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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的官员都慌了,纷纷散开,躲到那些士兵后面,免得殃及池鱼。
我没想到湘南王对我也会做到这个地步。
将头上的孔雀金冠、耳垂的耳饰都摘下来,扔到地上。又把还拉着我衣服的禹祈推到禹致身边,对禹致说:“带她到一边去。”说罢便将绿蔷薇手里抱着的清姬拔了出来举在身前,准备死战。
“皇长兄!”
“皇父!万万不可以这样做啊!皇父!”
他们两个都彻底急了,拼命向湘南王替我求情,却是被几个士兵上前来,强行拉到一边去。
那个绿苗的使者也着急地对湘南王说:“湘王,千万不能伤了我国公主啊!”
湘南王在龙椅上阴脸沉声地对我说道:“禹一,哪怕你是清玄道宗的弟子,但你亦是我湘南犯下奇耻大错的皇子。朕再跟你说一遍,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换作是平时的我,恐怕此刻已经跪地求饶。
不过今天我特别不想认输。
我也有我的坚持和不怕死的时候,在拔出清姬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战死在此的打算。只是手里还拉着绿蔷薇,她面对这种阵势已经害怕得浑身发抖。
“喂,笨蛋公主。”我叫她。
绿蔷薇战粟地望着我。
我问她:“嫁给别人,还是跟我杀出去,你选一个。”
她呆呆地望着我,好一会后才决绝地说:“如果嫁的人不是你,那我活着也没有意思。”
“。。。。。。你真是个白痴。”
连她也这么说,那我更没有退缩的理由。
若实在是冲不出去的话,我会尽最大努力保住绿蔷薇。
见我和绿蔷薇意向已决,湘南王阴着脸,大手一挥:“逆子不可容!殿内将士听朕口令,不管是死是活,给朕拿下这个逆子!绝不能伤了绿苗公主!”
真是狠心啊。
我拉着绿蔷薇,环视围着我一步步迫近的黑甲士兵,不管禹致和禹祈怎么撕心地求情,湘南王都丝毫不为动容。
已经靠近我的士兵整齐地停下,长矛对准我,银白的枪头骇人的锋利。
不知谁一声令下,他们的长矛避开了绿蔷薇,从十多个不同方向同时朝我刺来。清姬展开了水障包裹住我和绿蔷薇,我正要施展剑法将刺来的长矛都击退之际,整个殿内都发生了惊人的异变。
无数的黑影从地面上凭空出来,凝成一个黑烟异人,有着与士兵相似的外形和相似的武器,每一个黑影人都与一个黑甲禁军士兵对峙着,那刚刚还要对付我的士兵全都停下了手,惊恐地望着这些似人非人的东西,不知所措。
突然出现这么多黑影人,殿内立马惊乱一片,白铿立即横举漆黑长枪护身湘南王。
本来还准备死战在此的我懵了。
望着这乱成一片的大殿还有那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影人,却听见绿蔷薇发现一阵忍俊不住的笑声。
我疑惑地望向她,绿蔷薇眼角溢出了不知是好笑而流出的眼泪还是开心而流出的眼泪。她擦了擦眼睛,表情古怪又好笑地看我,窃喜地说:“虽然为了我杀出重重包围,这是非常浪漫的事情。。。。。。但是我才不允许你冒那么大的危险!最重要的是,你已经说了要娶我,这就足够了!”
“。。。。。。什么意思?”
绿蔷薇没头没脑地说:“刚才其实是祭司大人偷偷进宫里找到了我,教我来找你,我才过来的。他很厉害的,有祭司大人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祭司大人?谁啊?
我更加懵了。
却听见身后传来没多久前听过的那一阵掌声,回过头一看,看到那个随绿蔷薇闯到朝阳殿的宫女竟然鼓起了掌,表情诡魅地望着我们。原本因为不起眼而没有注意到她,但是现在她的掌声在这危情四起的朝阳殿内显得那么的突兀,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宫女。
“精彩!精彩!不枉我专程来此看戏,这绝对是我今年看过最感人最真实的一场幕,哈哈哈哈!“
那宫女身上散发着奇特的气场,站在她前面的士兵都不禁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随着她身上一阵黑光闪逝,她变成了穿着一身黑衣的木夙,面具下的双眼冷酷地望着湘南王。
“老朋友,好久不见。”
湘南王朝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兵临城下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木夙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
湘南王盯着木夙,打量一番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喊:“你是木常青?!”
木常青?好耳熟的名字。
湘南王的眼神饱含对木夙的畏惧和愤怒,几乎要从龙椅上站起来,他指着木夙激动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回来这里?!”
木夙毫不客气地说:“天下之大,何处我不能去,又何需向你说明理由?”
我望了望木夙,又望了望湘南王,他们两个看来是认识的,而且以前肯定发生过很不寻常的事,不然这两人都不会对对方露出现这么深的恨意。
他们对视之时,绿蔷薇窃喜地拉了拉我的衣服,凑到我耳边悄声对我说:“他是夜神教的教主,也就是夜母的大祭司,他会保护我们的。”
被她一提,我才发现夜神教与夜母都带了个夜字。难道夜神教夜神二字的意思,就是绿苗族人生活中最重要的神,夜母?可是夜神教不是邪教么?他们和绿苗族人所崇拜的夜母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过现在,想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义。
我瞟了眼绿蔷薇,向木夙问道:“教唆这个家伙不按照计划来这里的是你吧?你来这里要干嘛的?”
绿蔷薇惊奇于我和木夙已经认识,而木夙在一瞬间转恨为喜,带着诡魅的笑容对我道:“女婿啊女婿,我若不来,你今天岂不是交待在这里?”就好像刚刚那深沉的恨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般,他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样子。
木夙边走过来边说:“这是我给你的一个考验,也算是给你找了个一次性解决烦恼的机会,现在你作出了非常了不起的选择,这很令我欣慰,把红楹托付给你我就放心了,虽然我会对你桃花缠身这个问题很头痛。”
他走过来的时候,士兵和黑影人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直到走到我和绿蔷薇身边,他打个了个响指,那些黑影人都沉到地上消失,凭空而来又凭空不见。
我听不懂木夙在说什么,但起码明白了这个疯子是在耍我。明明是他教我这个计划却偏偏在关键的时候来搞破坏,害得现在我四面楚歌。如果打得过的话,我真想将他按在地上打一顿。
木夙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想法,讨打似地怪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绝对没有愚弄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一把。事实上即使没有发生这个插曲,这场婚礼也无法继续下去,还不如趁此加上一点好玩的事情。”
我困惑地问:“为什么无法继续下去?”
这么多双眼睛望着我们,但我们还是自然而然地谈话,湘南王已经气得不行。但他却没有下令让士兵们将我和木夙拿下我们,而是忍着怒火瞪着我们,就好像他没有办法拿我们怎样。
夜神教的教主,阴相性神剑夜幕的剑主,还能将喵喵惹火没有被杀掉的人。相信他的实力至少有元婴期以上,在凡间绝对能称得上横行无忌,保我安全离开这被禁军重重包围的地方应该不是难事,我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低声下气抱他大腿比较好。
木夙望向龙椅上的湘南王,又将视线转而望向龙椅旁边台阶之下的禹极。
“这个时候不出来解释一下吗?二皇子殿下。”
说来也奇怪,禹极一直平静地从在侧位的椅子上,冷眼观望着朝阳殿内所发生的一切。哪怕是我要被禁军围杀也好,他也没有一点反应。一开始时我觉得禹极就是这种性格,但是现在再想想,他实在是冷静得可怕。
禹极平淡地望着木夙,沉默了片刻,他拿起了靠在旁边小桌的拐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殿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只听见禹极驻着拐杖,哒、哒、哒,慢慢地走到木夙面前,微微地向他点了下头以示敬意,又转过身面向湘南王,恭敬地拱手作礼。
“父王,儿臣恳求你带诸位朝臣出城,向苍桐投降,将湘南全境拱手相让。”
禹极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引得众议纷言,湘南王更是找他来泄怒似地拍椅大骂:“荒谬!禹极,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疯话?!”
禹极淡然缓缓说道:“儿臣前些日子,在曲坊见了一位君临山庄的人,请他带我去湘江对面的苍桐军营一看。见那里的船只和军械早已经准备好,兵将加起来哪止三十万,随时都可以渡江进攻南都。”
众人听禹极所说之言,都吃惊不已。
我一听就想起来,禹极说在曲坊里见了君临山庄的人,那除了朴弄影还能有谁?绿蔷薇初到南都时,我们几人在曲坊遇到朴弄影。难道因为那一次契机,禹极在那之后主动又到曲坊找上朴弄影了?
湘南王惊异问道:“你去了苍桐的军营?”
禹极微微点头。
湘南王激动得站了起来,指着禹极怒骂:“逆子!原来你也是逆子!你勾结君临山庄去苍桐的军营有什么目的?!”
禹极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平淡地说道:“敌军三十万,船只已准备妥当,而我南都只有十万将士,百姓既无防备之心,朝野又松懈轻敌。只要苍桐的大军强行渡江,我南都必定城破沦陷。我到苍桐军营与敌军元帅交谈过,正如我所想,待南都城破之时,苍桐既无马上继续南侵的力量,为防止有残存的力量自发抵抗,必定会对南都屠城以震摄湘南全境。”
听禹极所说的话,殿内兵将官臣都畏怯地小声议论,湘南王神情有些慌乱,怒喝:“一派胡言!我南都十万将士与百姓齐心协力,必定能够抵挡苍桐渡江。再会合绿苗援军,苍桐的军队绝对过不了江!何况苍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造出足以渡江的船只?不可能!”
禹极没有回应,只是陈述事实那般继续说道:“成事在人,只要苍桐军队血汗加鞭,这半年造好并非做不到,此乃我亲眼所见绝无虚言。更何况现今南都之内百姓与军士都无防备之心,待苍桐进犯时根本无可能齐心御敌”
湘南王嘲讽地冷哼一声:“若他们真的准备好船只,为何不早进攻?!”
禹极又说:“苍桐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只是等待时机,而这个时机便是今天。”
“什么?”
“现在南都全城都在庆祝婚礼,此即是好时机。故我这些日子里,已经暗地劝服了驻军将领和守城军将,与他们商量过,请他们在今日围住王宫,封锁与江边守军的联系,又大开城门,迎接苍桐军队来接管南都。”
禹极深深地向湘南王鞠躬。
即使是我也听得一脸骇然,禹致跟我谈过,传言禹极最近经常与一些将领联系。我还跟禹致说那都是不可能的,没想到禹极在暗地里真的搞了这么大一件事。
那天在古沙河边的集市遇到朴弄影和狂啸,朴弄影跟我说过必须在婚礼之前离开南都,现在看来他是真心为我好。
湘南王气得什么威严形象都不顾,手指颤抖地指着禹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