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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判罚侯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尤其并非命案,像这种打斗的官司,也根本用不着大理寺来判罚,不升堂,人家天门侯摆明了是来找避难所来了,推出去容易,这要在大理寺门口被许家的人给宰了,主簿少卿加上李洪渊这位大理寺卿,他们一个也别想好。
徐言不能死,更不能死在大理寺!
李洪渊狠狠地一跺脚,就要下令先将徐言押进大牢,这件事大理寺已经判不了了,既然是烫手的山芋,李洪渊决定立刻进宫面圣。
他管不了,推给皇上总行了吧,大不了被皇上骂一句无能,总比丢官罢职来得强。
许家的地位超然,尤其许家的家主还是修行者,如果是寻常的世家大族,李洪渊也不会有这么多忌惮所在,然而一旦涉及到修行者的案子,他脑仁儿都疼。
刚要下令的大理寺卿,忽然看见大门外走来一位老者,一见来人,李洪渊顿时眼前一亮。
烫手的山芋没人敢接,可是来的这位就不同了,当朝左相的地位,别说一个许家,四大家族合起来也未必敢动人家一根毫毛。
“丞相大人!”
见到来人,李洪渊终于有了底气,一路小跑就迎了出去。
当朝左相跨进大理寺大门的时候,城外吴家客栈里的客人们已经全都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抻着懒腰打着哈欠,想不通自己为何昨晚如此乏累,竟是一觉天亮。
“许敬之那个卑鄙之徒!”庞少城正坐在妹妹对面,咬牙切齿地骂道:“别让我看见那小子,月儿放心,这口气,二哥替你出了!”
庞少城起得很早,毕竟是五脉的高手,天还没亮他就清醒了过来,一醒来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自己不可能昏昏沉沉就睡过去,这才惊觉昨晚中了人家的埋伏。
来不及查清真相,庞少城焦急地先来看看庞红月,发现妹妹没事这才放心了下来,从妹妹口中得知了经过之后,这位庞家的二少爷被气得火冒三丈。
“许敬之一定被重创了,二哥,这趟镖不用你去了,你回城,去帮徐言躲过许家的追杀。”庞红月已经恢复了体力,神态焦急地说道,她还有重任在身,这趟镖的重要,她一清二楚,她不能走,所以她要让庞少城回去帮助徐言。
庞少城略一犹豫,点头道:“好,妹子,你自己小心,我回去看看情形。”
“不用看,许家绝对不会放过徐言,二哥,你回去之后立刻去见老祖宗,求老人家出面,或许才能保住徐言。”庞红月秀眉紧蹙,急急说道。
庞少城知道自己没有妹子熟悉走镖事宜,他回去倒也没什么,可是他没想到妹妹今天如此反常,居然对徐言显得十分关切。
“用得着老祖宗出面么,徐言又不是我家的亲姑爷。”庞少城说着,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做出一副并不关心的模样。
“他怎么不是我家的姑爷!我们拜过堂了!”庞红月焦急之下脱口而出,话一说出来,她就看到了二哥的坏笑,顿时俏脸羞成了红布,遮掩道:“他、他事关我大普的公主在齐国的安危,所以他不能出事,所以……”
“好了好了,二哥知道了,你放心,我这就回家求老祖宗去。”庞少城不再戏弄庞红月,起身道:“其实那小子挺有意思的,他能为了你废掉许敬之,看来他也是舍不得自己如花似玉的娘子,嘿嘿,嘿嘿嘿嘿。”
“二哥!”庞红月红着脸一声娇嗔,庞少城顿时溜之大吉,匆匆赶回京城。
望向窗外,庞红月能看到京城的一角,蹙起的秀眉始终无法散开。
“徐言……你别出事啊……”
深吸了一口气,女孩儿开始召集家里的高手,留下一人之后打马如飞,赶往下一个落脚地。
她很想现在就跑回京城,可是她知道自己重任在身,这次押送的东西太过重要,牵扯更是极大,容不得庞家有半点马虎,于是带着担忧的心情,女孩远离了京城,远离了被她担忧的那个少年,只是这一路之上,被她锁起的秀眉,始终没有散开过一分。
……
大理寺,正堂。
“大人,您来得正好。”
李洪渊正在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可算看见了救兵,引着老者走向正堂,边走边说:“我的丞相大人,这次您可得帮我拿个主意,今天有件案子棘手得很,下官实在是不知如何定罪了。”
来人非是旁人,正是当朝左相程昱,李洪渊这才看见救命的稻草一样抓住左相就不放了。
程昱来得很急,他本想吩咐大理寺配合刑部彻查昨晚是否有人潜出京城,没想到对方先抛过来一个难缠的案子,一时有些纳闷,不由得皱了皱眉,道:“能让李大人觉得棘手的案子,想必不会简单,不过此事不急,李大人先要派出人手,彻查昨夜是否有人出城……”
“我的大人呐,我这都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了,您的吩咐下官一切照办,您得先帮下官出个主意才行啊。”
李洪渊不等对方开口,哭丧着说道:“那位天门侯惹了官司,他把许家的小少爷命根子给打断了,人就剩下一口气,他还大摇大摆的跑到我大理寺来自首,这分明是把麻烦推给朝廷啊,大人,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天门侯?”
程昱听到这个名字就是微微一怔。
月许之前皇帝宴请天门侯的时候,他这位左相正好不在京城,是右相作陪,而程昱回来之后,也从没与天门侯见过面,他只知道那位天门侯名叫徐言,当时程昱还诧异了许久,最后摇头苦笑,以为是与临山镇的小道士同名而已,没想到今天来到大理寺,居然遇到天门侯的官司。
“先去派人汇合刑部,彻查昨夜的守城军兵,发现丝毫的线索都要回报,事关重大不得有误。”程昱吩咐那两位少卿,两人急忙点头称是,下去安排人手与刑部汇合,而后程昱对着李洪渊说道:“那位天门侯现在何处,老夫亲自去见上一见。”
第230章 旧识
大理寺用来待客的大厅内,徐言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水,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满满的一副侯爷派头。
他现在就等着人家把他押进大牢呢,最好是天牢,他不信许家还敢硬闯天牢。
皇朝的存在,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在鬼王门的时候徐言就深知皇族有多么可怕,一个大齐飞龙军的偏将都能让卓天鹰那种鬼王门的门主低头,可见大普也相差不多,一个钱宗,绝对无法与皇室抗衡。
徐言的身份不止是邪派太保,他还有着齐国的候位,在大普惹了麻烦,最好的避难所岂不就是大普皇家。
庞家未必能保得住他,所以徐言这才把主意打在了大普的朝堂。
没等多久,有身影走进大厅,李洪渊在前,引荐道:“大人,这位便是天门侯徐言。”
说着,李洪渊已经走了进来,对着徐言拱手道:“侯爷,我们大普的当朝左相到了。”
一听左相到访,徐言本想起身,他的身份的确不低,但是大普的左右双相可是当朝的元老,一品大员的身份,还不是他这位齐国侯爷能慢待的。
就在徐言要起身,而程昱刚刚跨进门口之际,两人的目光已然碰到了一处,下一刻,徐言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去,程昱更是脚步一顿,错愕不已。
怎么是他!
两人的心里全都泛起了同样的疑问,徐言看见是程家的老爷子,刚要见礼,只听闻程昱对着李洪渊吩咐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交给我了。”
一听左相大人接了这个麻烦,李洪渊乐得都要找不到北了,急忙躬身告退,顺手把大门关好。
左相大人问案,可不能扰了人家。
“老爷子,怎么是您啊。”徐言起身施礼,道:“徐言见过程老爷子。”
临山镇的邻居,徐言哪能会忘,见到程昱,他也是觉得奇怪,怎么那位普普通通的老爷子,一下就成了当朝左相?
当年元山匪劫杀程家马车的时候,数百人围了过来,场面太乱不说,徐言当时只想着如何救下程家一家老小,所以程家下人报出的左相名号,坐在车里的徐言根本没听清,如果当时他听得清楚,如今见到程昱也不会如此吃惊了。
程昱并未答话,而是变得神色凝重,走到门前确认外面没人,这才转回身一把抓住徐言的手臂,道:“徐言,你怎么成了齐国太保?”
“老爷子,说来话长啊……”
徐言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大致讲述了他被掠到元山寨之后的经过,只是没有提及自己毒杀了所有山匪,至于在鬼王门的一些细节,也被他刻意抹掉了。
对于程昱,徐言并没有设防,他不认为这个和蔼的老人会害他,然而关乎自己的一些隐秘,他却不会对任何讲。
多年的邻居,徐言从没想过程昱会是当朝左相,他讲了这两年的大致遭遇之后,程昱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感慨道:“这两年,算老夫欠你的,如果你当时不是为了救老夫一家,也不会遭遇这么多磨难……”
“顺手而为,老人家不必介怀,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徐言嘿嘿一笑。
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年,程昱发现当年的小道士,的确长大了,不过那份憨笑还在,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在临山镇隐居的那段岁月。
回忆仅仅是片刻,程昱的目光中便泛起了一缕寒意,他凝重地问道:“徐言,告诉老夫,你真正的身份,有几个人知道。”
对方的询问,让徐言微微一怔,看见老者眼底的寒意,徐言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说道:“两个人。”
知道他是大普人这个身份的,只有梅三娘与张河,徐言刚刚说出两个人这句话,他立刻想通了为何程昱没有急着关心他废掉许家少爷的事,而是当先问出自己真正的身份有几人得知。
“老爷子,那两个人不会对别人说的,你放心好了。”不等程昱开口,徐言紧跟着说了一句。
听到他这么说,程昱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后苦笑着摇头道:“临山镇的人都知道你这个小道士有些憨傻,谁又知道你才是世间的聪明人,也罢,既然你能保证自己的身份不会透露,老夫也就不做这个恶人了,不过你要时刻记住,一旦你是大普人这个消息被齐国得知,我大普的公主,可就要命不保夕了。”
程昱眼中的寒意并非针对徐言,而是针对知道徐言真正身份的那两人。
因为齐国若是得知徐言这位天门侯居然是土生土长的大普人,齐国的皇帝怕不得立刻会杀掉联姻而来的公主,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危,程昱很明显对于那两个知道徐言真正身份的人动了杀机。
徐言的一句保证,打消了程昱心底的杀机,正在镖局里忙活着的张河可不知道,他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围场之事,老夫略有耳闻,不用说,一定是许家人针对你这位天门侯了。”程昱坐在徐言对面,说道:“听说许家那位小公子被你断子绝孙,跑到大理寺来认罪,徐言呐,你的算盘打得真是不赖,庞家这次恐怕也保不住你了。”
看见老人的神色变得轻松了下来,徐言跟着嘿嘿笑道:“老人家,天牢还有没有位置,最近心烦气躁,我想去天牢里清净清净。”
“好你个小道士,当我大普的天牢是你家的别院么,说进就进,天牢里都是重犯,你要是进去,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得来了。”
程昱话里的意味徐言听得清楚明白,不由得起身施礼,道:“多谢老爷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