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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塞伯鲁斯!这么说……沙魔虫也是你们吸引来的?!”安妮逼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子急忙地说道,“好了,我该去集合了,不能让大家等我。”他甚至等不及安妮的回答,就匆匆忙忙的向走廊跑去。
安妮笑了……她垂在轮椅的一侧的手,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
就在男子踏出的脚将要落地的时候,他将要踏到的位置,一块玻璃的碎片忽然竖了起来。他感觉到脚下有东西,不过急于从安妮的面前逃离,男子毫不犹豫的踩了下去……
一面是穿着能抵抗五级行星恶劣环境,即使掉进岩浆都能坚持十秒钟的科研护甲;另一面不过是一块建筑碎块,钢化玻璃。但是这块稍微泛着白光的玻璃,在男子用力踩下去的时候,“呲”的一声就刺穿了他的护甲和脚掌,像热刀切牛油般容易!
“脚!我的……我的脚!”男子很难形容,那是种怎么样的剧痛!他抱着脚正连连惨叫,紧接着就被什么撞了一下,一头从破碎的窗口跳了下去……
“哎呀呀……来不及救了呢!”安妮细声细气的、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
男子惊恐万状的从大楼的窗口摔出去的时候,已经忘记了剧痛的脚伤!他下意识的向窗口伸出手,徒劳的抓了一下。随即剧烈的狂风,才让他想起自己还穿着科研护甲!
“我还穿着护甲!谢天谢地!我还穿着护甲……”他打开胸口的保险开关,直接按了下去。
护甲上的辅助喷射口启动,“呲呲~”几声喷射,他下坠的速度骤然放缓下来。虽然改变不了的下坠的趋势,但是配合上个人护甲的保护,从多高的地方坠落都不会摔死。
“下次……下次一定要随即加载防坠落模组。”他心有余悸的向着。可当他恨恨的看向他坠落的位置时,却发现安妮推着轮椅,移动到了大楼的边缘,恰好两个人的视线碰触。
“你这是谋杀!谋杀!我一定会投诉你的!等着上军事法庭吧!”他立刻打开了定向通讯,愤恨至极的吼叫着!
安妮的回答,却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刘鸣!”
“真是大众化,我的副官似乎也叫这个名字。”安妮看着正在坠落的刘鸣,声音略带遗憾地说道。“那么,再见了,刘鸣……”
一枚白色的羽毛飘忽着飞出楼外,然后瞬间加速,狠狠的砸在了刘鸣的头顶上!“啊~~~!”刘鸣被砸得头昏眼花,一头栽了下去!他越过了殖民地的地面,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洞穴……
……
“啊~碧池!”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鸣醒了过来。他捂着撞痛的头部,挣扎着坐了起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还能活着?真是命大啊……等着吧,碧池!居然敢向无辜的民众开枪,你死定了!死定了!”
最后的加速莫名其妙,他下意识的,就认为自己是被枪击——至于伤口——他现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真不知道伤口在哪儿……
刘鸣快速的打开万用工具,先加载医疗模组。等到针剂注入体内,让他感觉好受一些之后,他才有精力关注周围的环境。
“我这是掉到什么地方?难道是被废墟埋住了?”刘鸣有些奇怪的猜测道。除了前方有一些暗淡的绿光,周围一片黑暗。他对着自己的正前方,打开了万用工具自带的手电……
明亮的光辉,在隧道中亮起。他清楚的看到了就在前面,是张填满了整个通道的大嘴!无数虬曲的刀锋触手,对着他一张一合。那暗淡的绿光,是大嘴里沾染的绿色溶液,在黑暗中散发点点荧光……
“不!!!!”这是刘鸣留在世上最后的遗言。
一阵咀嚼声之后,通道重归寂静。除了瑟瑟的虫子爬行的声音,什么都没留下。
第九十九章 记仇的小女人(下)
虽然这一个叫刘鸣的研究员,死的有些蹊跷,但却没有什么人深究。毕竟安妮的万用工具始终打开着,进行了全程录像。自始至终,安妮都坐在轮椅上,当一个安静的美女子——随军医生也能证明,安妮的身体内存在极大的损伤和消耗,她距离全身瘫痪其实只有一线之隔!如今安妮最多只能抬一下手臂,即使独自推着轮椅行走都很困难!
这样的安妮,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包括看到别人跳楼的时候救人——“她是做了很多超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但不意味着安妮就是超人!”
整个过程,看起来就像是刘鸣来道歉的时候,遭到安妮的质问。然后他在惊慌失措的逃跑过程中,不慎自己左脚绊右脚,来了一个不萌的平地摔,自己从楼上跌了下去……
事情似乎就是这样——毕竟只要穿着护甲,从几十层楼上摔下去,只要应对得当肯定不会丧命——可他又恰巧很倒霉的掉进了虫洞内……
只能说,这是一个“谁都不想看到的”悲剧……先遣队的混蛋们,不许笑!
就是这样。
……
两天之后,阿库兹行星殖民地的幸存者终于撤离完毕。总计九百七十四名居民,暂时生活在一个悬浮在行星同步轨道,由民居集装箱构成的巨大立方体内部,并等候星联派遣新的救援船只。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被命名为“拯救之手”的空间站,很可能将成为阿库兹行星的永久性太空建筑。以此来纪念,发生在阿库兹行星上的一切。
尽管身受重伤,安妮依旧坚持着留到最后一批,等全部的居民都撤出之后,才跟着先遣队一同离开。
另一个刘明,安妮的副手推着她的轮椅,蕾欧娜上尉在她身边握着安妮的手,三个人一同来到大厦的楼顶,这里将准备升空前的最后仪式。
“官渡号”护卫舰悬停在大楼的天台上,她敞开后方的用于登舰的甲板,露出飞船底仓。此外,“官渡号”还在战舰的下方加挂了一节房屋集装箱。这节集装箱直接固定在飞船上,并非是临时用用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因为要装另外一些重要的“物品”,其实是不需要多拉一栋房屋。先遣队的士兵,原本就是坐着护卫舰来的,直接登上“官渡号”护卫舰离开就可以。
但是,先遣队的士兵,宁可跟两台战车一起,挤在下面的集装箱内,也要留下宁静的飞船底仓……
和往常不同,无论安妮还是刘明,此刻都换上了整洁的海军礼服,沉静的伫立在登陆甲板的左侧。陪着安妮的蕾欧娜上尉穿的是N7制服,并且在胸口郑重的别着几枚闪亮的勋章!坐着轮椅的安妮,她的膝盖上放着整齐叠好的星联旗帜,刘明和蕾欧娜一左一右的站在轮椅的边上。
第一组人,从大楼的通道走了出来。他们同样穿着笔挺的海军军服,佩戴勋章的林竹雪队长,走在队伍的首位!他们走着正步前进,在四人的中间,抬着一具合金棺木……
海军进行曲响了起来,安妮、蕾欧娜上尉和刘明一起肃穆的敬礼!她们目送着林竹雪四个人抬着棺木,一步一停的走上了登舰甲板,将棺木平稳的摆在原本停放战车的位置。蕾欧娜从安妮的手上接过一面星联的军旗,刘明扯住旗帜的一角。银蓝色相间的旗帜展开,然后缓缓的盖在了合金棺木之上!
利郎·史密斯,这是一名“伽马”侦查支队的老兵。他的牺牲,换得他率领的八个学生兵安然无恙……在本次战斗中,先遣队内老兵和学生兵的比例是1:4;但是牺牲的人当中,老兵和新兵的比例是1:1……放置好棺木,林竹雪带着抬棺木的三个人,沉默的走下登舰甲板,站在了另一侧。
第二具棺木被抬着走上天台,穿过队列构成的通道……第三具、第四具……
楚青青(军医)、艾伦(突击手)、埃德加(狙击手)、李云(爆破)……安妮沉默的听着,那一个个熟悉或者不那么熟悉的名字,机械式的敬礼。尽管牺牲者为二十人,但是能找到尸骨的只有十五人,剩下的都已经葬身虫口……
十五具盖着旗帜的棺木,整齐的摆放在护卫舰的底仓。他们将在宁静中,最后一次升空,最后一次上陆,无人打扰他们。
林竹雪独自留在了底仓。
没有通知也没有铃声,底仓已经关闭了一切会发出声音的设备。当飞船的船体震动,通知他准备升空时,林竹雪拉下关闭底仓的扳手。缓缓合拢的登舰甲板,切断了外界明亮的光线,让底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当飞船飞起来的时候,笔直的站在一排排盖着旗帜的棺木中间,林竹雪低声的说了一句,“起锚了啊,兄弟们!”
昏暗的舱室,冥冥之中,他似乎还能听见那整齐的“Aye,aye!”应答的声音。
这一刻,八尺的魁梧汉子泪如雨下……
舰桥上、操作间、执勤的士兵,悬挂的集装箱内……曾经一起意气风发的同学,转眼成了装在棺木中的尸体;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战友,如今生死相隔……谁又能承受多少?
队列散开后,先遣队的幸存者们,有的找一个独处的空间,找不到的,就干脆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默默的怀念着自己的朋友……老兵们还好些,那些还没毕业的学生,何尝经历过如此残酷的人生!不少人在偷偷的哭着。
就在全舰陷入悲痛的气氛当中时,团队通讯的频道突然被打开。“这里是安妮”,安妮说道。在沉静了几秒钟之后,安妮唱歌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的声音低沉,同样带着一丝哭泣后的颤抖,却一下子唱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Courage!Duty!Honor!(勇气!责任!荣誉!)
We call upon our troopers,(我们呼唤军队,)
in this our darkest hour,(在危难来临之时,)
our way of life is what were fighting for。(我们为我们的生活方式而战。)
The Flag that flies above us,(旗帜在上空飞扬,)
inspires us each day(时刻激励着我们,)
to give our very best in every way。(要不惜一切,尽忠职守!)
Its a good day to die,(慷慨赴义就在今日,)
When you know the reasons why。(原因你自知晓,)
Citizens we fight for what is right。(公民为了正义而战。)
A noble sacrifice!(壮烈的牺牲!)
When duty calls you pay the price。(当职责需要你付出,)
For the Federation I will give my life。(我将把生命献给联盟……)
……
歌的名字叫《Its a good day to die》,是电影《星河战队3:掠夺者》的片尾曲——我们都知道,只有安妮熟悉,而且记得住这些。只是当每个人倾听歌词的时候,他们却感觉内容是如此的贴切,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打着他们的心脏!
让他们忍不住热泪盈眶……
……
看着脚下逐渐远离的城市,安妮摘下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丢出窗外。
她看着白金色的金属反射着恒星的光芒,坠落天穹。安妮悄悄的咬着嘴唇,靠在了轮椅上。
“我是一个小心眼儿的女人”,她这么自言自语着。
……比流着眼泪怀念更痛快的,是复仇!
第一百章 路远物流,使命必达(上)
“你好,路远物流!”
重新喷吐成张扬的红蓝色“竞走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