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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收获还不错!”
独孤鹤轩仰天长啸,一抒胸中郁气。左手拖戟,右手拖妖兽,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赶。一路还算是顺利,赶回黄院已是午夜时分。将棕熊放到门口,便恍恍惚惚进门。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来了个狗吃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气的独孤鹤轩只想哭,可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只好慢慢爬起身,拿出玉牒照亮,发现门口放着三卷竹卷。
第七章 突发事端
顿时,独孤鹤轩的困意全无,挑灯夜读。
自能记事起,独孤鹤轩便处于一种高强度的学习环境中。爷爷与爹爹教无可教时,他们便另请高人教。在他们眼里,独孤鹤轩仿佛是一个空箱,任他们任意填塞东西。在这种魔鬼式的训练下,加之独孤鹤轩天生灵性聪慧,往往是触类旁通。于是,除了不能改变天生的残缺灵根外,其它方面若说超过同龄人一大节,也不意外。
在快速阅览一遍后,独孤鹤轩很快确定,这三卷竹简与符老头所传授的相术中的一个旁支——风水相术,最为相近。但是,这些年代久远的竹简所记载的东西,非符老头所传授的可比。如此以来,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参透个中奥秘。可对于独孤鹤轩来说,这是何人送来的,那人又是什么用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这个问题明显是没有答案的,至少目前是。
是夜,独孤鹤轩细细翻阅竹卷。不经意间,指缝里掉落一丝黑灰。本来没在意,可突然一怔,赶紧看自己的手掌,早已染满了黑黑的一层。用手指搓了搓,隐隐发亮的黑灰簌簌掉落。
“原来,竹简是副,黑灰是主!真是用心良苦啊!”
独孤鹤轩轻轻推开门,朝那条熟悉的小溪走去。待用清水清洗后,一切皆很正常,并无任何异状。
“难道是我多心了?”
独孤鹤轩索性将三卷竹简亦清洗干净。就在洗到第三卷 时,一条竹简的末尾写着两个篆体字——“小心”。这才明白过来,竟是有人在警示自己。
“与世无争,亦难逃别人的清剿之心!”独孤鹤轩苦笑了几声,随意躺在小溪边,静静等候天亮。
天未亮时,扛着巨兽前往长廊。走到长廊,时辰刚好。宝堂那扇门已经打开。
“三阶妖兽碧眼棕熊?”堂内传来一声轻呼,紧接着走出一位中年人,看着穿着如叫花子的少年,问道:“你是……那一脉的师侄,如此勤奋?”
“师叔早!师叔,这头妖兽值多少灵石?”独孤鹤轩直接讨价还价。
中年人估量了一会,说道:“五百!”
独孤鹤轩知道通常灵材的价格,这位长老出的价不高不低,在合理的范围内。于是点点头,表示成交。中年人将妖兽抬到后堂,再给独孤鹤轩清算。并告诉独孤鹤轩,宗门弟子的衣服等日常用具,也在这里兑换。结果,独孤鹤轩换了一副行头,换了一些生活用具,一通下来,收入囊中的灵石唯有三百颗。
就连中年人亦有些不忍,轻声道:“师侄,你去后堂换洗好后,再回去吧。”
“多谢师叔!”独孤鹤轩行一礼,抱着东西走进后堂。半个时辰后,活脱脱换了个人似的。临离开宝堂时,朝中年人说道:“师叔,我是慈航峰的独孤鹤轩!”
独孤鹤轩慢悠悠的离开宝堂,散步于大道上。心中奇怪,这个时辰了,怎么这里还不见人影?忽然,眼前跑过一人,那人好像连衣服都没穿好,提着裤子奔跑。那人跑去的方向,是天院的左侧。一时好奇,也快步跟了过去。
未行出三里地,已能听到嘈杂的声音。走到近前时,已大概听到是什么事。原来,有两脉弟子同时蹲守一只一阶妖兽。今天早上,妖兽出现,被某一脉的弟子斩杀。于是,另一脉的弟子不服气,互相争执起来。
独孤鹤轩顿时失去了兴趣。不过,当看到这么多人时,他想到了有人欠自己灵石的事。所以,悄悄地走过去,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期间,在同门七嘴八舌的议论中,“认识”了一个叫南宫荣轩的人,一个叫西门盈的人,一个叫澹台冲的人。
站在人群中间的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正是叫南宫荣轩。他的那张脸,独孤鹤轩觉得很眼熟,很快便想起来是景澄长老的脸廓。与他对峙的是一位冷冰冰的少年。冰少年的道行显然是不如南宫荣轩。外围叫得最欢的是一位身穿红裳的少女,与一位身穿蓝衫的少年。一女一男,分别是西门盈与澹台冲。
“建章师兄,你是道行峰的弟子,完全没必要与我争!何苦呢?”
“你是金霞峰的弟子,你爹是首座长老,就很了不起了?”
“哎呀!那是谁的屁股?”
“哇!好白!”
一时间,看戏的场面热闹起来,混乱起来。一位肥胖的少年,不知何时裤子掉落,硕大的屁股裸露在外。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向那个甚是吸引眼球的屁股。
西门盈笑的前仰后合,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叫道:“修证师弟,你的屁股!”
修证一脸害臊,盯着西门盈的右手发呆,缓缓说道:“师姐,我的腰带!”
“咦!”
“哇!”这一声起哄,惹的所有人再也是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西门盈凝神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右手上多了一条脏兮兮腰带。连忙丢在地上,脸红的跟个小苹果似的,不停地用手绢擦拭右手。胖子修证尴尬到极点,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提着裤子捡起腰带,低头开溜。趁着骚乱,那位道行峰弟子亦脱身离去。
修证远离人群后,系好腰带,疯狂跑向地院。半路上,碰见一位肩扛长戟的同门,跑过去,又停下来返回。
“这位师兄看着面生的很,不知是来自那一脉?”
“关你屁事!”独孤鹤轩眯眼而视,摇头道:“太华峰、金霞峰,多草包!我不屑于与你们交谈!”
“哟!哟哟!哟哟哟!”修证一改先前的尴尬,立刻俏皮地说道:“小鬼,肥爷我现在就揍的你找不到回姥姥家的路,信不信?”
“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巴掌声响起,修证没反应过来,被人干干净净的扇了几个耳光。一时怔在原地。
“穷鬼!”独孤鹤轩哼着小调,迈着八字步离去。回到自己的小屋后,将自己新购置的家具摆好。一时无事,只好看竹简打发时间,而“小心”那两个字,始终让他心不能安。
大约午时刚过,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独孤鹤轩立刻起身,手卧长戟,全神戒备,心念一动,又将长戟放下,待自己平静后,才去开门。来的是一位极美貌的中年道姑,不用猜测,亦知道是慈航峰的人。
道姑进屋,举目扫视,不住点头,道:“不愧为是师姐的弟子,屋内陈设的很有品味。更重要的是,道行进境也不错,半年时间,不靠灵丹辅助,顺利进入清灵境第二重,随时可突破至第三重。已经是本脉不得不大力栽培的弟子。”说时,拿出一个小锦盒,续道:“这是三枚三品灵丹,是首座师姐特赐,托我送过来。有了这三枚灵丹的助益,应该可以赶上小冲、语嫣他们了。”
“多谢首座师叔,多谢师叔!”独孤鹤轩拖着长长的声调表示感谢,显得很有诚意。
道姑点点头,莞尔一笑,转身出门而去。独孤鹤轩目送那人离开,赶紧关上门,拿起锦盒中的灵丹端详。
灵丹,乃是修道一途上最有效的辅助。若是坐拥家财万贯,那怕是资质普通的修士,用灵丹强行堆到神意境,完全不是难事。
灵丹,又分九品,九品之上,依次至高便是地、天、太三大品阶。时至今日,八品灵丹唯有太玄丹宗可炼制成功。像元始剑宗这样的名门巨派,七品灵丹已是极限。再到修士,能获得五品灵丹的修士,往往是位高权重的长老级别的人物。通常来说,四品灵丹是绝大多数修士唯一有可能得到的机缘。而三品灵丹则成为了修士提升修为的最主要助益。是以,那怕是三品灵丹,对于像独孤鹤轩这样的弟子,算是非常难得的机缘。何况,一次得到三枚?
独孤鹤轩盯着灵丹沉默不语,仔细回忆着爷爷教过的本事,希望能在灵丹表面发现些什么。然而,这自然是不大可能的事。良久,眼中闪光一丝异芒,左拳紧紧握在一起,一字一顿地说道:
“无毒不丈夫!”
独孤鹤轩平静的度过三日,本料想着会有人前来收尸,可是,并没有人来。于是,这一天的辰时,扛着长戟出门,朝那条走廊走去。果不例外,又有几个同门在争执,惹的其他人围观。独孤鹤轩默默地逛了一圈,依旧不见那位少女,心中琢磨着那人不会离开了吧。稍后,只好无趣的离开,又返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拿出一个锦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是夜,心念飞纷,难以慑服。独孤鹤轩静静的在床上打坐,心念空明,参悟玄法奥义。
子时刚过,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独孤鹤轩赶紧静静躺下。
“梆梆梆!”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只是房间里的人呼吸均匀,完全是沉睡状。门外的黑影沉默了片刻,重重地敲了两下门。
“梆梆!”
“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呀敲?”独孤鹤轩等了一会,故作沉睡中被惊醒的样子,骂骂咧咧地说道:“大半年来,连个鬼都没出现过。啊唷~你是人还是谁?”
“我是远峳!”
“原来是师叔!”独孤鹤轩慌慌张张的打开房门,睡眼惺忪地看着远峳,道:“师叔,有事吗?”
“快收拾收拾,随我前往天院那边。景澄师兄召集四院弟子,有话要问。”远峳平静地说道。
“哦!”独孤鹤轩急急忙忙收拾一番,扛着自己的长戟走出门。远峳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直接带着独孤鹤轩御空而去。二人刚到天院的人群后面,便听到景澄长老说话。
“有师弟说,黄庭峰混入了魔教妖孽。我看不然。此事一时不明~”
景澄长老看到远峳长老前来,止住话语,微一点头。没想到,台下有人接着他的话说道:
“景澄师叔啊,既然您一时不能明。要不,在您站的那儿栓头驴试试?”
第八章 毒事风云
黄庭峰,天院。
熊熊烈焰上摆放着三张“蒸床”,蒸床上各躺着一人,每一个人的身上泛起阵阵黑气。这是一种很不寻常的火蒸驱毒法。烈焰旁守护着十余位长老,有人关切地看着蒸床上的人。在稍远些的地方,围着三百余少年,个个屏息静气,静候长老训话。
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有人竟敢拿宗门大长老开涮,是不是活的也太腻外了?
唰,唰,唰!数百道目光看向一人,那人生的甚是俊朗,一柄长戟扛在肩上,正探头探脑的向人群里望去。台上的一位长老大怒。
“大胆狂徒!竟敢造次?”
独孤鹤轩“嘿嘿”一笑,挠头道:“这个……不知那位叫‘大胆狂徒’,那位长老喊你呢!你们别看我呀,我不叫‘大胆狂徒’,我叫‘独孤鹤轩’。”
景澄长老看了看那位长老,微一摇头,朗声道:“西门盈、澹台冲、南宫荣轩突中剧毒,此毒是极为罕见的青芒毒。若是那位师侄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可以向我说明。我事先声明,此事既往不咎,但绝不能有下一次。”
“嘿嘿,还是等吃烤乳猪好咯!”独孤鹤轩仰天大笑。
这话,惊得所有人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