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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魂狱的冰冷,地剑宗自从斗云试炼过后,变得越发热闹。
热闹来自时不时发生在宗门里的打斗,可以说一次斗云试炼,彻底点燃了云上峰与云下峰的导火索,让两派之间的摩擦就此爆发。
一旦打斗变得繁多,执法殿就变得繁忙了起来,关起来的门人弟子不下千人,后来整个天牢都装不下了,没办法之下,宗主下令设立斗场,但凡有宿怨的弟子门人甚至执事长老,只要走进斗场,就能一决生死,打斗的结果是死是生宗门不在过问。
贾潘奇也是没了办法,你们云上峰与云下峰不是斗得厉害么,好,我给你们画出地盘,打吧,打死了都不用偿命。
斗云试炼的初衷,如果贾潘奇还看不出就是要激化两派的矛盾,那他也别当什么宗主了。
所以这番设立斗场,正是宗主的顺水推舟。
反正斗云试炼是大长老的吩咐,就算宗门里打得天翻地覆,也是大长老示意,与他宗主可无关。
无论宗主还是两派中的元婴强者,都以为大长老是想让云上与云下斗个痛快,只是没人能想到,坑了地剑宗整个宗门的,不是大长老,而是那位小师叔。
斗场分为三种,最大的是金丹执事比斗的地方,最小的,则是炼气期弟子厮杀的场地,而最多的,就要数居中的筑基斗场了。
每一个斗场都有十丈大小,总计十处的筑基斗场,几乎每天都有人比斗。
一旦进入斗场,最轻的结果是丢胳膊断腿,最重的是丢了性命,尽管每天都有人丧命,但是十处斗场仍旧人满为患,一股暴躁的气氛在地剑宗筑基弟子之间越来越重。
“今天又是云上峰的赢得多,真晦气。”
“好在没死人,云上峰越来越嚣张了,最看不惯他们赢了之后的嘴脸,恶心!”
“可不是么,筑基后期的挑战筑基中期,还骂得那么难听,一旦中计,必然落败。”
“不仅在实力上比斗,他们还开始耍心机了,咦,季远你怎么回来了!”
“是啊,你不是上次被派往化境,是那两千弟子之一么,听说两千弟子全军覆没,只有九峰洞的筑基出来一些,你居然没死?”
名为季远的筑基弟子,修为不高,只有筑基中期,此人容貌普通,瘸了一条腿,满脸倦容,不知从何处出现。
“几位别声张,我出了全部家当,让另一位师弟替我走一趟化境,没想到两千弟子,一个也没出来。”季远苦笑着说道。
“怪不得,还是你小子有心机啊,全部家当换一条命,值了,替你去化境的师弟可就倒了霉,死不见尸啊。”
“这世道就是如此,有人幸运,有人倒霉,不信邪可不行。”
“我们修炼之人,信什么邪啊,我们可是修士!”
“不信怎么办,季远这个例子就摆在这,他要是去了化境,岂不是一样回不来,这就叫命中注定。”
季远带着含蓄的微笑,听着一众同门的议论,没人知道他刚刚回来,而且是从被封闭的两仪园中回来。
“大长老是怎么出来的?小师叔的来历,你们谁知道?”季远不着痕迹的打探了起来。
“说是大长老被小师叔所救,如果没有小师叔,大长老非得被困死化境。”
“就是,人家小师叔才是真命天子,看人家的运气,不仅救了化神强者,还被大长老收为关门弟子,在我们地剑宗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何止啊,大长老那等强者,常年闭关不问世事,那位元婴强者的小师叔在宗门里可没人能压得住,连宗主都是晚辈。”
“元婴强者称其小师叔,金丹执事就得叫师叔祖,我们筑基弟子连辈分都排不上号,看!李师兄进斗场了!这次我们云下峰必定扳回一局!”
几人谈论中,将目光转向斗场,这时候季远开口邀请身旁的几位同门晚上到自己的住处一叙,声明准备好灵酒待客,立刻得到几人的答应,然而一夜过后,见过季远的这几个筑基弟子,再也没在宗门出现过。
“宏志,你不是死了么,为何还会冲出三才殿呢,看来与那个徐言有关。”
一处筑基弟子的居住区域,季远拖着跛腿在房中缓步而行。
他的身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宗门弟子,修为平平,天赋平平,更因为贪心作祟,想要换取新人的鸣云雀,而被人家一脚踢碎了一条腿。
然而他也因祸得福,瘸了一条腿,让他行动缓慢,从而错开了赴死冰火路之行。
等季远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爬过了两仪园,爬到石台边的时候,他看到了石台上悬浮的一颗奇异的珠子,而这个珠子,成为了他这辈子最后所见的景致。
“没想到吧,冯一元你个老家伙,我萧千复还有机会夺舍重生,你应该死透了,可那宏志的尸体怎么走出了三才殿呢……难道他能控制大长老的尸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老夫以这具本体恢复修为,地剑宗,便以老夫为尊!到时候我要切开你的心肺,看一看你徐言究竟有什么天大的神通,居然能控制死透了的宏志!”
真正的季远,早已死在两仪园,如今的季远体内,是一位化神强者的元神,他正是地剑宗的二长老,萧千复!
第1126章 君河酒
马首平原,顾名思义,整个平原从高空看去犹如一颗巨大的马头,一望无际的平原笼罩百万里方圆。
马首平原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大大小小的游牧部落遍布其中,为了争夺草场,部落之间时常征战。
平原中没有国度,以各大部落为主,有的部落骁勇善战,收服了大批小部落,从而形成了庞大的势力,有的部落十分和善,宁愿栖息平原的边缘,只求远离战争,有的部落擅长养马驯马,有的部落牧民天生是神箭手,也有的部落以酿酒闻名。
马首平原极大,部落无数,无论任何部落,只要生活在这片草原上的牧民,都会视苍明寺为圣地。
苍明寺供奉的不动明王,是这些牧民心中的神祇。
在马首平原与腾云山脉的交界处,有一条大河,名为望君河,传说望君河分割了一对有情人,男人越过大河去征战沙场,女人则留在对岸,苦等多年,却等不到心上人的归来。
美丽的传说,伴随着汹涌的河水被传颂了多年,在这条望君河附近,盘踞着君河部落。
君河部落擅长酿酒,其酿造的君河酒,在马首平原十分出名,更有“一碗君河酒,三天不渡河”的说法,意为喝了一碗君河酒,三天之内都无法清醒,也就无法渡河了。
“果然好酒!”
君河部落中一处毡帐之内,一身宽松道袍的青年捧着酒碗赞叹不已,对面坐着君河部落中威望最高的老者,笑吟吟的望着这位尊贵的客人。
做客君河部落的青年,正是途经此地的徐言。
一处凡人部落而已,徐言不是来讨杯酒喝,而是紫府内发生的异样,让他不得不停下,落在这处部落中查看一番究竟。
元婴脚下波纹一般的神识海,虽然无法成型,却在元婴灵力恢复到巅峰之际出现了异变。
波纹状态的神识海剧烈的波动,犹如沸腾的海面,紫府山的轮廓呈现出坍塌的征兆,本体中的无形禁制出现了收拢之态,惊得徐言还以为自己的紫府即将崩裂。
紫府若是崩裂,元婴就会失去栖身之地,身为修士,紫府碎裂的结局,是身死道消,除非将元婴离体,或许能保下元婴,否则必死无疑。
飞向苍明寺的途中,徐言除了盘坐恢复灵力之外什么也没做,更没有任何的敌人出现,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徐言束手无策,更莫名其妙。
稳住心神之后,徐言内视紫府。
他发现随着自己的元婴将灵力恢复到巅峰,在元婴的对面,曾经出现过的模糊轮廓,居然再次浮现,这个轮廓与元婴一般大小,仔细感知之下竟然与元婴的形状一模一样。
“果然是第二元婴!”
第二元婴的出现,让徐言又惊又喜,当初在腾云山闭关之际出现的透明影子,的确是第二道元婴所致。
真武界的元婴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种,元婴初期为婴生识海紫府成山,修出真正的元婴之体,元婴中期与后期,会先后修出两道元婴,等到三元婴汇聚之际,方可突破化神。
随着紫府禁制的破裂,徐言相当于挣脱开了第一道枷锁,虽说肉身禁制还在,但他真正的修为已经开始展现。
境界的恢复是好事,可惜不是时候。
本体中的禁制,封印着徐言的整个身体,至多能动用金丹巅峰的灵力,可是一旦第二元婴成型,就会迎来一次境界的提升,修为的暴增。
对于别人来说的实力暴增,是天大的好事,对徐言来说却是噩梦。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吹到极限的气球,需要将气球的本身这层禁制彻底摧毁才能现出真身,而境界一旦在这种时候提升,相当于又多了数倍的气体,到时候气球非得被撑破不可。
禁制可以摧毁,剥离,甚至炼化,唯独不能撑破,一旦撑破,徐言也得随之碎裂,到时候非得惨死不可。
感知到第二道元婴的出现,徐言立刻落向地面,正好是望君河的河岸。
为了延缓第二元婴的成型,徐言开始了不计代价的施展法术,于是附近的君河部落,差点被吓得举族迁徙。
后来还是威望最高的老者,颤巍巍的来到徐言近前,口称仙家,叩拜不起,这才息怒了这位年轻仙家的怒火,实际上是徐言的灵力被他自己消耗得差不多了。
只要灵力不足,第二元婴就不会真正出现,徐言无奈之下,只好时不时的浪费些灵力,暂时住在君河部落。
三天来,徐言确认了自己紫府内的麻烦的确是第二元婴所致。
到了马首平原,距离苍明寺也就不远了,这次的苍明寺之行,徐言打定了主意要以地心精火将禁制彻底炼化,否则第二元婴一旦凝聚而出,就是紫府炸裂之时。
毡帐外的望君河波涛荡漾,一些女子赤脚站在木筏子上,以木桶担水,只挑靠近河心的河水。
“酿酒用?”徐言问了一句。
“大河有灵,河心水被我们称之为灵水,只有用灵水,才能酿制出最纯正的君河酒,而打水之人,必须处子才行。”老者恭恭敬敬的回答,三天前出自眼前青年手中的风火雷电,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君河酒虽然没有灵气,但是味道极其香醇,徐言喝过的灵酒不少,唯独君河酒最为独特,只要加入些灵草重新调制一番,就能成为独特的灵酒。
“将你们部落的君河酒全拿出来,我都要了。”说着,徐言扔出了几十块下品灵石,对面的老者先前还不明所以,等看了半天小巧的石块之后,忽然大喜过望。
老者见过灵石,在马首平原最大也是唯一的马首城里,他知道一块这种小石头能换来上百的牛羊!
苍老的面孔犹如盛开的花朵,老者孩子般的笑了起来,吩咐族人将所有的君河酒搬来,又亲眼看着一坛坛的美酒在青年人的点手间消失不见。
收起了整整五百坛君河酒,徐言满意的点点头,将目光落在河心竹筏上的一名中年女子身上,道:“头发都白了的处子?”
“苦命人,她的心,被人取走了……”老者叹息了一声,摇摇头,满面的惋惜之色。
第1127章 公子无名
无心的中年女人,这个消息让徐言感到吃惊,仔细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