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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元至心情安定下来:“希望我们还来得及参加东武军和霸天军的大战,最好是大决战……”
末了,把脸转向一旁的年轻人:“惊飞,等一下若有战事,正好磨砺一下。和谈未然多接触……”
如果韩家不同意,就不会派三人来东江。
来了,就意味着韩家已有决定。
其实韩元至三人还不知,从潞州之战后,匆匆赶来东江的不仅仅是他们韩家的人,也有别家的人。
所不同的是,韩元至知道谈未然凝练剑魄,所以看好东武侯唯一继承人的未来。
而别人不知道,所以就有了想给霸天王通风报信,想当一颗维持现状的墙头草之举。
从潞州之战到此时,不过短短一天有余。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抉择,并且赶来东江的,毫无疑问,距潞州不太远,才能及时把消息带回去。而且,各自必有神照强者,才能靠裂空之法更快捷的赶来。
就像伏魔堂牛家。
牛韶山见机得快,虽然是个见风倒,可是对危险和机遇更敏锐,更敢于下赌注,伏魔堂牛家的反应尚在韩家之前。
当伏魔堂的擎天之柱牛烁一样带着两人来临,一样没有直接落在战场上。所不同的是,落点较为接近,当牛家三人用飞一般的速度驰行来到东江背侧面的时候,依稀就已经听到战场的轰天厮杀了。
最令三人惊骇的是,在半路上,确切的说,是在大江背面一点的地方,他们将将感应到谈未然和霸天王之战的尾声,剑魄纵横的气息太明显了。
飞一样赶来之时,恰好看见谈未然三言两语之后,一剑斩下霸天王头颅的景象。心底掀动的惊涛骇浪几乎能把三人的心神给摧毁失神。
稍具一定联想能力,就感到一阵子的头皮发麻。这种实力,也未免太骇人听闻了,牛韶山牛烁等三人忍不住就倒吸一口气,不论是否有帮手,这一幕都非常惊悚。
抱真境斩杀神照境?
抱歉,此地不是聚集九曲海三百世界年轻天才的演武之地。就算是,恐怕千年以内也找不出几个先例。
牛烁三人满心震撼之时,谈未然厉喝震天:“是谁,滚出来!”
“哈哈哈,谈公子,是我这头老牛。”
牛韶山哈哈大笑一派爽朗厚道模样,和其他两人一道现身,稍微介绍几句道:“因事起仓促,我们伏魔堂牛家先派了我们三个来做先锋,给君上助阵,稍后会派来更多人……”
牛烁神色间自矜身份之余,又通过恰到好处的尊重,也唯有这等老江湖才做得出:“老夫牛烁,听韶山说起谈公子,今日一见,谈公子果然是天纵之才。”
三人神态和眼神互动落入谈未然眼里,还以为年轻的谈未然肯定看不懂。却不知,谈未然暗暗好笑之余,也猜出他们的来意了,点头抓起巴山锋的头颅:“三位既然要助战,就随我一道来。”
“哦,把巴山锋的尸体一道带上。”
轰然跺足化为一道飞影,飞腾在最前,犹如离弦之箭一样飞快的穿梭在大江之上和山峦之间。
牛烁三人互看一眼,掩不住眼中的惊喜和暗骇。牛韶山忍不住伸长脖子,似乎炫耀的和牛烁交换一个眼神,似乎在说“看,我没有走眼吧”。
是没走眼,是捡到宝了。牛烁暗暗承认。
年约二十余,抱真后期,凝练精魄。
此乃毫无疑问的天才,放在演武大会上一样是天才。只不过,演武大会上天才聚集群星璀璨,才会让人觉得不算稀罕。
牛烁感叹着,低声道:“还愣什么,快跟上!”
来到一半,忽有三条身影从天空飞过。转眼,天上三人似是一顿,忽又折身飘摇下来,目光和谈未然一个触及,落在牛烁等三人脸庞上,两方人马立刻异口同声:
“你们韩家(牛家)怎么也来了!”
“我们牛家(韩家)怎么就不能来了!”
两方人怒目而视,互相之间颇有一种风头被抢走的愤怒和对立。谈未然在一旁翘着嘴角流淌一缕笑意:“韩家,也是来助战的?那就正好一路同行。”
话音一落,谈未然化为利箭飞出。两方人马狠狠的互相怒目一眼,也跟着一道。
谈未然心想,不论这两家是否知道些什么,不可否认,至少挺果断。
就目前来说,东武侯败象已露,显然被割据势力给隐隐孤立了。不是每一个势力都有勇气在这个关键时刻,下这么大的赌注。
谈未然显然没仔细想过,未必是果断,而是对韩家和牛家来说利益太大。
这笔赌注,太超值了!
相对寿元而言,谈追夫妇还年轻,堪称前途广大。错非白手起家和外域人的身份,走了一条为如今埋下无穷祸患的制度道路,霸天王原本是相争不过的。
这一点从投效谈追夫妇的强者数量更多就能看出一斑,比较年纪不小的霸天王,更年轻的谈追夫妇无疑潜力更大,前途更广大。
年轻的谈追和徐若素,居然私藏了一个堪称年幼的天才儿子。无疑,若然顺利,这个势力的寿命延续性将会非常出色。
按正常来说,一旦赌中,就是两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安宁和发展,这是致命的利益诱惑。
对东武荒界的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必将是一个无法忽视的重要砝码。
当谈未然像暗夜的飞剑一样刺破夜色,重回东江战场之时,韩家和牛家的人呆若木鸡的望着眼前的浩大场景,早已经震惊窒息。
第392章 霸道不可失也
东江喊声震天,黑暗被燃烧的火焰给驱逐,在天边摇曳着散发爆裂和煞气的幽光。
“跟我来,快快,都他娘的跟上来。”
“废话少说,我这里要增援,快,叫后边的人快增援。不然老子死在这里,担保你们也没好下场。”
怒骂声,大喊声,种种声响荟萃在一起,形成了最喧嚣,也最激烈的战场音符。
大批战兵分成无数小股,分别穿插在这个已经显得混乱的战场里边。
城头,城门,乃至城里,到处都是敌我的踪迹,堪称乱麻。
少不了有将领发出怒声怨言:“这他娘的霸天军究竟是在打什么仗……”
问得好,霸天王为了求生向战场突击之前,下令全军总攻,恨不得打成一场烂仗。现在,霸天王的策略成功了,霸天军一股脑发动潮水一样的攻势,这时刻东武军显然不太撑得住。
一道绚烂刀光剑影,夹杂着令人失魂落魄的剑意刀意,一段摇摇欲坠的东江城墙终于倒塌。霸天军顿如蚂蚁一样,沿着这个破损的墙段就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人呢,人都死哪里去了,快找人来堵住!”
负责防线的战兵将领发出痛苦的呼声,可惜,再怎么喊都不一定会有多少援兵了。
换了平时,就算没有战兵救援,也会有强大修士来临时驰援,堵截一会,等待战兵来了再退。可这次情况大不一样!
今次是决战,大决战。
双方已把主要修士投入激战,很难腾得出人手来驰援各处。就算有宽裕的人手,也只能在主要地区给予支援。
幸亏,因战场环境的关系,霸天军的总攻不能把人马统统投放战场。不然的话,东武军以寡敌众,所面临的压力必将比现在的乱战更大。
也许霸天军上上下下预感到什么,也许纯粹是为了富贵荣华而努力奋斗。就和东武军很多将士所想的一样,只要这一次战击败对方,富贵荣华就算是到手了。
霸天军拼命的进攻,简直就像不要命一样。没错,对战兵来说,这就是争取荣华富贵的捷径,该拼命争取的时候,那就万万莫要吝啬。
东江乃是东拒东武军的主要二线据点之一,加上地处要道,城池从前朝时代就修筑得颇为出色。可也招架不住霸天军怒潮拍案的攻势,一段段城墙终于被冲击得轰轰然倒塌。
东武军和霸天军的战线呈现出犬牙交错的形状,你中我有,我中有你。
从夜空俯瞰,清晰无比的看见,部分东武军依然像钉子一样钉在多段城墙上,被怒潮一样的霸天军分割为无数个部分。
大部分霸天军从缺口处攻入城中,被城中形形色色的建筑和守军有意无意的分割为无数个部分。此乃城战中最为凶险的一部分,再强大的战兵,一旦被分割,其战力就必将被减弱。分割得愈多,就战力就愈弱。
势弱的东武军节节败退,亢奋的霸天军攻势如潮。
东江失守!
厮杀声方兴未艾,仿佛鲜血怎都流不干。
一个个军官率领着或多或少的战兵或护兵,一道在城头城里穿梭,到处增援和营救。
“药品呢,我操你祖宗,为什么没有药品,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就这么流血死掉,我操……”
悲愤交集的战兵看护着从抢下来的同袍在流血,却毫无办法,不由恶从胆边生,一把抓住一个医官郎中,暴怒之下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医官淡定的伸手把刀给推开,战场上这种事看多了,这些大头兵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真要把同袍治好了,跪着给医官磕头致谢的也大把都是。反正就是那句话,习惯就好。
这战兵再愤怒,终于也不能向医官下手,悲怆满怀的把刀往地上一砸,满腹怨言竟是无处发泄,只能蹲下来揪自己的头发怒吼:“我操操操!”
那些强大的修士就在上头的半空里交战,时而迸出的剑气剑魄等等,只要一昂头就令人心惊胆战。对于战兵来说,此乃常见的战场环境。
战兵,是战场上最天然的主角,在最危险的环境冒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和敌人厮杀。
战兵理应享受好的待遇,譬如装备和药品。
而东武军匮乏药品,乃是众所周知的。
东武侯爱民如子,为他作战也是为自己的亲人争取好的未来,哪怕一时半会匮乏药品,东武军的确有怨言,可将士们也撑得住。
可是,如此旷日持久的匮乏,加上连场血战下来,再没有药品补充,不论身心还是承受力都已绷到极限了。
一个个战兵不忍目睹同袍的痛苦,有人放声痛哭,有人破口大骂,也有人抱着一根柱子拼命撞脑袋。
哭声,像是传染病一样飞快的传染给每一个战兵。
满含悲戚的哭声像病毒一样钻入唐昕云的心理,看着这些,她发现步伐前所未有的沉重,像是有人攥着她的心脏狠狠的拽了一把,快要呼吸不过来。
唐昕云发现唯一能做的,就是高高的举起手来,大声高呼:“药品补给来了!”
“医官,医官在哪里,快来接收药品。”
慢慢的喧嚣和哭声里,恍惚轰隆一下安静下来,无数目光投向唐昕云。
唐昕云望着医官,一句话没说,将储物袋里的药品哗啦啦的一并都倒出来,像小山一样堆在染满鲜血的门板上。
有救了!
与此同时,唐昕云不是唯一在分发药品的,到处都有人在临时分发充足的药品,崭新的新装备,纷纷被分发下来鼓舞士气。
谈追因伤势不轻,退守东江主持战局,此时一声令下,整个东武军悉数振奋起来。谈追收敛笑意,脸色惨白的他带着凝肃如刀的目光缓缓扫视众人,朗声震慑所有喧嚣:
“诸将,全线反击!”
谈未然从东江背侧面返回之时,赫然正是东武军发动全线反击的一幕,像是海天一线的怒潮,汹涌澎湃的怒吼奔腾。
谈未然不知父亲谈追怎么策动的,不过,他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