔,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事情闹大了。然而,伏魔之士之所以这样大张旗鼓的现身,却也是由于妖魔在光天化日下于闹市现身的缘故,看对方的情形,似乎也根本没有想过隐藏自己的身份,这和数千年来妖魔向来隐于暗处作祟的行径可是大为不符,无论如何,总也要诛灭了这几个妖魔才是当务之急。
“路兄,你速安排弟子疏散人群,莫为妖魔所害!”丁晓匆匆交待了一声,不顾路朋答话,反手一招:“天青会准备!结天青三环阵,毋令一妖落网!”
半空中青光飘闪,各据方位,却是天青会弟子领命奉言,结阵以待;飞剑门也没闲着,路朋大声下令,几个弟子踏剑斜飞而下,口中大呼:“观者速退,莫受其害!”余者则各运玄力以备,一脸如临大敌的郑重表情。
“原来……竟真在这一带暗伏了这许多人。是飞剑门?这不也是江南的门派吗?有意思,倒有点炼气士的样子……”白狐还是一副大感兴趣的神情仰头看着,却没再顾上问那饭馆掌柜的话,悬浮身体的力道倏尔消弭,掌柜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躲进了店里。
白狐还在自言自语:“看起来阵势不小,是要玩以多打少吗?也罢,让我看看这两个小门派究竟有什么本事。”说到这里,白狐的语调忽然一冷,抬起的头也放了下来,嘴角似笑非笑:“狸狸儿!厉公腾!大开杀戒,血洗此城!”
昆仑奴早就迫不及待了,听闻此言,顿时兴奋的叫了起来,精壮的身体一缩一纵,仿佛装了机括般弹射而出,卷起一阵嚣戾的劲风;而那雄武大汉以手支地的姿势却没有变化,只是本已魁伟之极的身躯猛然暴涨,黑烟在身躯上下袅袅飘浮,转眼间变作了一只硕大的怪物,头生双角,颈部一丛厚厚的黑鬃飘垂,宽肩健体,尾部簇长若马尾,四蹄生烟,带着隆隆的震响,径向长街上拥挤的人群奔去。
昆仑奴一下便跃到了一个奔走不及的客商身上,客商被巨大的冲力带了一个跟头,方自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来,昆仑奴鼓突的厚唇已经凑到他项下,咯嘣一声,咬断了他的脖子。
人群大嘈,这才发现出凶险噩兆,眼见昆仑奴扳下那客商的头来,就着颈腔血水贪婪的吸食,前头的人便往后面跑,后面的人还不知情,推推搡搡的往前涌,顿时乱作一团。昆仑奴满嘴鲜血,哈哈大笑着又弹身跃起,扑倒了另一个行人,黑手往行人肚腹里一插,那人惨叫声中,肚开腹穿,竟被生生拽出肠腑来。
硕大的怪物却是奔在了与昆仑奴相反的方向,黑烟腾腾,头上双角锋利如刀,更带着重逾万钧的狠恶力道,人丛惊呼着向后退逃,却哪里走得及?残尸碎肉抛洒而起,好像漫天里下了一场沸扬的血雨,不过片刻之间,随着硕大怪物径直向前的路线,便已堆满了血肉残骸,惨不忍睹。
“不好!”丁晓大惊,青影一闪,急急飞身而下,行将近身之际,身形轻巧的一避,让开了怪物的疾冲穿刺,翻身一转,正骑在怪物背上,怪物奋蹄狂蹦,几如地动山摇,丁晓险些便被颠覆落地,还是他觑准了那怪物血淋淋的双角,探手一抓,吐气开声一记怒喝,才算稳住身形,同时催加雄浑膂力,向后拉拽,将那怪物拽得颈脖后仰,硬生生的止住了飞奔之势。
那怪物倒是见机极快,奔势既止,硕大的身体便是一晃,黑烟缭绕中,丁晓执着尖角的双手忽感一轻,正诧异间,便见那雄武大汉一张大脸伸到了面前,阔口大张,露出了森森獠牙,一股腥臭的热风扑鼻而来。
丁晓急退,手上一拳狠狠斜击而出,正打在那雄武大汉颌下,这一招却是迅疾之极,那雄武大汉一声闷哼,下颚关节喀的轻响,显然吃了亏。
此时长街之上已经乱作一团,人群奔逃号哭,声响震天,几个先前传声飞下的飞剑门弟子踏过血肉参杂的滑腻地面,也赶来相助,不想那雄武大汉捂着下颚,却忽的一闪身,斗大的脑袋瞬时变为兽头,两角疾刺,几名飞剑门弟子措手不及,尖角透胸而入,鲜红的血水顺着雪白的衣袍汨汨而落。
雄武大汉摆了摆头,甩脱角上尸身,便维持着兽头人身的形状,喉下发出低沉的冷笑声。
丁晓也没想到在对方中招的情形下还有这等凶狠的反击之术,只这微愕之下,几名飞剑门弟子竟已便遭横死,心下悲愤,却不敢大意,摆开架势,与那雄武大汉对峙,谁也没有率先出手。
“你能耐不错呀,能和我斗上这许久,不像是无名之辈呢。”雄武大汉活动活动下颚,用生硬的汉话说道,只是一个双角横生的兽头口吐人声,看起来愈加显得诡异可怖。
丁晓握紧拳头,没有答话,他是为了阻止这怪物的大肆屠戮而匆忙出手的,以至于还没等到天青会三环阵法的完成,可对方太过强大,他现在不能分心。
“虻山异灵军,厉公腾。”兽头指了指自己,当然,这样的自宣名号对丁晓来说全无意义,他很奇怪,在自己所曾遇过的妖魔之中,具有这样实力的妖魔也是屈指可数,已然近乎虻山四灵的级数,何以却一直籍籍无名呢?
……
长街喋血,尸横累累,在厉公腾被丁晓阻住的时分,狸狸儿却还在大逞快意的进行着屠杀,和厉公腾不同,他并不仅仅满足于对凡人大肆的杀戮,他饿了,也可能是那么多凡人的体息让他异常亢奋,所以竟更加的饥肠辘辘起来。
妖魔食人,这种事屡见不鲜,但过往总是在人迹罕至的荒僻处,又或者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像这般青天白日的情形,又是在人多密集的繁华市镇,却也似乎是虻山的头一遭。
颟顸粗鲁的狸狸儿想的很简单,既然虻山吾王放开了这条禁令,那么在凡人恐惧惊骇的众目睽睽之下展现对他们同类的猎杀捕食,确乎也是一件很令他快活的事。
凡人们惊恐万状的奔逃事实上也是徒劳,不必施展什么法术,狸狸儿也能很轻松的抓住任何他想要捕食的对象,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咬下了四个人的脑袋,剖开了六个人的肚腹,饮饱了人血,也吃够了人的内脏,不过在听到女人的尖叫之后,他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发着邪光的眼睛在人流中搜索,饱暖思淫欲这种事情不仅仅适用于人类,填饱肚子和繁衍交配,总是生命中必不可少也密不可分的两个方面,况且在具有灵知之后,繁衍交配的本能似乎还被赋予了更加快乐的意义。
狸狸儿很快锁定了目标,身形再次一缩一弹,就在惊惶大呼的人丛中,他把一个女人压在了身下,女人嘶声叫喊挣扎,两旁的人群惊弓之鸟般避让奔跑而散,谁会去管这个可怜的女人?
这是个褐发碧瞳的女人,显然是跟随塞外商队来到这里求生卖解的胡女,从她高挑纤细的腰肢体态和那身短短的异族衣裙就可以看出,她应该是一个舞姬。
狸狸儿喜欢这样的女人,奶子大屁股翘,不像那些汉家的女子,嫩嫩的弄起来总觉得没什么味道,当然,吃起来另当别论。
刚吃过人肉的厚唇边,血水一滴一滴的落下,都滴在了那胡女高耸的胸脯上,看在狸狸儿眼里,却更多了燥热难当的撩人之意,他嘴里喃喃低诵着一些古怪的词语,粗暴的把那个胡女剥的精光,不顾胡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将她翻了个身,又把自己裹在下身的兜裆一掀,撅着异常粗壮的雄根,就待从后面狠狠的顶入。
弄完之后,一定要吃了这个摸起来丰润而有弹性的奶子,狸狸儿快乐的想着,几乎可以预想到在那胡女的动听哭喊中自己享用美味的场景,这无疑令他更加的兴奋。
“呼”,狸狸儿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然而那高高挺起的雄根处却倏忽一凉,狸狸儿有点奇怪,面前又是黑影一闪,仿佛是有什么硬物打在了面门之上。
紧接着,一股雄浑的力道从面门处涌来,狸狸儿不由自主的向后趔趄而倒,等他打了个滚赤条条的站起来时,便觉得胯下和面门有一种火辣辣的痛感,狸狸儿往下一摸,只见满手鲜血,那硕壮的雄根已然软沓沓的垂了下去,根茎处一条极深的创口向外涌着血水,他愕然的望向前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哭喊的胡女赤裸着身子飞跑开去,面前却站着一个戴着帽子的老人,狸狸儿并不懂这种帽子叫作弁,只是觉得这种皮制的帽子极为少见,不过狸狸儿很快就注意到这老人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剑,剑尖上一抹血流正飞快的顺着锋刃滑下,然后……滴落,滴在了黄土掩盖的地面。
“你是什么东西?”老人的表情显得难以置信,眼神中掠过一丝疑惑,只是手中的剑依然平稳,平稳的没有丝毫颤动,笔直的对准了狸狸儿错愕的脸。
狸狸儿渐渐有些明白过来了,是这个老人在自己准备弄那个胡女的时候,突然用这把剑割过了自己的雄根,而且如果没搞错的话,他也立即刺向了自己的面门。虽然不知道这个老人哪里来的力量,但很显然,自己已经被他伤了。
“昆咔!”狸狸儿发出低沉的咒骂,身为狸獾的颟顸本性使他立即陷入爆发,他微缩起身体,准备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反击,要撞碎这个可恶的老人的身体!
然而就在狸狸儿身形微动的一瞬间,明晃晃的剑尖又攻到了,这一下快的不可思议,狸狸儿眼睁睁的看着剑尖从自己眉心中穿过。
……
白狐霍然转身,瞳孔一紧:“云龙破御之体?”
第019章 结阵三环
看到这样血腥恐怖的景象,饶是孔伯多曾血水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此际却也不禁栗然心惊。初时也只是跟随了丁晓的踪迹一路以轻功相辍而来,原是打算看看究竟出了何等变故的,倒没想到丁晓的目标却是街中那三个看起来形貌各异的怪人。待丁晓与那雄武大汉化作青黑两道光气纠缠一处,孔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可以确定,这绝不是江湖武林的招式,怔愣愣旁观了半晌。
其后空中光华大作,奇人异士纷纷现身,街中怪客化作兽类,大开杀戒,把这一条车水马龙、人流熙攘的繁华街闾变成了血雨腥风、啮骨噬肉的修罗场,孔伯一时竟觉得有些晕眩,若非烈阳当空,热浪炙体,几乎便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正置身于一场可怖的噩梦之中。
然而孔伯毕竟是当世第一流的武者,当狸狸儿扑倒的胡女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入耳中时,孔伯已经从心惊胆跳的恍惚中醒觉过来,并且用武人的方式立即阻止了狸狸儿的行凶。
长剑在手,先是狠准之极的划过狸狸儿的下身,并在他完全还没知觉的情形下,长剑顺势一挑,又刺在了他的面门之上,孔伯施展起来一气呵成,全无半点拖泥带水。
只是长剑甫及狸狸儿之体,孔伯便已察觉有异,对方的身体似乎蕴含着一种奇异的力量,隐隐自生感应抵消了孔伯的大半力道,所以,剑划身下只是留下了一道创口,与孔伯先前断根绝户的本意相去甚远,至于刺在面门上的那一剑,更是如击败革,连一丝伤痕都没有现出。
“你是什么东西?”孔伯由是发问,同时愈加的小心谨慎起来,却见对方露出了怒火中烧的神色,身体也微微一缩,这是欲待反击的征兆。
孔伯心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