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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长老不信,周围的灵矿弟子可有人信,尤其是钱名,此时是老泪纵横,点指着陈取颤抖道:“原来你才是最大的贼人!你也有今天,真是苍天开眼呐!我钱名冤枉啊!”
钱名冤枉不冤枉徐言可不管,陈取想必今后没心思也没时间再找钱名的麻烦了。
断了案子之后,在周围灵矿弟子崇拜的目光中,徐言刚要离开矿洞,陈取忽然转醒,跳起来大吼道:“我没偷灵矿!我冤枉!万长老救我,我冤枉啊!”
陈取不敢多看徐言,人家明显是让他背锅来了,于是恳求着万朋。
“长老明鉴!丢失的灵矿总共十七车,我就算再不小心,也不可能打碎九万多斤的灵矿吧,而且灵矿就算碎了也该有痕迹,九万斤灵矿的碎屑一定堆积如山,如果找不到灵矿碎屑,就是有人冤枉我!还望万长老继续查看,定是有人偷了灵矿!”
陈取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储物袋翻找出来,递给万朋,两眼通红的等待着灵矿长老裁决。
万朋没接陈取的储物袋,他不用看都知道十七车灵矿在哪呢,一定在徐言的身上,可是又不敢阻拦那位身份高得吓人的小师叔。
当万朋愁眉苦脸的时候,徐言忽然笑了起来,道:“怎么,我亲眼所见你都不认罪?那好吧,我的储物袋也在这,让万长老查看一番就是了,省得你认为是我盗走了那些灵矿。”
说着徐言将储物袋拿了出来,扔给万朋,九万斤灵矿都在千机府里呢,随身携带的储物袋可没有上品灵矿。
万朋明知徐言的身上一定还有储物之宝,还不敢点破,只好装模作样的看了眼储物袋,又恭恭敬敬的递了回去,宣布小师叔的储物袋里绝无灵矿。
“你看,我是清白的,那么,你只能认罪了,九万七千斤上品灵矿,记得早些还清。”
徐言收起储物袋,看向万朋,好整以暇地说道:“大长老吩咐,宗门举行斗云试炼,正愁找不到人选,今天倒是看中了一位,就让这个冥顽不灵的陈取,做那金丹境界的擂主好了。”
“小师叔,斗云试炼今年就要开始么?”万朋苦着脸问道:“具体的规则又是什么,擂主之说,又是何意呢。”
“师尊吩咐下来的大事,自然今年就要开始,至于擂主么,就是被人挑战的对象,规则之类的我还没想好,等想到了再说,好了,我还有事,不陪你闲聊了。”
说罢徐言背起双手,扬长而去。
“万长老!我冤枉啊,那十七车灵矿是他……”陈取话没说完就被一股灵力封住了嘴巴。
“闭嘴吧,得罪了他,你有好果子吃么。”
万朋以一道传音喝斥着手下,看着徐言走远,这位灵矿长老哭笑不得。
十七车灵矿而已,对于金丹来说是天文数字,对于元婴强者其实算不得太多,尤其是坐镇灵矿的元婴长老,油水岂能少了。
摇了摇头,万朋决定将此时禀报宗主,他可不想背着个黑锅,虽然拿出来几十万灵石不难,但那徐言又不是他万朋一个人的小师叔。
连宗主都要称呼师叔,小师叔收刮的灵矿,自然要算在宗门的头上才对。
离开灵矿区域,徐言心情大好。
走了一圈而已,十万斤灵矿到手,可算找到个赚钱的好地方,以后得经常来灵矿走走。
“可惜灵矿不是灵石,还得提炼,钱名太窝囊,这种累赘带着多余,地剑宗里,信得过的太少了……”
徐言走了趟灵矿,本打算收拢几个手下,他看得出地剑宗的各处山头大多以元婴为首,这些元婴手下的金丹修士已经被收拢了多年,想要另投明主的一定会有,可惜徐言信不过。
“王昭被宏心雨看重,说不得要苦练一番修为准备突破金丹,费材好吃懒做,至少信得过。”
打算将费材培养成自己在宗门里的话事人,只是不知道费材有没有胆子。
想起在化境里死掉的两个云下峰的首领,徐言有些可惜了起来,傅玉与程武德倒是不错的人选,不过已经死了,连渣都没剩。
一次灵矿之行,徐言平白得了近十万斤的上品灵矿,如此收获,堪称惊人,尤其是轻而易举,简单到只要往兜里装灵矿就行,此时天生已经渐暗,夜幕降临,心情大好的徐言,将飞行法宝停落到一处竖立着九座高山的地方。
九峰洞,以九座围拢成圆的高耸山峰而得名,这里是筑基弟子最好的修炼之所,也是地剑宗天牢的所在之地。
在九峰之间,存在着一处砖石铺就的巨大广场,看似切磋之地,但是九峰洞的筑基弟子从来没有人敢在这片广场上切磋比试,因为这片广场实际上是天牢的穹顶,但凡被押入天牢的修士,几乎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宗门天牢,关押着重犯,也是行刑的地方。
落到广场的边缘,徐言微笑着步入唯一的出口,想必叛逆梁哲已经被抓捕归案,徐言这位小师叔,是要亲自审讯的。
第1102章 天牢之行
一入天牢,立刻能感受到温度骤降,迎面吹来的冷风带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
迎接徐言的,正是等待多时的宗主,在贾潘奇身侧,是神色尴尬的执法殿长老马巧风。
当初在十山之下,马巧风以执法殿长老的身份审讯了徐言,排列出的罪状多达数条之多,每一条都是不赦之罪,可是大长老的出现,为徐言带来了关门弟子的身份,这样一来,就算再多上几十条罪名,只要大长老不想清理门户,地剑宗就没人敢动徐言。
马巧风与赵天宏的关系匪浅,两人均为云上峰一派,原本是为了赵天宏死去的弟子出口恶气,没成想撞上了铁板,这位执法殿长老现在还觉得脸疼。
“人都抓来了么。”徐言走在前头,宗主与执法殿长老晚辈一样跟在后边。
“主犯梁哲已然入狱,与梁哲交好的金丹查到了十九人,尽数被关押在天牢。”贾潘奇亲自下的命令,自然十分清楚。
“没想到梁哲兄弟居然与天蛊派的奸细勾结,是我执法殿的疏忽,恳请宗主与小师叔责罚。”马巧风不亏为掌管执法殿多年的元婴强人,这番请罪之词说得言之切切,诚恳万分。
“好哇,你自裁吧。”徐言头都没回,语气平平。
“这……”
马巧风的确心机深沉,宗主当面她没有请罪,而是等到徐言这位小师叔到了天牢她才道出此言,本想挽回一番当时在化境中的误会,没成想小师叔是个实在人。
“好死不如赖活着,马长老既然知错,以后改一改就是了,一把年纪可别轻易上当受骗了,再让人蒙蔽可就难办喽,到时候宗门戒律之下,我这个小师叔也很难做啊,你说我是留你,还是不留你呢?”
徐言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回头,马巧风却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一种森冷之意,急忙点头称是,不敢多说什么。
元婴强者不能轻易动,徐言说出这番话意在点一点执法长老,以后他这位小师叔说不定在地剑宗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呢,这是提前先和执法长老打个招呼。
说话间三人来到一座封闭的监牢近前,监牢里关着梁哲,另外十九个与梁哲关系最好的金丹修士被分别关押在其他的监牢。
“小师叔,我们现在就审讯?”贾潘奇问了一句。
“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吧。”徐言吩咐道:“你们修为太高,梁哲只有金丹境界,看到元婴会吓得说不出话,我一个人来审讯就行了。”
拉开大门,徐言步入监牢,看到梁哲被五花大绑锁死在牢中,徐言顿时笑了起来。
轰隆一声,大门关闭,将宗主与马巧风留在了外面。
“宗主,小师叔当真能审讯出天蛊派的消息?那梁哲,应该不是叛徒。”马巧风的老脸本就皱纹堆垒,此时变得更加难看了,婉转的想要替梁哲求求情,她已经得罪了徐言,只好探一探宗主的口风。
“是不是叛徒,等小师叔审讯之后就能真相大白了,我们安心等待即可。”贾潘奇身为宗主多年,能夹在云上峰与云下峰之间,他这番敷衍推脱的能力堪称炉火纯青。
“也是,小师叔出马,定会勘破真相。”马巧风探不出口风,并不甘心,继续问道:“如果宗门里还有可疑之人,我们执法殿,是否要追查到底?还望宗主明示。”
“这个嘛,一切看小师叔的意思就行了,小师叔的吩咐,就是大长老的吩咐,怎能怠慢。”
“明白了,宗门内人多手杂,这些年我们执法殿的确有些怠慢,也是该好好清洗一番的时候了。”
两位元婴强者在天牢中交谈,隐晦的谈论着宗门逐渐被改变的格局,而监牢之内,徐言正兴致勃勃的听着梁哲的破口大骂。
“你卑鄙!你杀了我弟弟梁毅,反而诬陷与我,我要见大长老!我要见师尊!徐言,你枉杀无辜,你会遭天打雷劈!”
“你没枉杀过无辜?”徐言听得好笑,道:“你们兄弟带着三百九峰洞弟子,不就是想要害死三百云下峰的筑基么,冰火路耗费了千人才被真正开启,如果冰火路没开的话,三百筑基一个也活不成,都得被填进去对吧,你这种家伙都没被雷劈死,我这种好人怎么会遭天罚,这人世间,是有天理的。”
“我呸!你个卑鄙小人,你这是刻意报复,想要陷害我,拿出证据来!”
梁哲被抓到天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麻烦了,而且他师尊连影子都没见到,必定是为了避嫌而装作不知,如果任由徐言审讯下去,自己非得被陷害不可。
梁哲可不傻,知道今天凶多吉少,看到徐言之后立刻大喊大叫,想要将宗主与执法殿长老引来,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天蛊派的人,想要陷害他梁哲也要有凭有据才行。
“证据?我就是证据,我看见你与天蛊派的人耳语多时,你还告诉那奸细封采华分身的确切之地。”
徐言说到这恍然道:“对了,封长老的分身被毁,也是因你告密,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算计三大天骄的分身,毁掉元婴分身,你死罪难逃啊。”
“我没说!我根本就没进去!我在火路上负责断后,我哪知道封采华的分身在何处,你不要血口喷人!”
梁哲一听对方强行栽赃嫁祸,心头就是一颤,尤其没看到宗主与马巧风,梁哲更开始心惊胆战,生怕被徐言栽赃,坐实了自己是叛徒的身份,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恐怕被执法殿击杀都有可能。
“我要见宗主!我要见马长老,我是被冤枉的!”梁哲充满惊惧的大声叫嚷,身上的绳索存在着禁制,他挣脱不开。
“负责审讯的,是我,不是宗主,也不是执法长老,别喊了,还是留些力气交代你的罪行吧,你是在火路断后,那奸细走的也是火路,正好与你接头。”
徐言背着双手,看不出是在审讯,倒好像与友人闲聊一般,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不是叛徒……对了!你走的是冰路,你怎么看到我与奸细接头?你分明是陷害我!”梁哲忽然想起了徐言根本就没走火路,而是走的冰路,两人不是一路,对方不可能看到自己。
“你说谎!亏你还是化神强者的弟子,我要揭穿你这个小人,你不配当化神门徒!”
嘭!
梁哲的呼喊,突然被掐断,一只手掌,不知何时按在了他的心口,随后这位云上峰一派的金丹执事听到了生命中最后的一个声音,那声音低沉而阴森,犹如厉鬼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