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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冒雨跑近一看,看到这两行用锐器所刻的字,上面的内容是:
天灰雨濛我等君
雨过天晴君未来
小师弟追上来,为我遮雨:“师兄你别淋着了。”
我心里百般滋味,红楹等我的那天也下雨了啊,会像现在这里下的雨一样吗?
站起来看着这天上下的细雨,想必那天红楹没有带油伞吧,说不定还淋着了。她是相信我会来才会等到雨过天晴,只是那天我让她失望了。
我有些气闷,从衣服里拿出月铃看了看,这是对红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还会有机会还给她吗?
小师弟马上就在我身边喊:“对了二师兄,你受伤的前几天,这个铃铛经常会自己响,很神奇呢,后来就不响了。师傅一直想要它,不过我记得它对二师兄好像很在乎这个铃铛,就没给师傅拿去,一直放到你的枕边。”
原来她一直陪着我啊。
月铃我这几天都随身带着,它一直没有响,我也没敢摇它,生怕我摇了这个月铃,现在不知何方的红楹身上那一个月铃也会跟着响,害得她记起我那天没有按照约定去见她。
我摸了摸小师弟的头,说“做得好”,如果弄丢了这铃铛,下次见面的时候,红楹一定会打死我的。
嗯,一定要再见面。
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再见她一面,交月铃和清姬还给她。不为别的,只为跟她解释清楚我那天没能来的原因,就算她到时候不相信我,恨我骂我我也认了。我总不能够辜负一个女孩子对我的相信。
“哈丘!”
小师弟打了个喷嚏。
不能再留在这里,就算我不在意淋雨,也不能连累小师弟生病。
最后望了一眼大石头,还是上面那两行字,我跟小师弟说:“回家吧。”
“嗯。”
回到山上时已经湿个半透。
小师弟真的感冒了,我被师傅、大师兄、师妹联合谴责了一番。
我也很愧疚,在看师妹给小师弟喂了药后,我一个人回了房间在书桌前看着窗外发呆,一坐就坐到深夜。
这一次,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见到红楹。离试剑大会不到一个月,现在想见她也只知道在那会才能见。思前想后,最好的方法到底还是直接参加试剑大会,可是我这水平根本不入流。唯一的希望,就是清姬。
我将她从书桌旁拿过来,放在桌上。
“我想参加试剑大会,堂堂正正地参加。”我开门见山地说。
清姬是神剑,拥有超凡的威力,或者能够助我一下子提升很高的实力呢。
她没有否认拥有提升我的实力的能力,而是问:“你之前不是打死都不肯参加?”
“突然间就想参加了呗。”
“理由?”
“我想跟她解释清楚一些事。”
我不指望她一个剑灵能够明白我的意思,但她也不是真的要问我理由。在沉默片刻后,她从剑里出来飘在半空中俯视我。
“帮你可以,我与你订立灵契,暂时认你为我的剑主,哪怕你只有炼气期,只要使用得诀窍就算面对金丹期的修士也有一拼之力,参加试剑大会足已。但只助你参加试剑大会,等见到楹后,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结束。”
她似乎早料到会走到这一步,还亏她愿意认我为剑主,虽然只是暂时,但也让我觉得是她很了不得的让步。
“没问题,完成目的后你我各奔东西!”
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去到哪里,不敢奢求拿到名次,只要见到红楹就足够了。
交易达成,清姬一招手剑体就瞬间出鞘飞到她手上,顿时清姬剑体和灵体灵光大现,整个房间充满了青蓝的能量,许多奇怪的符纹从剑身中冒出,浮荡在空中不断地旋转。她将剑捧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地说:“订立灵契需要一滴你的血。”
“用头发可以吗?我怕痛。”
清姬不跟我废话,握剑对准我的额头一扎。我痛叫了一声,还好只是恰到力度破点皮,不过流的血不是一滴那么简单,都成小溪似的流到我鼻尖滴下来。
我打开抽屉翻了张创可贴贴在额头的伤口,才准备好好跟清姬订灵契。然而清姬已经捧着剑体,振振有词地念着咒语,房间越来越亮,灵气形成了一个小旋涡,符纹在我们彼此之间穿梭变幻。我发觉到身上的灵气迅速被抽离,统统被吸入清姬的剑体,我的身体很快变得灵气干枯,甚至觉得连自己的生命力也在被抽走。
“喂喂,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喂。。。。。。停,停一停啊喂!”
我向清姬招手,不过她也像是陷入了什么困境里面,眉头紧锁没有回应我。
出事了!
我就知道不会那么顺利,虽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但此地不宜久留。
我忙站起来想朝房门口走去,但是全身疲软,马上就摔倒在地上。想朝门口爬出,但见我伸出的手迅速地枯瘦,连我的脸都觉得凹了进去。
我擦——
这是要变成干尸的节奏啊!
“救。。。。。。救命。。。。。。”
我拼命往门口爬去,爬了不到半米,意识已经逐渐模糊。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不要误会我不是萝莉控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窗外阳光普照。
就好像作了个梦一样,我盯着房顶的纸鹤好一会,才敢抬起右手看了看,瘦了点,倒不至于像梦里面那么可怕。
啊——果然是在做恶梦。
我怀着“活着是多么美好”的感想准备起床,一挺腰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我的左臂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掀开被子一看,只见一只陌生的白衣萝莉,抱着我家师傅枕着我的手臂在毫无警惕心地熟睡。在被子被掀开之后,她怕冷般缩了缩小小的身体,还不愿意醒来。
看到一幕,我立马就石化了。并且迅速联想到: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不过在清玄道宗,这种事情何止死刑那么简单?!
卧槽!现在才是在做恶梦吧?!
冷静下来想想,如果不是在做梦,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被窝里面怎么会多了一只萝莉?难道我昨晚喝酒了吗?不,师傅从来不让我们碰它的酒,就是我喝醉酒了也没有地方可以拐来这么一只萝莉啊!
仔细一看——
这萝莉有点脸熟啊。。。。。。这脸型、这长发、这朴素的着装。。。。。。还有这淡素的清雅气质。。。。。。
我转过头朝平时摆放清姬的书桌望去,清姬不见了,只有剑鞘还留在原地。我又摸了摸额头,创可贴还贴着呢!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这只萝莉都是幼年版清姬啊!
那啥,我的剑呢?!她不是要订立灵契么?怎么缩水了?!
让我更加震惊的是,我发现比起灵体现身的清姬,眼前这只萝莉却是一个实体,活生生的生命。凑近一看,她的皮肤白皙得连脖子微小的血管都可以看见,小鼻子呼出的空气也是温暖的。
可是没道理啊,那个又小气又大牌,高冷得跟冰山似的清姬怎么可能愿意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还跟我这么亲昵?
不过想不到,那个冷冰冰的她也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算了,叫醒她问清楚好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嫩嫩的小脸蛋,低声喊:“喂,起床了喂,地震了喂,死人塌楼了喂。”
她被我不停地骚扰,小嘴不满地发出懒郁的呜鸣,最后被我弄得不得不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我将她扶起来坐到床上,她则是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说:“干嘛啊~”连声音也变得奶声奶气的。
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异状,她把双手举到自己眼前看着,发出“咦”这样的疑问声,又打量了自己缩小版的身体一番,困惑地说:“我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对自己的情况没有一点认识,而且感觉她的心智年龄都貌似下降了许多。
不过。。。。。。该如何评价呢,虽然我很喜欢小孩子,但不是萝莉控,面对这种情况居然有些奇妙的喜悦。
我双手掐住她两边的脸蛋,捏来**成各种形状。
“呜~你干嘛吗~”
我露出骖人的笑容,邪恶地对她说:“你丫的不是不爽我吗?不是很高冷吗?现在变成这样,你打我呀,捅我呀,看我怎么收拾你,嘻嘻!”
看她被欺负而变得委屈的样子,我就开心了。
哈哈,好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师弟的喊声:“二师兄,起床吃。。。。。。”
小师弟一进来,看到床上我对着一只萝莉诡异地笑着,并且双手不规矩地欺凌,当时他就呆住。
师妹随着小师弟的脚步走进来,“小白,你怎么啦?”她顺着小师弟的目光一看,不堪入目的这一幕,顿时整个人都石化。
大师兄不知怎地恰好就在附近,也走了进来,说:“你们站在那个人房间看什么?”他随着师弟和师妹两人的目光朝我这边一望,马上表情突变,潇洒全失。
这一刻,我觉得长久以来在他们(除大师兄外)心目中所建立的慈父形象全毁了,急忙对他们喊:“听我解释。。。。。。”
但在这时,被我欺负的小萝莉终于忍不住,眼泪的溢出,“哇”的一下就大哭起来,将我想说的话打断。
师妹不敢相信地一步步后退,最后捂住嘴含着眼泪悲伤地跑掉了。
大师兄突然间兴奋地从纳戒中取出了一把剑,大喊:“王一你个败类!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举剑就要冲过来砍我,还好被小师弟拼命拦住。
“大师兄你冷静点!二师兄做出这种事情会有刑罚长老处理的,你不要冲动好不好!”
我也急了:“为什么你们就不想一下,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你们想象中那种事啊!”
大师兄冷冷一笑:“一起生活了十四年,我还不了解你的为人?!”
“了解个屁啊!”
我在他心目中就是无恶不作的卑鄙小人,他那句“要替天行道”的台词肯定已经准备了好多年,今天终于念出来了,自然是倍儿激动!
小萝莉仍在我旁边哭个不停,我急着对她喊:“姑奶奶你闭嘴啦!”
然而根本不奏效,想来砍我的还是想来砍我,在哭的还是在使劲哭。
这么热闹的情况下,突然师傅懒散地说了句:“大清早的,你们都在闹腾什么?”
它被小萝莉抱着在我床上睡觉,我因为清姬缩水了而吃惊,一直忽视了师傅的存在。在我房间热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它又悄无声色地冒了出来,爬到小萝莉的头上喊话制止了混乱。
大师兄用剑尖指着我,说:“师傅,二师弟那个禽兽做出这种天地不容的罪行,我建议先将他丢进油锅煮半个时辰,再执行火刑!”
“好狠!”
师傅没把大师兄的话当回事,刚要说话的时候,注意力全转移到头上猫咪的小萝莉将师傅抱了下来,开心地在怀里又摸又蹭,已经忘记了被我欺负哭的事情。而师傅被摸得舒服,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小师弟难过地说:“还是将二师兄交给刑罚长老处置比较恰当,说不定关七八十年,我们还可以再见面。”
“小白,关七八十年师兄我已经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