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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知,我能告诉你的,就是班摩和尹漓决裂了。班摩并非出去执行什么任务,而是吵了一架之后负气离开的。”
“怎么会这样?”云舟大敢愕然,外界还在为两大天才的结合而津津乐道呢,这么快就决裂了?
吵了一架然后离开?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这么草率荒唐?
对于他这种手握大权的高手而言,即便再恨一个人,往往不到打算出手前那一刻,也不会真正翻脸。
所谓的个人好恶,一点点过节亦或反感,相比于大局,相比于利益又算得了什么?
“事实就是如此,你参与了那场谈判,应该能看得出班摩是深爱尹漓的,但尹漓只拿他当姐弟。班摩这个人,在这种事情上单纯又执着……”
“这,这还真是……”云舟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果然,还是年轻啊,虽然天才横溢实力强大,但本质却还是冲动任性毛躁,容易感情用事。
这么看来,班摩这个威胁倒是暂时不用太过理会了。
“对了,班摩也是苍罗大陆人么?”方歌似无意般好奇的问道。
云舟点了点头:“没,我们也是最近才从迦王大人那里得知这一切。班摩也是那边的人,而且来头还不小。说实话,他的危险程度可能比尹漓还高。”
“哦,什么来头?”
“他是连琴的弟子。”
“什么?”方歌这次是真正被惊到了,他的第一直觉就是不信。
“这不可能啊!如果他是连琴的弟子,他怎么可能沦为斗奴?而且,他为什么不去投靠双圣宫?圣境高手做师傅啊,这是多么强大的靠山?谁还敢惹他?”
就像沈若楠,她行走在外,敢明目张胆对她动手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因为她是自己那位圣境父亲的关门弟子。而班摩的天才程度,显然不是沈若楠能够相比的。
他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这件事变得越来越荒唐了。
“有这样一位实力强大得斩杀天境如割草的弟子,连琴应该也不会不管他的死活吧?”
是啊,他实在有太多的想不通。
比如,迦王殿明知班摩是连琴的弟子,那他们现在怎么还会磨刀霍霍想要找出他,然后对他下手?他们就不怕激怒连琴?
“班摩的本名我们还无从得知,不过这个消息是连琴亲口告诉迦王大人的。据他所说,他和班摩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两人早已决裂,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原来如此……”方歌一脸的恍然大悟,心内却已经在冷笑。
他还记得,当初在灵雀山第一次碰到班摩时,自己曾经对他说起过连琴。而当时他一脸茫然的表情,自己还历历在目呢。
以他对班摩的了解,他不是个那么擅长伪装的人,他的城府没有那么深。
他当时的反应,分明就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看来,有些事情,恐怕并不完全如某些人所想的那样啊。
当云舟离去之后,他已经不知是这几天来第几次叹气。他仿佛终于明白,尹漓那晚为什么要赶走班摩了。
原来,那也代表着一种保护吗?
他忽然大笑着转过身,张开双臂向房内另一人迎去。
“哈哈哈!小楠楠,多日不见,可想死我了……”
沈若楠上次离开灵雀山后,便直接返回了迦王殿。这次又再次随着众位长老一起来到了这里。
她很清楚,自己这次最大的任务,就是‘陪着’方歌。他这莫名其妙得来的位置很重要,但他却又不是那么令人放心。
这个任务,是大长老亲自下达的,而据说也是迦王本人的意思。
她一边轻巧的避开了他的拥抱,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班摩出事,你就一点没感觉吗?”
“哈哈,他是苍罗大陆人,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是吗?”对这个男子,她再次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失望。
当第二天清晨的寒雾被朝阳驱散时,迦王殿的高手以及斩羽派的修士军齐聚于殿前广场之上。
各式各样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正上方那道紫色倩影之上。
这场注定不会简单的大战,在这一刻正式拉开了帷幕。
……
外界的风起云涌,连山一无所知,他已经变得彻底与世隔绝。
这已经是他进入这无名山林的两个月后了,他没有离开这里,或许他本能觉得这里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吧。
他依旧处在那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他根本就不想清醒过来。
这样一直沉沦下去,即便是处在某种玄妙状态之中,或许迟早也会真正失去自我吧?
某种意义上而言,尹漓最初那个摧毁连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小半,只可惜这已经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相比于这世上绝大部分人,连山的心防实在是脆弱了太多。尽管他外在表现得比无数人都要强大和坚韧……
现在再让迦王殿那些长老看到他,或许要花一番功夫才能认出来。
除了那如同出鞘之剑一样的锋锐之气已经消失殆尽以外,他的外形也着实有些不堪入目了。
两个月没有洗澡也没有打理过自己,披散的脏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唇上和下巴已经有着浓密污浊的胡须。
泥土灰尘血迹在他脸上以及破烂的衣物上点缀得到处都是,此时的他比之当初林四在青月森林时的状态要落魄无数倍。
毕竟,那时候的林四好歹是个清醒的正常人。
他并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了这片千里山林的霸主之一,在那些魔兽眼中,他和其他强大的魔兽恐怕没什么两样。
甚至,可能还不如五六级魔兽那么精明狡诈‘人性化’呢。
他更不知道,今天对他而言算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这片山林之中有一头六级魔兽血雷豹,它已经盯上连山这个‘闯入者’很久了。因为,它才是这片森林的霸主。
在它眼中,连山显然是个‘挑战者’,挑战自己的地位。毕竟,他和那些偶尔出没在这里的中低阶修行者有着太大不同。
它需要用一场战斗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需要用这个闯入者的鲜血来捍卫的权威。
这一点,不光它明白,就连那些五级魔兽也明白。
它们虽然没多少思考能力,却也知道这一战重要无比。
只可惜,连山不知道……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已经在无意间被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另类‘权位争斗’之中,这段时间他和最初进来这里时唯一的一点改变,就是他偶尔会坐着发呆了。
他已经极少会想起尹漓,于是大部分时间他的脑海都是一片空白。
那就是真正的发呆,什么都没去想,又似乎是想不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和他不相干,他也不愿意醒过来。
直到某一刻,数道雷光忽然打在他身上,让他有了几缕痛感时,他才仿佛从呆滞之中暂时解脱了出来。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梦醒
血雷豹本打算再接近一点再发动攻击,因为那样更容易一击必杀。
但它却不得不提前出手,因为当它接近这个男子二十丈范围之后,它便开始感到了极度的不舒服。
它是魔兽,它本不该有多少复杂的感受。但那一刻,它却仿佛想要主动死掉算了。
它竟然感到了悲伤和绝望,仿佛生无可恋。这是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它却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事实上,又岂止是它?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停留了太久,此时连山身周二十余丈范围内的树叶虽然没有干枯,却也都已变得黯淡而无光泽。
不知不觉间,他确实已经开始以自己的情绪在影响着身边一切事物的‘情绪’。
那不是什么结界和神识之力,更不是圣域,根本看不到摸不着。甚至即便有人感受到了,也不会因此而带来什么伤害。
这种力量,确实也没有什么杀伤力。毕竟,就连一头魔兽都能从中清醒过来。
不过,终归还是带来了几分影响。
血雷豹在第一次攻击未果之后,迅速转换了位置,隐藏到了暗处。它发现,这个挑战者皮坚肉厚,受了那样的攻击只是流了点血着实很不可思议,但他却似乎很迟钝。
怎样对付这样的敌人,它最清楚不过。和他游斗,拖得他疲于奔命只能被动挨打,时间一长,他自然而然会被磨死。
它是这么想的,也是打算那么做的,然而它还未来得及展开第二道攻击,前方的目标就已经消失了。
随后,和它庞大身躯相比显得细长柔软的后背便受到了沉重的一击。
蓬!明明没有灵力,拳头和后背相撞的那一瞬间,却还是在附近掀起了一阵气浪。
它直接被那一击砸得趴倒在地,而且再也没能爬起来。
它觉得自己的脊背可能已经被砸断了,因为它清晰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响,剧痛让它疯狂起来。
它咆哮吼叫,声如雷鸣,令得附近数十里之内的飞鸟走兽胆战心惊。它剧烈扭动翻腾,声势惊人,足以挤垮大片的林木。
但也仅此而已了,它再也没能起身,因为那道身影死死压在了它的身上。
尽管他的体型相对于血雷豹而言显得很渺小,但他却仿佛一座山一般沉重,将它一直按到了下方很快被利爪刨出来的深坑之中。
血雷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它想不通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更想不通对方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
要知道,虽然它是雷系魔兽,但它的速度以及隐藏能力,却也是同阶魔兽之中的佼佼者。
这一战和它一开始预计的完全不同,这个敌人对它而言着实太过诡异。
但事实上,对于连山而言,那个过程其实简单得令人发指。
他只是想要找到敌人,于是他就很自然的看到了对方。他被打痛了,所以他要打回去,那是他的本能。
于是下一刻,他就很自然的出现在了那里。如果有人看到那一幕,或许会大惊失色,因为那仿佛就是传说中的瞬间移动。
忘却了剑法和武技,于是他只是向下砸了一拳。他觉得不能让这个敌人起来,免得它再打自己,于是他便将它狠狠按住了。
一切都显得那般荒唐离奇,却又简单粗暴。
和六级魔兽战斗,谁不需要小心翼翼用尽绝招奇招?即便天境高手来和六级魔兽战斗,虽然可以利用结界稳稳占据上风,却也不可能会和魔兽‘亲密接触’。
那等同于放弃了人类的长处——会用兵器,会用招式。和魔兽肉搏,那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或许修行史上,还没有那头六级魔兽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血雷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曾经那些被自己扑倒后的弱小野兽一样无力,它根本抬不起头来,也直不起身来。
情急之下,它只能疯狂的向着上方释放着属于它的雷系灵力攻击。
霎时间紫芒阵阵,上方仿佛被雷光填满,上方的树枝树冠也被尽数打落了下来,这片‘战场’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这种方法,果然是有用的,连山的身上很快就出现了许多伤口,他也变得越来越痛。
蓬!蓬!蓬!
他可不打算放弃,剧痛的他仿佛被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