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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邰翠也惊喜万分。
因为方成已经说了，王言具备光属天赋。
此次离开布午镇，正是前往眞秋帝都，让王言能够参加魔师测试考核。
“方大哥，我真的成为魔师？”
“那可是魔师！”
“神秘！”
“高贵！”
王言脸蛋通红，有些紧张忐忑、憧憬期盼，仿佛即将登临此生巅峰、成为强者。
方成淡淡一笑。
下一刻。
旁边经过的四匹齿烈马之上的木屋，类似于马车模样，木屋帘子猛然掀开，露出一张白皙脸庞。
他、正是一个下级魔师。
“随意谈论魔师，是重罪，知道么？”他眯起阴邪的眼眸，盯着方成，最后目光落在澹邰翠的娇躯上。
“啧啧。”
他心头赞叹一声，倏然之间，心底火热。
这么一个尤物，合该归属于他。不过他并非色魂与授，而是手掌犹如幻影般旋转，凝聚出一道水流，彰显神秘高贵的魔师身份。
毕竟。
抢掠之前，总得探清情况。
十拿九稳，他才出手。待到掳进马车，再调教炮制，这等事情最有趣，不能急切。
“你们肆意谈论，重罪已犯，可有话说？”他阴沉问道。
哗啦啦。
他掌心之内有着水流旋转，周围区域猛然降低了许多。
“怎么忽然这么冷？”
“嘶！”
“是魔师！”
“那辆齿烈马座，其内有着一位魔师！”往来者犹如鸟兽哄散，纷纷逃避开来，驻足远处观望。
魔师，绝非他们能招惹的。
若其发怒，波及到了他们，只能忍耐不能抗议。宽阔道路上的嘈杂人潮，在刹那之间转为安静。
静悄悄的。
嚓嚓。
甚至能听见道路旁边的树丛之内，传出常见无害生物的叫声，仿若早已排练了无数次。
“恩？”
方成眉毛一挑，凝视着初级魔师，嘴角勾勒出一丝莫名笑意：“你是个好人。”
“什么？”他冷冽道，坐在齿烈马座上，俯瞰方成，当然注意力却是集中在澹邰翠的娇躯、花容。
方成咧嘴一笑。
他正在思考，此地距离眞秋帝都有着百余公里，若是步行前往，实在耽搁时间。
眼前的齿烈马驮驾的木屋，是个不错的选择。
方成真挚道：“谢了。”
随后。
方成一指点出，嵌合本源初始轨迹的指尖，瞬间划破空间，直直穿透初级魔师的额头。
蓬！
一缕血花溅散。
初级魔师的额头上，显现细微血洞。他刚刚显露身份，正待言语试探情况，却根本想不到——
方成不给他讲话的机会，直接一指点死。
“好了，下来。”方成拽着初级魔师的胳膊，将其自木屋内扯了下来，随后登上木屋。
澹邰翠与王言愣了愣，也登了上去。
“好可怕。”
王言瞥了眼倒在路边、一动不动的尸体，不禁缩了缩脖子，强行按捺着心间恐惧。
澹邰翠见多识广，倒是平静得很。
“前往眞秋帝都，到了地方，这些齿烈马都是你的了。”方成朝着驾驰齿烈马座的中年男子说道。
“是，大人。”那男子浑身哆嗦，连忙驱驾齿烈马，朝着眞秋帝都的方向前行。
道路两侧。
一群驻足远方、等待神秘魔师亲自出手、展现魔力招式的诸多往来人潮，瞬间鸦雀无声。
高空中有飞禽扇动翅膀。
道路上有齿烈马踩踏着地面。
他们尽皆震骇莫名，怔怔站着，等待那辆齿烈马座消失在地平线之后，才热议鼎沸。
“那白衣青年是谁？”
“一指点死一位魔师？难道是白衣剑圣？”
“不对，白衣剑圣背负细长银剑，他绝非白衣剑圣！且看起年龄似乎比白衣剑圣——更年轻！”
路人们议论汹涌，过了好一会儿，道路上才恢复正常。
——
眞秋帝都。
高达五十余米的城墙上，涂满了金银花纹，远远望去，仿佛一件精致璀璨的工艺品。
“唔。”
方成掀开木屋帘子，望向前方，随后回首注视着王言、澹邰翠：“到了，我们进去吧。”
第四十七章 匡陌的筹谋（第九更！）
眞秋帝都极为广阔，其内部容纳的居民，超过三百万之巨。
须知。
在低等科技、落后文明的背景下，能有如此巨城，实属罕见，而眞秋帝都的汇聚形成，也有许多因素。
譬如战士学院、魔师协会等因素，至少吸引了百万人口的居住。
黄昏时分临近。
方成与王言、澹邰翠步入帝都内的街道上。
“哇，这么繁华。”
王言怔怔出神，左顾右盼之间，只觉得眼睛转动的都有些生涩，他倒是来过眞秋帝都，但那是小时候。
幼时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王言只能依稀记得，那些所谓长辈亲戚们的鄙夷藐视，以及冷淡的言语。
“真是热闹。”
他兴奋极了。
眞秋帝都与布午镇不同，虽已临近黄昏时分，但仍是喧哗嘈杂的鼎沸街道，与镇子上匆匆返家的情景，形成鲜明对比。
平整的石板，铺满街道。
道路两侧，除去一些商铺，居然还种植着翠绿树木，王言根本不能理解，为何在道路上植树？
他继续四处打量。
看着街道上的工艺品售卖、以及奇特玩意儿的摆摊，这些新奇东西他不曾见过。
恍惚间。
一道新世界的门，向王言敞开。
“我一定会成为强者！我也会居住在这里！”王言顿时生出渴望的情绪。
一旁。
雍容贵妇、优雅女士们，彼此谈笑，闲逛街道。
当见到王言，皆是微微皱眉，在她们看来，年纪这么小却是满头白发，绝非善类，或许是一种不祥。
她们有些厌恶。
但当她们目光落至方成，却皆是微微一愣。
不朽六步、纵横睥睨、浩瀚伟岸、超然物外的气概，非是此界任何生灵能够模仿具备的，顿时令她们有些莫名震撼的心绪。
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神，降临世间。
“唔。”
方成随意瞥了两眼，在帝都主干街道上，望到一个堂皇富丽、辉煌阔气的住宿旅舍。
钱财，他自然是有的。
那赶着送死的初级魔师，其齿烈马座内，倒是有些金钱，足够方成他们的花销。
“今晚暂且住这儿。”
方成打量了一眼，走向堂皇旅舍。与其说是旅舍，倒不如说是奢华酒店，其门口有着两列少女，赫然是迎宾礼仪。
“这，这么漂亮！”
王言嘴巴张开，前方的富丽旅舍，简直在挑战他的想象极限。不过就是一个住宿的地方，怎么可以如此漂亮？
他的词汇有些匮乏。
恍惚间。
看着一个个靓丽少女，冲着他微微躬身，王言不禁心惊胆战，双脚仿佛灌注了石头，异常沉重。
“恩？”
方成回首一望，只见澹邰翠面色尴尬，似乎在与王言说些什么，登时微微一笑。
见此及己。
方成蓦然追忆起地球时期，第一次前往奢华酒店，也有些心慌，那是由于己身心气不足的原因。
“王言。”
方成走了过去，失笑道：“你可是要成为终极战士的，这么一点场面，就不行了？”
“才，才没有咧！”
王言顿时举了举拳头，胸膛挺起，与澹邰翠跟随在方成后方，步入堂皇富丽的旅舍内。
当晚、旅舍内。
澹邰翠倚靠在窗户旁边，站在五层的高度，望着下方依旧人来人往的街道。
“澹台一等贵族。”
澹邰翠轻声念道。
她的家族，正在堂皇旅舍的千米远处，伫立在此，甚至可依稀望见家族府邸内的灯火。
那，是她出生的地方。
王言也察觉到了澹邰翠的异样神情，不禁走到窗边，随其视线望去顿时一愣。
他永远记得，那一座很高很高的塔楼，那正是一等贵族的象征。
他无法忘记，那一张张不知缘故却冷淡至极、藐视鄙夷的面孔。
“澹台贵族？”
王言轻声念道。
街道上，人来人往，颇有些鼎沸嘈杂。
然而这些繁乱声音，在宽敞的房间内仿佛消失一样，万籁俱寂之间澹邰翠与王言默默远望。
声音渐渐远去。
回忆浮上心间。
“母亲，您想回去看看么？”王言忽然问道。澹邰翠微微一怔，花容隐涵一丝苦涩。
回去？能做些什么？
再者说了。
一等贵族的门槛，岂能随便跨迈。她的爷爷澹台咏石，也万分厌恶于她。
回不去的。
澹邰翠暗叹一声。
王言的疑惑声音响起：“有方大哥在，一等贵族算得了什么？何况我可是要成为终极战士的！”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王言紧紧握着拳头。
澹邰翠一怔。
希声情景破碎，窗外嘈杂声音传来，澹邰翠花容一点点绽放粲然笑容，低声呢喃：“是啊。”
“会有那么一天的。”
澹邰翠眺望千米之外的一等贵族澹台家族，原本遥远崇高的森严之地，仿若触手可及。
——
另一房间内。
方成慵懒躺在床上，双目望着镶着银纹的房间上顶，心里转动着念头。
他虽是不朽六步，但力量遭到限制封锁，很难辨识王言的光属法则天赋到底是何等程度。
毕竟。
单靠意志，仅能影响空间法则粒子，根本影响不了光属法则粒子。
“王言，机会给你了。能否把握住，看你自己了。”方成轻轻吐了口气，放松极了。
稍微提携一下王言，与少年打趣，与澹邰翠美妇闲聊，倒也是惬意的享受。
此界，他无敌。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需安静等待两个月之后、虚空器具演化完毕，即可体悟虚空君主特质。
嗤啦。
嗤啦。
一声声炸响，在房间内响起，方成络绎不断地划出空间裂缝，紧接着再轻轻擦拭。
本原初始轨迹，不断娴熟。
在力量被彻底限制后，本质越发昭显，若是回到外界，很难达到此等优越的环境。
简而言之。
封锁力量之后，凸显本质，极易挖掘。
若是其他修行者，乃至星族，所能挖掘的本质，也就法则领悟度、绝对存在等等。
但方成不同。
他才刚刚具备本初存在能，诸多神奥玄妙可待挖掘。
虚空具秘境，仿若为方成量身订造，在此界内，方成一点点朝上攀登。
光线黯淡，夜色笼罩。
街道上的人潮也渐渐散去。
“虚空器具。”
方成捏着漆黑叶片，思索着：“虚空君主之境，所谓的虚空存在能特质究竟是什么？”
“希望一切顺利。”
方成暗道。
须知。
按照正常的修行道路，不朽之上，满溢不朽力扩散外界，干涉执掌周围的存在能，即是虚空君主。
但方成与其不同。
他的不朽力并非满溢，而是愈发凝实坍缩！
换而言之，属于方成的、不朽之上的境界，是否为虚空君主仍是未可知！
——
夜色笼罩之下、眞秋帝都核心区域。
奢华庭院之内、寂静无声笼罩而下。
忽然。
“他的名字，叫方成？”
一个魁梧雄壮的白发老者，狠狠将巨剑插在前方地面，导致石板碎裂不堪，巨剑插。进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