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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的一幕发生了,瓷罐的盖子和边缘,凡是被毛刷扫过的地方,都显现出清晰可见的手指纹路。
章二十一:老奸巨猾
就跟变戏法似的,装八角的大瓷罐上居然出现了明显的指纹!
在古代,的确已经初步认识到人的指纹具有独特性,固有签字画押的规矩,但实际上画押大多是用掌纹,因为掌纹更容易辨认,而且对于不会写字的人更方便。
美食大陆的情况也差不多,尚未发明出从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提取指纹的方法,也就无法将其运用在办案中。
秦羽毕竟是穿过来的,所知所学与众不同,立刻就想到了提取指纹。慕容雪送来的小瓷瓶中装的是铜粉,通过细毛刷轻扫,轻而易举就能将看不见的指纹显形。
众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刘云山则瞬间面色惨白,望向秦羽背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鬼怪。
仔细在指纹中找了找,秦羽不禁露出笑容,转头对李捕头道:“李捕头,每个人的指纹都不同,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李捕头下意识点了点头:“没错,但你这……”他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有这技术,今后抓犯人岂不是轻松许多?可话到嘴边却舌头打结,实在是被秦羽变戏法似的手段震撼到了。
秦羽又道:“大家对比下自己的手指,就会发现手指的纹路绝不相同。事实上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从指纹就能判断凶手是谁。”
“咦?果然不同耶,你呢你呢?”众人对比之后发现真的都不相同。
秦羽最后望向刘云山,眼神就像是在宣判:“刘掌厨,你要是心里没鬼,来和上面的这几组指纹对比对比,你敢吗?”
“你敢吗?你敢吗?你敢吗?”一声声质问如雷鸣回荡在刘云山耳边,他做梦也想不到,秦羽居然会以这种手段抓到自己。
刘贺几乎将牙齿咬碎,整个阴谋是他想出来的,缜密毫无破绽,可偏偏就被轻而易举识破了,不仅识破,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到了凶手。
他不是个十五岁少年吗?不是个手艺高明的厨师吗?怎么会懂那么多?
王县令使了个眼色,李捕头立刻会意,走到刘云山身边,肃然道:“刘掌厨,请吧。”
所有人都望向刘云山,眼神有怀疑,有鄙夷,有叹息,大食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好前途不要,偏偏要去害人,现在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值得吗?
就在这时,刘贺鼠眼转了转,突然跳起来狠狠抽了刘云山一耳光,指着他的鼻子喝问道:“说,是不是你干的?”
众人皆愕然,就连刘云山自己也傻了,这是演的哪一出?
“不就是输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带着厚礼来贺喜,你却背着我暗中报复,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刘贺声色俱厉破口大骂。
秦羽冷笑,暗道刘贺老狐狸,反应真特么快,也足够狠辣果决,见事不对直接断腕,将罪名全都推到刘云山身上,不但保全了自己,还避免了大食居遭殃,虽然可能要摘牌子,但至少不用砸牌子。
摘牌子相当于停业整顿,今后还有出路,而砸牌子则相当于查封,会被记录在案,今后永远不能踏入饮食行业,两者可谓天差地别。
不过秦羽也的确拿刘贺没办法,刘贺只是背地里出谋划策的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砰,刘云山跌坐在地,他明白自己变成了弃子。
“是我,我认罪……”刘云山低下头,他不能将刘贺拖下水,否则下场比入狱还惨,相反刘贺置身事外,或许能够通过刘家的关系帮他。
“锁了带衙门里去!”王县令气的眉毛直跳,断然挥手呵斥。
李捕头取来枷锁给刘云山带上,当即押着犯人朝县衙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在一边喃喃自语:“唉,可惜了,跟我办案多好,可惜了……”
“县令大人,请您务必要秉公处置,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居然敢背着我下毒害人,这种人不配姓刘,我会给家里写信,将他从族谱上划掉,从此他与刘家再无关系!”
刘贺愤怒的表情相当逼真,不愧是老狐狸,他这番话很有讲究,不仅摆明了立场,还不着痕迹将刘家搬了出来,所谓的给家里写信,可以斥责刘云山的恶行,同样也可以给王县令加几句恶语。
王县令自然听出了其中暗语,双眼微眯轻哼道:“本官自然会秉公处置,稷下食宫规矩,大食犯法与庶民同罪,刘云山身为大食却下毒害人,罪加一等,相信即便是食圣大人亲至,也会认同本官。”
他的意思很清楚,你把刘家抬出来是不是?那我就把食圣抬出来,看看到底谁怕谁。
“是是是,县令大人说的是,狠狠地判,重重的判,以儆效尤。”刘贺一叠声颔首称是,接着又小碎步跑道秦羽面前躬身道,“秦大食,是鄙人管教无方,居然让如此卑劣之人混进了大食居,险些酿成大祸,还望秦大食海涵。”
“狗东西装得真像。”秦羽心中冷笑,侧移一步道,“你的意思是自己有眼无珠咯?”
“是是是,有眼无珠,的确有眼无珠。”刘贺连声道。
“刚才是谁要砸食为天的牌子来着?还说要以命相抵?难道是我听错了?”秦羽抠了抠耳朵。
刘贺装出尴尬之色:“鄙人也是受害者,当时激愤之下口不择言,还望秦大食大人大量,不和我一般见识。”
“第一:给所有中毒的食客赔偿,第二:公开向食为天道歉并赔偿五百两。”秦羽连续伸出两根手指,他知道暂时抓不了刘贺,于是决定将利益最大化。
(五百两购买力相当于五十万元。)
“五百两!”惊呼声再起,狮子大开口啊!
甚至就连王县令都露出吃惊之色,别说普通百姓,即便对大商家,五百两也不是小数字。
慕容雪呆萌呆萌地望着秦羽,掰着手指数了数,结果越数脑袋越空白,五百两是多少?数不过来了怎么办?
“好好好,我赔我赔。”刘贺眼中闪过恼恨之色,却只能点头答应,以他的资产,五百两还是拿得出来的。
秦羽最后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从今以后,食为天发生任何意外,都算在你的头上,所以你最好盼着食为天不要出事。现在,我要看着你亲手摘了大食居的牌子,刘老板,请吧。”
……
(官方吐槽:卷福卷福你在哪?)
章二十二:铜板知多少
当天,在众人的围观中,顶着劈头盖脸的骂声,大食居的牌子被刘贺亲手摘掉。摘了牌子之后,刘贺又给所有中毒的食客一一道歉赔偿,最后带了足足五张百两银票来食为天道歉。
对于刘贺的道歉,慕容家三人自然是没给好脸色,秦羽其实也心有不甘,但一来刘贺实在老奸巨猾,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想扳倒千难万难,能将刘云山送入大牢,已然相当不易。
二来刘贺背后的靠山似乎很硬,刘家,听起来是个很有权势的大家族。
不过至少食为天的安全暂时得到了保证,经过这件事之后,刘贺应该不再敢直接对食为天下手,顶多将仇恨锁定在秦羽身上。
食物中毒风波终于平息,慕容家三人都没有了做菜的心情,索性关门谢客,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尤其慕容雪,望向秦羽的眼神从好奇彻底变成了仰慕,和铁粉仰望自己偶像的眼神如出一辙,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脑残粉。
嗯没错,慕容雪现在就是秦羽的脑残粉,谁让秦羽又帅又会做菜又聪明呢?果然是技多不压身,把妹必备神器啊。
“阿雪,数数咱今天收了多少钱。”秦羽将礼金和赔偿金全都堆在桌上,铜板和碎银子堆成小山,还有几个亮闪闪的银元宝,以及六张百两银票。
慕容德咽了口口水,他掌管食为天超过二十年,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事实上,食为天二十年的利润加起来,估计也不会比桌上的钱多。
“秦羽,你不仅是食为天的福星,还是财神爷座下的招财童子啊。”慕容复双眼变成了亮闪闪的银元宝。
“让我数?我数不过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慕容雪又呆萌了,双手绞在一起走来走去,双眼变成圈圈线,晕晕乎乎找不到方向。
秦羽哑然失笑,慕容雪本来就是个单纯胆小的小丫头,突然发生这么多事,能镇定下来才怪。
“我来我来。”慕容复兴冲冲扑了过来,开始一枚一枚数铜板,效率简直比蜗牛还慢。
秦羽灵机一动,抱着手臂道:“我有个方法,只需要三步,就能将铜板的数量数清楚,你们信不信?”
慕容复停下手,毫不犹豫摇头道:“不信,这么多铜板,怎么可能三步就数清楚?”
慕容雪也从晕乎状态恢复过来,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突然重重点了点头,她现在是秦羽脑残粉,自然是无脑相信。
秦羽望向慕容德:“慕容叔叔信吗?”
慕容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蹙眉思考了片刻:“我不敢相信,但我觉得你应该真的有办法,毕竟你比我们都聪明。”
秦羽摸了摸鼻尖道:“不信是吧?好,我这就数给你们看,慕容叔叔将围裙给我。”
“围裙?”慕容德满头雾水,但还是将围裙解下来递给秦羽。
说做就做,秦羽先掂了掂围裙,然后将所有铜钱用围裙上包好,捧在手中又掂了掂,接着将围裙打开,挑了十枚铜板分别掂了掂,最后放下铜板闭眼冥思片刻。
“这就结束了?”慕容复瞪大了眼睛,不就是掂了掂吗?就能知道铜板的数量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嘘,秦羽哥可能被难住了,不许打扰他。”慕容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慕容德毕竟见多识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震惊之色,但依然不敢相信。
“我知道了。”秦羽豁然睁开双眼,露出自信的笑容,“铜板的总数是五千三百二十,误差不超过三个。”
“五千三百二十?精确到了个?开什么玩笑?”慕容复整个人都傻了,不就是掂了掂吗?怎么可能数的清楚?
慕容雪掩口惊呼:“秦羽哥,你真的数出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是胡乱报个数字逗我们玩,我不相信,坚决不相信。”慕容复单手在面前划八叉。
慕容德拍了儿子脑袋一下,肃然道:“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方法,但这怎么可能?我也实在无法相信。”
“其实很简单呀,我先感觉出围裙的重量,然后感觉出围裙加所有铜板的总重量,最后掂出单个铜板的重量,以总重量去掉围裙的重量,再除以每个铜板的重量,就得到了铜板的数量。是不是很简单?”秦羽耸了耸肩,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秦羽说得简单,可听者却被惊雷劈成了焦黑,在古代,大部分人只会简单的加减,基本不会乘除,只有经常打算盘的账房能精通算数。
美食大陆也差不多,慕容兄妹也会算账,但必须通过算盘,心算那是万万做不到的,更别提巨大数额的心算。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重量的感知,秦羽虽然说得简单,但实际上其难无比,因为想要得到精确的数量,感知至少要精确到克。
或许判断一个铜板的重量许多人都能办到,但精确判断数千枚铜板的总重量,却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到,那需要超强的感知力。
在厨师界,对这种感知有个专业的称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