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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仙途-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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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只要能明白其中构造原理,便能在不损其精妙的前提下,将原来的‘模子’再做改良,去芜存菁。”
  在自己最专业的领域,李珣说得有些停不住嘴,也不管水蝶兰能听明白多少,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已看出来了,原先这‘水镜模子’,接近水镜宗的法门,事无巨细,均清晰无比,只是看守门户,自然够了,但用来侦测窥探,隐蔽性上则差了些。而我这里有一个……”
  水蝶兰看他颇有点儿大言不惭的味道,心中好笑,便开口截断他的话,冷嘲道:“好嘛,水镜宗的法门你也看不上眼。那你手里的玩意儿,又是哪门哪派的?”
  李珣张了张嘴,却突地失了声。
  就在水蝶兰以为将他套着的时候,他又摇了摇头,咧嘴一笑:“钟隐!”
  这两个字在喉咙间震动,再从牙缝里透出来,倒像是冰窟里嗡嗡的回响。
  水蝶兰满肚子的嘲弄语句,被这两个字硬生生给堵了回去,胸口闷得厉害。
  李珣似乎和她一样的感觉,因为在说出这两字后,他也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脸色恢复到正常状态,最多就是加上点儿自嘲。
  “这玩意儿当年能瞒过妖凤、青鸾外带古音,现在要瞒过罗摩什,也差不多吧!”
  水蝶兰没有再抬杠,而是用一种相当奇特的眼神看他。
  李珣短时间内,也无法一一分辨出其中的复杂意蕴,只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他心中特别地烦躁,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一巴掌抽过去,管他后果是什么!
  最终这一巴掌还是没出去,他只是在左手上加了把力,将玉辟邪在自己的血肉中挤得更深些。
  在隐约的滋滋声中,李珣耸肩道:“不管怎么说,钟隐总还教了我不少玩意儿。更重要的是,若有似无间,总会觉得只有用这些玩意儿,才他妈的能办成事!”
  爆出粗口之后,李珣觉得心情舒畅了些,他开始努力将方向引回到现在的事情上。
  “由于修为问题,布置这个水镜对我而言,还是有点儿难度。所以我让阴散人去,先由外而内,尝试一下,若是有效,再运用到分光镜上不迟。”
  他转移话题的尝试不可谓不努力,只可惜水蝶兰对于钟隐更感兴趣。
  她一点儿都不体谅李珣的心情,完全无视前面几句话,直接问道:“钟隐都教了你什么?让我听听,指不定里面有我喜欢的法门呢……你不会吝啬吧?”
  李珣也很想把这些话无视掉,不过为了避免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水蝶兰可能的捣乱活动,只有耐着性子道:“也就是三门而已:青烟竹影剑诀、骨络通心之术,还有就是这水镜秘法,你要想学,我也没什么可吝啬的。”
  “青烟竹影我知道,水镜也不用提,那个骨络通心是什么玩意儿?”
  “是易经换脉、通络骨肉的法门。主要是能让我兼修两宗秘法而免于自损,除此之外,就没……”
  话音蓦然断绝,水蝶兰正听得有趣,不禁讶然看来,李珣却顾不得她的反应了。
  刚刚无意间说出的“易经换脉、通络骨肉”这八字总纲,便如同八道闪电在夜空中接连劈下,映得他灵台一片光明。
  “原来如此!”
  他一掌拍在石桌,发出“咚”的一声大响。一边的水蝶兰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但这一刻,李珣什么也顾不得了。
  在一段时间的缓冲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在皮肉的撕裂声中,努力打开已蜷了数日之久的左手,掌心中的玉辟邪终于再见天日。
  因为这几日来用力内握,再加上其本身对血魔之体的强烈排斥和净化,此刻,玉辟邪已经深陷入掌心数分,有小半截都“长”在了血肉中,在其与皮肉交接处,滋滋的血泡涨缩不停,让人看得肉紧。
  即使如此,玉饰外观依然光洁如新,在血肉模糊的掌心处,也显得分外刺眼。
  水蝶兰对此撇嘴评论:“自讨苦吃!”
  李珣冲她一笑,左手仍保持着稳定。他试探性地用右手食指碰了下玉辟邪,旋即被一股斥力弹开,指尖略显焦黑。
  水蝶兰冷眼看他施为,却也随时准备再讽刺他几句。
  然而,李珣却先一步转过脸来,神情微妙至极:“喂,你有没有试过被人当木偶扯着动弹的滋味儿?”
  “啊?”水蝶兰怔了怔才回过味儿来,很快便冷笑回应:“有啊,某人倒是当真健忘,可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她说的自然是数月前被李珣算计的事情,能被她如此“称道”,李珣也应该深感荣幸吧。
  不过,李珣仍没什么表示,而是又问一句:“那么,从小到大,几十年上百年,几乎每一步踏出去,都被人看在眼中,算在心里,这又是什么滋味?”
  水蝶兰哈地一声笑,傲然道:“且不说天底下有没有这种能耐的家伙,便是有,不是被我杀了,便是还没生出来!”
  “哦……那真好啊!”
  “呃,你什么意思?”
  李珣眸光敛下,看着手心处的玉辟邪,忽而自嘲一笑:“我是说,我这问题问得蠢了。像你这样的大妖魔,纵横八极,几无抗手,天底有几人能扯得动你?嘿,像我这样,就完全不同了!”
  水蝶兰自然能看出来,李珣此刻心情低落到极点,甚至于颓丧。只可惜,她不是温柔如水的贤内助,便是想劝慰几句,话到嘴边也变了味道:“是吗?我还以为某人天生就是来算计人的呢?嗯,那又是哪位能比你……”
  话说半截,她猛然醒悟。
  这一下,打掉了她心中仅有的调笑心思,水蝶兰不自觉用一种类似于牙疼的表情说话:“呃,如果是钟隐的话,那就当我没说,你自认倒霉算了。”
  “自认倒霉……这就是你的态度?”
  被水蝶兰这么一说,李珣的心态反而放开了些,他无奈地摇摇头,再次伸出手来,轻抚上左掌心处的玉辟邪。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玉辟邪上发出青色的莹光,斥力应是更重,只一闪,便将李珣手指弹开。
  便在水蝶兰以为这会同前面几次一样结果的时候,李珣低喝一声,周身气机忽地为之一变。
  旁边的水蝶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在这一刻,充斥在小轩内的气息,绝对是最为纯正的玄门真息,与之同时,深陷左掌心的玉辟邪“弹”了起来,在半空中连续几个翻滚,通体青芒缭绕,反应之强烈,远超之前任何一次。
  玉辟邪就在李珣头顶飞过,但李珣却没有抓住它的意思,而是眼看着这件珍贵的法宝,翻翻滚滚掉向水蝶兰那边,被她一把接着。
  水蝶兰将其放在掌心中把玩一会儿,却看不出什么来,末了只能皱眉道:“你玩什么……咦?”
  轩中气息再度转变,先前那清灵醇正的玄门真息彷佛只是一个错觉,此时以李珣为中心,流散出来的“气味”,已经是灼热酷烈,且带微腥,恢复了早先的味道,甚至更为强烈。
  而李珣手上皮肉,则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愈合,水蝶兰瞥去一眼,看到的只是一团蠕动的血沫。
  “真恶心!”她很诚实地将观感说出来,很快又表示了疑惑:“刚刚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刚才想通了骨络通心术里几个晦涩的法门,又试了一试,看起来,还有点儿效果。”
  “耶?你的玄门修为不是给废了么?”
  李珣耸耸肩:“话是没错。可骨络通心,不就是为这种情况准备的么?以心窍为中枢,统御骨肉筋脉,除了易换之外,也有无中生有的功效,正适合我现在的情况。
  “当然,本质上还是魔功,只是外相不同罢了,而且,暂时还不能保持太长时间。”
  “哦,这就是骨络通心吗?很不错啊,听起来倒有点儿天魔万相的味道。”
  两人说话间,李珣左掌心只留下了一圈深红的印痕,他一边甩手,一边冷笑道:“是啊,又被人牵着脖子走了一步,好极了,当真是好极了!”
  水蝶兰能够理解这“好”字的意思,而且,看戏看到这儿,以她的聪慧,也能猜出个大概。
  她有意转变一下气氛,便将玉辟邪拎在眼前,轻吹口气,看着青碧的波光流转闪亮,啧啧赞了几声后,方不紧不慢地说话。
  “你才真是好没来由,便是个聪明的畜牲,也懂得吞饵不吞勾,便宜占去,陷阱不跳,难道你就不明白?”
  李珣瞥她一眼,只是冷笑。
  水蝶兰扬眉道:“不对吗?不管钟隐是死了,又或是飞升了,总是不在这一界了,便是他胳膊再长,还能揪得住你?你修道也有七八十年,连这都弄不明白,莫不是几十年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这就对了!”
  “啊?”
  李珣用手指着她,一句一顿,手指点点:“这就是关键,你说我修道七八十年,对不对?”
  “废话!”
  “你怎么说也是见多识广之辈,见过修道七八十年,就能把你玩弄在股掌之上的人物吗?”
  “你找死……”
  水蝶兰火气方起,话音便卡在了喉咙里。
  她也明白过来,不错,心计也就罢了,可她何曾见过一个修道不足百年的后生小辈,竟还能有这般修为的?
  七八十年几已修到“真人境”,这与其称为奇迹,还不如说是噩梦吧……
  窒了半晌,她才勉强笑道:“也许是你有狗屎运,毕竟幽玄傀儡不是哪个人都能有的。”
  “狗屎运说到底还是狗屎一堆,你什么时候见过能用狗屎建成城墙的?”李珣语音竟是出奇的柔和。
  “从我修道至今,有多少难关,眼见都要坍塌一空,都是钟隐伸了把手,帮我做起了支架!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他那是什么态度?他欣赏我?看好我?狗屁!那是设计,设计!”
  在猛然拔高的尖音中,李珣情绪砰然溃堤,就如同积压万载的火山猛然爆发,在这一刻,他口中喷溅出的已不是唾液,而是滚烫的岩浆。
  “不管他在不在这一界,我能知道,他在看着我!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因为他不让我死,他没有玩够!我知道,既然他能为我做起支架,那也一定能轻而易举地毁掉它!
  “每次在止观峰看那‘斩空’剑,我便连气都喘不上来,你能想象到,那是什么滋味儿吗?”
  不知不觉的,李珣的嗓音已经哑了。
  水蝶兰看着他因过度激愤而不自主抽动的面部肌肉,以及不住颤栗的身体,只能无语摇头。
  在这一刻,水蝶兰恍然明白,眼前这男子已真正入魔了。
  也许在此之前,连李珣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潜意识中,对钟隐的恐惧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撕裂道心,成为难以痊愈的伤痕。而在修习《血神子》之后,这个心灵裂隙很快就成为滋生心魔的沃土。
  之前情绪的失控,正是心魔由内而外大扩散的开始,也是不可挽救的过程,就算她有心相助,也完全使不上劲儿。
  而且,她为什么要使劲儿呢?
  只要李珣依然是李珣,便足够了。
  水蝶兰用微笑来迎接事情的发生,她拢在纱袖中的手指悄悄捏碎了几颗香料,真息催发之下,生出一缕奇异的香气。这香气在轩中散布开来,在李珣不知不觉间,安抚着他涌动的心魔。
  这一刻,水蝶兰的语气分外温柔:“好啦,我明白你的苦衷,可是,你又能怎么做呢?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么?”
  “当然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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