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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微颤声音出卖了她忧急心思。
王翦默默地看着,发出了一声叹息:“你气运绵长,又有虔诚,实是可嘉,可我出不了这祠!”
秦早已亡去,这可是汉室天下,煌煌京城,龙气镇压下,先朝大将军,只要没有受得汉室册封,再有神力,还能出祠?
众人气馁,都不敢言。
其实门阀子弟,本更清楚这限制,只忧急下失了常智,听这话后,才醒起这样简单道理。
王翦立在祠中一动不动,金色眸子穿透祠堂大门,和一双金色眸子对撞:“好个妖道,可敢入内一战!”
马义元在外一稽首,目视着宿卫砍杀着最后几个王家的护卫,却传着声音:“此时,王允大人都面不改色,有此胆魄,还真是朝廷中的厉害人物,这样顶梁柱损失在即,难怪你都耐不住要跑出来。”
“放心,里面妇孺老幼无关紧要,饶了便是,我太平圣朝也需要子民奉从。”马义元拄杖于地,就这样从容微笑,胜券在握,犹有余暇欣赏这先代传说的风仪:“大将军忠烈,气运尚未绝,何不入我太平道,还能得一正神……”
话还没有落,只听“轰”的一声,一团红光在视野里升了起来。
“它怎会可能出来!不,不是它,是……”马义元心念急转,难以置信盯住火团上一闪消失的破洞,心中升起前所未有危机:“是这个刘备,怎么可能就出来了……不好,太近了!”
“兹——”
接着一道晶莹剑光露出,发出尖锐的啸声,这道冰寒的剑光,这次出现,就再也毫不容情,只见一束流光而过,所到之处,鲜血飞溅,血肉横飞,十数个宿卫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量,就惨叫跌下,余锋甚至直冲向马义元。
危急下,马义元连忙捏碎了玉符,突显身在十丈外,一个踉跄下又站定,只见这束剑光再飞一丈下坠,力量已是衰竭。
马义元身上几道血痕浮现,却不看不顾,死死盯着原处出现的人:“刘备!你怎么能出来?”
“公子!”周铃惊喜声音自祠堂内传来,这丫头几要跑出来,幸亏带着面纱的少女一把拉住。
“恩,我没事。”
叶青化成剑光偷袭失败,并不恼怒,喘息了下,只见身上血淋淋,却是身剑合一时斩杀十几个宿卫,却难免负伤,这时拔起地上七节杖,注视上面玄秘花纹,讽刺说着:“咦,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马义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把圣杖还我,可饶你不死!”
“哦?那真是遗憾……”叶青看一眼这节杖,确定把法纹都记录在川林笔记中,有过一瞬,他想着是否驱使此宝把马义元干掉再说……只要干掉他,再解放旧部幽魂也不迟。
这样的诱惑在叶青心里反复浮现,可在外人看来,只是沉默一下,就在众目睽睽中,将这至宝……一折两断。
夜色里,映着一片血火战场,院子里祠堂里,在场的人无论敌友都呆了,只见阴火界域轰的瓦解。
满天阴火幽魂飞舞着,欢呼着,半空中对着叶青一拜,化作莹莹白点飞散,原本要冲进祠堂里的宿卫,忽静一下,眼神有些迷离恍惚……瞬间都被祠堂里涌出的护卫蜂拥上去砍杀在地。
“你——你疯了!”马义元吼起来,今夜现身来第一次失态,他不在乎手下的性命,反正都是归于黄天。
但完全无法忍受至宝就这样在眼前摧毁,更无法忍受是这样不在意的摧毁!
叶青丢了这杖,望着这些白点飞散,全身都是轻松:“我没有疯——不用这邪物,我身上就没有污点。”
叶青这样平静说着,看着马义元。
马义元身上一凉,失去这个法宝,他顿时落在下风,顿时就起了退意。
“想走,晚了!”剑光一闪,只见一颗头颅飞出,鲜血喷起了三尺,就在这时,只听连绵的脚步声踏入,这是巡城军,终于反应过来了。
见着大批军将涌入,叶青心里一松,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刚才对抗阴域,消耗了绝大部分的灵力,接着又连连使用了身剑合一,这是大易武经上最顶尖的剑道,施展甚是颇是耗费元气,只关键的是,他不是武者,借机取巧下才能施展。
这消耗更是巨大了,只见鲜血溅出,半身染红了,这时周铃再也忍不住,扑了出来:“公子!”
“没事,这种道术攻击,你的武功还没有到化境,躲在里面才是最佳处置方法,要不我还要分心来保护你。”
周铃戒备的环视四周,见着军队涌入,在王允指挥下砍杀着余孽,才略略放心:“可是,这是我无能!”
这时,王家府邸的内涵就显了出来,战斗还没有结束,就见着大批奴仆被调动,开始组织救治。
叶青被迎入了一个清静的小院,就有热水打了上来洗涤身子,又有烈酒清洗着伤口,再熬上了药进行包扎。
才进行了一半,只见外面脚步声不绝,一行甲士抵达到院子里,叶青一惊,仔细看去,才松了口气。
这些人都是自家的甲士,还有关羽、张飞,王晨(张辽),简雍,见着半桶血水,就是变色,关羽连忙扑上,仔细一看,才松了口气。
原来虽是看着吓人,却没有伤到要害,在军人眼里并无大碍。
王允这时脸沉似水,只见院子里横尸处处,不少是自己族人,这还罢了,这黄天道是哪里出来?
竟敢公然袭击朝廷重臣?
但这时黄巾没有起意,这念头一闪不过去,并不在意,不过是山贼之流,或要请朝廷禁断追查,但重点还是内宦!
“内宦竟敢驱使亡命,攻击本官和府邸,这实不可忍!”想到了恨处,拔出了长剑,对着一根树枝就是一剑,将它斩断!
管家这时靠近,欠身说着:“家君,现在战斗平息,基本损失已统计了出来,有三十七人战死,还有十九人负伤……”
说着就一一汇报,王允只是听着,听到了义女祈而有应,才目光一闪,说着:“此女甚好!”
能祈而有应,此女命格还不错,以后或可以真正视为女儿,给予更佳的安排。
想着,又瞥了一眼管家,起身踱了两步,站着死死盯着远处,良久才说着:“战死自有抚恤——刘大人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管家就喃喃说着:“伤口多了些,但情况看着还好,只是有件事正要汇报给家君,刚才一股兵将闯入,开始时吓了一跳,几乎有着冲突,后来说是刘君的家兵,这才平息了。”
“这事不足为奇,你有什么惊讶?”王允对此皱眉。
管家苦笑着,说:“家君,你看看就知道了,个个不逊色于宿卫,几个为首,看起来真很不一般。”
王允原本并不在意,这时听得在心,见着夫人进来,只是点了点头,对管家说着:“你再安排下就是了,我去看下玄德。”
又对着夫人说着:“夫人,你先把内院安排下,一一安抚,等会我再和你具体商量怎么处理。”
“是是!”管家连声答应,派人引路而去,这王夫人本有话说,见此想了想,把话吞了回去。
第0272章 商议
王允给叶青准备的是一套布置清雅的院子,别的不说,单是这书房,书架上就是一排排书籍,叶青有些心思坐着出神,见着王允进来,就起身说着:“不敢王公前来探望。”
说着将手一让,请王允坐在对面,而在这时,关羽、张飞、张辽(江晨)一言不发,气度沉凝站着,各有风采。
再远一些,二十个甲士个个剽悍,笔直按刀站着,将院子护卫的滴水不漏。
里面一个官员,知道是简雍,面相清俊,经过几年的官员生活,只是站着,就隐隐有着士大夫的气度。
王允安排了家人,听闻刘备的部属赶到了,开始时不以为意,真的见着众人,就算是王允,都有点变色了,第一次清晰认知到刘备的能量。
他懂些相人之术,暗暗在想:“这三人都面带虎纹,运力冲霄,尽是将帅之才,论功业怕是都不逊于皇甫嵩。”
“简雍根骨稍逊,也有郡州之命。”
“要不是文班稍逊,几是将相拱卫的格局了。”
正想着,天空一声沉雷,石磨碾过一样的声音,久久不绝,就听着有人喊着:“要下雨了!”
众人都看去,只见半天已被浓云遮住,不时传来沉闷滚雷声,王允就笑着:“烈风迅雷,君子敬畏,老夫只是过来看看,就不多打搅了,请入内休息,明天再设宴压惊罢!”
说着,已起身,稍一揖回身自辞了出去。
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接着就是石破天惊一声炸雷,大雨倾盆而落。
简雍这时才仔细看了看,松了一口气,笑着:“听闻主公受袭,惊的我魂魄都掉了,现在看来还没有大事。”
“我没有事,不过是皮肉之伤罢了!”叶青只笑着说着。
“大哥,以后您进出,必有我们一人陪侍。”关羽见着叶青没有大碍,就凤眼一睁说着。
“唔,二哥说的是!”张飞听着就应着。
叶青笑笑摆了摆手:“这个就依你们——新帝登基了?”
简雍怔一怔,瞬间思量,口中就应着:“是,史侯今日在何大将军和群臣拥戴下登基了。”
这史侯就是刘辩,在历史上是5月15登基,是汉灵帝刘宏与皇后何氏的独生儿子,即是嫡长子。
中国古代史书称刘辩为少帝和弘农王,但因刘辩在位不逾年,一般不把他看作是汉朝正统的皇帝,不单独为他撰写专属于帝王的传记(即本纪),不过少帝也是皇帝,叶青认为还是要承认。
刘辩登基时,由于才十三岁,实权掌握在临朝称制的母亲何太后和母舅大将军何进手中。
但是少帝在位时,汉室政权还相当稳固,绝不是有些人认为的名存实亡,就算是何进为首外戚集团和以十常侍为首内廷宦官集团这两大敌对政治集团火并,实际上都不是大祸,大祸就是引得外军。
叶青眯着眼,瞳孔中,闪现出了整个大汉龙气流淌。
只见随着少帝的登基,一条三趾利爪、头生独角的小小蛟龙就立刻形成。
整个龙气洪流,一丝丝卑微细小的气机融入洪流,又缓慢的汇集到了少帝的身上而去。
“一旦登基,首先就是民心归附。”
而这卑微细小的溪流,又冲刷着龙气里相对沉静的部分,这就是官员、士大夫、军队、豪强的部分。
“而民心归附后,又逼着官员和军队靠拢。”
一瞬间,叶青对气运又有了一种深沉的了解,只见丝丝龙气向着少帝而去,却只有五分之一左右,并且因少帝年幼,根基太浅,而无法立刻消纳。
“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对这句话,后人众说纷纭,叶青却再一次通过望气深刻理解里面的内涵。
少帝虽登基,年幼的他,却下面空着,气运不是凭空而来,是千万臣民一丝丝投注而来。
有些臣民在观望,这气就不给,或少给,这甚至占了大部分。
有些臣民已第一时间效忠,但由于少帝年幼,却无法有效接受。
子承父业,靠的不是才能,是父荫,是规矩,三年内不改弦易张,基本上就可完整接受遗留下来的基业,这就是“孝”。
要是三年内改了父之道,改弦易张,原本根基就不稳,这是自己拆自己的架子,只能说是自杀了。
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