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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本体利益而言,确实可以答应你,但分身来说……”
大司命沉默一下,皱眉解释着:“离元月只有半年不到,而下土阳化越来越显,与地面时间线接近起来,但我不确定你在下土需要几年……你知道我此身寿命只有半年,这一进入就再不能回归……甚至下土阴面界膜隔离,情报都无法和本体交流。”
要的就是你回不了本体,又无法交流……叶青心中冷冷,脸上微笑:“您可以现在交流,不影响您的司职。”
这少女怔怔,心中升起荒谬的感觉,紧盯着叶青:“现在地上,信息是可以和本体交流……但是情感、灵魂,都只会随风而逝……我此身会真正死去。”
果然……叶青精神一震,惊雨恨云她们说过地仙分身的特性,此女回归本体,并不全然死亡,成为大司命的一部分,甚至大司命三千年间就是许多这样的分身融合而成——树木分化枝芽、成长绿叶、落叶归根。
“看来您还是害怕死亡的。”叶青紧盯着大司命分身,吐出语句:“但我记得您刚才说,就本体利益而言,确实可以答应……所以我想问问,我迫切需要为下土增加战力,不惜以此事作为一个人情抵消,您答应么?”
“我……”这个分身少女深吸一口气,面临这种屈辱,她身子在夜风中微微颤栗,但挺直着腰杆:“答应你!”
叶青笑起来,这个方案,他赌赢了。
到了下土,从这个即将陨落的分身身上,她和芊芊之间的关系,都将安全展现出来,而且降低芊芊以后暴露的风险,这不枉自己耗费一次地仙人情,做一次恶人……
获取信息之际,除这个仙灵分身,不会有任何的天庭视角在场,而且她的死亡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动手……这就是一场完美的谋杀。
可恶!
大司命眸子泛一丝郁怒,冰冷说:“我提前警告你,别打本命仙衣的主意,此宝价值不是一两个人情能抵消!”
“如您所愿。”叶青恭谨低首,礼节上一丝不苟,心底清楚,自己以信息不对等、利益交换,在算计和资本上都碾压了这只分身……哪怕她是地仙的分身,阳神巅峰的存在。
“念你有偷藏我两匹银马的前科,我不会把本命仙衣带下去……免得你推说在下土找不到了,待我本体来取,你知趣点交上去……否则有你好看。”
这少女最后仁至义尽地说了句,转身离开,根本不想再和叶青多说一句话。
“果和这大司命犯冲,就连分身也关系也恶化了……”
叶青有些许自嘲,依旧心肠如铁,当自己道业和体制增长,天庭关注过来的目光会越来越多,要保护好芊芊,就必须必搜寻芊芊的人更清楚她身上奥秘。
否则这次的意外情况度过,以后再有人好奇要见见芊真人,又要怎么办?
“不过,现在还是渡过一劫,先正式通合了南沧郡再说。”这时,已经过了子时,离黎明不远了。
郡太守府
陆明早早就过来了,这太守府规制自比县衙门要壮观宏伟,一道墙高丈四,就看见独立起遮挡作用的墙壁,上是一个怪兽,这是守卫衙门的神兽,有着驱邪的作用,并且表示至此即应肃静庄重。
沿正道而入,穿过重重墙壁,明显具有防御的功能,一旦城墙被突破,主官还可以此顽抗,以尽为朝廷守土之责,同时具有防止内部机密外泄的功能,保证官府内外有别,内部的机密不至于轻易泄漏。
这种深不可测的重重封闭性建筑格局,造成一种威严,使得人到了衙门就感到畏惧,自觉渺小。
陆明当然不在意,徐步向二门而去,穿过石坊,就见一侧设着小厅,陆明是过来人,知道这就是外人休息处,因见厅前都悬着灯,窗纸光明,想是已经有人到了,就过了去。
陆明过去,就见七个县令都来了,不言声进入,只和大家一拱手。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请!”沉默片刻后,一行人就继续向内,来过几次了,但是这次一进,就觉和往日感受大异。
自大门沿甬道到大堂,每隔三步就是一个亲兵,穿着簇新的武服,钉子一样站着岗位。
高大大堂前,铜鼎焚了香,袅袅香气散淡而开,平添了几分庄严。
几个县令一路走,心里就慨叹,虽县和郡只差一级,但是这气派,已经显出了一方诸侯气度。
待到大堂门,就有人上前说着:“请各位大人入内!”
先站着,就看着余下不少官员在人带领下,按着秩序进入。又瞧见上座屏风前左右都排着小椅,想必是给县令和郡丞留的座位,都有些暗自熨帖。
此时大堂中官员越进越多,但闻呼吸和衣裳窸窣,脚步声,话语一概不闻。
人到齐了,门大开,堂下鼓磬瑟筝,黄钟大吕,乐声大作。
在深沉的歌声中,叶青跨步出来,身上已经穿上了新的官服,向设在中央的上座而去,此时带着一丝笑容,到座前站住。
“诸位!”叶青收敛笑意,声音不大,却显得铿锵:“临晨,我已获得天庭授命,封南廉都督,节制全郡,这就是印信!”
话一落,一个亲兵端着银盘而上,向众人展示,众人目光就扫了上去。
按制,藩王和皇帝之印都称玉玺,余下大体统一,一到三品是金印,正一品长三寸四分,以下依官品递减,三到五品是银印,余下均铜印。
都督印本质是将军印,由于将军要奔驰在军队中,故是佩印,挂印在身,此印在众人眼里,是银质,卧虎纽,上有“南廉都督印”五个字!
在场或多或少都修有道法,只是一看,就知道是真,当下依次跪了下去,高喊:“下官拜见都督!”
见此,叶青才坐下,在座上瞰着大堂,前世根本没有机会,今世为争夺这个位置,多少算尽,呕心沥血,岂是容易!
但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才是男人的浪漫,叶青示意免礼,含笑对县令们说着:“各位县令请坐!”
待八个县令坐下,叶青又说:“请吕先生上坐。”
众人四顾间,就看见一个中年人,带着哽咽,高声说着:“臣谢主公大恩!”
接着越过前面跪着的人,在最后的位置坐下,顿时觉得心血沸腾,几个县令是朝廷的官,现在自己虽列在最后,却可以同坐,这自是一等一的荣耀。
叶青早有定计,侃侃而言,讲得平静:“我已经以都督府的名义,向朝廷上折,请求委平寿县的县令陆明,为郡丞。”
“空出的三个县令,目前申请了权县令,名额都已发出。”
当下说了三个名字,其中就有着叶子凡,叶子凡这时面目苍老,有这个机会,虽早就知道,还是起身感激向叶青行礼。
叶青接下来,就是当着众人的面,一一任命都督府的差职。
吕尚静继续担任都督府主簿,居文官之首。
参赞纪才竹。
少府李怀绩。
术师团分成左右二团,左团长是曹白静,右团长是芊芊。
押衙亲兵虞侯是周铃,率领甲士巡查,叶青的警戒巡查安全都由虞候负责。
周风、张方彪、洪舟、江鹏四人都是指挥使,兵权都增到1500人,而樊容虽勇猛,建立大功,时日尚浅,只担任营正,掌500人。
以上总计5000人,又一一赐予核心家族的家君,或者其代表营正,掌500人,累计正规军达到1万1千人!
喊到名字,个个大声应诺,不少家君都是目不斜视,面露欢喜之色,叶青一眼瞧见他们顶上丝丝气运转变,不禁掠过一丝笑容,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欢喜。
理论上500人,对各家家君增加的兵力不多,还要自己出私兵,但是这是正规的体制,从此,这十几个核心家君,就获得了官身!
官身何其难也,这一切的投资,都有了回报,众人见得就封完毕,就一齐跪下,说着:“臣拜见都督!”
只见众人一行礼,所有气运汇集整合了。
叶家、都督府、南沧郡的都合流了,其溪流红色,还带着点白,青蛟这时发出喜悦的鸣叫,盘旋在气运溪流上,却不被人看见,现在它已经有了龙气禁法的初步效果了。
“终于成了真正的诸侯了!”
“只需修治一段时间,就可真正变成赤流。”
叶青受礼毕,示意他们起身,微笑说:“县令要赶快回去,县城受到残破的,要立刻修缮,有流民失了家园,可以以工代酬,一些仓库粮已屯得发霉了,正好施粥下去。”
“郡内不少家族破灭,许多田地荒芜,现在拨乱反正,必须进行授田,而使流民有田耕,有地种,这是第一等的要事。”
说着,瞥一眼下面的一些家君,平静继续说:“田地授给流民,这是国法,这个事重大,你们都清楚,不要存了幸心,更不要觉得法不加众!”
说到这里,叶青吐了一口气,目光凝视着全场,说不清怒喜,许久,才淡淡说了一句:“不要觉得我过河拆桥,你们须扪心自问,是不是已经获得许多,拿应该拿的份,才能长久。”
“不要忘记,我们这个世界,终是道法显圣的世界。”
第0623章 休战令
大蔡平景十四年,八月初一
中秋的北地清晨,空气里有些凉意,南沧郡里并无变化,只是班安县城戒严起来,不止都督府留下的五百兵,以班安郡望李云镇为首的留守家族,都在紧张的进行协防中。
县西北金阳湖畔,有些洪水的痕迹,夜后冻成白霜,地面上铺了一层,总体并没有波及到三花镇,但镇上小街市面显得冷清许多,没有多少店铺开张,千余家民户都紧闭家门,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北魏的军旗就飘扬在镇北一片黑底白纹帐篷中,军气凝聚深沉,时而整齐踢踏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过去,一群魏卒在挨家挨户搜人,一家家商户和民居洗劫,事情正逐渐恶化。
女子哭喊的声音,反抗的武器交击声,在镇北的官道上也可听闻,血腥气隐隐弥漫过来,北地民风彪悍,反抗是很自然的事。
“天杀的胡人……”有五六个青衫士人颤栗着低语,只是低语,不幸撞上兵祸,没得在这时惹胡兵不快。
这些个聚拢在官道旁茶棚里议论的士人,年纪有大有小,神态矜持,在一片乱兵乱象中显得很高洁离群。
道路上,一队魏卒抬着几副担架锵锵锵跑过去,担架上躺着重伤士卒,护持的队伍中有人瞅了这三四个异类家伙一眼,直愣愣抽出刀来要砍,却被带头十夫长踹一脚,喝了两声。
那个年轻小兵就悻悻收刀回鞘,看上去有点傻,瞬息若电动作展露道兵的个人实力,让几个士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是童生,有修法权,多少修炼一点粗浅养生道法,战斗力等于五,但也见识过精锐,再看对面千人队烈烈如虎,就意识到这次入侵的胡兵绝不是普通的部落私兵,恐怕来头不小……
难道北面的木尔汗达什,来报复县令俞帆对草原小部族的清洗了?
“你蒙……”十夫长粗短手指点两下他们,瞪了一眼,叽里咕噜两句,又跑了过去。
士人面面相觑,估摸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或“老实点”的意思,但没动手,他们身上整齐细致巾袍就足以说明童生身份——身天庭科举体系的入门者,特权不仅仅在蔡朝,自能豁免一般藩国间战事。
从那边传来的只言片语来看,似因镇里闹的太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