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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还是把呼吸封闭起来，我们在这边不会停留很久……唉。”陆远挠挠头头，用传音入密飞快地说道。“这里每平方公里内生活着上百人，空气中充满着汗渍、尾气、病菌和雾霾，每分每秒都有数百道电磁波正穿过我们的身体，上千种噪音随时随地充斥耳膜，天地灵气更是匮乏到近乎没有……但没错，这就是我的家乡。”
“老师，你不要以为我年纪小就骗我。这里是蜀中，你滴家不是在东北松花江上吗？”赵灵儿封闭了呼吸之后，整个人立刻又活泼起来。她的眼睛一刻不停的在汽车啊、高楼啊什么的上面打转，看起来很感兴趣。二人迅速从晨练的大叔大妈包围圈中逃离，嘻嘻哈哈的跑出了穿越出现的那个公园。
“那只是随口唱的歌曲……”老陆再次无奈。
他从来不顾及啥时代影响，无论在元朝还是清朝，都曾领舞过最炫民族风。所以，现在被人说一句堵一句，也纯属咎由自取。“你别闹，我看一下地图，然后去找你吕大爷……”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赵灵儿扯着衣袖打断。他抬头，看见灵儿双眼发亮的指着一个东西说，“我要玩那个！”
好吧，老吕你继续等吧。
陆远随手将地图一丢，等他看清楚那个神物，顿时就惊了，“我去，谁把挖掘机开市区来了？！”
……然而下一刻钟，陆远已经跟小徒儿换上了蓝翔……不，是蓝色制服，坐进了挖掘机的驾驶室内。至于原来的那个驾驶员，他正拿着一瓶啤酒，口袋里揣着几千块，坐在马路牙子上傻乐呢——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儿。
“哈哈哈，简直太好玩了！”看着灵儿驾驶挖掘机，将一段路面挖得跟狗啃似的，陆远抬头望天装没看见。要不是他暗中加持，灵儿已经将什么煤气啊、自来水啊管道全挖穿了。一直将整条泰兴路挖了个底儿朝天，灵儿这才尽兴而归，放过了那台可怜的挖掘机。
离开的时候，陆远悄悄打一个响指，整条路瞬间尽复旧观……
陆远之前也用了一些驱逐凡人什么的，来阻止普通人观看。但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些监控是人不在现场的，情况还是被人拍了下来。网上正有一张帖子正在发酵，《挖掘机闹市飙车、开得像酒驾、破换路面！如此市政工程怎能让市民安心！》。
然而帖主却被后来的人喷得狗血淋头！因为后来发上去的认证照显示，泰兴路明明还没开始动工——工程还没开始你丫就开始造谣？通稿发早了吧！鄙视你这种没素质的公知！
……
《大叔教萝莉玩球，看到后面我直接报警了》
某人带着小徒儿肆无忌惮的在市内乱逛，随便开挂，自然引发无数的灵异事件。在这个到处都是手机和摄像头的世界里，想要完全隐藏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某个混蛋根本没想过要隐藏。
而这个标题，就是某个出现在B站的视频……
要知道B站的视频标题，一向以挑逗、夸张、深喉、老梗和无下限闻名，毕竟出入这里的都是老司机，普通程度的刺激他们根本硬不起来。所以这个标题真的不算什么，如果不是下午无聊，而且不是发视频的高峰期，估计很少有人会点进去看看……
画面的一开始，就是一个很帅的中年人带着一只过期萝莉，两个人都拎着网球拍，显然准备打网球。过期萝莉穿着紧绷的牛仔裤和简单的体恤衫，却将青春美好的身材展现无余。加上那张清秀明媚的瓜子脸，和明亮的笑容，让观众的心瞬间就被俘获！
“萝莉赛高！”“叔叔我想犯罪。”“咦，我的屏幕怎么湿了”“可惜不是黑丝”，几个字幕飘了起来。
后面还有人不甘心的打字说，“这个大叔是韩国回来的吧？脸好方。”“肯定整过！”“整过＋1”“整过＋2”……“整容前说不定是个死胖子！”可惜这句话没人关注。
随后就是大叔和小萝莉的一些互动。不得不说，这个大叔虽然穿着有些土气，但身材不错。跟少女站在一起十分养眼，让人不知不觉就把视频看了下去。不过看那边的露天场地，似乎是在市区的某个运动场。因为是工作日下午，几乎没什么人，而视频的拍摄者明显肆无忌惮的在近距离拍摄，不知道是工作人员还是别的顾客。
接下来大叔给少女讲规则，却让看的人直接喷了出来。“灵儿啊，打网球只有三个规则：不准过网，不准出框，谁的球先落地算谁输。”评论顿时好像火山爆发一样将屏幕淹没，让静静观看的读者吓一大跳！谁都没想到，看的人竟然这么多！弹幕简直密密麻麻，将整个屏幕都遮住了。
“我擦，大叔你骗萝莉也要专业一点！少女，还是跟我去看金鱼吧！”“这是我大网球被黑得最狠的一次。”“给三条规则跪了！发球规则呢？怎么计分？啥时候交换场地？……可怜的温网。”“原来我一直以来知道的网球规则是错的。”“顶三条。”“他说的好像是羽毛球……”“胡说，明明是排球”“是乒乓球”“乒乓球＋1”……
不过看着少女拿着簇新的网球和球拍，蹦蹦跳跳的去了场地一边，镜头当然也跟了过去。大叔和萝莉，明显是拍萝莉更吸引人吧！看着少女扭了扭窈窕的腰肢，不少看视频的大叔都感觉鼻子一热，顿时就不说话了。这甚至导致弹幕都为之一清！可随即，从屏幕右侧忽然出现层层叠叠的弹幕，组成垂直的阵列飞来——“前方高能！！！”
前方有啥高能啊？
只见少女抛飞网球，轻轻跃起，然后修长的臂膀挥动球拍，整个姿势优美至极！
“嘭！”被球拍击中的网球爆出锥形音爆……
“我凑！出现了！五毛特效！！！”“Up主亮了！”“原来特效才是本体！”“这原来不是偷拍啊”“我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是什么了，格斗网球！”……
超音速的球体，却因为被一股无形气息包裹着，并没有被施加在自身上的作用力直接撕碎！时速超过五百公里（只有最开始突破音速）的球体，在空中飞行出一连串的S型轨迹，然后被另一只球拍稳稳接住。产生不可思议之弯曲的球拍，却同样因为被内力加持，而没有直接断掉。被侧面切中的球体，骤然反旋并加速到极致旋转！球体自身排开空气，如笔直的利箭射向对面，拉出一道白色的轨迹……
仙人指路、苏秦背剑、力劈华山、苍松迎客……
两个衣魅翩翩的剑客，隔着一张球网翩翩起舞。
两个人明明动作极快，但看起来却不疾不徐、水波不惊，仿佛早在球拍挥出之前便已经知道球飞行的方向一般！如果不是中间那个仿佛炮弹般，只能看见影子的白球，根本让人意识不到那速度有多快！两个人纵横如飞，身影遍布全场，而那个该死的球连看都看不见，就被来回打飞，根本不可能落地——
果然吗？对于这样的人，三条规则就够了……
一排排的弹幕已经无语了。Up主在这时候跑出来刷了下存在感，“我就是在这儿报警的”，换来一排排点赞。
别的网球，当球速极快的时候，双方都会拉开距离来换取反应时间。而这两个人，却默契的越打越近，最后甚至就站在球网的两边，网球更是飞成了折射线。片刻之后，在击出球的瞬间，少女的球拍顺势一划，指向男子的肋下。而男子的球拍一圈，将少女的球拍和球一起打了回去！两人如同跳舞一般，开始一边击打网球，一边攻击对方，顿时给观众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报告国家，我们的网球有希望了！”“这届奥运会我们能包揽金牌。”“不，你错了，这是格斗网球，奥运会禁止项目。”“热烈期待我大龙马出场”“格斗网球＋1”……“格斗网球＋10086”。
视频随着球网被飞掠的网球撕裂，而走到终点。看着两个人汗都没出的携手离开，忽然有个观众恍然大悟的敲下一行弹幕。
“我凑！又被骗了！原来这是DC那个中国超人的策划宣传片啊！”
顿时，无数人被他的慧眼如炬所折服，集体给跪了。
……
青石，小巷，深深院。
身穿一拢道袍的吕洞宾手持杯酒，闲坐于庭中树下，看起风轻云淡，一如往常。
玩了一整天，傍晚带着灵儿拜访老吕时，推门见到的便是这一幕。如果老吕没有手持一只苹果看视频的话，刚才那副样子足以称得上是仙风道骨……
“哈哈，你们这就成了网红了啊？接下来政府要头痛喽。”吕洞宾笑呵呵地说道，“来，快坐！”他随手一挥，几盘灵果出现在桌上。吕洞宾虽然固执，却不死板。他被这个世界拽回来，顺手拿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如今灵茶灵果不缺，再不虞像过去那般困顿不堪。
随即他还扯着嗓子对屋子里吼一声，“他大娘，小陆子来啦，给整俩好菜！”
“知道了”，随着话音，屋内走出一位婷婷佳人，唇红齿白、长发披肩，穿着高跟鞋的两条大长腿尤其醒目。
“这是？家里有客人啊……”陆远没想到老吕家里还有陌生人，而且看着眼熟得很。他想了想，猛一拍手，“你是那个……那个韩国的……少女时代是吧？”
“啪”，他的脑门上狠狠挨了一下。“就知道哈韩！我是你李大娘！”
第十章 跟往事干杯（下）
老吕和李大娘也算是好事多磨。
两个人都有那么点儿意思，但在余杭那样一个保守的乡下小镇里，并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尤其是两人的第二代李逍遥、丁香兰、王小虎等等都已经纷纷长大成人的时候，为了下一代的颜面，更是要把想法藏在心里。在余杭小镇，李大娘甚至连学习道法保持年青这一点，都要遮遮掩掩的怕被说了闲话。
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便不同——老吕二话不说拉着李大娘去民政局，咣当一下钢印两个人就“婚”喽，整个过程俩钟头都不用。
“李大娘这副模样，真是你给整的？”被小小教训了一顿的陆远小声问道。李大娘丢下他们两个去做饭，顺便拖走了灵儿，将庭院留给两个大男人说话。
“我那天喝多了。”吕洞宾一脸的颓废，仿佛还在怀念那逝去的青春。
“别说，你这整容的技术还不错。”陆远由衷钦佩。古人说“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脸上动刀要想得到好结果，那是一门非常复杂的技术！哪怕用仙术整容，至少也要先有强大的审美观点和丰富的医学知识。否则动手之后，得到的结果很可能和想象图差着十万八千里！没见每年整容整好看的不多，但整成残废的无计其数！
“我那会那个啊。”吕洞宾很是惆怅地说道，“我就是看电视上唱歌跳舞的那几个姑娘长的不错，就随手挑了一个复制一下……”
“我凑。”老陆恍然大悟的猛拍一下大腿，“我就说像少女时代的那个……”
“嗖”，一只水舀子从屋里飞出，将他揍飞了出去！
……
“小陆子走了？”李大娘从屋里出来，脸上还隐约带着泪痕。
“嗯。”吕洞宾对着空荡荡的庭院，再斟一杯酒，慢慢啜饮。已经月上高楼，之前来拜访的师徒二人，当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去。而吕洞宾的面前桌上，还摆着一本金色的线装书，上面写着《吕洞宾小法术》六个楷体字。
无论是书法还是命名规则，这本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