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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魔录-第5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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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通敢不从命。”
  “师兄……”颜蚝开口欲言,夏侯通一摆手:“无妨,诸位师弟先回,想是公子小姐有意提携指教,夏侯通不胜之幸。”
  “哈哈哈,指教提携可不敢当,殷虞唯喜天下豪勇之士,今见将军神武之威,冒昧来见,尚请将军勿罪才是。”
  殷虞话说的客气,而且他与安婼熙两个虽然看似身有武艺,但比之大子师兄自然是不足一哂的,也不怕有什么为难处,颜蚝端详了一番,倒底还是没有阻拦,向夏侯通微一行礼,带着一众师弟先隐入了夜色之中。
  殷虞翻身下马,先向夏侯通做了个相肃的手势,夏侯通欠了欠身,不声不响的与他并肩而行,殷虞和安婼熙各牵坐骑,竟当真是在这长街之上与夏侯通漫步起来。
  街道两旁屋舍大多敝破不堪,灯火稀疏,显得极为寥落,夏侯通不知殷虞究竟是何用意,便只缄口不语,大半的注意力到放在那安婼熙身上,倒要看看这身具虻山灵气的女子是什么来路。
  “有道是金马门外集众贤,铜驼陌上集少年。夏侯将军可知?这条长街便是昔年洛阳城最为繁华的铜驼街,乃以汉时铜铸双驼于此而得名,可惜,战乱频仍,国都沦丧,那两枚铜驼早就被胡人掳劫熔化,便是这十里长街也再不复繁华之景。”
  殷虞边走边说,一行三人却是渐渐走到了街闾僻静处。
  “公子寻我,便是说这铜驼街的历史来了?”夏侯通终于应声。
  殷虞举头四顾,安婼熙抿口笑道:“放心,你那帮家奴远远跟着,没有近前来,此间说话,他们听不到的。”
  夏侯通一怔,难道这殷虞是寻荒僻之所避人耳目来了?而且避的还是他的家奴?
  殷虞尴尬一笑,这回却是目视夏侯通,声音放的很低:“有幸得知,夏侯将军也是澜沧王麾下,不胜欢喜矣。”
  澜沧王?什么人?夏侯通更是满头雾水,正想说对方认错人了,安婼熙又跟了一句:“当澜沧王告诉我们,这位神勇绝世,刺杀胡虏逆王的墨家大宗竟是我等一会之人,可把我们惊了一吓呢。嘻嘻,今晚那仆厮,澜沧王扮的好像。”安婼熙语声娇嗲,说是吃惊受吓,却都是甜腻腻的放浪之情。
  夏侯通恍然大悟,敢情他们说的澜沧王便是那位灰蓬客,怪道灰蓬客在宴席上亦曾言及,看来这殷虞和安婼熙就是灰蓬客的手下了。这一瞬间,夏侯通又自一省,安婼熙身上感应到的虻山灵力分明就是化魔之身的气息,这便索然而解了,是灰蓬客要了虻山所有化魔之身人物的名单去,这安婼熙正是其中一员,如此加入了灰蓬客麾下,自然是顺理成章。
  看来灰蓬客并没有对他们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夏侯通也甚是好奇,这灰蓬客怎么被称作澜沧王了呢?
  “就是过来认识一下,澜沧王的意思,往后夏侯将军欲在朝中平步青云,我等家世或可相助一臂之力。”
  灰蓬客的真实用意在此,果然深谋远虑,夏侯通心下了然,也再不藏藏掖掖了,向殷虞和安婼熙一拱手:“既是先生……澜沧王之意,夏侯通就先谢过二位了。”
  说话间,夏侯通心中倏然一紧,他感应到了一股似乎是属于人类的淡淡杀气。


第092章 墨争
  夏侯通仔细观察了一番,殷虞正自叙说,安婼熙媚笑不止,可以确定这股杀气绝不是从他们身上散发而出的,显然,还有其他人窥伺在侧。
  夏侯通面露警惕之色,双眼迅速的在四周环扫而过,这番神情落在殷虞眼里,只道夏侯通谨慎小心,不愿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多加涉及,当下微微一笑,再不多说,向夏侯通长揖为礼。
  “将军是缜密仔细的性情,倒是殷虞唐突了,放心,此间所述,再无第四人知晓,便有人见之,也只道是殷虞结交大司马幕下新贵,于澜沧王大计无碍。”殷虞刻意压低了声音,若非就凑在夏侯通近前,只怕极难听清。
  夏侯通点了点头,没有作声,那股杀气令他心神难安,只想早早脱离这是非之所。
  见夏侯通如此神思不属,殷虞和安婼熙对视一眼,安婼熙目光盈盈流转,在夏侯通面上一扫,噗嗤一笑:“夏侯将军怕是另有要务,我们这可是打搅了呢。”
  殷虞也轻轻笑了起来,再复一躬:“韶岭殷氏,荥方安氏将是将军最好的后援,言止于此,将军保重,告辞!”
  “已知同侪,不胜欢喜,他日有暇,再聆高训。此地绝非详谈之所,夏侯通不敢久留,失礼之处,尚请原宥。”夏侯通最终还了个礼,向两人微微欠身,目送着他们上马,轻声呼叱中双骑并辔,直往长街之外驰去。
  蹄声渐去渐远,夏侯通长长吁了一口气,灰蓬客的手下竟然直接找上了自己,这令他颇为意外,不过现在他也没心情思忖刚才与殷虞的短短交谈,举头望天,但见夜空如墨,星光点点,这街闾一角更是显得益发阒静,那股杀气竟也似乎在突然间隐入了长夜的黑暗之中。
  邪门!夏侯通冷冷的再次环视一番,察无异状之下陡然身形一纵,却是跃到了街旁屋舍之上,踩着屋顶的青瓦,双足几如无声,快速而矫健的飞跑起来。
  这是墨家的独门轻功,以陷地的身法,掌握起来自然是驾轻就熟,他看似是急急行于归途,却是另藏机心。因为他清楚,如果那股杀气真是冲自己来的,那么在自己往回赶的这段路上,便是那杀气所源出现的最好机会,他要引对方出来,看看对方究竟是弄的什么玄虚。所以,他并没有用自己最擅长的虻山移形瞬隐之术。
  当十里长街的最后一爿屋顶跨过后,夏侯通的浊气方消,身形一沉,稳稳的落在了青石地面上,已经可以看见远处城楼上寥落的灯火了,那预料之中的杀气竟然一直没有出现,夏侯通站直身体,心下暗自诧异。
  忽然间,那股久违的杀气再次如惊雷电光般袭入心头,而这一次,伴随着杀气而来的,还有一层浩然博荡,肃杀凛冽的浑厚剑劲罡风,笼罩住夏侯通的周身上下,令他不敢轻动。
  夏侯通看到一柄刃身宽厚的铜纹古剑直直的指住了自己,剑身透着寒森森冷厉的暗光,纹丝不动,然后,就看到了那个持剑之人——短衽麻衫,双足尽赤,硕大的斗笠之下露出了一双灰蒙蒙却锐利如枭隼的眼眸。
  这就是那个身怀杀气的人,夏侯通维持着僵直站立的姿势,眼角余光也不知打量了几遭,他可以肯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跣足剑客,对方身上并没有斩除妖鬼而遗留下的戾气,是以也不是伏魔道中人,这便奇了,何至于对自己怀有如此杀意,并且当真现身而出,执剑相向?
  “尊驾……”夏侯通用自己学习到的人间江湖惯用的口吻欲待发问,可话刚出口便被那跣足剑客冷冷的打断。
  “天何所恶?”
  夏侯通心中一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天恶不义,天正不义!”
  “顺天之意何为?”
  夏侯通做了个双手环抱的姿势:“兼爱非攻。”
  这是墨家流传千年的切口,多用于各地墨家弟子之间的相见礼仪,彼时墨家子弟众多,分列五门,除门中首脑人物,其余寻常弟子之间大多不识,也是靠这切口验明同门身份,其中所言,皆为墨子要义,非本门中人概难知悉。
  如今墨家势颓,无复昔年声威,这套切口礼仪却完整的保留了下来。陷地自化身夏侯通之后,以墨家大子之身倒是谙熟墨家典籍,这也是模仿的必要手段,想不到这个跣足剑客竟也知此墨家切口。
  “哼,白墨中人倒也没忘了祖师教诲!”跣足剑客说话时,手中的铜纹古剑依然指得笔直,剑上透洩而出的罡风劲气也是丝毫不减。
  “尊驾何人?”夏侯通还是反问道,他对这个跣足剑客没有丝毫印象。
  “嗯?夏侯大子当真不认得邓某了么?忘了十三年前那一剑?”跣足剑客冷声道。
  我到哪知道这夏侯通十三年前做了什么?陷地心下暗骂,他固然可以化身为夏侯通,可假的倒底是假的,他只具有了毫无破绽形貌和声线,甚或惟妙惟肖的武艺身法和学识操守,却偏偏没有真人的往昔记忆,看着跣足剑客只能愕然以对:“请恕夏侯通眼拙,不识尊驾颜范。”
  跣足剑客略显奇怪的看了夏侯通一眼,确定眼前之人确是夏侯通无误,不由又冷哼一声:“夏侯大子,邓某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识得我邓禹子也罢,你假作全然忘却也罢,总之邓禹子见到你,便再无善罢甘休之理,你今天不会像十三年前那么幸运了。我只问你,矩子令交是不交?”
  夏侯通前面听的一头雾水,邓禹子的名字也是无比陌生,直到听他说出矩子令三字,心下一怔,顿时豁然而解,看向那跣足剑客,口中惊道:“你是赤墨虎师邓禹子?”
  这是夏侯通苦读墨家典故方才知晓的情事,墨家流传至今,盖分为白墨与赤墨两大流派,亦即柏夫氏之墨与邓陵子之墨。夏侯通所在的墨家流派,便为白墨;而赤墨向来讲究以暴易暴的刺杀之学,因赤墨祖师邓陵子曾执掌墨家五门中最擅技击搏杀的虎门,故而赤墨之后的掌门皆被称作虎师,其门下弟子亦被称为神杀剑士。传至今日,赤墨虎师邓禹子,乃是邓陵子嫡系第十七代孙,执掌赤墨门户也有五十余年,早该是年过古稀的老人,可夏侯通几番端相之下,虽说对方被斗笠遮去了大半颜面,但这一派龙行虎步的矫矫之态,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任何苍老的痕迹。
  赤墨嗜杀,便被素来自视为墨家正宗的白墨所不齿,却偏偏昔年墨家矩子墨翟流传下来的掌门矩子令正由白墨大子所持,这番墨家正朔的地位更是名正言顺。赤墨自是不服,这白墨矩子令也使他们如鲠在喉,必欲取之方得心安,几百年下来,白墨赤墨为此也不知明争暗斗了多少次,可白墨虽不如赤墨神杀剑士高手众多,但凭借着他们精擅奇门遁甲和机关锻造之术的优势,每每转危为安,令赤墨神杀剑士铩羽而归。这种争斗的局面直到近五十年来才算稍稍转缓,那也是因为时局动荡,赤墨南徙,而白墨子弟隐身于中原的缘故。
  陷地想起来了,和颜蚝、郭昕几位师弟曾经聊过,好像是夏侯通在十三年前行走神农大山墨家旧址之时,和赤墨虎师邓禹子照了面,那邓禹子觊觎矩子令,与夏侯通大打出手,夏侯通不是对手,却是仗着机关遁地之法侥幸脱身,饶是如此,身上也被邓禹子留下好长一条剑创。
  陷地不自禁的摸到了自己胁下,那里的伤痕悸然有感,可是,这是他完全仿造夏侯通身体而变化出来的伤痕,全无切肤之痛,到哪里知道这邓禹子一剑之威去?更烦恼的是,现在这个邓禹子已经出现在眼前,大有不达目的绝不干休之势。
  陷地觉得有些无稽可笑,自己是堂堂虻山圣灵,身负莫大使命,却因为变化而成的人间凡夫,倒惹上了这端荒唐官司。这是门派争斗,也是江湖恩怨,跟自己有个鸟干系?然而对方的杀气剑意也使他不敢等闲视之,这就是最要命的地方,来寻仇的偏偏是个有破御之体的狠角色,自己却又如何处之?
  按他的想法,便交出矩子令又有何妨?可问题是,真正的夏侯通会这么做吗?这不是让别人看出自己伪装的端倪?而更关键的一点,矩子令也不在他的手中,那是由墨家剑士们一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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