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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了,你是正常人!”
“嗯?……啊~~~~你耍我哇~”她挥着拳头向我扑过来。
我边逃边大笑着做着鄙视的手势。
结果和一个人撞了满怀,三十出头,脸上的皮和塔克拉玛干沙漠一般起伏,头发很长,但是中间没毛,典型的盆地状,只是中间那黄黄的头在一窝杂发的衬托下俨然是一个德克士的香辣鸡腿堡,格外眼熟。
“年轻人,喜欢艺术吗?”他张着满是麻将牙的嘴巴开始说话,“我是从北京艺术大学出来的教授,今天第一次来福州。”
“哦,你想干什么?”
“这年轻人说话真有劲,我不是要干什么,因为路过这里身上的东西被偷光了,只留下这些作品想贱卖了好回家。”说着可怜巴巴地摸着头上的鸡腿堡。
“哦,我倒是蛮感兴趣的,拿出来看看。”
他应了一下就伸手去掏那个黑袋子,乱乱地拿出了一堆,便开始讲述其中的奥妙。
听了几句,我打断他,“你说你是北京的教授是吧,今天第一次来福州?”
“是啊!唉~没想到……”说着再次摸头上的鸡腿堡。
“哦,那为什么我经常看到你在我们大学的食堂里吃拉面又不付钱被老板打?”
“啊!你说什么?年轻人你可别冤枉人,我可是第一次……”
“呀,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去过十五号楼宿舍的一个房间拿出这一大堆烂纸说你是罗马留学回来的艺术家被一群人笑出了房间?”
“这……这,什么跟什么呀,哪有这等事,这小青年真是无理取闹,不与你计较。”说着就想走人。
“唉,别再出来骗人了,就你那用剃须刀刮出来的汉堡头怎么看都不像艺术家。”
他很不屑很紧张地看了一下我,卷着包灰溜溜地跑了……
他有权利不屑,我本来就觉得说那话就是多余,不过当生活不屑于他时,那种感觉他自己会明白的。
“嗯?那人是谁?”晶晶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德克士的宣传员工。”
“啊?不可能吧。”
“当然。”
“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不明白好,明白了以后你就不敢吃汉堡了。”说着我又伸手去弹了她一下。
她举着拳头冲过来。我狂笑,“跟猪一样,打他一下他就跑,啊哈哈。”
“你居然说我猪。你~我~”她气得满脸通红,怒打过来。
结果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倾倒。我赶紧迎过去抓住她,结果扑了个满怀……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气息在我的身边弥漫着,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温馨。
“啊!我的链子。”晶晶异乎寻常惊叫起来。只看一个白色的东西从立交桥上散落下去……
“别急,我帮你去捡……”
“我的链子,我的链子。”她似乎没有听我说话,急匆匆地往下奔,生生地撞到好几个人。
“你……你怎么了。”我惊呆了,“快回来,那里车很多,你别过去!”
顾不了那么多,我赶紧狂冲过去拦她。
……
十分钟之后,我,黄湘子木然地站在一个柜台前……想起晶晶冷冷甩开我试图阻拦的手的动作,我……我就想吃草莓汉堡,靠。想起那链子在一辆农大专线的公交车呼啸之后像一段迷离着晨雾的往事支离破碎的那一刹那,晶晶身体细微的颤抖……我又想吃草莓汉堡了。想起希望晶晶能开心点而花尽心思编笑话却被那被头发盖住脸而看不清表情的她狠狠推开径自消失在人群中……还是想……喝杯咖啡好了。
“老板,给我杯咖啡。”
“……”
“咖啡……”
“对不起,已经是终点站,请您下车,这里是公车,先生。”
“哦,原来……”我转身要下车。
“喂,那里是窗户。”
“哦,难怪我怎么觉得这辆车到处都是门。”我顺着找到最大的窗户下了车。
那时候天已经很黑了,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自个走了一段,看到一间小红屋亮着灯,我就去了。那家主人看我可怜,问我住哪儿,我看他不像坏人就都说了,于是他沉默了好久之后向我……要钱。我不解,问他凭什么跟我要钱。他扯开嗓子大声骂我,靠,你打的不用钱啊,都给你送到学校门口了。哦,差点忘了这个小红屋还长着四个圆腿。我就本着被抢劫的心情把钱给了他,恍恍惚惚地往宿舍走。
我不是情场高手,我不懂韦小宝的十八般武艺,但我知道什么东西意味着什么东西,就好像我对水母上厕所前拿错了我滴了风油精的草纸意味着什么一样清楚。但是,也有像水母在路中转给了经常忘记带草纸的小九这种不确定性,于是我很迷茫。
宿舍出奇地安静,我推开门进去,没人。水母的电脑开着,界面不停地弹着无数的对话框,大家明白怎么回事我就不解释了。电脑不安地闪着,灯又没开,很有点恐怖气氛,幸好我一直坚信这种鸟不生蛋的光棍集中营就算贞子也要被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桌上摆着一个碗,还是热的,显然刚离开不久,又看到馒头床上的杂志正翻到美元汇率这样正点的页面,突感不妙,馒头不可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弃书而去!难道!
高呼一声不妙,踹门而出。
12
直奔对面517宿舍,“不好了!我们宿舍的……”
我呆了。
整个217宿舍,埋伏众多其他宿舍的豪杰。一个个把脑袋塞在窗口,拼命地抢什么东西,只看到小九整个人像壁虎一样贴在墙上试图够到人群中心,整个场面煞是壮观。突然听到呜咽声,转身一看,只见馒头被一干人等压在门后,脚被皮带捆了,嘴里堵着毛巾,妈呀。馒头看到我,两眼泪汪汪,呜呜了两声,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挣扎着用好不容易解脱的手指指着窗口那人群中心,眼神充满了悲壮的执著。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个闪光的东西在人群中晃了一下,啊,望远镜!再回头,馒头已经倒在敌人的包围中……我一下子明白了,东区这宿舍正对着就是×大最大的食堂,也就是说到了吃饭时间,楼下那条路就变成了这所大学大部分美女的必经之路,而我们宿舍对面的517宿舍是最佳的观赏位置,特别是晚上,到了这个时候还经常上演鸳鸯戏草,而在这种时候望远镜具有不容置疑的战略性优势。而对此并不感兴趣的馒头怎么会有如此悲惨的遭遇……说明那望远镜必定是……这时候只看到馒头用那种渴望的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明白,你是想要我救你……我怎么能辜负你呢?
“那个望远镜……”没等我说完,整个宿舍所有的人慢慢地转过头来,用那种恶毒的眼神看着我……
“哦~你们继续用吧,我我不打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他们懒得理我,继续看。
“喂,喂,一级货色出现了,快快!”有人喊了一句,搞得那个包围圈又缩了一倍。
“哦,哦,真的耶,身材又好,真是咱学校的吗?”
“嗯,可是她旁边那个男的真是不行呀,长得猪头大耳的,该不会是她男朋友吧?”
“靠,真TMD,这年头好女孩都让猪头给骗了,留着我们这一群英俊小生苦守十四号楼啊。”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表达共鸣的呜咽。
“那人长得够猥亵的,肯定不是我们系的,MD老天不公啊,就算是我们班的水母也要比他强几十倍啊!”
“……”
“……”
“你们也有同感吧?”
“嗯……”
“……”
“说起那人长得还真有点像水母……”
“……”
突然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然后异口同声啊起来,直把墙上的小九吓掉下来。
我趁着大家一时松动飞奔过去,没等我看清楚就被不知什么时候摆脱围困的馒头掰开,他自己看起来。
“湘子,是水母没错,那女的好像是……”他没说下去。
“嗯……”
水母那个白痴,干什么呢?
馒头收了望远镜,径直奔回宿舍,留着一群受惊过度的家伙。
那晚水母很晚才回来睡觉,奇怪的是,那晚他没说梦话。
我也没说梦话。
接下来的几天,水母整天魂不守舍,居然洗脚水都忘记倒,过了半小时接着洗脸,吓得我半天不敢靠近他。也没有晶晶的消息,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动静,于是很不爽,自己给自己发一个开心开心。她在干什么现在?她那天去哪里了?她还生我的气吗?我怎么让她生气了?不知道。
这天下午水狐狸来找水母,水母不在。于是我们就聊起了关于她们宿舍那帮至今单身的美女们,接着她说什么要帮她们宿舍的物色几个夫君。
我告诉她,大四的还没有男朋友一般有几种情况:一、被青蛙吓倒了。二、把青蛙吓倒了。三、把自己吓倒了。四、把自己和青蛙都吓倒了。五、分不清吓倒的是青蛙还是自己。除此之外还有四种:一、心有抱负型(憋着一股气争取吓更高层次的青蛙)。二、孤芳自赏,其实这年代谁还孤芳自赏,不过是还在寻找适合机会适合人选把自己卖出去罢了。三、她喜欢的是女朋友。四、心有疑虑,这种大多是有某些特殊原因或者某种记忆影响。五、未知,待补。由于我无法确定她们宿舍的具体情况而无法帮她介绍,不过我可以帮她写一份广告,好宣传一下,全文如下:
尊敬的顾客朋友们,告诉你一个绝好的消息(必须情绪饱满),东一676公司为了归还贷(诚恳)款,还清债务,经老总水狐狸及黄经理研究,现将库存已久的杨某颜某等出血清仓大甩卖,不计成本一律35折,一律35折(重复加重音),大家快来看快来买,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本来可以买张俊的价钱现降至可以买李帅的水平,原来可以买李帅的价钱现在降至王酷的价格,原来买王酷价钱的想要的自己挑,来来,不计成本一律35折,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还没写完,被水狐狸扭着耳朵拖到楼道上狂打,你说我这是何苦呢?我上次也给我们宿舍写过一份,上面有这么一句:本宿舍某某可倒贴一碗拉面出让,馒头倒贴三碗,半成品水母……帮你开一家拉面店好了。于是,这两次湘子的遭遇是一样的,其实男女在某种范围内反应是趋向一致的。
水狐狸走后,我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跑去看创可贴养的金鱼,当然是偷偷地看。要知道这些金鱼可是创可贴的宝贝,是他用来寻求自我安慰的最有效利器。听说晚上经常会听到创可贴在大声对金鱼说:“你丫的,我泡的妞比你走的路还多。”煞是经典。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是他们宿舍的火猪,他跟我说水母在找我。
我问:“在哪里。”
他说:“西二桥头。”
13
话说西二桥头乃兵家重地,每逢阳光灿烂的日子都会看到成群的河马在此集训,以应付下一个季度更严峻的挑战。当然也经常可以看到长期遭受河马迫害而奋起反抗的人们,拿着调羹在这里决斗,这自然是后话了。水母选如此之地点必有其用意,为防不测我随身携带一把防暴小调羹。
我发现同样一段路找男生和找女生我走的时间可以相差一倍,也就是说水母在桥头遭遇河马电眼的几率也要相应增加一倍。可是等我走到了桥头却看不见身材豪放的水母,看见的是一个同样具有豪放身材的河马向我抛着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