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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你的气色看起来还不,商会没有什么乱子吧?”或许是因为被关在这里无所事事,他现在倒是真的闲了下来。
而他现在能指望得上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了。
“商会倒是没乱,你还有闲心开玩笑,现在该怎么办?究竟是谁在背后干的?”扶着牢笼铁栏的阿寒脸上除去担忧之外便是焦急。
他含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阿寒一脸的好气又好笑,这个人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闹得有多大,知不知道他已经命悬一线?
“是啊,我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一时间哪里想得出来。”他浮了浮嘴角,忽然压低了声音:“但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她连忙将耳朵侧了过去。
“很简单,你去栖平城找个当地的钱庄……”
阿寒顿时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开个假的借贷证明?证明你那一万金币是一年前通过正常途径借贷过来的?”
“不,只要有钱,让对方配合开个一年前的借贷证明并不难。即便钱庄不行,找个帮会也可以。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是啊,只要证明当初那一万多金币是借来的,他的嫌疑就差不多能洗脱了。
她重重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留下什么手脚的。”
“那就好,你快去办吧。”
“没有别的了吗?比如找别人为你求情,对了,钟天景呢,他能帮上忙吗?”她确实很为他着想,生怕他有什么遗漏。
“不用了,找他也没用,这件事已经传开了,不是他能摆平的。而且,我和他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我知道了,我会在外面为你打点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牢狱之中,而林三则是缓缓将后背靠在了墙上怔怔出神。
他有种预感,自己可能翻不了身了。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其实就是他的第一怀疑对象。
除去那些竞争对手,阿寒同样有动机对自己下手,因为自己前段时间对她下手了,会招来她的不忿和反击似乎也很正常。
现在这商会内,她还是二号人物,干掉自己之后,以她的手腕,很可能会取代自己原来的位置,将三把刀商会变成她的。毕竟这案子针对的只是自己一个人,而不是整个三把刀商会。
当然,他之所以怀疑她,最大的原因还是那一万七千金币的来路其他人不一定会怀疑到,但阿寒却是真的明确知道来路不正。
第一次见到她时,自己只有两百来个金币,一个月后,自己将一万金币的金票摆在了她的面前,而且来路也是语焉不详,她会有联想一点都不奇怪。
是的,她知道自己出去‘挣一万金币’的具体时间段。只要她有心去查,按照那个时间段,她是能查到锦桐山那件疑案的,而后瘸腿的特征足以让她恍然大悟。
所以,自己原本以为做得干净的案子,最后突然而然的爆了出来。
事实上刚刚林三就在试探她,而她其中有一句话已经让他生出了更重的疑心。
她上来就问他怎么办,问是谁在背后陷害的。正常情况下,她难道不该先问问,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只是这一切只是怀疑和猜测而已,并无丝毫的根据。他本不想指望她,但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其他亲近的人进来见他。
他不禁暗暗自嘲自己做人太失败,虽然几天前自己身边还围着一大堆人,但现在却发现没有一个是真的靠得住的,也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帮自己。
而偏偏自己明明怀疑她,却还是只能选择相信她。如果真是她做的,自己想再多办法也是枉然,这个女人有多厉害他最清楚,如果真的是她,那她不会给自己任何爬起来的机会了。如果真的是她,那这段时间没有其他人见自己,很可能就是她在背后运作的了。
自己能指望的,还真就只有她,自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仁慈上,这还真是够可悲的。
让她去开假的借贷证明,算是一次试探,也是无奈为之。
有些事情,他依然还是没有猜。
五天之后,军部公开了对他的第二轮审判。许多人出现在了这里,不过他们都只是看客,而非他的帮手。
他依然拒绝承认那件案子是自己做的,面对那一万七千金币的来路,他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站立着的阿寒。
她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浅微笑,似乎在告诉他,不用担心,我已经办妥了。
随后她款款走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上方的主审官员微微俯了俯身:“大人,民女可以证明那一万七千金币,很有可能是他从锦桐山得来的……”
“当时他曾告诉民女,他一个月就能赚到上万金币,民女不信……一个月后,他便真的拿出了一万金币,当时民女也不知那笔钱的来路……”
“除此之外,他上次还想让民女去开假的借贷证明,只是被民女严词拒绝了……”
她再也没有看他一眼,不知是不敢对视,还是懒得去看一个将死之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场内便起了一阵嗡然议论之声,显然这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谁也没想到,对这位三把刀商会原会长做出致命一击的,恰恰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林三暗叹了一声,真是好一个不会让自己失望啊,这女人果然做出来了。很出奇的,他竟然没有感到什么不甘,更没有怒斥她,质问她为什么背叛自己。
或许早已料到,又或许是本就对她没有抱多大希望。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自救
林三很干脆的认罪了,他自己也很清楚,到了这一步,这罪名是不可能逃得过了。
画押之后,他从嫌疑人变成了正式的犯人。
二级战斗英雄的赤血勋章被军部收回,男爵身份被剥夺,十天之后,他便会被军部处死。
当然还有罚金十五万金币,不过那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都是要死的人了,剩下的其他财产不出意外全都会落到阿寒手里。
人生往往是充满着起起伏伏,但他的人生却已经算是大起大落了。一夜之间,他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他被押回了军部大牢严密看管了起来,没人为他求情,也没人为他打点奔走。
不,应该是有人打点的。
如果没人打点,他哪里会在十天后就被处死?正常情况下,即便是认罪了,没有个把月亦或三个月,也不会被问斩行刑才对。因为案子判决结果还要一级级往上报,得到上面的应允后再一级级发下来,最后才会被执行。
那个女人,做得还真是够绝的啊!
坐在牢笼中的他缓缓呼了口气,这里异常的安静,安静得令人心慌。不过他却并没有太过担心,无论如何,他都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谁也不知道他其实算是个修行者,而且还是个高阶修行者。
事实上,这才是他这几天以来最担心的事情。他生怕因为当初在从锦桐山逃离时的短暂战斗,而被人怀疑到自己其实是个高手。
一旦当人产生了那种怀疑,那他身体的秘密可就要暴露了。至于利用这个破绽,证明自己是普通人,证明那案子自己根本做不到,他想都没想过。
自己就算说了,军部也一定会严密检查自己身体,怀疑自己练了什么隐藏修为的功法的。相对于身体秘密暴露的危险,这件案子对他来说,反而只能算是细枝末节了。
身体的秘密,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钱。他清楚什么是主,什么是次。
或许是军部的人忽略了这个细节,而其余人又不知这个细节,到现在也没人提到这一点。所有人想的,都只是所谓的认罪伏法。
确实他没有灵力,也不会什么高阶的刀法剑法,但能顶起泾江城铁闸的人,是军部大牢能关得住的吗?
虽然军部的大牢看守比普通牢狱森严得多,但以他的力量,速度,感知能力,仅仅只是想要越狱逃亡而不是杀人的话,并非办不到。
他有些庆幸,自己这些年来并没有泄露过这个秘密。这个世上,除了林四和齐琪之外,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怪异的。
如果这个秘密泄露出去,那恐怕现在看守自己的人之中,会出现数千大军,甚至是天境高手吧?
这些年来,他从没有真正和人动过手,他也很好奇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实力。
他当然不想死,真到了最后一步,他一定会那么做,他一定想办法活下去,哪怕是当个逃犯。
他现在没有那么做,只是因为还没有到那最后一步,还有更好的路罢了。
他还有其他机会,他在等那个机会。
他表现得无比的平静,平静得让狱卒都忍不住感到惊讶。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个人不久前还是腰缠万金的上流人物,短短几天就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连命都要失去。这样的打击,换谁都无法接受,都会崩溃吧?
他们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在他们看来,这个人可能已经是心丧若死了。
林三当然不会心死,这次的打击是很大,但对他而言,痛苦其实还不如和太叔雪分手那次强烈。
那次他都能爬起来,这次他自然也能。他经历过的打击与剧变也不止这一次了,他的意志强横得不可思议,几乎没有什么能击垮他。
牢狱之中的他每天按时吃饭,按时休息,过得极有规律,完全不像是个即将要被处死的人。
他知道外界对自己可能已经有了无数评价,当然绝大部分可能是唾弃和幸灾乐祸吧?至于自己那个商会,只怕很快就会被阿寒彻底抹去属于自己的痕迹了。
一直到第九天,他才终于等来了那个机会。
那天,主持他案子的那名军部官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来到这里,只是最后一次当面宣布他的罪行,因为他明天就要被处死了。
换作一般人被处死,当然不至于劳动他的大驾,但林三毕竟曾经是个贵族,是个战斗英雄,是个大商会的会长嘛……
“大人,我有事情要禀报。”
当那一番公式化的宣判结束之后,林三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你已经认罪,还想翻案,已经晚了!”这名军部高官森然道。
“我不想翻案,只是有些情况,想单独向大人反映……”
“有事就说,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有些事情,可能涉及到了帝国机密,你也知道我曾在军中服役,也曾在第二军事学院就读过……”
“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军人,你配得上自己穿过的军装吗?”这名官员冷笑了一声,旋即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为了帝国机密,我要单独审一审这个犯人!”
一直等到他的下属都被遣走,就连狱卒也暂时撤离之后,他才冷喝道:“说吧,你要禀报什么,还不快如实招来?”
“我要用钱买命。”林三说得就像是做一次很平常的生意一样。
“你还真是该死!竟然想要贿赂我,你以为我会吃这一套?”这名官员勃然大怒,仿佛对方在侮辱自己!
林三心内在冷笑,他知道这个人只是惺惺作态。
虽然自己的罪名是真的,不是被冤枉的。但无论如何,自己是被阿寒害的。以阿寒的身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