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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是顾着为他报仇出气,但却忘了他刚才还没死,但现在反而有可能因为自己的遗忘真的死去。
他与符南的战斗,最终也停了下来。
到得此时,他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些敌人是月国援兵,是月洛宁的‘属下’。如果他们不杀慕哲平的话,他们其实没有不死不休的必要。
场内恢复了平静。
只是面对依旧举着长剑的月洛宁,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王子殿下不可啊!”符南率先惊呼出声。
停下手之后,他甚至连自己的伤都忘了处理,因为月洛宁此时的状态实在太过骇人。
他不敢肯定他会不会因为一时之气而真的自刎。
他虽是破境高手,却也没有办法在月洛宁自刎之前制止她。
毕竟月洛宁的剑已经进入了脖颈,而她自己也同样是一名修行者。在这种情况下,她真要选择结束生命,谁也拦不住她。
他此行是为了救殿下而来,杀死两名劫匪虽然也重要,但终究比不上前者。
如果月洛宁真的自刎而死,他符南就是‘罪魁祸首’,未来所有人提到这件事,都会说是他符南逼死了殿下。
“有何不可?”月洛宁一动不动淡淡问道。
她的脖颈之处依旧向外流着鲜血,她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她刚刚的动作并非割破皮那么简单。
符南大急,生怕他继续撑下去失血而亡,连忙同样单膝跪地急声呼喊道:“符南有罪!殿下千金之躯不可毁伤啊!”
月洛宁眼帘低垂,淡淡看着跪在前方的他。
“你……何罪之有?”她脸上浮现出了一缕悲哀笑意。
她确实感到悲哀。
她堂堂月国殿下,为了在‘自己人’的手中,保下自己的朋友而不得不选择这样的方式,这让她心内泛起了一股无力之感。
如果可以,她希望双方能够从一开始就和睦相处。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一声喝止,这些人就停手。
如果可以,她愿意像叶弘那般,挥剑与慕哲平谢少英他们一起并肩作战。就像在曲山峡谷时那般。
但这些都没用,也都来不及。
她只能选择现在这种……屈辱的方式。
用自杀胁迫自己的‘属下’……
符南看出了她面上的悲哀,生怕她就此心死。于是他不再为自己辩解,而是低垂下头颅低呼道:“请殿下恕罪……”
他所谓的恕罪,当然不是指望月洛宁宽恕他。他堂堂破境强者,即便是月王月山,只怕也无法轻易能要得了他的性命。
他的恕罪,只是希望月洛宁能够消气,不要继续这般冲动。
“请殿下恕罪!”
场内五百玄羽骑,二百暗卫,甚至包括叶城在内,所有人齐齐低头抱拳低呼。
“呵……”
月洛宁轻轻笑了声,她向着远处依旧矗立着的几人看去。
她看到了慕哲平、谢少英、叶弘等人眼中的关切与焦急。就连一向与她不对付的容雨,此时脸上也是一片复杂之色,有欣慰,有担忧……
她仿佛忽然放松了下来,自己总算没有辱没他们这兄弟之情吧?
她的身子晃了晃,手中的剑终于无力垂落了下来。
众人连忙不顾一切的冲向了她。
……
一刻钟后,场内所有人都暂时进入了原地休息的状态,只是分成了两个阵营而已。
一边是月洛宁、叶弘、叶城、符南以及那些暗卫与玄羽骑,而不远处的一片火堆旁,围坐着的只有慕哲平、容雨、谢少英三人。
双方分成了两个分明的阵营。
容雨刚刚为慕哲平包扎完几处外伤,看着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他原本已经渐渐平息下去的怒火再度被点燃。
“嘿!符南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带着这么多人对小辈下手。”他对着另一边同样盘坐在地的符南冷冷讥讽道。
符南同样在恢复着身上的伤。
他的左臂被容雨划了一剑,只怕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正常与人动手。而被慕哲平划在胸腹的一刀,虽然看上去可怕,但反而没那么严重。
听到容雨的嘲讽,他毫不示弱。
“容老二,你有什么脸说我?一个小辈就让你紧张成这样,你才是越活越回去了!”
众人齐齐愕然,这两个人,似乎是认识的啊。
他们却是不知,刚刚战斗结束后,容雨与符南就认出了对方,只是已经变成敌对方的两人互不开口而已。
他们二人在十几年前帮助月山登位之时,曾经也是站在了不同阵营。
当时符南站在了二王子身后,而容雨站在月山那边。
那时候的两人都是极境修为,在那场战斗中,都算不上主力。那时候,他们就已经互相认识。
许多年后,符南也晋入了破境,成为了月国的护国长老,他站在了月山身边。
而原本站在月山身边的容雨,却站到了他对面,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场内的暗卫和玄羽骑都不明白这一点,惟有叶城若有所思。
当年弦城流血之日,他的父亲叶谦也站在了月山那边,而那时候他自己也有了十余岁,容老二这个名字,他依旧留有印象。
。。。
第二百五十二章 出使
先前的战斗结束之后,符南就已经明白,这次恐怕是没有机会杀死那两名少年劫匪了。
不光因为容雨的护持,更因为月洛宁的坚决态度。
他也没办法避开月洛宁,然后在破境后期的容雨眼皮底下,杀死慕哲平。
他在盘算着该想个什么办法杀掉他们。而如果实在办不到,那回到弦城后,该怎么向月山复命。
这时,一句话飘入了他的耳朵。
“符南啊,你说,如果月坤知道你现在成了月山的一条狗,会怎么想呢?”
听着容雨这阴阳怪气的讥嘲,符南险些气得伤口再次崩裂。
月坤便是当年的二王子,是现任月王的二哥,也是十几年前,符南效忠的对象。
只是后来发生在弦城的一场夺位大战之后,月坤与他那位大哥月乾双双死在连琴剑下。当时还声名不显,却又侥幸活了下来的符南随着大流投靠了月山。
这算是他的一段不光彩历史,自古都有忠臣不事二主之说。虽然他身为修行者,并不太看重这种文人之辞,但要说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那是不可能的。
回想当年,二王子被杀之后,他为了活下来,只能选择投降。随后被人锁上镣铐封住修为投入大牢,当时的忐忑不安可谓是记忆犹新。
虽然之后月山将他放了出来,十几年来也待他不薄,但这段经历,一直是他刻意不愿回想的。
容雨这句话正好揭到了他最痛的那道伤疤。
他如被踩到尾巴一般,指着容雨的鼻子破口骂道:“嘿,你这丧家之犬,有何资格说我?”
容雨连琴这几人与月山之间发生的许多事情,符南都是知道的。
月洛宁不知道当年那场宫廷刺杀的真相,符南却是亲身经历过,当年他曾亲眼见到连琴、容雨、方羽三人悍然杀向被层层守卫保护在身后的月山。
因为他就是那层层守卫之中的一员。
他也知道,他们当年与月王其实是结义兄弟。只是后来反目了。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绝对是容雨最不愿回想的事情,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提了起来。
他怕连琴,甚至也怕方羽,但修为并没有比他高多少的容雨,他却是夷然不惧。
容雨面色铁青。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直罩符南。
“我真后悔,当年没有捏死你。”他冷笑道。
当年他确实有无数机会可以杀死符南。但那时候,他哪能料到今日之事。
“我现在就可以杀死你。”符南咬了咬牙不甘示弱道。
“嘿,你可以试试。可怜虫,你永远都只能躲在人堆里。”
“希望你死前还能说出这句话。”
……
在场数百人都觉得有些无语,这两人都是破境高手。在许多人眼中,亿中无一的破境高手是何等的尊崇何等的高高在上。
但此时这两人犹如泼妇骂街般的对话,却令得众人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都给我闭嘴!”场内响起一声厉喝。
此时够资格说出这句话的,也只有月洛宁了。
即便是同样身具破境修为的叶城开口,恐怕也只会让两人认为是挑衅。
惟有月洛宁开口。才能让符南闭嘴。
而容雨在对月洛宁的印象改观之后,自然也会卖她一个面子。
于是两人狠狠互瞪一眼,便不再说话。
月洛宁在身边叶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却最为危险,在场这么多人,反而属她伤得最重。
此时她的颈边缠着白色的纱布。面色依旧苍白得近乎透明,令人一眼就能看出虚弱来。
众人紧紧盯着她,生怕她下一刻就会栽倒在地。
“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办,而不是在这里做无意义的争吵,我们本该是友非敌!”她淡淡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符南就忍不住插嘴道:“殿下。对面那人可是劫匪啊,若非他,您根本不会遭遇如此磨难!”
“还有他!”他一指容雨,大声道:“此人比那劫匪更危险,殿下您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他混在殿下身边,一定有更大的图谋……”
“我知道。”不等他说完。月洛宁就打断了他的话。
“您,您知道?”符南愣了愣。
不光是他,就连叶城也有些愕然。
在得知容雨的身份后,他也立刻为他打上了极度危险的标签。当年之事,他也知晓。在他看来,容雨应该是恨月山入骨的。
那他对月洛宁会是什么态度,不用猜都知道。
和符南的想法一样,他也觉得,容雨混在月洛宁身边,应该是有着更大的图谋,甚至可能是要利用她去害月王。
原本他们就奇怪,堂堂破境高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殿下身边,纵然许下再大的好处,似乎也不足以令一名破境高手为之卖命吧?
这一路,他们过得可不太平呢,光从那峡谷口一战就知道,容雨甚至对上了天境高手。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卖命啊……
在看出容雨的身份之后,他们反而理解了。
这应该是容雨刻意为之,他就是故意混进这支队伍的。
毕竟知道容雨的人着实不多,就连叶城也只是猜测,更别提年纪更小的月洛宁与叶弘等人了。
在他们看来,殿下应该是被此人蒙骗了。
哪知道,月洛宁现在竟然说她知道。
“是的,我知道。他没有隐瞒他的身份来意。”她重复了一遍。
在场足有数百人,而这种事,并不能当着太多人的面细说,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了她的父王。
不过她的话符南和叶城却能听明白。
“殿下啊,你可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了,他可不是个好东西!”符南连忙劝道。
随后他陡然转头厉声道:“容老二,你说,你到底有什么图谋!明人不说暗话,现在我这对你知根知底的人站在这里。你再装下去也毫无意义!”
“我呸,你对我知根知底?别跟我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