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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都和林四无关,他完全就像是一个过客。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龙燕人能打赢这场仗,毕竟神炎已经算是他的敌人了。他对龙燕民众也充满了同情,毕竟他们无辜被人夺去了家园和亲人。
但是,他一个人,在这样一场宏大的战争中,又能做什么?
更何况。他还是个‘月国人’……
“看来,我们要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了。”他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家客店,时至今日,城内的许多店铺依旧在营业。
“是啊,希望这几天神炎人不要打过来。”慕哲平摇了摇头,这一路的见闻,显然对他的内心触动也极大。
一旁的若若尚未来得及出声。就听到聂河忽然对她说道:“美丽的若若姑娘,能劳烦你进去帮忙开几间上房么?”
这个要求,显得很是莫名其妙。
他们四人都已经走到店门口了,又何必要若若一个女子单独出面,反而三个大男人留在后面?
但若若却明白聂河的意思,他这是要单独和林慕二人说话。
她微微一笑点头应下,随后款款步入那间客店。
“说吧,你支开她,又有什么主意了?”林四笑着问道。
这一路,他们的交谈基本也没避开过若若。事实上他们也没多少需要避讳的话题,而且三人并非蠢人,哪些东西不能提及也都清楚得很。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聂河不应该会特意支开若若。
“没什么主意,只是我已经做出了决定。”聂河浮起嘴角轻声笑道。
林四面色一愕,随后一脸哭笑不得。
“什么决定?别告诉我你打算追求若若啊!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劝你慎重考虑……”
依照聂河以往的习性作风,这还真是很有可能的。论容貌论风姿,若若可算是他们见过的女子之中,仅次于尹漓的存在了。他原本就奇怪,聂河怎么对若若没有过多接近。
现在逃出来后,这家伙终于又恢复本性了吗?
聂河哑然失笑,随后认真的看向林慕二人。
“我该走了!”他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百三十三章 别离
“走?走去哪?”林四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但一旁的慕哲平却似乎已经明白了聂河的意思,眼神之中原本带着的轻松意味也因此而渐渐消了去。
“我打算……离开了。”聂河笑了笑,只是笑容之中带着些许勉强。
林四终于明白他是打算和自己分道扬镳了,于是他本能地脱口问道:“为什么?”
“呼!”聂河重重吐了口气,“你忘了吗?我们的合作,本就是到圣山之战就结束啊……”
林四这才想了起来,聂河说得并没有。
最初他们在千宋分别后,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只是因为十方楼这个共同的敌人,才迫得他们不得不联手。
当时的约定,便是他们帮助聂河一起抗击十方楼,而聂河则帮他们一起完成圣山之战。
然而事实上,这个约定并没有什么约束力。
聂河无法强求林慕二人,林四也没有命令聂河做什么,一切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心意。
当他们杀死红发阿修和药师那批刺客后,十方楼对聂河的追杀就已经告一段落。其后聂河晋入破境,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当时如果他要离开林四,无视圣山之战的承诺,也没人能说什么。
只是后来,他还是一起去了。
那一路,他们一起组建‘三把剑’,一起化身‘上陵三鬼’帮助北谷一族,一起参加圣山之战,直至一起陷入十方楼总部。
聂河从未再提起过要离开,他们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以至于,林四都忘了,有朝一日他会离开自己。
而且,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为什么要走?一起回月国不行吗?”他无法接受聂河这突如其来的决定。
他并不是因为缺少了聂河这个强大战力的帮助而感到可惜,只是因为不想和他就此分别。
虽然两人总是吵吵闹闹,但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个家伙的存在。
聂河微微一笑,似乎是对他能够挽留自己而感到很是欣慰。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啊。而且。月国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真的已经决定了吗?我们三人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不再多考虑一下吗?”慕哲平轻声问道。
“你不是三把剑的团长吗?你要分裂这个冒险团吗?”
虽然他们三人都将那个冒险团当成游戏之作,但此时林四还是特意提了出来,将这当成了挽留聂河的理由,甚至主动认同了他的团长位置。
“已经考虑很久了……虽然我也觉得我们三个人一起是全大陆最完美的组合。但是没办法啊……很抱歉。”聂河微微垂了垂头,随后就此转身大步走进了人群中。
“他选择了向北。看来,是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望着前方渐渐消失的身影,慕哲平轻声叹道。
“根本没有给出任何像样的理由,就那么走掉了。我不会接受的!”林四死死咬着牙关,他发现自己终归做不到像他们两人那般洒脱。
慕哲平轻轻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走吧,以后终归还会有再见的机会。”
“老慕……”
“嗯?”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当然,我不会离开你。”
……
迎着人流,长相无比俊美的青年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库宁城的北城门。
他的头上披着黑色的斗篷。没办法,圣山之战让他们三人的长相彻底被全大陆记住了。
尤其是长得比绝大多数女人还美的聂河。
自从和那个家伙认识后,自己的心似乎也变软了很多啊。从前自己是那么在意别人取笑自己的容貌。
他想起第一次在纪府那棵大树上见到他们的情景,记得那次,他们就开始针锋相对了。
真是没想到啊,后面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以至于自己想要离开的念头竟然越来越淡。他的眼中罕见的闪过一缕怀念。
离开他们的想法,这段时间一直就萦绕在他心头,只是他隐藏得很好罢了。
但哪怕是今天,他也依旧没有真正做出决定。
他怕自己再不当面说出来,以后就更难下得了这样的决心了。
而且,自己也没有骗他们。自己确实有事情要做不是吗?
那次在圣山的地宫吸收过源珠之后,他比其他人要多沉睡了五天。
那五天,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而现在,他决定去探究那个梦,去验证许多疑惑。
城门口忽然变得极度喧闹起来,他看到吊桥的另一边,忽然涌来了不下五六千的流民。
他很快从周围的议论声中明白发生了什么。北面的荆水城沦陷了,这些人是刚刚从那里连夜逃过来的。
守城的军士似乎已经得到了上级的命令,放下了吊桥让这些难民进城。
随后对面的数千人或提着大包小包,或背着锅碗瓢盆,有的步行,有的驾着牛车涌了过来。
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是衣着普通的平民,但也不乏一些之前没能逃出去的富人。此时终于赶到库宁城,许多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虽然库宁城可能很快也会被攻打,但这里好歹是一个重城,而且至少现在这里是安全的,从这里他们也可以继续往南。
没有几个人愿意被神炎人奴役,他们只能拼命的逃。他们中有的人甚至是半年前从北部边境一直逃过来的,能活到现在着实不易。
人群涌到城门下方时,聂河尚未走出城门。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汹涌人潮,他脸上并无不耐之色,而是紧了紧斗篷,本能地停下了脚步。
他向着墙边靠了靠,为那些难民让出了些许空间。城门虽大,但人数实在太多,许多人经过他时都会不受控制的撞挤到他,而他的鞋面也不知被多少双脚踩踏到。
他嘴角溢出一缕自嘲般的苦笑,自己真的变了。
变了太多太多。如果是从前的自己,只会当这些人不存在,只会继续前进。非但如此,还会运用属于修行者的能力将身边其余人都拨到远处,绝不会让他们靠近自己身前五尺之地。
而现在,自己却如同习惯了一般的做出了这样避让的举动,只因自己对他们起了同情之心。
这还是当年那个名震乾紫分部。天性凉薄、冷酷无情的刺客聂河吗?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离开那个家伙,果然是对的!他暗暗对自己说道。
人流渐渐向着城内涌去。最前方的人已经呼喊着进了城,而后方的人还在门洞之外。
他依旧静立着未动。
忽然,他垂落下来的消沉目光变得玩味起来。
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属于刺杀的气息!
就在他前方,一名后背背着个长条布包,长相其貌不扬,衣着和那些难民没什么两样的青年忽然向他这边挤了过来。
聂河垂落的眼帘看到了青年手中那一点寒光,作为一名专业刺客,他知道那是属于匕首尖锋的光芒。
青年的似乎只是被人推搡着身不由己的来到了这边。然而聂河只从他稳定而带有些许规律的步伐就能看得出,这是一名修行者。
青年很快来到了聂河身边,他的匕首悄无声息的向前伸了出去。
只是轻轻伸出去,而不是用力的捅出去。
在这种人流涌动拥挤不堪的情况下,几乎没人能发现得了这场刺杀。哪怕青年的匕首刺出再收回,被刺目标倒地,恐怕在短时间内都不会引起注意。
只可惜。他面对的人是聂河。
聂河很清楚的判断出,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身边持着长戈的守城士兵。
这些士兵此时正忙着指挥难民们尽量有序的进城,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聂河身边这名士兵同样如此。
这名士兵的下场几乎已经注定,或许此时即便他是一名极境修行者也无法幸免。
因为这刺杀来得太突然。而且太隐蔽了,到现在为止这名可怜的士兵都不知道匕首离自己的肚腹已经只有半尺了。
或许到他死的那一刻,他都不会知道谁下的手。
可悲啊……
聂河心内暗暗轻叹了一声,随后伸出了左手。
青年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缕混杂着残忍和兴奋的神情,他的匕首甚至已经碰到了那名士兵的衣摆。哪怕杀的只是一个普通士兵,他也依旧有些无法控制情绪,因为这种方式让他有了一种正在当无名刺客般的刺激感。
但紧接着。匕首停住了,他本能地催动灵力,随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剧痛就袭便全身,他握着匕首的右手腕骨已经碎裂成渣。
剧痛之下他几欲昏厥,但作为修行者的素养还是让他没有大叫出声。他本能的抬起了左手,他要抽出背后布包中的长剑。
但很遗憾,他的左手还未抬到胸口,就再次被人捏住。
咔嚓嚓,哪怕周围人声喧嚣,他依旧清晰的听到了左手腕骨碎裂的声响。
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